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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翼掠爱第2部分阅读

    我‘阿香民宿’的好口碑啊!”

    郭香吟又把一些菜弄好后,交代道:“丫头啊,现在我跟你爸要去山下的‘长青俱乐部’找人打牌,中午会去阿霞婶她家串门子,不回来吃饭了。午餐时,你记得把这五道菜和这锅汤热一热,拿给褚先生吃啊!”

    “什么?!”皖羚气愤地咬著吐司。“妈,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只给我两片吐司吃耶,还要我做牛做马地伺候那个姓褚的?”

    “什么做牛做马?女孩子多多少少要会点厨艺,不然将来怎么嫁得出去?而且我只是要你微波加热而已,又不是叫你煮菜,有啥难的?好啦,我要出门了。”

    嘿嘿,傻丫头,你将来就会了解老妈的用心啦!我这么努力地制造机会,好让你跟褚大帅哥多多培养感情,到时一定可以天雷勾动地火的,哈哈哈!

    眼看老爸老妈甜甜蜜蜜地开车下山了,皖羚只好无奈地站起来。唉,真衰!人倒楣时,真是去哪里都惹人嫌。逃回东部老家也没比较好命,下但要被赶去睡仓库,还得当女佣伺候那位“金主”。

    啊~~她快抓狂了啦!

    褚凯杰用完早餐后就不见人影了,皖羚也懒得管他跑到哪里去,午餐时间一到,她就把老妈事先煮好的菜加热,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先吃为快。

    哼,早上只吃两片烤吐司,快饿死她了。现在香喷喷的菜肴就摆在面前,她当然不会客气。

    正愉快地吃著蜜汁火腿时,褚凯杰进来了。古铜色的脸庞上闪著汗珠,形成非常耀眼的光芒。他……他真的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像是太阳神阿波罗般魅力四射,让人无法忽视……

    停!皖羚命令自己收回视线,专心吃饭。哼,这臭男人害她要睡仓库、打“小强”,她永远不原谅他!

    褚凯杰进门,看了正大快朵颐的皖羚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进入浴室洗把脸后,意态悠闲地坐在餐桌前,也开始享用午餐。

    他一坐下,皖羚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这是四人座的餐桌,这臭男人明明可以坐在她对面,但他偏偏挑她旁边的位子坐下,两人因而靠得好近。

    “喂!”她抗议。“你一定要挤在这里吃饭吗?对面那两个位子空著,你不会坐过去吗?”

    褚凯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可是,我最喜欢坐这边的位子,因为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还有,其实你占据了我惯坐的椅子,你知道吗?该移位的好像是你吧?”

    是我?是我?又是我?皖羚一听更是火气直冒。好啊,这臭男人一来,她不但没房间睡、没爹娘疼,现在甚至连坐个位子都要小心翼翼地伯抢到他的“地盘”!  shit!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她狠狠地瞪著他,巴不得手上的筷子能化为两柄利剑射穿他。

    “褚凯杰,你最好搞清楚,收你房租的人是我妈,下是我!而且,这里是‘我’的家,你别欺人太甚!”

    皖羚本来还想继续骂的,但因为转头面对他,她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这下流男人的衬衫钮扣居然打开了大半,露出一大片胸膛!而且他刚才去洗脸时似乎没有把脸擦干,有些许水珠沿著发梢滴落到颈项,再慢慢淌到他壮硕结实的胸膛……

    喔~~她面红耳赤地撇过头去。这画面真是太……太下流,却又……该死的刺激!

    “怎么了?”褚凯杰兴味盎然地看著她红透的小脸。这小丫头真有趣,个性冲动却很容易脸红。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混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直接的女人了。她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毫不伪装。

    “你……”皖羚命令自己深呼吸、深呼吸。镇定,不要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你、你要不要去换件上衣再来吃饭?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把这些排骨跟牛肉吃光光的。”

    “哈……”褚凯杰又爆出一连串雄浑豪迈的大笑。这丫头真的很有趣!他故意凑近她,坏坏地在她的耳边呵著热气。“别大惊小怪了,昨天晚上,你该看的不是都看光光了?嗯?我们两人同床共枕耶,可是非常熟悉彼此的身体喔!”

