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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34部分阅读

素來有洁癖。要是她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裳。估计。都会不知道怎么死。

    鉴于之前又欠了林千夜两次人情。昨夜还把他当了一夜的暖炉。归晚很是逆來顺受。对侍女们递上比往常要厚的衣服。她沒意见。早膳被换成了甜甜的红豆粥也只是皱了皱鼻子。乖乖喝完。

    久违的小动作。叫林千夜夹着菜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林千夜。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归晚差点跳了起來。她方才想起來。七天前。她递了奏折上去。依照普通行程。一个个驿站递过去。现在奏折应该才送达京师。不会吧。按这个时间算。他根本就沒看到她的奏折。惨了。死定了。

    “右相大人。你怎么來了。”心底却是径自做了回答。他这个大少爷。自然是到处游荡。她这里有热闹可看。他干嘛不來。

    林千夜似是沒看到她纠结的表情。支着手。漫不经心道:“本打算去琳州一行。听到有人在荀阳作威作福。就顺路过來瞧瞧。”

    顺路……过來。琳州跟这里隔了三百多里。这路还真顺得有点远。与其有时间顺这么远的路过來看她笑话。为何不在京城多待几天。也好顺便看看那奏折啊。归晚想哭了。

    林千夜火上浇油地一挑眉:“怎么。这个表情。是不想看到我。”

    “呵呵……”归晚干巴巴地笑着。口是心非。“怎会。”

    她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呜呜呜。林千夜这时候來做什么。以庆昭帝那小气的性子。就算打心底一千个赞成她的提议。也绝对会把这事拖上一拖。拖得她毫无招架之力。才摆出一副施恩的姿态批准。要是有林千夜帮他敲敲边鼓。事情就好办多了啊。可惜。事与愿违。

    林千夜兴致勃勃地欣赏了一番她纠结无比的神情。方才调侃道:“那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喜极而泣。”戏弄她着实叫人上瘾。

    身上本就不舒服。被他这么一撩拨。归晚的火气果然蹭蹭地上來了:“右相大人。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琳州。”有哪个宰辅是像他一样有事沒事到处乱跑的。她沒有意识到这是毫无理由地迁怒啊迁怒。

    啧。这么快又炸毛了。看來他家小东西的耐性越來越不好了。林千夜却是心情愉悦。刮着她的鼻子轻笑:“方才是骗你的。去琳州只是顺路。來看你才是正事。”

    骗人的吧。谁稀罕你來看我。归晚头一偏。表情如是道。

    “枉我为了见她。快马加鞭地赶了三天的路。我家薇儿竟然不领情。”

    归晚眼睛一亮。轻轻松松地被他带跑了思路。他到荀阳只用了三天。就是说。他有可能见过她的折子了。当下也忘记了方才还是在生气。巴巴地拽着他的衣袖。如他所料地问道:“右相大人。那你有沒有看到一份折子。”

    林千夜挑眉。

    归晚心虚得几乎不敢看他:“是我写的折子。”

    “折子啊……”待她希冀地扬起了小脸。他方才拖长了声音抑扬顿挫地接着道。“尚书台的官员虽则不太勤快。也不会忘记呈给陛下的。你多虑了。”

    瞬间从希望变成了失望。归晚瘪着嘴巴失落无比:“所以说你沒看到了。”

    林千夜难得好心地问上一句:“你什么时候写的。”

    “七天前。”而今是有求于他。归晚自然有问必答。

    “七天。那应该还在路上吧。”林千夜骗起人來眼睛都不眨。只要是她的书信和折子。他早就暗中交代了用八百里加急。若不是见到那份折子和皱巴巴的写着“右相大人”四字的信纸。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归晚垮了小脸:“就是说。你看不到了。”

    “折子都是给陛下的。我看不看。无关紧要吧。”见她垂头丧气。他扑哧笑出了声。“还是。那份折子。其实是写给我的。”

    在他那双幽魅的眼睛面前。她似乎无所遁形。归晚无意中撞上他的眼神。莫名一慌。差点想要跺脚:“不是。不是。谁要写给你。”

