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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邀宠:落花时节又为妃第5部分阅读

    他看了看日期,正是要出兵攻打融水河前几个月。他不禁笑了笑,这个盛继,想要攻打融水河还要想出这么个理由。他又顺手翻了一下其他札记,都几乎是说这些。强者的手段就是用武力去夺一样东西吗?融水河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令得姑丈满心思都是抢它过来?他隐约也通过一些关于他姑丈的传闻,知道他曾经是融水河的英乾,不知何故被逐出境,后来到列木坊,姑姑对她一见倾心,便招为夫婿。

    他回到宫中又找来一些资料,发现列木坊和融水河的环境简直有天壤之别,凭什么他们住在融水河,凭什么玉帘栊一辈子就是约王妃!他的心里第一次冒出这种念头。他又去了很多次盛继的旧宅,坐在他的书房里,细细想了很久。在他二百零二岁生日那天,他终于决定要出兵攻打融水河。

    他向王父请战,由于上次盛继的事,王和王后在听得他的意图后立马就否决了。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决定,他软磨硬泡,反反复复做他母后的思想工作。更是说明白了,他此去是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玉帘栊!他要解开他夜夜缠绕他的噩梦。他是王和王后溺爱的儿子,知道父母亲的死|岤所在。最后王和王后,看到面前这个因为自戕而失去光彩的可怜儿子,终于答应了。与其让他这么折磨死自己,不如就让他到沙场上拼一下吧。夫妻俩这么商量着。

    他的军队势如破竹,令得莫离音心里不禁飘然起来。他看过盛继不少的札记,知道姑丈的雄心,他一时忘记了玉帘栊,认为自己就要超越姑丈,代替他建这功业了。

    然而前来应战的盛约一下子就击破了他的幻想,盛约像是看穿了他所有的意图,他好像一只掉进网中的虫子,苦苦挣扎不得出,而这张网则是盛约张开的。他看到盛约意气风发的脸,忽然想起了玉帘栊,猛地,他的心开始痛起来,玉帘栊的名字再次像一个魔咒一样,彻底控制了他的心和思维。盛约更是招招紧逼,一枪挑起他的面具,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失败,然而,盛约在挑开自己的面具后居然失神了。他不再犹豫,一枪回刺过去……

    他的士兵都在为他喝彩,周围乱糟糟的一片,但他的头脑里却静得很。现今融水河所有的都归他了,但是他却不想要了,这些有什么意思?他还是喜欢打猎过日子,而不是拿着锄头在田里靠耕作过日子。他想要的只有一样:约王妃,或者是玉帘栊!

    也许很多年后他会后悔,很多年后会被人嘲笑,说他是个贪图美色的蠢货,但是他不想去管以后了。他现在只要玉帘栊,除了玉帘栊,他别无他恋。他愿意放弃他辛辛苦苦打回来的城池,只为了玉帘栊,因为他怕如果诱惑不够大,融水河的王不会轻易答应他这个请求。

    46、来自远方的暗示-04

    当他知道玉帘栊要来和亲,方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王和王后都以为他是太年轻,才会为了玉帘栊放弃了到手的一切。

    他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些话。因为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甚至觉得将玉帘栊娶回来是一种使命,是他命运之中冥冥之事。

    王后一再劝说,他还是一副老样子。最后她也无可奈何,只好说:“你王父现今心思一门扑在鹭妃身上,鹭妃现下有了身孕,你也知道你母后我的身子,当初要生一个你已是万分艰难。万一我有一个好歹,你倒没有什么臂膀了。本来见你获胜,觉得你做王是情理之事,你偏偏又换了玉妃回来,无端端却又惹来一场戏给人看。”

    莫离音静静地听着她说,他知道她下面必有话说。果然,王后又说道:“左司马的女儿左蝶儿知书达理,不失为王后的佳选,你娶了她,左司马也好辅助你。至于玉妃,你还是可以继续宠爱的。”

    莫离音知道这才是她的正话,说道:“我暂时不想娶妃了。母后,你放心,我要赢鹭妃的孩子,不要这些手段也可以的。再说,我娶了玉妃,自是要一心和她过日子,如果我再另娶,当初就不用这么劳师动众了。”

    王后冷冷笑道:“你以为鹭妃是省心的吗?”

