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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笑三国第21部分阅读

他又可以跟师傅学习各种武功,在小和尚面前出人头地。那样自己多年的伪善都是值得的。这几日,他开始尽心尽力的照顾念僧。可是念僧的身体却没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样一直好了起来,而是病的有些诡异,这日,禅室的人都散尽了,只剩下师徒二人。

      念僧躺在病床上,双眼发红,直直的看着屋顶。

      “师傅,你好好休息,徒儿要走了。”

      “慢,孩子,你过来。”

      智深心底有些发木,在念僧许久不见好转之后,他又开始讨厌这老人了,死就死,活就活,不死不活的麻烦着他每天还要跟着一僵尸说话。智深低着脑袋尽量不看师傅的表情,慢腾腾的挪过去。

      “孩子,为师知道,自己命不多了,大概挺不过今夜。”

      “真的……”智深猛的抬起头,看到师傅被红光贴满的脸庞,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当十三年前,他还是个孤儿在流浪的时候,一个大和尚说要带他走,他当时还是万分惊喜的问到真的,那大和尚没有骗他,果然带他走了。现在这次,师傅,你是不是仍然没有骗我。

      “师傅,别说丧气话,你一定能够早日康复。”智深违心的说。

      “孩子,别骗师傅了,师傅的病自己最清楚,现在临终的时候有些话要给你说。”念僧咳嗽起来,他浑浊的眼睛仿佛看不见眼前的弟子,现在能看看见的只是回忆。

      “师傅……”

      “孩子,师傅年青的时候发过很很多誓言。现在想想那些誓言包括自己都早已经不在坚信。那些誓言也许都是佛祖面前都会重新记得。孩子记得誓言都是空的,世间万物都因为你的誓言而改变。师傅这一辈子也没什么牵挂,唯一想托付给你的是一个孩子,她的名子是小雪……。

      

      那次清醒是念僧的回光返照,寺里除智深之外没有知道念僧的遗言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关心念僧的遗言是什么。一个疯了十年的和尚,十年前即使和其他和尚有再深的交情,在这十年里也已经消磨殆尽。更何况佛祖架下,和尚之间本来就人情凉薄。当然有些事情表面工夫要做的。比如智深被赶出了深龙寺。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念僧入殡的时候,方丈来看这多年没见的师弟,他误工高强,佛法精湛,很惊异的发现,念僧不是死于疯病,而是死于常年累月的头部创伤。

      大概到死的那一刻,念僧自知天年将近,他仍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死是因为徒弟在他疯掉的时候常年累月的击打。

      

      四

      『乱』世还在继续。南部的蛮族,西部的犬戎,北部高山部落的雪族虽然正面交战不堪一击,但是雪山难以布防,常常下山偷袭游击,这些都是大雍王朝的外患,一代一代的孩子们出生,一代一代的将士们死去。只是在雍朝天空苍穹升起的贪火星永远的仿佛镶嵌在遥远的高处,主宰这个王朝的战『乱』。

    传说是大雍朝就是一个被战星主宰的朝代,战『乱』愈多,贪火星便愈是妖艳,但一但贪火星开始失去光芒,那么大雍王朝便开始衰亡,当贪火星陨落的时候,新的英雄们将建立新的朝代。

      那个第一个被贪火星照耀的死在兵刃之下的是前朝的钦天监苟安,之后有更多的人死在了贪火星芒之下,比如立志回复的前朝的青龙会,比如离志夺取天下的大昆山怒匪,在这些『乱』世英雄的夹缝之中,有一支号称义勇人的组织,该组织以消弭天下战『乱』为理想。据说他们躲在了贪狼星照不到的地方,他们的首领天面修罗更是神秘之极,他的每次行动都如一次闪电一般,在瞬间劈开了整道的光芒,但在一刻却又无影无踪。

