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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邀宠:落花时节又为妃第5部分阅读

还是面前这讨厌的乱说?

    鹭妃见她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里知道莫离音还没有跟她说过。

    哼,自己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前来和亲的王妃和她作对,心里有多不痛快。想到此,她又慢慢说道:“不过音英乾还真是会疼人呢。刚才我在花园散步时,见到他是抱着玉妃回宫的。”

    王后听了越不是味,这个儿媳妇,原先是邻国的王妃,这本来她就不是很满意,但想到自己儿子喜欢倒没有办法。现今鹭妃步步紧逼,原本还想他可以通过联姻为自己找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他就偏偏死心塌地,除了玉帘栊,居然谁都不放在眼里。好吧,只要他们恩爱就好了。哪知这成婚第二天就说已经怀孕了,她真不会这么看得起自己的儿子,认为她儿媳妇肚里的孩子就是他儿子的。好了,因为这么个玉妃,因为这么个孩子,他还是宠她上天。

    正在此时,宫婢来报,莫离音来见,王后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鹭妃,心里暗暗得意:看,我的儿子不就过来找我了吗?而鹭妃也做得安安稳稳,嘴角隐隐有笑意。看她这副模样,王后心里反倒有一丝丝不安了。

    莫离音走进来,见到鹭妃带着一个大肚子坐在一边,倒也不理会她,只想王后行了个礼。王后得意地笑道:“鹭妃在这里,你怎么不向她行个礼。都成了亲,还是这么没有规矩。”

    鹭妃听得出她的暗讽之意,倒也以为忤,只是笑了一下,说道:“音英乾刚才陪同玉妃过来向王后请过安了,现下又赶过来,不知所谓何事?”

    她才不会以为这是他想念他的母亲呢,一种预感涌上心头,她不禁笑了一下。

    莫离音并没看她一眼,只是想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刚才母亲也见到了帘栊身体确实不好,医师也说了,要多卧床休息,减少走动。故此我特意来向母亲回明,每日请安之事就此蠲了。”

    鹭妃忙一脸惊慌地说道:“原来姐姐还不知晓此事呀?”

    王后看了一眼她,一脸薄薄的惊慌,一抹即去。她大方笑了一下,说道:“音儿,我们果然心意相通,我见玉妃身体抱恙,刚才已经传宫婢去永殇殿,说不必每日过来请安了。你看,这才刚走,你就来了。”

    51、莫离音发怒——第一次-01

    沈颜将沏好的茶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去,莫离音忽然叫住了她,问道:“帘栊是不是有个父亲?”

    沈颜侧头想了一下,说道:“是的,叫玉磐。”

    莫离音点点头,说道:“女儿过来和亲,想必他在融水河的日子也不好过。”

    沈颜问道:“要不要去查探一下。”

    莫离音站起来,摆摆手说道:“不用来,反正查不查都是一个结果。你去着手一下,将他接过来吧。”

    沈颜依旧是不动声色,应了一声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莫离音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沈颜行了个礼,说道:“妆儿一直想回来为英乾你效劳。”

    莫离音笑了一下,坐下去,慢慢说道:“你知道的,妆儿和你不同,她不适合留在我身边。”

    沈颜没有说话,一脸淡淡,看不到任何表情。莫离音叹了一口气说道:“沈颜,我只说一次。妆儿聪明伶俐,事事料理妥当,原比你还强,可惜心有旁骛。对我而言,她是一个好部下,也仅此而已。何况现今玉妃在旁,我不能有任何拖泥带水令她不快。还有,你替我转告她,如果她不好好服侍玉妃,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沈颜点点头了,说道:“我自当将话转述给妆儿。”说罢便离去。

    莫离音看到她离去的背影,这姐妹俩很像,以致他会想到沈妆。他自小就和沈妆沈颜相识,也多番得她们相助,日长月久,沈妆竟有痴意,可惜他一副心思都在玉帘栊身上,并未将这意外的垂青放在心上。

