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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36部分阅读

    都是怎么写的。”

    那些庸俗无聊的本子。还能怎么写。以身相许呗。归晚脑中“轰”的一声。小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才不要。”

    “看來薇儿知道该怎么知恩图报。”

    先前欠下的三个人情。加上今日的救命之恩。放在话本子上。别说是以身相许。简直就是缘定三生了。林千夜这个大尾巴狼眼中的欲焰叫她知道。他不是逗她玩。而是真的势在必得。

    归晚头摇了又摇。权当是跟一个美男春风一度的心理建设。统统沒派上用场。混沌之下。无法可想。只好可怜兮兮地撒娇示弱:“会疼……”

    林千夜嘴唇一勾。吻了吻她雾气盈盈的眼睛诱哄:“不怕。这次不会疼了。”

    归晚扁了扁嘴巴以示抗议。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大发慈悲地放过她才对吗。在他耐心的安抚下。她这一点微弱的抗议马上就被吞沒了。真的沒觉得疼痛。只是。可不可以别这样变着法儿欺负她啊。归晚越想越觉得亏大发了。她简直后悔莫及。以后再也不向他撒娇了。

    咦。以后。谁要跟林千夜那混蛋有以后。&p;lt;/div&p;gt;

    129 不过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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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已经大亮。归晚习惯早起。只是现在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她抱着棉被瞪着林千夜那张祸水脸。都是他害的。反正不管她怎么躲。到最后都会被他拐到床上就是了。

    她翻了个身。不期然扯动了酸痛的腰。轻哼了一声。昨夜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欺负她欺负得那么狠。她撒娇耍赖。把能想到的好话都说了个通。也沒能揪出他的善心。她的声音惊动了他。眼睛未睁。便准确无误地将她抱起。归晚用力挣脱开他。咕噜噜滚得老远。背对着他以示抗议。

    奈何这床的大小不合她意。她都已经贴着雕花床栏了。林千夜仍是轻而易举地把她抓回了被窝。她索性偏过脑袋不去看他。哼了一声表示她很生气。

    林千夜轻轻一笑。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昨晚弄疼你了。”

    归晚原先不觉得。被他这么一说。确实除了腰酸。还有些涩涩的。小刺猬瞬间炸毛了:“林千夜。你是个大骗子。”她今日还要去见那些私商。这样。她怎么出门啊。不是且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林千夜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哦。我怎么骗你了。”

    归晚红着小脸。磕磕巴巴道:“你说。一次就好的。”可最后他來了多少个一次了。

    林千夜挑眉:“薇儿。你记错了。我怎么可能说那么沒有事实依据的话。”

    归晚偏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昨夜的情况。他说的。好像是“再一次”。可是。她昨夜是怎么被他骗过去的呢。无外乎是他的语气太温柔。那一声声的“薇儿乖”叫她迷了心窍。可是。这也不能改变他欺负她的事实。

    “我要搬出去住。”归晚的腮帮子鼓囊囊的。“你就会欺负我。”其实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要挟。并不会起多大作用。

    “傻瓜。在意你才欺负你的。”

    欺负。呵……她理解成欺负。倒是叫他觉得有趣。先前几日。他体谅她生涩。怕伤了她。更怕吓着她。总是极尽所能的温柔。便如昨日。一时沒了节制。她身上不是连个红印子都沒留下吗。

    归晚却是不能赞同:“不对。你明明冲我生气。”

    林千夜惊讶于她的敏锐。更欣喜于她的直白。确实。他昨日是生气了。昨夜他闻到了她身上竟有淡淡的寒梅香。那是浮子草的香味。那东西寒凉。唯一的作用就是避孕。

    她现在的体质如果怀孕了。必定会吃不必要的苦头。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流产。他从沒想过要她替他生孩子。于子嗣伦常。他素來不太看重。他生气的是。她明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被那些凉血的药掏空了。还敢随随便便在身上用这么寒凉的东西。她不要命了吗。先是抗拒喝药到一闻到药味就吐。再來就是毫不顾忌地在身上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吗。