    “真的不是写给我的。”林千夜似笑非笑。唔。小东西耳朵又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归晚彻底炸毛了:“不是。”

    小猫使小性子时。不可逼得太紧。以退为进方为良策。林千夜显然颇有心得:“嗯……那我也不必多管闲事了。待会我便去琳州。你在这里要乖一些。别招惹麻烦。”

    麻烦已经招惹上了。归晚欲哭无泪。很沒骨气地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道:“右相大人……”

    “嗯。”

    幸而归晚低着头。沒见到他脸上的愉悦。否则非气得跳起來不可。

    “你说。庆昭帝会不会答应给我开具盐引的资格。”荀阳如今的形势。可容不得她多等啊。庆昭帝若不尽早答应。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接下來的烂摊子也无法收拾了。

    林千夜一贯地不负责任:“那是他的事。我为什么要管。”

    “你是右相啊。”示弱了这么久。归晚觉得有些丢脸。差点又要恼羞成怒。伸手去抓她的衣领。

    “他当然会给。”林千夜适时开口。总算是止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双手。“至于什么时候给。本相干嘛要猜他的心思。”

    他说的是废话。归晚咬着唇。低头。就是拽着他的袖子不说话。

    明明想叫他帮忙。却别扭地不肯开口。她这么无赖的时候。他倒是第一次见。林千夜轻轻笑道:“既然他迟早都会给。不如。先斩后奏如何。”

    归晚眼睛一亮。抬头看他:“可是……要怎么做呢。”

    林千夜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沒有陛下口谕。凭着右相的手令。批给你一年三百万担的盐应该不成问題。这样可够。”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庆昭帝压根就沒见过她的折子。听他提起要盐引。还以为她这边顶不住压力。他出來为她收拾烂摊子了。早已非常爽快地批下了每年五百万担盐引的条子。不过目前。三百万担盐对她应该也是够了。剩下的两百万担嘛。他心安理得得留着。待下次再作一个人情。

    归晚浑然不知已然上当了。感激涕霖地使劲点头。三百万担。价值至少一千万两。她还怕招不到人为她卖命吗。只是……她皱了皱眉。略略有些不安。他私下批准她开具盐引。形同于走私私盐呀。而且是这么大的数目。按律是形同谋反的:“这样做。对你沒有大碍吗。”她丝毫不怀疑他会做出私批盐引这种事。他不就是这么个任性的人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唔……有进步。竟然还知道关心他一下了。虽则大抵是出于感激和愧疚。也足以叫人心情愉快:“你什么时候见到本相做沒把握的事了。”

    哼。关心他一下。他竟然不领情。她白操心了行不行。归晚微微有些懊恼。

    林千夜微微一笑。揉揉她的脑袋:“若这次我沒來荀阳。你该怎么办好。”他当然也不会告诉她。他真的是來荀阳看她的。去琳州。鬼才要去琳州。

    “以后重要的事。先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再写奏折。可好。”

    归晚顿了一顿。点点头。心底微微觉得有点不对劲。林千夜什么会这么助人为乐了。

    目的达成。林千夜拿出一个瓶子。悠悠然道:“这是新近调的花露。帮本相尝尝味道如何。”

    如此巨大的反差叫归晚差点反应不过來:“右相大人。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尝的。为何偏偏要为难我。”

    林千夜理所当然道:“沒办法。本相暂时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实话实说的人。所以只好麻烦你了。”

    归晚:“……”

    果然。助人为乐那都是幻觉。仗着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他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了。归晚瞪了他半晌。乖乖接过。倒是先前泛起的怀疑又被他这么一出“恶整”给压下去了。&p;lt;/div&p;gt;

    125 她是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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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荀阳城中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楚家现任家主楚兰敏。竟出价六十万两。要买下那块暗蓝星彩石。进贡给陛下。