      外面有义勇人报道:金天王,有一和尚带着火天王信物求见。

      天面修罗恩了一声。那义勇人将和尚带了进来,这是一个无比俊俏的小和尚,他双手抱在胸前,那正是一枚陈旧的令牌,正面赫然镶刻着“贪火必死”四个大字。

      天面修罗,接过令牌,令牌的反面是一个火字,他口叫一阵抖动忽然发出一种奇异的声调:破凡旧杀临罪。

      小和尚应道:林私咒言『乱』文。

      这是天火之间的暗号。天面修罗陈声道:火天王何在?令牌怎么在你这小和尚身上。

      小和尚被他气势所迫,低声道:我师傅死了。

      天王令牌向来是牌在人在,牌亡人亡,天面修罗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心底也不由有些难过,十年音训全无换来的果然是一声死讯。

      :“你师傅什么时候过世的,他可以有什么遗言”

      “我师傅来让我带小雪走,他说义勇人里都是充满理想和誓言的人组成了,可是小雪和我都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让我带着阿雪走。”

      “什么,带阿雪走”天面修罗忽然狂笑了起来,仿佛小和尚说了一件很可笑的很可笑的事情,他的盔甲不断的抖动,散发出黑『色』狰狞的寒光。

      

      五

      

      智深在这里等那个师傅描述的可爱的温柔善良的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的阿雪。第三天的时候,一义勇人通知他阿雪已经到来。他带着智深来到一处大厅,无面修罗正做在正首。他身边有两个全副盔甲的侍卫。再也没有其他人在里面。

      “你要找阿雪么?”无面修罗背后一侍卫厉声问道。

      “心落点点雪,那个阿雪?”

      “是。”

      “哦,是望夏天王让你来找我的。”那侍卫脱掉头盔,落下了满头的秀发,双眼神光精湛,完全是一个女武神的样版。

      “啊……”小和尚智深吓了一跳,这就是师傅描述的那个可爱的温柔善良的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的阿雪,怎么看上去像一个英勇神舞的女战士。师傅的描述能力还真是……。

      “人过了十年都会变的,变的记忆再也做不了准。”天面修罗寒声道:十年前的阿雪确实很厌恶这里,厌恶撕杀,即使撕杀能带来和平,可是现在战斗已经成了她的人『性』。只有这里才是她的世界。”

      “小和尚,你留在这里陪我一段时间吧,我有好久没有见到望夏天王了,他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你身上会有他的影子。”女武神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据说那是剑客对危险来临之前的直觉。现在去帮助小和尚做了留下来的决定。

      

      智深有些后悔来到义勇人阵营找阿雪了,如果不是那个死鬼师傅说他的武功秘籍等等都只告诉了那个娇小可爱,善良的阿雪身上,智深以为自己也算孔武有力,到时候把阿雪骗出来,即使是武力『逼』供也能把秘籍等『逼』迫出来,可是这个阿雪却……不仅仅如此,那个传说中幼小可怜的阿雪居然这个高大强壮,智深本来以为望夏真人口中的小女孩子要叫他叔叔,可是没想到,这女武神竟然持剑指着他道:记得以后要有老幼尊卑,要叫我阿姨。

      “阿雪……阿雪阿姨……不……我的意思仅仅是阿姨……。”

      “乖,恩,你是和尚,总可以在经文上看到与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东西。阿姨问你,这个世界有没有你看不到,『摸』不到,体验不到的东西勒。”

      “恩……也许有吧,比如记忆,你看不见,『摸』不着,可是有时候你会想起师傅。”

      “哎,你真的不像他”阿雪失望的说:记忆可以体验的到,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当时他这样说的,他是为了一种永远看不见,『摸』不着,体验不到的东西是理想,无论你怎样的努力拼搏,你总是看不到理想。”

      阿雪用剑鞘拍了智深的光头,看来一个人的记忆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得不到的,即使他们曾经很亲密的生活在一起十年。阿雪每次问起相同的问题,这个小和尚总和当初的望夏天王不一样的回答。

      

      六

      你应该记得,所有和尚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光头……

      