    他却不想告诉她答案。因为。心病。并不是一时半刻能转正过來的。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慢慢打开她心里的结:“小笨蛋。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归晚把脸埋在他怀里。突地笑了。昨日他隐忍着怒气。还要时时照顾她的感受的温柔。竟叫她产生了他是真的在意她的错觉。于是。她尝试着对他敞开心扉。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她是个自私而又凉薄的人。先前的情伤铭心刻骨。而今。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迈出这一步。他却避开了。

    是啊。想來。他的温柔只是习惯而已。他不是总是这般温柔的吗。对花娘也好。对视作工具的蕊娘也罢。可笑她竟然又一次被迷惑。当了真。沐归晚。你果然是个傻瓜。比辛蔷薇还傻。

    ………………

    牙行里冷冷清清。早晨的阳光之下。八条纵横交错的青砖大道平坦笔直。一眼能看到远处的尽头。这里被传成大凶之地。人们都宁愿绕着道走。恐怕。她先前建造它时刻意制作的奇迹。都已成了旁人的笑柄了吧。

    归晚跳下马车。踩着青砖踱着步子。她沒有出來的理由。只不过今日她不想待在在林千夜的府邸。只想一个人静静思考。

    不知不觉。已是离马车越來越远了。归晚冷不防被一阵“霹雳啪啦”的鞭炮炸得灰头土脸。若不是见机逃得快。怕是要被炸出几个窟窿來了。刚刚逃出几步。躲过了鞭炮。又是几声“咣当”巨响。几个大醋瓮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她脚跟前。一股子浓烈的酸味便扑面开來。熏得她眼睛通红。她瞪着双泪眼四处寻找始作俑者。一仰头。竟然是扑天盖地的柚子叶倒了下來。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活埋了一半。

    忍无可忍。归晚终于咬牙切齿地大吼了一声:“叶青城。给我滚出來。”也只有他会玩这么无聊的把戏了。

    “啊呀。一年多不见。还是这副死样子。这么粗鲁。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一副好皮囊。”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从旁边的屋檐下走了过來。一张英气的脸。却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裳。显得不伦不类。那衣服的样式完全是一件道袍。可是这世上。哪有人穿绯红还在上面绣花的道袍。这身行头。怎么看怎么诡异。更恐怖的是。他还斜斜地朝归晚抛了个媚眼。那一眼确实是风情万种。若是由一个精致漂亮的美人做來。怕不勾了多少魂去。可惜。由他做來。叫归晚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他。是归晚损友之一。叶青城。一个终日饱食无事。沉迷于研究各地风俗民情。喜欢装神弄鬼的叶家子弟。也是这个牙行的设计者。

    归晚费力地扒开埋了半人高的柚子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搞什么鬼。”

    “矜持。矜持。”他拍开归晚的手。指着一地狼藉。“听闻你最近诸事不顺。这些东西都是去晦气的。集各地的风俗之大成。我特地选了最精华的几样。來恭祝你以后万事顺遂。來來來。咱们还得找跟大柱子。绕上九十九圈。把晦气给转沒了。”

    他当她是拉磨的驴吗。归晚磨牙:“是不是还要撒雄黄粉。跨火盆。泼茶叶水。贴符咒啊。”一面戒备地望着他那宽大的袖袍。唯恐他又从那宽大的袖子里又掏出什么來。

    叶青城神神叨叨。差点就沒学游方老道士的样摇头晃脑捋胡须了:“此言差矣。这雄黄粉乃是驱邪毒之物。于除晦气效果不佳。至于跨火盆么。对着一个火盆上窜下跳的委实失了风度。似我这般有朋友之爱的人是万万不会叫你出丑的……哎呀律舒。救命啊……”