    一时百姓哗然。牙行修建竣工的大消息反倒给忽略了。

    也是。暗蓝星彩石又称帝王石。出现的又是如此高调。除了陛下。又有谁敢用它呢。

    楚家不惜重金买下这块石头。也要将它送给陛下。如此忠君爱国。获得了朝野的一致称赞。本來对楚兰敏颇有微词的楚家族人。也被楚兰敏这个豪气的举动给镇住了。毕竟。楚兰敏虽然经验不足。打小就沒经过商。运气也不太好。刚卖出去一个宅地。里面就藏了重宝。但是这份大气却叫人信服。楚家人。就是该有这样的果决。

    六十万两算得了什么。在陛下面前站稳了脚跟才是关键。一时又有人想起逝去的楚正义原是陛下的伴读。两人关系十分亲厚。就连楚兰敏不也是陛下力排众议扶上來的。换个人当家主未必能得陛下如此眷顾。

    一早准备捏着这事重重打得楚兰敏爬不起來的楚正良。差点沒被气歪了鼻子。这个楚兰敏。他小看他了。沒想到他会使出这般釜底抽薪的法子。不知道沐归晚有沒有提点过他。

    “沐无心那个臭丫头。看老子怎么整治她。”他咬着牙。眼神说不出的阴鸷。

    洛心慢慢地梳理着长长的头发。冷冷道:“得了。把柄之所以是把柄。是因为它只能捏在手里。不能真的用。你别以为拿住了她的秘密就能将她如何了。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做吧。”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沐归晚的真实身份这张底牌。当然要留在关键时刻揭穿。

    楚正良瞧着她单薄的衣裳下玲珑的身段。喉头滚动。但终究沒有那个胆子。这个人尽可夫的尤物。在几年前。还跟他滚做一团。而今。他却不敢再轻易地像以前一样对待她了。她依旧倾国倾城。脸上却越來越沒有人气。叫他心里发毛。

    “我绝对不会让楚家任人宰割。”他当然知道庆昭帝打的什么算盘。让楚兰敏那个黄口小儿主持大局。楚家不败落也败落了。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绝对不允许。

    洛心低低笑着。声音如银铃般的清脆。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只要你够强硬。沒人能把楚家怎么样。楚家不够。不是还有白家吗。”

    楚正良冷哼一声:“哼。白行知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顶多是敲敲边鼓。怂恿我跟朝廷对着干。需要他出力了就跑得远远的。”他顿了顿。接着切齿道。“要不是沐归晚那个臭丫头多事。庆昭帝早就妥协了。”

    愚蠢的人。他以为庆昭帝真的如表面上的平易近人吗。他现在只是不确定天下商会知否真能顺利建起來。才肯给点面子。留下楚家和白家。把他惹急了。随便罗织一个罪名。就能叫楚家诛九族。

    不过。她要的。不正是如此吗。叫楚家和朝廷对着干。形势越混乱对她越有利。

    现在。先给楚正良一点甜头吧:“沐归晚的那个牙行不是建成了吗。与其明着跟庆昭帝叫板。还不如叫她的牙行办不成。她一个小姑娘能力有限。把事情搞砸了。可怪不得旁人。”

    朝廷难得大方了一回。拨了三十万两的款项。建起这个牙行。自然是对它寄予厚望的。如果它开不了张。沐归晚这个小丫头难辞其咎。叫她铩羽而归。也算是给朝廷以后派來的官员一个警示。叫他们乖觉点。也不看看这荀阳是谁的地盘。

    “牙行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安排了。只是沐归晚有些來头。若她的家族一力保她。她也是不痛不痒。”要玩。就要玩一记狠的。

    洛心舔了舔嘴唇。那红艳欲滴的嘴唇如涂了鲜血:“不用你提醒。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

    归晚确实了楚兰敏要高价买回暗蓝星彩石的消息。只想抱着被子趴在床上装死:“右相大人。这个楚兰敏该不会是楚家大夫人从外面抱回來的吧。”那少年郎怎么能这么不记仇。一根筋到底呢。

    她呀。就是见不得有人对她好。但凡有人对她真心。她就会毫无原则地愧疚加心软。林千夜拿起她放在床头的书。随意地瞥了一眼。翻开书页。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找到楚大夫人红杏出墙的证据了。”

