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妖孽的娇宠 > 妖孽的娇宠第11部分阅读

妖孽的娇宠第11部分阅读

此无聊的把戏,悦宁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欺负你又如何?你生只能做本王的人,死也只能做本王的鬼。”

    啊?有没有听错,有没有听错?那是诚王爷的声音吧?怎么可能?王爷是那么温和都雅,彬彬有礼的一个人,怎么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而且这话说的……不是恶少强抢民女的戏码?

    是幻听,一定是幻听。王爷这么一个丰神俊朗,高贵倜傥的男子,姑娘小姐们投怀送抱都来不及了,哪用得着去抢人?

    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立即让偷听的仆婢们伤心了,幻灭了。

    “不,我爱慕的人不是你。就算是死了,魂魄归来,我也只愿能入他的梦。”蔷薇看着手臂上陡然竖起的寒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她最近一定是戏文看多了,一定的。

    那软糯的声音哀伤绝望,字字泣血,不由得叹息,好一个痴情女子,怎么就被生生从爱侣身边被拆散了呢?做这么可怕的事情的,真的是王爷么?

    “哼,入他的梦?本王这就封你为侧妃,你死后,牌位只能入我北家宗庙,你只能跟着我姓北。”如果说第一句的口气还有点生涩,那这句话就几可乱真了,隔着院墙都能觉察到那熊熊的怒火。

    这下偷听的人目瞪口呆了,好可怕的独占欲!只为了让她死后也只能跟着她姓,他竟然要请封一个强抢来的女子当侧妃?王爷疯了不成?

    于是之前怪异的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了。为什么蔷薇小姐会住在琉璃水阁,为什么她对王爷的殷勤不冷不热,为什么每次王爷从那她那回来总是没有好脸色。

    “你,你……皇帝陛下英明睿智,又怎么会答应你这等荒唐的要求?”蔷薇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尽情地丑化悦宁的形象。

    悦宁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即便父皇不答应,我锁也要把你锁在身边,这辈子,你休想逃开我。”

    喂,喂,干嘛这种眼神,您入戏太深了吧?

    她用眼神示意悦宁放轻松,悦宁却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就这样?才这么几句他就跑了?蔷薇好不遗憾,她还没有玩够呢!

    之后,众女婢看蔷薇和悦宁的眼神就不太对了。对蔷薇明晃晃的嫉妒和不屑。这女的长得漂亮是漂亮,也不见得倾国倾城啊,王爷怎么偏偏看上了她?她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子,凭什么不喜欢王爷呢?真是有眼无珠。

    对悦宁,是赤 裸裸爱慕和希冀。高高在上王爷是这样至情至性的男子,王爷能看上那样一个寒微女子,不就意味着她们都有机会么?

    一时间,悦宁身边的几个不安分不动声色地争奇斗艳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怒火。

    不过,他再不高兴也不得不承认,蔷薇说的有一句话是及其在理的。有什么比王爷强抢民女这样的事情更能转移注意力呢?

    诚王爷强抢民女的消息一下子让大街小巷都了。那是谁呀?那是高高在上的诚王爷,才华横溢,战功赫赫,更难得地是恭谨温和,待人有礼。他是无数未婚女子的深闺梦里人,是无数丈母娘心中最完美的女婿,他,他竟然强抢民女了?!

    琳州大小茶楼的掌柜算盘拨得不亦乐乎,连带着支使着小二团团转,因客人实在太多,就连每壶茶水的价格也涨了一文钱。可是,一文钱,实在阻止不了百姓们八卦的脚步,人们纷纷上茶楼交流对此事的感想。至于之前宵小抢夺圣女令的流言早被人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蔷薇趴在马车上,笑得滚成一团:“王爷,您看,您对百姓是多么重要,小小的一条流言就促进了百业的繁荣。开茶楼的,卖茶叶的,卖花生瓜子的,还有剥桃仁的……哈哈哈……”

    悦宁瞪了她一眼,蔷薇马上端端正正地坐好,板起小脸严肃道:“当然,我也功不可没……”话音未落忍不住嘴角一歪,“扑哧”一声又笑了,这次她很自觉地没笑出声来,只是趴在桌上双肩不停地耸动。

    前面就是黎鸳那个老狐狸的府邸了,这个臭丫头却因为他丢了面子乐得没心没肺。

    “很好笑么?”

