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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74部分阅读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为什么?”w问我

    “对不起。”我除了这三个字我不能再说出其他什么话来。这应该就是命吧,结局始终都是结局,而无论你饶了多大的一个圈,但终点只有一个。因为我早就选好了终点,所以也不能让w牵连,她是我最爱的人。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是以我自己的先离开来结束这段感情的。

    “对不起。”w站了起来,“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会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会永远守护着我,是我错了。”w离开了,“你说的太对了,人不能死在回忆里面。”

    我会将w放在我的回忆里的。请原谅不能兑现诺言了。只因为我以后会走上一条不归之路。我只能w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觉得周围的东西开始离我渐渐远去,而我却一直留在原地。这些日子来一直是得到与失去的交替,悲伤与快乐的更换。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决定,我不该再迷惘了。

    一(5)

    若喜欢本作品,希望大家能够收藏一下作为支持作,能送花也送个小花什么的谢谢。本章将在周6晚上更新

    一(6)

    “你看看。”我拿着本《长乐镇》给joven

    joven放下手里的杯子装作副很恭敬的样子双手接过,“哦?很厉害嘛。”

    “谢谢,”我笑了笑,“老样子吧,冰镇啤酒。”

    接过啤酒喝了一大口,看了看今天酒吧里人不多,“今天生意不好啊?”

    “恩。”joven也并不介意生意的好坏,因为他不是老板。而对于我来说,人少似乎会更加清静一些。

    joven将后台的杯子取了两只出来然后放在架子上,对我挤了下眉毛低声说,“你桃花运来了。”

    在我不知其所云的时候空气中“勿忘我”的分子刺激了我的鼻腔。

    “我的新型怎么样?”夏雨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人感觉是我们已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不错。”我注意了下她的头。把原来可以挂到腰间的长剪得只有刚好能够披到肩膀,比之前清爽了很多。夏雨今天只穿了件很普通的黄|色汗衫,上面还有个holle kitty普通得像一个中学生。

    “你就只会几个字几个字的说话么?”夏雨皱了下眉然后叫了杯whisky。joven把酒拿来后识相地走开了。

    我也不是没有话说或是不想理夏雨,而只是我刚才正在构思怎么要回上次的宾馆钱。

    “只喝啤酒么?”

    “你不也只喝whisky么?”

    夏雨看着酒杯很沉醉的样子,“因为醉了的感觉很好。”

    “这样啊,我是怕醉,更重要的是……”我双手握在一起架在鼻尖,“啤酒最便宜。”

    夏雨本以为我会讲出什么更深层的原因,所以一下子笑了出来。她看见桌子上的《长乐镇》。我并不希望她看这本书,想伸手去夺,但她比我快了一步,我落了空,尴尬地笑着。

    “你写的?”夏雨翻着书。

    “恩。”不想让夏雨看是因为我本身也觉得这本书是十分扯的,关于为什么能够通过编辑的审核而得到出版这件事情我也是倍感意外的。

    “送我咯。”夏雨把书拿在手里摇了摇然后放进手提包里。

    我想为夏雨介绍下这本书的内容来让她看明白些,但她没给我机会,把我的嘴用她的嘴堵住了,我能感觉到她那冰凉的嘴唇和舌头。垂在两边的手紧紧将夏雨抱进了我的怀里。

    这天晚上“勿忘我”的香味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我们生了所有该生和不该生的事情。因为没喝多少酒,可以清晰记得是我自己把夏雨抱上了我们家的床。次日早上竟然在我的床上现了一滩血迹,她告诉我是月经来了。

    夏雨从包里拿出一包520。

    “能不抽么?我讨厌烟味。”我将床单换下。

    “对不起。”夏雨刚准备点烟的手又放下了。她赤、裸着坐在我房间的窗台上看着下面的马路,“风景不错。”

    我笑笑了下作为回应。

    将床单丢进洗衣机按下了按钮。

    其实我一点都无所谓夏雨是不是chu女,甚至对她有过几个男人都不感兴趣,因为我对她是没有感情的。而且我也她相信她也是的。我更相信,夏雨和我一样,只是因为寂寞。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许多年前我认为和自己不爱的人生关系是罪过,而此刻我却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因为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回到房间看见夏雨在铺上干净的床单,我从后面抱住了她,然后将她按在床上,疯狂地吻着她的脖子。

    夏雨推开了我,“今天不行了,早上来月经了。”又慢慢坐起来在床边咳嗽。

    我从衣橱里拿出w曾经的衣服给夏雨,她将手伸进袖子里。因为w比夏雨要高很多,所以这衣服穿在身上有松松垮垮的感觉。

    “你先凑合着穿吧,你的衣服我洗了,下午就能干了。”我对夏雨说。昨天在酒吧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烂醉的人,结果吐了夏雨一身,而我家又比较近,所以就把她带回来换衣服了。

    “你还有收集女人衣服的爱好?”夏雨站了起来转了一圈,“我比较想听这件衣服主人的故事。”