    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位拿着把羽扇的公子不紧不慢地笑道:“我们听说你几次三番被人刺杀。紧赶慢赶地只想见见你被人撵得上蹿下跳的狼狈样。沒想到还是扑了个空。着实是人生一大憾事啊。”他。江南步家的公子步律舒。跟权倾天下的那个步家打个七八竿子也能打到点关系。武功也不弱。却喜欢摆斯文样。仗着身体底子好。一年四季都摇着一把羽扇装世外高人。直扇得人头昏脑胀。

    归晚望着这两个损友。皮笑肉不笑:“让你们失望。实在是抱歉得很。若你们有兴趣。我倒是不介意花点银子。叫人也撵你们一回。”

    三人走上了酒楼的雅间坐定。归晚方才问道:“你们怎么來了。”如今荀阳是多事之地。能不來。还是不來为妙。

    叶青城捏着鼻子道:“听说本道爷看中的洞天福地。竟然被人说成了大凶之地。本道爷自然要來瞧瞧是谁那么沒眼色。”

    归晚望向了步律舒:“你呢?不做你的江湖豪客。來这做什么。”

    ”我是來瞧热闹的。”步律舒从袖子里拿出样东西抛给归晚。似笑非笑。“传说你跟林相关系非浅。看來是真的了。” 听到“林相”二字。叶青城看归晚的眼神就带了几分调侃。兴致盎然地等着归晚的回答。

    归晚懒懒翻开。见是一份公文:“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你也好意思翻出來。上面的字确实是我模仿林千夜的字迹写的。怎么了。”

    “这份公文涉及的可是兵部编制。如此紧要之事。林相就这样抛给了你。”步律舒意味深长地笑道。“上面的字。根本不是在模仿林相的字迹。只是在告诉别人。你在模仿林相的字迹。我沒说错吧。”

    “知道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有话直说吧。”归晚往椅子上一靠。干脆地承认。

    叶青城亦是感兴趣地拿起那份公文。左右瞧了瞧。啧啧叹道:“要是你真想模仿一个人的字迹。断不会这么马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你手。啧啧啧。你这不是摆明了昭告天下。你跟林相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归晚飞了个大白眼:“你直说我跟他有j情好了。”

    叶青城惟恐天下不乱地凑兴:“你模仿他的字迹又故意露出破绽。林相自然清楚。你的目的不外是借林相的势让朝中大臣对你有所忌惮。他明明知道。却听之任之。如此堂而皇之的回护。让人不生遐想也难哪。”

    归晚懒懒道:“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别怪我我沒提醒你们。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沒事。少招惹。”

    步律舒笑道:“我可听说你跟狄家的长公子已经有了婚约的。你不也是照样招惹去他。”

    归晚哼了一声:“别跟我提什么狗屁婚约。我沒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让它作数。”

    “那个狄希晨个性是不讨喜了点。那副皮囊还是不错的嘛。你不喜欢他。不正好每天耍着他玩当消遣。”叶青城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抗拒这桩婚事。不会是因为林相吧。”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归晚斜了他一眼。凉凉道:“我跟林千夜不过是逢场作戏。对我來说。这是一场赌局。于他而言。是一个游戏。如此而已。”

    欲盖弥彰啊欲盖弥彰。什么时候她沐大小姐有兴趣对旁人解释这样的事情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倒也知趣地当她的话就是事实。

    “明白了。”叶青城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 “林千夜对你有兴趣。姑且不论那点兴趣是什么。你这个沒良心的女人。就利用他的那点兴趣來当赌局的筹码。碰上你这么个沒心肝的。也只能算是他倒霉。”

    “跟那个人比。还不知道是谁沒有心肝呢。”

    叶青城煞有介事地掐算了算:“沐大小姐。近來你将遇一个大桃花劫啊。”

    归晚作不胜悲摧状:“桃花未必。劫倒是真的。若是我渡劫不成。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更可能是死无全尸。到时候你们连上坟都可以免了。”

    见她做张作势的。步律舒亦是忍不住笑:“既然他那么可怕。为什么还要招惹。”

    “是他先招惹我的。”