    却说玉磐果如他所料,在玉帘栊离去后,融水河王宫的一众精灵都对他冷言冷语。听说约王妃嫁过去后颇得莫离音的宠爱,流言更是厉害。都是纷纷指责约王妃有负约英乾深情,水性杨花。一众精灵说得正气凛然,还有说道:“如果我是玉帘栊,杀不了那莫离音也当自尽追随约英乾地下之灵。”后听及玉帘栊有孕在身,均以为玉帘栊不守妇道,在约英乾生前便已经和莫离音私通。众精灵说得有模有样,好像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般。更有人说道,是他们相互勾搭杀了约英乾。众精灵说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将玉帘栊健脾拆骨。她不在融水河,玉磐便成了她的替罪羊,受尽白眼。

    没几天,他便被逐出王宫流落街头了。当莫离音的部下找到他时,他衣衫褴褛蓬头垢脸,正蹲角落里在吃剩饭剩菜。得知面前的精灵的来意,他抬起头眯着浑浊的眼睛瞄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是你们的玉妃派你们来的?”

    那精灵不答,玉磐又说道:“回去告诉我的好女儿,说我这个父亲在这边过得很好,不用去吃她的饭,喝她的水。她便在那高床软枕地做她的玉妃吧,不用记得我这个老废物了。”说罢,不理会他,站了起来,一摇一摆地走了。

    那精灵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拦住他说道:“玉老先生,我不能有负音英乾所托,得罪了。”

    玉磐原想推开他的手臂,继续走路,却只觉得颈后一阵闷痛,就不省人事了。

    52、莫离音的发怒——第一次-02

    莫离音走进永殇殿时见到玉帘栊正歪在床上做衣服,喜鹊在一旁扇着扇子。他当然知道这衣服不是给他做的,不要说看衣服的尺寸,只要说玉妃在做什么,他就知道这些都不是为他做的。他也知道要她一时转态接受他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她真这样做的话,他才不愿理会她呢。试想他刺杀了她的丈夫,这怨气恐怕没几年都不会消,好在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他现在只要她愿意活下去,偶尔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好了。

    “好漂亮的小衣服,是做给咱们的孩子的吗?”他上前一步说道。孩子?老实说,他对这个孩子毫无期待,只是想到现在只有这个孩子才能将她留住。

    玉帘栊没有回答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手里的活计,好像刚才他没有说过任何话一样,甚至是他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一样。倒是喜鹊忙向他福了一下,停下扇扇子,给他倒了一杯茶。

    莫离音没有介意她这样,自顾自地拿来椅子坐在床边,说道:“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玉帘栊还是不答话,一脸平静,仍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我已经派人将你父亲接了过来。”

    说完他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一个表情。她愣了一下,忽然“嘶”了一声,却是针把手指扎破了。他连忙将她手指放到嘴里吸了一下,玉帘栊没有反对他这样做,用另一只手搭在他肩头上,一脸紧张地问:“我现在能见他吗?”

    莫离音将她手指放开,看着她的脸,满意地说道:“当然可以。”

    听得他这么说,玉帘栊忙掀开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莫离音用手臂拦住她紧张地说道:“你这急匆匆地做什么,忘了医师叫你多休息吗?等一会肚子的孩子有什么事你可怎么办?”

    玉帘栊看了他一眼,他居然还记得她的孩子,刚才自己一时兴奋都忘了孩子的事,差点忘记了医师的吩咐。

    她慢慢躺下,柔声地说道:“那我父亲……”

    莫离音笑了一下,见她这副温柔的样子,惹不住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她丝毫没有抵触的意思,只是很认着地看着他,等待这他的回答。看到她这副样子,他的笑意更浓了,也同样的柔声说道:“我现在就让他进来好吗?”