    蔷薇听出了悦宁话里的怒意,糟了,幸灾乐祸过头了。

    马车已经放缓了速度,前面,黎鸳等人正在等候迎接,悦宁欺近她,望着因为忍笑而泛起潮红的小脸:“既然,你是我强抢来的,我们不可能单独待在马车里而相安无事吧?”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混蛋!他这是公报私仇,有车帘遮挡着,这是要演给谁看呢?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面有声音齐齐道:“下官恭迎诚王殿下。”

    蔷薇使命挣扎着,他却没有丝毫放松,环在她身上的手似要坳断她的腰,一只手,甚至已经伸入她的衣襟。可恶!

    众人行了礼,却没有听到悦宁的回应,正在面面相觑,在这寂静之中,突然传来无比清脆的“叭”的一声,迎候的人群中就有人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不能怪他,这声音确实叫人听着牙疼。

    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怒气冲冲地跳下马车,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离去。

    再怎么蠢钝的人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莫非市井中的流言都是真的?大小官员十分乖觉,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什么都没听到。

    诚王撩开车帘,也没有下车,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劳各位大人相迎,本王身体不适,先回驿站休息,待明日再与各位大人畅谈。”瞧这声音,四平八稳的,偏有好事的人听出了欲求不满来。

    更有胆大好奇的,悄悄抬眼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诚王脸上的红痕,瞧瞧,这巴掌印红的哟。这下心满意足了,连在这大热天里等了大半个时辰的怨气也消了,王爷不稀罕,王爷脸上的巴掌印那才叫百年难得一遇呀!

    黎鸳掳着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这三皇子为了掩盖圣女令的消息,当真不惜血本啊。

    44 不小心太入戏了

    不可否认,那巴掌她打得极为痛快,只是打王爷巴掌的后遗症是比较严重的,蔷薇晚饭是窝在房间里吃的,待掌灯十分,她就溜到了林序的房里,摆出一副“秉烛夜谈”的架势。

    林序看着她笑:“躲到我这里就安全了?”

    蔷薇无限哀怨地望着他:“林公子,对一个落入魔爪的孤女,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林序摇了摇头:“你这次玩得过火了。”

    蔷薇很诚恳地点头:“我们一不小心,太入戏了。”

    他还没说什么呢,她那边就先端正的认错态度了。林序第一次感到挫败,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女子。

    他起身为她倒了杯茶:“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请教辛小姐。你可知道楚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蔷薇被勾起了好奇。可以想见,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大夫人和大少奶奶定是会对楚正义出手了,到底谁占了上风呢?

    “楚家大少奶奶死了。”林序轻轻一叹,似为了那薄命的红颜叹息。

    蔷薇吃惊:“是谁做的?楚正义么?”

    林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原来辛小姐也知道楚正义的身份。”

    蔷薇并不打算隐瞒:“我只知道他是假冒的,刚刚知道这消息就被王爷掳来了。那么,他是王爷的人了?”

    林序点头承认。

    真是好谋算!天下皇商,只有楚家和白家,皇帝待楚正义更为亲厚,楚家也就比白家要强势一些。只要牢牢控制住楚家,就等于至少一半出云国的钱落入了掌中。

    林序既然用这样的话来试探他,大少奶奶身死这件事情十有不是楚正义做的了。

    楚正义也没那么蠢,暗中给大少奶奶下毒就算了,且不说他是楚家的当家人,儿媳突然横死,大少奶奶的娘家不会善罢甘休。之前的事情,大少奶奶定然是跟娘家通过气了的,在这个当口杀了她,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么?