    其余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了一眼。不予置评。还不知道林千夜那点兴趣是谁故意挑起來的呢。

    他们谁也不知道。那对话。被一个字不漏地被寸步不离跟着归晚的封平转告给了林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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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 独一无二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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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属下不愿再去保护沐小姐。”封平直截了当地道。“她对主上只有利用。沒有真心。”所以。他拒绝承认她是未來女主人。

    对这个素來一根筋的属下。林千夜的耐心总是意外的好:“哦。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心。”

    “是她自己说的。”他方才不是一五一十地把沐小姐跟她的两个朋友的话复述了一遍吗。他确认。沒有漏掉半句。

    “亲耳听到的。未必就是事实。”小东西又口是心非了吧。

    封平直直地顶撞了回去:“她利用主上是事实。”

    “呵……”林千夜轻轻笑了。“我知道。”打从一开始猜到她的目的。他就知道。他沒有任何不悦。甚至兴致盎然地陪着她进行这场游戏。她能想到的人是他。而不是旁人。这就很好。

    封平诧异地抬头望着他的主上。从十八年前。他就跟着只有十一岁的主上。他总是笑着。永远都不会发脾气的样子。只有他知道。他的笑从來都是漫不经心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实的笑容。

    当然。若不是林千夜跟归晚相处时。他被命令不得在侧。就不会这般惊讶了。

    “封平。你说。我对她。又是不是真心呢。”他眼含戏谑地问道。世间的情有百样。每个人的情未必都是相同的。

    封平冷冰冰地道:“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是主上高兴。那个沐归晚就必须完全属于主上。至于主上对沐归晚是不是真心。那重要吗。

    林千夜眼角轻轻一瞥。好似第一次发现封平竟也会有这么蛮不讲理。他浑然忘了。有一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知道当年为什么要派子言去陪她。而不是你吗。”

    “因为属下绝对不会答应去保护一个不相干的人。”

    林千夜施施然袖了手。“因为子言不像你一条筋。”所以子言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她。全心全意奉她为主。他沒有说。子言还比封平善解人意。所以在子言离开之前。在他近侧的。一直都是子言。当年。把子言给她。近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想來。那时候。他就对她上了心了吧。只是未曾在意。

    当然。封平的性格。也可以说是单纯。正因为单纯。他才能练就那样出神入化的武功。成为楚家的暗刺。

    封平的声音毫无起伏:“主上的安危。才是属下唯一的使命。”这是他第一次违抗命令。

    “去叫子扬出來。”林千夜淡淡道。“沒我的吩咐。我不想再见到你。”

    子扬从受罚的剑房里被封平拖出來。便接到了命令:“去瞧瞧她在做什么。”

    子扬眼睛一亮。这证明主上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不用再受罚了。封平实在是不会享福了。在沐小姐身边。其实有时候比在主上边上要好玩多了。

    现在已近子时了。沐小姐还不曾回來。莫非有什么特别的事。他猜得沒错。归晚此时正在牙行里“抓鬼”。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阿旺缩着脖子。抖着嗓子道。娘的。若不是打赌输了。他打死也不会到这附近來。现在是子时了。阴阳交会的时刻。传闻是最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的。

    这么一想。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喊也不喊了。喊个屁呀。反正这附近除了这见鬼的牙行。就是一些生意萧条的店铺。他喊给谁听呢。四周万籁俱静。只是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有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咦。不对。好像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暗自瞧了瞧地上。一轮明月之下。他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见。可是。地上倒影的那模糊的一团是什么。一团黑气。

    他连头发跟都竖起來了。“咯咯咯”地抖动着牙齿。脚下却不敢停。不由得越走越快。走了这么久。竟然才走了一半。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此时。他听到了前面隐约的人声:“格老子的。老子今天就是手背。竟然连输了十几把。”

    “大哥。您把这个月的月俸都花了。回家嫂子会不会说你啊。”

    “她敢。”

    许是以为这边无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