    玉帘栊连忙点头。

    莫离音又说道:“我扶你起来,你慢慢坐到那椅子上去,这么躺着见你父亲礼节不是很好。再说,也不必时时刻刻躺在床上。”

    玉帘栊点了一下头,莫离音便身手过去将她扶到椅子上。待得她坐好后,便吩咐将玉磐带过来。

    他整副心思放在玉帘栊的身上,扑捉着她的全部反应。玉帘栊紧紧盯着门,好像它随时都会飞走一样。在玉磐走进来的一霎,她明显颤了一下。

    他明显老了很多,虽是穿着新衣服,但还是干不住憔悴之色。

    父亲啊,现在除了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外就数他和自己最亲了。玉帘栊觉得自己满腔的痛苦终于可以找到倾诉的对象了,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拉着他的手,和他说说最近的事。但是一旁坐着莫离音,她只能将满肚子的话化作喉间的一声哽咽。

    玉磐在几步之遥站住了,就这么站着,也不向他们行礼。玉帘栊哪里记得这许多,慢慢地站起来,声音涩涩地喊了一声“父亲”。玉磐看了她一眼,目光立即便落在她微凸的肚子上。玉帘栊慢慢走过去,忽然眼前一晃,“啪”的是一声,脸上立即辣辣地痛开了。

    “玉磐,你不活了!”莫离音的怒吼随即便至。他已经站了起来,眼中似有一把利剑一样映出吓人的光,全然褪去了刚才的柔和之色。玉磐负手而立,不正视他们,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莫离音的脸轻轻颤了一下,这是第一次见到玉帘栊被打,心里恨不得将眼前的老叟千刀万剐。猛地想起他是玉帘栊的父亲,只有拼命压住心头的怒火,忽听得玉磐冷冷说道:“我没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儿。”

    53、莫离音的发怒——第一次-03

    一瞬间,莫离音心里的怒火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瓢油一样,“噌”地又冒起来,而且还更加旺了。他攥紧拳头,正欲下令,连忙忽听得有几声抽泣。这几声使得他一时忘记了火气,拳头立即松了,他忙看向玉帘栊,只是几滴泪珠,那火气就已经被扑灭得无影无踪。

    莫离音连忙柔声问:“怎么了,很痛吗?”说毕,冷冷的目光从面具向玉磐射去。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紧紧攥着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玉帘栊抿了抿嘴巴,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摇摇头。

    玉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把我眼睛挖出来算了,我看不惯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里卿卿我我!”

    玉帘栊连忙问道:“父亲,你怎么这样说我。”

    莫离音的声音硬生生地说道:“岳父,我尊重你,请你也要尊重我。玉帘栊现在是我娶的妻子,你这么说未免太侮辱我们了。”

    玉磐冷笑了一声,见到玉帘栊微凸的肚子,讪道:“你果然对得起约英乾,在他生前就勾搭上了。你们可得小心报应到你的孽子身上。”

    玉帘栊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父亲会说自己的孩子还是孽子。倒是莫离音已经明白他的话,冷冷说道:“哼,我倒是想这个孩子是我的,可惜是你们融水河那个死鬼盛约的。”

    玉磐听得有点懵了:她女儿……他看了看那个戴着面具,但是明显感到一阵冷气和怒气的英乾。看他的态度,他刚才说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可是,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妃子生下前夫的孩子?

    玉帘栊明显感到莫离音的怒气,不自觉地用手护了护肚子,这些日子,自己虽是冷冷淡淡,他也不激怒。她一时还以为他不会在自己面前生气,就像当年的盛玄一样,从未在自己面前生气。但是他还是有自己介意的事情,也不是一味容忍她。

    她脸上绷得紧紧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一语不发,脸上的寒气透过面具直逼她的眼睛。他双眼死死地看着地板,玉帘栊觉得那里就要被他看出一个洞来。

    玉磐现在也噤声,他觉得事情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也许,他应该听听女儿的话。

    莫离音不介意外面怎么说这个孩子,也不介意外面如何笑话自己。他一直对自己说,玉帘栊是自己的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信只要自己这么说,列木坊的精灵虽是笑话他,但也不敢乱说这个孩子什么。可是现在,她的父亲误解她,看到她那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心里一直锐痛。他多么希望那是他的孩子,他多么想说,多么想说!然而假的就是假的,他一直骗自己说那就是他的孩子,他希望他可以一直这么撒谎下去。但现在他要亲手揭开这谎话,因为他看不得她伤心难过。