    轰——像是有一座火山在她体内爆发,皖羚又羞又怒地跳起来,指著他想破口大骂,却又不争气地结巴。“你、你……褚凯杰!我警告你,不要……不要再乱说话!昨天晚上你睡你的,我……我睡我的,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确定?”看到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褚凯杰玩心更起,非常恶劣地眨眨眼,放荡得像个恶魔。“小丫头,很多事可不要太早断定喔!虽然一早醒来,你还穿著……嗯……内衣裤,不过,很多人会在‘事后’又把衣服穿回去的,免得著凉嘛!你说对不对?”

    哈!看著她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他的心情竟越来越好。以往他所接触的女人都太精明、城府太深了,他已经很久没遇过这种单纯得像张白纸般的女孩了。

    “你——”皖羚气到双拳紧握。她瞄了厨房的菜刀一眼,非常认真地考虑著要不要铤而走险,直接宰了这个烂家伙?

    “褚凯杰,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乱说话!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家乡、我的地盘。你要是真的惹毛了我,我……呃……我随便出去吆暍一声,就会有一大票的兄弟肯为我卖命的!我们把你宰了,再丢到深山里去喂狗,到时你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哼!幸好她前一阵子有看了一些什么“十三妹”、“古惑仔”之类的港片,所以才能装出一副流氓的口吻的口吻。

    褚凯杰还是气定神闲,笑意翩翩地瞅著她。“唉哟,好厉害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人见人怕的‘后山大姐头’呢!”他霸道地拉住皖羚,又把她按回座位上。

    “好,大姐头,要要阴、要狠,也得先吃饱饭吧?你妈咪烧的排骨很好吃,多吃一点啊!”他反客为主地招呼起她。

    皖羚还是一肚子火,但看到臭男人从容优雅地进食,她问自己:我干麻要生气?干麻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啊?而且老妈卤的牛肉跟排骨的确定人间美味!哼,要比吃是吧?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对!千万不可以虐待自己的胃!所以,皖羚再度拿起碗筷。就算要杀人泄恨,也得先吃饱饭才有力气。

    皖羚边嚼著牛肉,边斜瞄他一眼,冷冷地发问:“喂,你是不是逃犯?”她乘机把最大只的鸡腿抢回来。哼,小人!这种好料才不会被你夺去。

    “什么?!”这回换褚凯杰愣住。“你说什么?”

    “别假装听不懂!”皖羚没好气地舀了一大碗鲜鱼汤。“一定很多人问过你这个问题吧?你看起来就像是在都市里打滚的人,为啥没事躲到这种荒山野外来?听我妈说,你已经来住两个月了,你是下是在哪儿犯下了什么杀妻案或是卷款潜逃的金融犯?所以逃到这里来避避风头?”

    她从小在台东长大,偶尔也会看到几个生面孔,总是神神秘秘地躲在深山里,大人都说那是外地人犯了罪逃来这里躲藏,所以她一心认定这个神秘兮兮的家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搞不好还丧尽天良地把他老婆做成了人肉叉烧包呢!

    “噗——”褚凯杰放下饭碗,直接由喉头爆出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很有趣。其实,我来这里两个月了,很多人都拐弯抹角地想问我到底来这儿干什么?下过,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直接说出来。”

    “这很好笑吗?”皖?冶冶地挑著眉,趁他大笑之际又挟走一大块荷叶排骨。

    “你放心,就算你是逃犯我也懒得去举发你。下过,你最好不要替我家惹来任何麻烦。如果你闲闲没事还喜欢嗑个药的话,请你去别的地方再嗑,别弄脏我家!”她最看不起那些烟毒犯或是吸毒者了。

    褚凯杰双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她,琥珀色的瞳底闪著烈焰,微笑问道:“你觉得,我像是烟毒犯或是落跑的杀人犯吗?”

    被他那灼热的眼神一电,皖羚的心跳居然漏跳了一拍。真没用!她暗骂自己。好啦,虽然这家伙很帅,但在台北待久了,她又不是没见过其他的帅哥,干麻只要他凝神看著她,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啊?