    此事大少奶奶的父亲汝南王肯定会彻查,楚正义有麻烦了,诚王这个幕后指使也有麻烦了。

    怪不得,这两天悦宁的态度会变得如此奇怪,就在昨天,悦宁还揪着她问:“让你念念不忘的楚兰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口气像是恨不得活剐了她。

    她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她回答说:“他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只知道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世上最无聊,最恶劣的人。除了变着花样捉弄人,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唯一的好处就是长了一张还不错的脸。”

    之后悦宁一言不发地走了。

    林序为什么要告知她这个消息?是想试探她到底对这件事情知不知情,还是想确定楚兰若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对她还是不放心啊。

    蔷薇突然笑了:“公子想问的是楚兰若知不知道吧?”

    林序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似乎他就是等着她主动揭穿的:“在下让辛小姐为难了吗?”

    若是这话出自他人之口,蔷薇定然会觉得这话体贴温存,只可惜,眼前的这个人是春天的冷泉,远看起来柔和而温暖,近了才发现不会比冰暖多少。

    诚王是真的对她如此痴迷,还是和林序二人很有默契地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让她放下心防?以他林家长公子的能力和傲气,自然不甘愿屈居于一个只会儿女情长的人的麾下。况且十八岁便封王的悦宁又岂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清楚,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这件事不会是他做的。”有没有煽风点火,挑拨离间就不知道了。

    做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可以是大夫人,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是可怕的,既然大少奶奶已经没有了价值,何不用她的命换取汝南王对楚正义的仇恨?也可以是洛心,汝南王和楚正义斗起来,她可以趁火打劫。更有可能是步步为营,处处算计的太子。但绝对不可能会是他。

    “姑娘何以如此笃定?”

    “那个懒得掉渣的大少爷,他并不缺钱。”或者说他对楚家的那点家产半点兴趣都没有,此时他在做什么呢?大概是兴致勃勃地看戏吧?

    不缺钱?这是一个奇怪而无法叫人信服的理由,林序对这个回答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我也有一个疑问。”蔷薇支着下巴,“前几日满大街都在传圣女令的消息,为何公子与王爷还能如此轻松呢?”

    “圣女令是必须是风氏族人,而小姐姓辛不是吗?”

    这确实是个应付的借口,只是皇帝会接受么?

    “辛小姐还有疑问,不妨明日再谈,只是现在若是小姐再不回去,场面就不太好看了。”林序无视她的疑惑,不动声色地催她回去。

    哼,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利用完了,就把人一脚踢开。

    躲避不是办法,她得找悦宁谈一谈。蔷薇堪堪走到回廊上,就被人叫住了。

    “蔷薇小姐。”

    没想到来找她的不是悦宁,而是茜袖。如今作为悦宁姬妾的她,打扮自不必说,脸上的神气也与素日不同了。

    “蔷薇小姐,我求求你,请你不要再折腾王爷了。”向来沉稳的茜袖第一次表露出如此明显的喜怒,“王爷是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样待他?”

    蔷薇笑了:“姐姐何意?姐姐认为,他想让我当他的妾,我便该欢天喜地,感激涕零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求你,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招惹他。”

    不要去招惹他?林序是这么说,现在茜袖也是这么说。似乎,做错的只有她一个人。难道不是悦宁先招惹的她么?

    茜袖继续道:“蔷薇小姐,我知道,王爷带你上京你不高兴。可是,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他了,王爷,他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呀!我跟王爷一起长大,知道他表面上风光,心里其实很苦。你这样待他,不公平。”

    悦宁有他的无可奈何,有他的苦楚,那么,她就没有么?说得多无辜,公平?他们天潢贵胄就受不得半点忤逆,而她,就活该被人踩在脚底下践踏。这就是所谓的公平么?

    蔷薇望着她轻轻笑了:“姐姐,如果今天换成是诚王打了我一巴掌,姐姐也会这么跟他说么?”