    归晚双手撑着腮帮子:“你看。楚正义我虽沒见过他本人。从那个替身也能瞧出他不是个好东西。楚兰轩吧。又自私又懦弱。还是个伪君子。至于你……”她顿了顿。很是沒骨气地改口道:“跟楚兰敏也相差太远了。他那样的人……”她摇摇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干脆闭了嘴巴发呆。

    “你怎么知道楚正义不是个好东西。”

    归晚轻哼了一声。不屑道。“当年不让洛心进宫。最保险的法子。其实不是叫她怀上孩子。而是一刀杀了她吧。可见。楚正义是有私心的。”怕洛心以美色祸国。杀了她。岂不是一了百了。还不会留下任何后患。还显得更大公无私。不怕招了皇帝的猜忌。把皇帝未來的女人肚子搞大了。还要人说他是忠君爱国。怎么想怎么都是别扭。不知道小气的庆昭帝当年是怎么拧巴过來的。

    “啧。薇儿。你总是这般不可爱。”林千夜摇了摇头。“你就沒想过。他肯担那么大的风险。也可能是真的动了心。”

    “咦。”归晚激动地一把掀开被子。爬了起來。“你是说楚正义喜欢洛心吗。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林千夜的眼睛仍停留在书上。却能准确无比地将她一把塞回被窝。

    归晚嘟着嘴巴:“他要是真的喜欢洛心。怎么会那样待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被人藏在后宅。永远见不得光。以洛心的性子。恐怕会跟他同归于尽吧。”

    “嗯。她是想过的。”林千夜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她确实恨极了楚正义。不止想杀了他。还连带着。要杀了他们的孩子。那个让她觉得耻辱的孩子。

    话題被带得有点远。原本说起楚兰敏。她也沒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她如今的内疚而已。却不料从林千夜的口中知道了这么叫人目瞪口呆的消息:“所以说。真的楚正义其实是洛心杀的吗。”

    林千夜闲闲地翻过一页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归晚却是知道。她猜对了。据说在楚正义之前。楚家处处受白家压制。楚正义接位三年。颇有建树。叫楚家一越而居于白家之上。这个局面一直保持了二十多年。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沒有心机和手段。

    洛心只是他养在后院的一个禁脔。若无他的放纵。她如何能避开她的耳目。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她又如何能杀得了他。原來楚正义。也是那么任性的一个人啊。不惜得罪皇帝。也要用强占的方式。抢走了皇帝未來的妃子。知道她要杀他。他就由着她杀。

    她总算知道楚兰若的胆大妄为和任性胡闹的性子是从哪來的了。

    归晚轻轻地叹了口气:“洛心绝对不会想到。她的举动。倒是帮了别人一个大忙。死了一个真的楚正义。又來了一个假的。”而那个假的。才是真正贪图她的美色。对她沒有一丝一毫的怜惜的人。

    林千夜这才从书上抬起眼睛觑了她一眼:“难得你有这样的感慨。”

    “可见情字着实害人不浅。一旦沾上了。就会失去正常的判断。”若不是被怨恨蒙蔽了眼睛。洛心又怎么会看不清形势呢。

    “哦。”林千夜揶揄。“你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归晚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第一次犯错是无知。第二次再犯同样的错。就是愚蠢了。”

    林千夜晃了晃手中的书:“既然你不相信。那看这样的小说做什么。”那本传奇小说上写的是一对欢喜冤家。如何从仇人变成了爱人。

    归晚摇了摇小脑袋。磕磕巴巴道:“我……我只是想看看。上面都胡说些什么。”

    林千夜轻笑。也不揭穿她的口是心非。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天晚了。睡觉吧。小笨蛋。”

    归晚总觉得这次他叫她小笨蛋其实别有深意。居心不良。奈何这几日她怕冷怕得厉害。如今有个天然的暖炉。她自是忘记了骨气是什么。由着他抱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这几日的荀阳注定多事。才过了一天。荀阳的大街小巷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已经不是楚兰敏高价买石头的事。而是。。有人在牙行的街上遇到鬼了。

    往往怪力乱神最容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管谁说都有一堆人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