    莫离音冷冷回了一句:“你以为你的儿子是省心的吗?母后不要再劝了,孩儿已经有了主意,你再说,倒显得你失败了。”

    王后脸色因为激动而显得有点泛红,正想指着他鼻子骂他几句,却听得他一脸僵硬地说道:“母后要是还要说这些,不如让孩儿先退了,毕竟玉妃有伤在身,孩儿想早点回去陪陪她。”

    这算什么?丈夫的心不在了,孩子也嫌她了么?她也是一个知趣之人,只得挥挥手,让他退了。

    他并不是说那么烦娶左蝶儿,只是,他现在一心扑在玉帘栊身上,哪里顾得上不相关的事?正好比,他现在渴得只想喝水,你就算拿出美味的菜肴,他也难提起兴趣。

    回到永殇殿,封燕说玉帘栊已经睡了,他点点头,轻轻走了进去,生怕吵醒她。

    他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玉帘栊安静的脸庞,这精灵比他还大一两百岁,可是容颜却显得和他相差无几。就是这样看着他,他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就和她拴在一起了?莫离音觉得很不可思议,又觉得只是理所当然,好像自己已经很了解她,认识她很久了。正在胡思乱想之中,沈颜倒是轻轻推门进来了,他看看熟睡的玉帘栊,忙做了手势让她先出去。

    沈颜连忙走到外面等候他。

    “怎么样了?”

    沈颜说道:“那个喜鹊已经找到了,我安排好了上等宫婢房间给她了。还有医师,我也吩咐好让他们不要将玉妃的事传出去。”

    莫离音点点头,说了句“做得好”就准备回去继续陪玉帘栊了。

    沈颜忙问:“可要叫她现在过来?”

    莫离音摇摇头,说:“夜深了,算了。而且今晚我想亲自陪着她。让她明早再过来吧。”

    47、坐还是不坐,这是个问题-01

    玉帘栊睁开眼睛,就见到倚在床头睡着了的莫离音。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睡着的他显得很是柔和,那双如剑如电的双目被隐藏起来,就连那张一开口就可要了融水河精灵的性命的嘴此刻也因紧闭的原因显得没有那么暴戾。其实他还是很……好看的,玉帘栊心里想着。可是,他还是亲手葬送了她挚爱的性命。

    看着那张和盛玄一模一样的脸,她想恨,却恨不起来;想到他做的一切,不要说喜欢,就是好感,她对他都没有半分半毫。本来,她可以选择和盛约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可是肚子里的小生命却将她牵绊在这个世界。她不想理会莫离音,但现在偏偏不能惹他,甚至列木坊的王和王后诸精灵的不快,否则,她的孩儿就会被扼杀。

    想到这里,她连忙挣扎着起来,她这么一动,伤口便痛得厉害。她已经尽力忍住不出声了,但动作还是呆了一下。莫离音隐隐感到有一阵沉闷的震动传过来,忙睁开眼睛一看,见玉帘栊正准备起来。他连忙伸手去扶她,问:“你要什么,说一声不就是了。”

    玉帘栊皱了皱眉头,伤口真的恨痛,无力地说道:“天亮了,应该去向你母后请安了。”

    莫离音赶紧拿枕头垫在她背后,好让她可以靠在床头,然后说:“我等下去跟母后说,就说你身子不好,不去请安了。”

    玉帘栊摇摇头,说道:“我昨日闹出这些事,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去向你母后请罪。”

    莫离音劝了一会,见她态度甚是坚决,只得说道:“那好,我陪你去,你也不用多在那待,早些回来休息。昨日的事,我已经嘱咐好了不得泄露,你等会在母后面前就不要提了。”

    玉帘栊怔怔看着他好一会,知道他是为了她日后的光景才如此,觉得他关怀无微不至,心里好像有一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过,留下一阵柔和。她低着头说道:“谢谢你了。”

    莫离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做这些,图的不是这么一句话。好了,我让喜鹊进来伺候你吧,毕竟她跟你好些时日了。”