    她仔细地审视著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打扮很轻松,但睿智的眼瞳及散发出的尊贵气势是天生的,骗不了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打从何处来?又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不过,他那与众不同的风范告诉她——他不是个简单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股凌驾一切的傲人气魄,看来像是惯于发号施令的领导者。

    管他的!皖羚赶紧提醒自己:不管他是什么来头,都不关她的事!

    “我没兴趣管你是不是烟毒犯或杀人犯。”皖羚低下头猛啃排骨,好掩饰自己心湖的波动。“总之,我只有一句话:这是个很纯朴美丽的山区,请你不要污染这里,给这里的居民带来麻烦!”哼!搞不好他是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因为东窗事发,被某个绿云罩顶的老大四处追杀,所以才躲到东部来的。嗯,愈想愈觉得很有可能。

    “呵呵……”褚凯杰也盛了碗鱼汤。“很感谢你给我的‘建议’。你放心,不管我是什么杀人犯还是烟毒祸害,都不会给这里带来任何麻烦的。不过,相对的,我可不可以也给你一点建议?”

    建议?皖羚挑挑眉,大方地回答。“可以啊,请说吧!”哼,她才不要给这个长相嚣张的臭男人给看扁了。人家她陶皖羚就算不是系出名门,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呵……”褚凯杰漆黑的眼眸更加深幽。他瞅著她,邪气十足地道:“陶皖羚,你是个很出色的女孩,五官清秀、气质一流,态度又落落大方……”

    皖羚微笑地听著。哼!算这痞子有眼光,懂得欣赏她的美。哈哈!

    不料,那魔鬼般的男人又抛来一句——

    “可是……我觉得,女孩子不应该只注重外在的美丽,应该要‘内’外兼修。譬如说……”他勾起更邪肆的笑容。“你的身材那么棒,三围那么正点,实在不该穿那种土灰色的内衣裤来糟蹋自己,那个颜色好像是老阿婆在穿的。”

    嗡嗡嗡……

    皖羚呆愣了好几秒,一时之间很难反应过来。土灰色?等等,他说的是……杀千刀的!他说的是她今天早上穿的内衣裤?!

    天啊!

    “褚——凯——杰——”她气得脸红脖子粗,杀气腾腾地跳起来大吼。“你——该死的你,偷看了我的内衣裤还敢大放阙词!你、去、死!”抓起桌上的咖啡杯、水果杯和碗筷,她一股脑儿地就往那恶棍身上砸去。

    “咻!”褚凯杰溜得可比谁都快,迅如闪电的身影早在佳人暴跳的时刻就敏捷地窜入房中,还俐落地上了锁。

    气气气……气死人了!皖羚气到要抓狂了!她冲去厨房,一手抓著菜刀,另一手抓著水果刀。啊~~气死她了!

    “咚咚咚咚咚……”既然不能杀人泄恨,她就拿倒楣的砧板出气。我切、我切、我切切切……把砧板当成楮凯杰那个死人脸。

    呜……这下子,陶皖羚真是衰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天啊!地啊!她真是背到家了,穿著内衣裤被看到也就算了,可那还是……还是她最保守、颜色最最老土、甚至都洗到起毛球的那一套!

    哇!她哭死算了啦~~

    第三章

    接下来的几天,陶皖羚都尽可能地避开姓褚的那个大恶棍,因为一看到他,她就会火冒三丈,她就会想起他取笑她穿著活似老阿婆的内衣裤!恨啊~~

    幸好,这几天褚凯杰似乎常常外出。吃完早餐后,他多半会骑著那辆重型哈雷机车呼啸而去,然后常常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这天下午,皖羚在老妈的命令下,帮忙洗衣、拖地、晒棉被……唉,她真是命苦啊!从台北一路苦苦苦……苦回老家。她回到台东来,根本是来做苦工的嘛!

    好不容易工作暂告一个段落,皖羚抽空暍了口茶,问阿娘。“妈,那个姓褚的到底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来头?”