    茜袖睁大眼睛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眼中,蔷薇从来都是笑脸迎人,说话又软又糯,从不曾说过这样尖刻的话。

    “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么?”蔷薇轻嘲。

    “蔷薇小姐,你是善良的好人……”

    蔷薇打断她的话:“如果所谓的好人,就是任人宰割的话,让姐姐忠心耿耿的北悦宁是不是一个好人呢?”不能遂你们的心意,便不是一个好人了么?

    茜袖争辩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这样轻贱王爷的心意?王爷他从不曾对一个女子这样上心。换做是我……”

    “茜袖,你下去。”悦宁打断她的话,这时,她们才发现,回廊的另一侧,悦宁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茜袖咬了咬唇,深深地望了蔷薇一眼,转身离去。

    悦宁只是望着蔷薇,并未注意到茜袖的离去:“茜袖也曾服侍过你,这些人中,你待她最好,为何要这样气她?”

    蔷薇偏过头:“不是真心喜欢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他好?”

    不知为何,对她的孩子气,悦宁竟想要叹息,他抱住她:“你怎么断定,我不是真心喜欢你?”他说的不是“本王”而是“我”。这样的她,与他是何其相似,在未确定安全与否之前,对所有的东西,都不会给出真心。这样的做法最安全,也……很可怜。

    那只是一个纯粹的拥抱,没有任何欲念,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也很温暖。

    蔷薇迷惑了,悄悄抬头,想要看他脸上的神色,却被他一把按下,她撇了撇嘴,却听到他继续道:“若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可会喜欢我?”

    夏夜的风轻拂而过,芙蕖花香隐隐散落在空气中。他把一贯的骄傲和自尊抛却脑后,只问她一句:“你可会喜欢我?”

    如此夏夜,如此星辰,到底是谁入了戏,是谁惑了谁?

    那些钩心斗角的心思突然都淡了,蔷薇发现,她竟是做不到的,对于他此时此刻的真心,她硬不下心肠。

    楚兰若,你这么多年的心思,竟是白费了,我终究没有学会狠心与决绝。有人真心待她好,哪怕只有一点点,便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北悦宁,你听着,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不要喜欢上我,你会后悔的。”

    45 王爷凭什么看上你

    今日琳州的几个衙门的官员都集体翘班——参加宴会去了。

    倒不是他们认为对诚王爷一尽地主之谊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些直接隶属于黎州牧的官吏们,对诚王这个最年轻的王爷,也是淡定得很。不过是个王爷嘛,能比顶头上司还可怕?只要应付应付,不失礼数即可。

    放在往日,这样的宴会大抵有四分之一的人会“身体不适”,有四分之一的“公务紧急”,还有四分之一的“媳妇待产”,来的那四分之一肯定是抓阄输了的倒霉鬼。

    只是,自从知道州牧大人的其中一张请柬的去向之后,大小官吏们坐不住了。无他,只因那张请柬是请的辛蔷薇——那个当众甩了城王爷一耳光的奇女子。

    这不是摆明了看诚王殿下的热闹嘛!州牧大人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没想到竟有这么一个了不得的爱好。作为州牧大人的忠诚下属,长官的马屁是不能不拍的,大人想看热闹,他们自然得跟着煽风点火!何况,在精明的黎州牧手下当官,苦啊,整日累死累活的,还不让找点乐子么?

    把大厅挤得满满当当的下属,让黎鸳布满皱纹的眼角抽了又抽,平日里开会都没到得这么齐过,看热闹倒是一个比一个来得快。

    “诚王殿下,请。”

    话是这么说着,众官员的眼光却是不自觉地望向跟在悦宁身后的蔷薇,她与林序并排而立,戴了一个堆帽,只能透过那轻纱看到后面影影绰绰的面容。

    什么嘛,竟然戴了个堆帽,上面对纱还是双层的!

    诚王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就是看一眼嘛,至于防他们跟防贼似的嘛。于是几十道或是哀怨,或是希冀,或是悲愤的眼神砸向了悦宁。

    “诸位大人不必客气。”悦宁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众官员眼里的刀光剑影杀伤力自然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