    玉帘栊听得喜鹊的名字,心里一惊,问道:“她,她怎么……”本想说“她怎么还在”,后发现有点不妥,便没有说下去了。

    一旁的封燕说道:“那是音英乾将她找回来的,说是怕我们伺候你时日不够,喜鹊可能会好些。音英乾还把上好的宫婢房间给她住呢。”

    玉帘栊见他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倒是很意外,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轻声说道:“谢谢你了。”

    莫离音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为你做的事,不是图这么一句话。”

    玉帘栊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不会傻傻地问“那你图什么”之类的话。她没有接话,就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莫离音也知道她的意思,知道她有意避开这些话题,心里不免有点失落,但脸上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48、坐还是不坐,这是个问题-02

    玉帘栊向王后行完礼,王后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莫离音见玉帘栊脸有倦色,忙说:“母后,帘栊有孕在身,可否告座?”

    王后一时恍惚,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莫离音便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后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倒是,孩子要紧。,你,就坐着呗。”

    也不吩咐宫婢赐座,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脸上好像结了一层冰。玉帘栊知道她心里有怨怼,虽然此时很疲累,伤口又隐隐作痛,却不敢挪一步。她知道只要王后一发话,她和孩子都会一命呜呼。她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是这孩子,她不能放手。

    莫离音见她极力忍耐的样子,便用手搀扶着她:“母后都让你坐了,怎么还傻傻站在这里。来,我扶你坐下。”

    玉帘栊没有抗拒他挽着她的手臂,这让他心里一阵悸动。但是她也没有挪动半步,低着头,恭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担忧之色却是藏不住。

    王后从莫离音说话时就开始看着他们,真不明白怎么儿子就痴迷成这样!明知道她肚子里的肉是怎么来的,就这般忍耐,平时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一溜烟都不见了。虽是姿色出众,但也不必像没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一般,跟着她身后屁颠屁颠地献殷勤啊。她只是来和亲的,要是她敢有一点不敬,你难道就不能再领一次兵攻打一次列木坊么?这倒好,越发地蹭鼻子上脸了。

    莫离音见玉帘栊不敢坐,忙看了一眼他的母亲。王后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她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看到儿子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终是不忍在宫婢面前看到他这样伺候一个妃子的样子。只好冷冷说道:“玉妃,你就坐吧。”

    莫离音听得,忙说道:“来,小心些,我扶着你。”一手扶住玉帘栊的手臂,一手轻轻托住她另一边的腰,嘴里还说着小心,别急之类的话。

    玉帘栊坐好后,他又问她有没有口渴,问东问西的。王后便冷冷地吩咐了宫婢给她倒水,嘴里还不忘怪声怪气地说道:“你们倒是恩爱呢。”

    莫离音倒也不避忌,说道:“母后,帘栊是孩儿心头上的肉。”

    王后冷冷笑了一声,一脸堆笑地说道:“既然玉妃身体不适,又有了身孕,明日就不要过来请安了。”

    玉帘栊一下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怒话,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不安地用眼神扫了扫莫离音,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点暗示。

    莫离音见她从进来请安到现在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肚子的孩子与缘故,心里便有点不痛快。她现在眼里除了孩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之前说不要来请安,她硬要来,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她注意礼节,而是担心母后会对她不利,对她不利就是对她儿子不利。试想刚刚还要抹脖子,哪里就怕不利了呢?现在母后也说明日不用过来请安,她也只是要担心母后要对付她的孩子了吧。毕竟刚才王后的语气,谁都知道她心里一定气极了这个孩子。

    49、坐还是不坐,这是个问题-03

    他真的想狠下心来,不理她,让她知道他才是能撑住她的天,可是看到她那单薄的身影,心里柔肠顿时百结,便轻轻劝道:“母后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谢谢母后的关心体贴。你放心,日后你就留在永殇殿,我会陪好你的,任是谁想要欺负你们母子,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王后听得儿子说这话,一边嘴角翘起,发出冷冷的笑声。

    玉帘栊从王后的寝宫回来一直默默不语,莫离音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约摸猜着她是在想刚才的事,问道:“你还在介意座位的事?”