    房内一片沉寂,玉帘栊觉得这沉寂彷佛是千斤的巨石压在自己的身上,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用她最温柔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音英乾。”

    54、你爱吃什么?-01

    这是她第一次出声叫自己的名字,莫离音不禁震了一下。玉帘栊明显感到他的怒气消了一些,但仍有一阵寒气笼罩在他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道:“你们父女久别重逢,应该好好说话,我先出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了。

    玉帘栊站在原地,心里不知是担忧还是内疚。他一定很介意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是的,他一定很介意。她对他的事从不上心,但现在却很清楚他的想法。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就像看到当初孤零零不为大家所理解的盛玄。

    盛大英乾,我不懂你上辈子的深情,你这一辈子的深情,如若还是放在我身上也只能白白糟蹋了。

    玉磐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这音英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过头来,却见到女儿已经泪流满面了。他心里一慌,说道:“你怎么了?有孕在身,这么个哭法却是不好。”

    虽说他很不赞成女儿这样改嫁给莫离音,但见她哭得伤心难过,心立刻就软了下来。这个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虽有千般不是,做父母的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再说,现在女儿正处于青春年少,日子还长着呢,如果就这么孤孤单单过一辈子确实凄凉了一点。看莫离音应该还是真心待她的,一时之间,父母的心便战胜了一切,忘记了融水河精灵的指责。

    见女儿不答应,便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竟是说不出半个字。玉帘栊抽泣了几声,猛地抱住他。玉磐心痛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怎么了,女儿?有什么事就告诉父亲吧。”

    玉帘栊抽噎着说了自己怀孕的事情,自己在新婚之夜自戕,又说了莫离音从未介怀过这个孩子,最后还吞吞吐吐告诉玉磐,莫离音就是盛玄的转身。至此,玉磐方知盛玄对玉帘栊的一番痴意。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一时之间倒没有了主意。玉帘栊已经止住哭,擦干了泪痕,说道:“我今日是第一次见到音英乾生气。以前看他的部下对他毕恭毕敬,生怕惹了他,当时都不解为何会这样。今日,我果真是怕了。不是女儿贪生,只是担心他一时怒气害了我的孩子。这可是约的孩子啊。”

    玉磐方后悔自己刚才不问缘由的胡言,不禁深深懊恼。

    喜鹊在一边说道:“玉妃倒不必担忧,等到晚上我们准备一桌好菜,请音英乾来,你低一下头向他说一些好话,他一定不会生气了。”

    玉帘栊点点头,但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菜才好。倒是喜鹊帮忙想了几个简单又别致的小菜。

    莫离音在书房里翻了一个上午的书,却看不进去半个字。到了中午时分,想去看一下玉帘栊,又担心影响了他们父女团聚。他刚才那样生气离开,她一定很害怕。他很清楚她只是害怕自己会对她孩子不利,但是还是舍不得让她害怕。看来中午应该借故过去吃一个午饭,让她安一下心,顺便还能见见她。

    忽又想到自己这么怒气冲冲走了,现在又回去找她,倒像是离不了她。

    55、你爱吃什么?-02

    到得中午时分,他简直坐不住了,他多么想去永殇殿看看她,刚才他怒气冲冲的出去之时,她还娇娇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啊!

    终于,他忍不住向永殇殿走了过去。他一路走,一路想着有个什么好一点的借口回去才是。比如说落了一件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在哪里啦之类的,可是他细细思索了好一会,才发现不要说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属于他的东西都没有落在哪里。除了一些简单的衣服,难道说他要去拿一件衣服?

    他唯一留在那的就只有深深的思念和爱慕,想到这里他泄气地笑了。随后又想到,他也是永殇殿的主,她是他的妃,他要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就不用想什么借口和理由。

    想到这里他抬起了头,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到得永殇殿外,他还是像以往那样没有让宫婢通报,他很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会不会因为他发怒离去而有一丝丝不安,此刻会在房里来回踱步吗?又或者会不会因为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