    正忙著洗晚餐要用的食材的郭香吟头也不抬地回答。“你管他是做什么的?反正,人家他付钱爽快。而且啊,我总觉得他浑身上下充满绅士风范呢!我猜,他一定是掌管什么财团的第二代接班人,因为想暂时远离尘嚣,所以才会来这里度假。”

    呵呵,郭香吟脑海中浮起美丽的幻想。喔,那俊小子真是越看越帅,帅到连山脚下的小姐们都不顾矜持地向她追问有关他的种种。帅到每个妈妈一看到他,就想把女儿嫁给他。

    如果可以按照她的计划,把这傻丫头跟那俊小子送作堆……喔呵呵呵……那多美妙啊!

    不过,根据她的观察,这几天,皖羚好像老是躲著褚凯杰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来,她不下猛药不行了。

    皖羚不屑地翻翻白眼。“有钱有什么用?搞不好他是杀人犯,不知在哪里作j犯科,所以才带著赃款逃到我们这里来!”哼!敢批评她的内衣像阿婆,她恨他一辈子!

    “才不呢!我觉得褚先生才不是什么有问题的人。”郭香吟一脸兴奋。“你没注意到吗?他穿的衣服虽然都很简单,也不刻意强调名牌,但每一件都质感非凡。还有啊,我听说他常常去花莲找隐居在那边的大作家或是艺术家,而且跟他们相谈甚欢呢!你也知道那群艺术家的脾气,如果褚凯杰肚子里没有足够的墨水,他们才懒得理他呢!”在她眼底,这俊小子简直是人中之龙,非拐来当女婿不可。

    郭香吟看了女儿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喂,丫头,你到底什

    时候要回台北上班啊?你们公司真的这么好,可以让你一口气休这么久的年假?“

    正在暍花茶的皖羚差点呛到,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因为……因为我今年的年假都没有休啊,所以累积起来,可以休久一点。”唉,她还是觉得失业是件挺丢脸的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再装吧你!”郭香吟赏了女儿一记爆栗。“笨丫头!失业就失业,是老板落跑又不是你的错,为啥不敢说?你啊,真是死鸭子嘴硬!昨天你出去买东西时,吴意琴打电话来问候你,我觉得她语气怪怪的,所以故意套她话,这才得知你失业的事。笨丫头,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妈……”皖羚眼眶一红,委屈地看著娘亲。

    “好啦,别哭哭啼啼的,工作再找就有了嘛,又下是天要塌下来了。”郭香吟一派乐观。

    皖羚道:“妈,我失业的事你可以告诉爸爸,但绝对不能让那个姓褚的知道喔!”

    “为什么?”郭香吟仔细盯著女儿瞧。

    “因为……呃……”在母亲大人精明的视线下,皖羚有点结巴。“唉呀!反正你就不要跟他说嘛!我总觉得他好骄傲,老是一副很自以为是的臭屁状,如果他知道我失业了,一定会取笑我的。所以你就跟他说,因为民宿人手不足,所以你硬要我来帮忙。”

    明知这个借口听起来逊毙了,而且狗屁不通。但……唉呀,不管了啦!反正皖羚就是讨厌褚凯杰那副似笑非笑的痞子样。

    嘿嘿,好像有希望喔……看来,他们两个八字已经有一撇了。郭香吟在心底偷笑。

    知女莫若母,她最清楚女儿的倔脾气了,除非她很在意某一个人,不然,就算一群三姑六婆在她背后大嚼舌根,她都会充耳不闻,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瞧这丫头,表面上似乎一副很讨厌褚凯杰的模样,可是心底却又很在乎他对她的看法。呵呵,郭香吟的笑容继续扩大,哇哈哈哈,有希望、有希望!照这样发展下去,她应该很快就要准备办喜事啦!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精明的郭香吟把喜悦全藏在心底,淡淡地道:“对了,明天早上我跟你爸要去你台中阿姨家,先在她那儿住个几天,然后会陪她去美国参加你表妹的大学毕业典礼,顺便玩一阵子,这一去大概要一、两个月,你好好看家啊!”

    “什么?!你跟爸要去台中?还要出国?!”皖羚好惊讶。“那……那个臭男人怎么办?妈,出租民宿的是你,不是我耶!我才不要帮他准备三餐,还为他做牛做马的!”

    “喂,死丫头,做人要有良心懂不懂?”郭香吟敲敲女儿的头。“你要回家住多久都随便你,我也不会催你去找工作。但我跟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