    “那你自己的故事呢?”我反问一句。

    夏雨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表示歉意。

    “你知道云为什么是白的么?”夏雨突然有些莫名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

    “因为它忘记了自己的颜色。”夏雨从窗口看着天空中的云浮过。手扶在蜷缩的双腿上。

    但是我觉得这完全不能作为因果关系。不能说天空是蓝的是因为它想起了自己的颜色,或说我是个黄种人是因为皮肤反应出了我内心的颜色。这都是不合逻辑和科学性的。在我的记忆里高中物理老师是这样告诉我们的,颜色的决定是要看该物质吸收了什么光的颜色,而我们看到的颜色就是没被吸收的光所组成的颜色。

    “云不记得了自己的颜色,所以它可以随着风四处飘动。”夏雨继续说着,“而人也需要忘记自己才能过没有忧虑的生活。”

    “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我一直不断换着城市生活,每当我离开时,我也不会带走这座城市的记忆。”夏雨停顿了下,“因此,我没有什么故事。”

    我终于明白了她原来想用云来比如自己的飘荡和迷离。然而这又是一个爱逃避的人。

    尽管话是说得再漂亮再淡然,但我分明看见了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或许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有多么怅然。

    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该安慰一下她,但马上觉得这个想法好笑了,因为夏雨是谁我都不知道又能说什么呢?人其实很奇怪,不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内心却想去极力窥探别人的,空手套白狼。

    夏雨说饿了,翻了一圈家里只有几个啤酒瓶,还是空的。平时已经习惯了叫外卖,好久没有亲自动手做菜了,其实这三年来厨艺还真的长进不少。

    一(7)

    自从半年前开始创作《长乐镇》后,就没有去过菜场了。显然菜场已经翻新过了,无论是设施还是那些围着围裙的卖菜老妈妈都是陌生的面孔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刺鼻鱼腥味了。

    在进菜场之前,伴随着股浓厚的带鱼味,我看见了秋天来临之前第一片飘落的树叶,只是实在无法感受到秋天来临的伤感。

    “给点钱吧。”一个五六岁样子的小孩拉着我,双手伸在我的面前。

    随便在口袋里摸了两枚硬币丢给了他,他也欢快地跑开了。我蛮反感这种乞丐不想凭自己的努力而获得的行为。曾经听过报道说这些要饭的“上下班”都是打的,换身行头就是大款了,说不定还包小秘的。不过又想到万一哪一天我真的不行了,落魄到街头了也好有个地方混个饭吃,所以现在也巴结下他们以后好有底盘摆饭碗。

    逛了一圈后,现现在的菜价令人指,原来一块二的青菜已经涨到了一块八了。这是让我不能接受的,虽然在数面上看只有涨价了六毛,但是从百分比的角度上来看,已经上扬了五十个白分点。非常痛恨这种黑心商人。

    菜场就在我家后面不到五百米,而当中夹着我的高中母校,买完菜返回时经过曾经的高中时停了下了脚步。这里承载了我许多的回忆了。看见一个男生骑着自行车而后面载了一个女生。那女生笑得很厉害,好象自己坐着的是凯迪拉克而不是那个没铃的脚踏车。想来现在中学生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都有属于自己的交通工具了。自己在高中生活的时候,w基本每次放学都说走不动,然后我只好背着她送她回家。

    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看来夏天真的快结束了,天空在几十秒内就被乌云遮住了。

    刚踏进楼道里就“哗——”地一下子下起雨来了。我庆幸自己刚才只在高中门口回忆了一会儿。

    打开家门,夏雨正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着电视,脚笔直地架在茶几上。

    换上家里的拖鞋我问她,“你不会打算住在我家了吧?”

    夏雨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然后用手指了指窗外,“我的衣服凉在外面了,应该被打湿了。”

    听到这话我马上把刚买的菜放在地上,几个箭步冲到阳台里收衣服,“你就不会收一下啊?”

    她没睬我。

    我只好把完全湿透了的衣服再丢进洗衣机里。看来夏雨又要在我家待一天了。

    “喂。”我用毛巾擦着刚才被淋湿的头,“你不回家不要紧的么?”说完这句话我才想起她是一朵云。

    “在上海我没有亲人。”这时候电视里的肥皂韩剧也终于播完了,夏雨转过身对我说,“那么想赶我走啊?”

    “没有啊,很乐意的。”这倒是实话。瞄了眼她盘在沙上的大腿,夏雨虽然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人,但毕竟还是是个女人,而且也不像骗子或小偷,不然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洗劫了,所以留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流氓。”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很淡定地说了句。

    我“哦”了很大一声。

    在吃饭的时候夏雨告诉我她是个老师。我放下碗筷,绕着她端倪了一圈,“不像。”

    夏雨说她是教英语的。

    我这才坐下来继续朝嘴里扒饭,“像了。”

    夏雨的胃口很小,才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又粘到沙上看电视去了。看来电视的魅力是硕大的,可以让一个人割舍基本的生理需求。

    一个人接着吃完后也窝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创造“较巨作”了。今天一下子特别有灵感,暴了一万多字。这这却像拉肚子,虽然爽快而且量也多,但是质量却不行,都是水。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于是按下了保存,关上了word。