    玉帘栊深呼一口气,吃力地说:“你不应该那样,我站着也还可以的。”一说完不禁又喘了几下。

    莫离音冷冷笑了一下,说:“你看你的样子,说不到半句话就这幅样子,逞什么强?我让你坐下,你倒埋怨起我来了。”

    玉帘栊听得他语气中有不快,心里想着倒不能在这时激惹他,忙软下口气道:“请音英乾恕罪,原是我不懂事理。”说完,额头已冒出细细一层汗。

    莫离音见她一下子服软,当然明白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他列木坊堂堂英乾,一直受精灵的景仰,何曾这般思前想后为一个精灵,偏偏她不知好歹,无半点感激之心,不禁怒火中烧,但说要责罚她,又狠不下心来,便想说几句重话来出出气。哪知一转头,看到她额头一层密密的汗,那怒气便不知道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待得他出口问她时,声音已经是无比柔和:“你伤口疼得厉害吧?我说了不用去请安,你现在这样一折腾,倒不知要休养到几时了。”

    玉帘栊还想还嘴,却觉得十分吃力了,伤口越来越痛,她现在就想躺下来,在这走廊里躺着睡觉了。

    莫离音见她面色渐渐苍白,忙扶住她问:“很痛吗?”

    玉帘栊再也忍不住了,吃力地点了点头。

    此时离永殇殿还有一段路,莫离音心知她现在移一步都是艰难了,也不说什么,便绕到她身后一把抱起来。

    玉帘栊惊呼一声,立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天,这可是王宫的走廊,侍卫宫婢都在周围晃悠,他怎么如此肆无忌惮?忙说道:“你放我下来。”说完又是一阵气喘。

    莫离音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就不要再说话了,省得躺十天半天还回不过去来。”

    玉帘栊没有再接话,她也已经说不了话了。不要说伤口痛,她觉得下腹也一阵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歪在他肩头上,默默喘着气。

    莫离音见她歪在自己的肩头上,心里一阵暖暖的,忽又想起什么,问道:“是不是肚子也不舒服?”

    玉帘栊微微点了一下头。

    回到永殇殿,喜鹊忙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去,沈颜已经去找医师了。莫离音见她精神越来越差,不禁低低喝道:“罢了罢了,伤未痊愈之前还说什么‘请安’之类的话,是如何都不能顺着她的性子来了。”之前他也想说和玉帘栊做一对被羡慕的夫妻,玉帘栊敬重他,也孝顺他的父母,一家子乐融融,所以她说要去请安时,他也只是随口反对一下,心里还是希望她去的。当然他原本还想着让玉帘栊多和母亲接触,减轻母亲对她的抵触。而如今,母亲对玉帘栊还是不理不睬,而玉帘栊伤情又加重,他不禁暗暗后悔。

    这个家伙,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倒不知道自己又多担心。自己这么为她想,护着她,她好像全都看不见,也不怕激怒自己,偏偏自己又如此不争气,想发一通火竟然发不出来。

    50、坐还是不坐,这是个问题-04

    却说玉帘栊和莫离音走后,王后喝了一会茶,鹭妃就挺着一个大肚子过来了。王后见到她凸凸的肚子,加上刚才莫离音的事,心里不禁一阵厌烦,又不好说什么,皱了皱眉头说道:“鹭妃临盆在即,何必跑过来请安呢,多多休息才是。”

    鹭妃说道:“姐姐果然是会体贴的,我身体原就硬朗一些,过来陪陪姐姐,倒是可以活络一下筋骨。医师说了,多走动临盆时倒轻松一些。玉妃就不比妹妹了,她身子骨弱,原也是该免了这请安。我一直以为是音英乾心疼玉妃,才提出不要过来向姐姐你请安,现在看来倒是姐姐先关心玉妃的。”

    王后听得她话里的意思,什么玉妃不来请安?刚才请安时,她也看到玉妃不知为何脸色不是很好,按照道理,她虽是长途跋涉又有孕在身,但也不至羸弱至此。她并不是故意要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去为难自己的儿媳妇,只是看不过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不来请安是谁的主意?玉帘栊的,还是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