    因为其他房间的床已经被我变卖了,所以也只有我的房间拥有床了。打开房间门,里面一片漆黑,夏雨看起来好象早就钻到被子里了,侧身蜷成一团。

    躺下后,夏雨轻轻在耳边说,“叶萧,我冷。”

    我握住了夏雨的手然后将身子向着她那面侧过去又将一条腿压在她身上。感觉得到夏雨的冰冷,她几乎没有体温。我将她揽在胸口,她竟然在颤抖。

    早晨八点零四分。

    被子滚到了地上,我重重地翻了个身,身边没有人。

    “。”从床上爬起来咒骂了句楼上把我吵醒的施工声音。

    穿衣服的时候看到w的衣服被整齐地叠了起来放在床头。

    走出客厅,阳台上的衣服没了。

    八点十二分。

    刷牙的时候看见了自己面无表情,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后挤出了个自己还算满意的笑容,然后淑口。

    八点二十分。

    回去把被子铺好的时候看见了床边的安全套,有些疑惑。

    八点三十分。

    今天早上的鸡蛋饼有些糊了,不过还好,可以吃。

    在八点四十四的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鸡蛋饼然后想起来好象有个叫夏雨的人走了,好象是昨天晚上的事,也有可能是今天早上。而我想起来的之后的反应就是觉得前天十块钱买的那盒十个装的安全套买亏了,只用了两个。不禁拍案叫冤。幸亏这个东西的保质期比较长,用不完还可以送给健。

    二十二点五十八分,我以一句“”作为告别今天过去的结束语,然后就睡着了。

    而在这段码字的日子里,我觉得是最充实的,因为我可以清楚得看见字数一天比一天多,也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有意义。不论是否能够码出一部正常人能够看得懂的小说,都觉得自己创造了几十万字这件事已经是非常牛逼的了。凭借着这个信念我也每天像拉肚子一般地“泻”着。

    在某个不知名的一天,健终于度完了蜜月凯旋归来,也完成了之前“空手而去,满载而归”的誓言。大大小小一共四个箱子,比走之前多了三个。

    而健似乎也度蜜月度出瘾了,一回来就说要去普驼山求个儿子。我告诉健,其实现在社会生男生女都一样,你看那春哥,一般人看不出来性别。

    听我爸爸妈妈曾经说他们结婚后六年一直没有孩子,到处求医也未果,直到去普驼山求了一次后,第二年我就出生了。这么说其实我和那里也有一定的渊源。在小时的记忆里是每年都要去还愿的。但后来长大了,在学校接受到自然科学的教育也多了,就不信神佛了,也就不去了。

    这次健还非拉我去,但是我坚持不去,主要原因是没钱。健说他包我,我自然也觉得更不好意思去了。其次我对牛鬼蛇神之类的也实在不感冒,古代人总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都列为神的行为。而我却认为,当科学无法解释的时候,是长相决定的一切。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真理。我们如今是二十一世界的人类了。至于科学家研究到最后是不是研究出世界真的是由神创造的这个结果我也无法定论。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嗝屁了。

    一(8)

    我慢慢将自己浸在浴缸里,已经好久没有用水来浸没整个身体的感觉了。

    健和沈莹去普驼山了,看来新婚的人精力确实很好。而我却又是一个人。

    健本来看我执意不去想取消这个计划的,但我还是硬把他给劝去了。我觉得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了他的婚姻质量。即使我现在真的挺孤单和寂寞的。毕业后,当初大学里的兄弟也都该考研的考研,该工作的工作了,总之各奔东西了。很多人一开始还联系得挺勤快,可时间长了也就淡出大学的那个圈子去适应另外的新圈子了。直到现在和我联系的也就健了。不过我也想明白了,和健再好也不过是朋友,老婆和他的家人才是他最终的归宿,是一辈子的。我也不能占据着健的大部分时间,不然我就成为第三了。在上次的婚礼上,相信沈莹也一定对我没什么好感了。

    其实哪怕现在许多人高呼“友情第一,爱情其次”的口号,我觉得,这种思想是先进的,但大部分呼吁这样口号的人是矫情的。自古为了异性而自杀的人比我这辈子吃的米还多,但为了同性而自杀的人,也许是我才疏,是没见过。当然了,同性恋的例外。

    突然有一天实在挤不出字了,于是决定去书店看看别人的书,来寻找一下之前“拉肚子的感觉”。也许是书店里的冷气太冷或是早上吃了的臭豆腐过期的原因,我真的有了拉肚子的感觉了。

    当我捂着肚子问营业员哪里有厕所的时候,她却告诉我本书店的厕所正在维修,只有出门向左拐二十米处有个小弄堂再穿进去走五十米向右拐就有个公共厕所。我出门才现其实不用问,跟着厕所的味道走就可以了。

    我一路小跑过去,因为用力跑了就有炸出来的可能。

    可当我终于放松完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更加绝望的时候,竟然没有带纸,而身上也仅有一张红票子。但那是绝对不能用的,我宁愿提起裤子直接走人。

    我敲了敲隔壁的小包间,“有人吗?”

    隔壁的哥们以回敲作为回答,我喜极而泣。

    “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