      雍胤王七年八王之『乱』是又一次战『乱』的,翔,风,瑞,跟,别,客,林,万八个异『性』从雍胤王朝各地起兵夺权。大地风云再起,无数雍胤的儿女投身这场战争。当然青龙会,义勇人,等等亦乘此机混水『摸』鱼。大雍朝的每个农民在下一场都可以是士兵,后代的历史学家是这样解释这个英雄倍出的年代的,战争给了这些本来注定在农天上庸死的农民一个做英雄的机会。

      战『乱』中雍胤朝正规军所到之处,征粮征马。八王军所到之处,抢粮抢马,义勇人所到之处,把人也带走了,组成他们的军队,向八王军和王朝军抢粮抢马。然后繁华地面上的粮食军马都没有,只有荒凉的沙土和墓碑。

      智深还保持着和尚的习惯,在身边的义勇人牺牲之后,总要唱几遍经文去超度亡灵。今天天上的没有星光,乌云遮掩了整个天幕,义勇人的首领正在那里慷慨激昂的演讲。

      

      营帐里的智深忽然噗刺笑了起来:“你们义勇人真的是为了外面那些人过上好日子,进行战斗的么,可是为什么死亡都是他们。”

      阿雪正在敲打一身盔甲,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如果我们不是为了他们战斗下去,那么我们为什么战斗下去。”

      “可是我觉得你之所以一直战斗下去,只是因为你是一柄剑,只知道战斗下去。”

      “呵,你这个小和尚,干吗想这些呢,战斗下去有了结果不就知道了。”阿雪将砸了一遍的盔甲抛给智深,道:这个,你穿着合不合身,也好保护自己。”

      小和尚皱眉道:阿姨,我才不穿这盔甲呢。如果我穿了它,你就不会尽心尽力的保护我了。不要……我就是不要……。

      阿雪心底一征,确实自己在这历次战斗之中,率先想到的都不在是是杀敌,而是来保护这个孩子,这样下去,自己还是什么义勇人四大快剑暴雪神剑,已经快成了这个小和尚的一块御用盾牌。

      小和尚忽然眉开眼笑将盔甲穿起来道:“这盔甲式样蛮好看的,我还是拿着收藏起来。雪姨,师傅曾经总是重复一句话你应该记得,所有和尚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光头……。我觉得你们无论是八王军,正规军,还是义勇人军,都是一个共同点在你们到来的地方,那些所谓你们为了的人们人就没有选择信仰的自由。”

      “够了,别再讲什么道理了。生活对我来说就那么简单,就是杀人。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迷』恋上这么简单的生活,我们什么也不要去想。知道了,智深,你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意外,我不希望你再带来其他的意外。”

      阿雪那剑柄敲敲小和尚的脑袋,走了出去。小和尚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这女人可真是不解风情,我好容易想出来的道理,她竟然听也不听了,聪明人真是寂寞。

      

      七

      『乱』世中往往是少数人决定了大多数人的命运,但是那少数人的命运却也未必能被自己决定。整个大雍王朝中兴的光辉都集中到雍王朝的第七代国君轩辕手中,这个被誉为贪火星的王将大雍王朝自战『乱』中带到昌盛,八王不是他的铁甲军的对手,义勇人不是,塞外诸族也不是。

      在八王之『乱』的第五个年头,这位年轻的王率领铁甲军冲破了八王的最后一个王------瑞王风跟生的连营。这位八王中最的王哈哈大笑,引火烧了最后的宫殿。那火光竟像天空中贪火星炙天的光芒。轩辕王立马对左右叹息道:这个瑞王治军一般,以前算不得绝顶的英雄任务,最后竟然妄想用死亡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是英雄。

    轩辕王说到这里,忽然冷笑道:仿佛历朝至今,英雄总不活到最后的人。赤木,赫尔木,你们说我轩辕什么时候会死在刀剑之下。

      左右侍卫登时下马,齐声贡扬:轩辕王万岁。万岁。

      轩辕王一抽马鞭,傲然道:“英雄当死在刀剑之下总过于死在病床暮年。”这位骄傲的战神,马鞭指向北方的大地。

      “朕灭八王之后,蛮族,犬戎,你们的勇士磨练好刀剑来迎接朕的刀剑。”

      

      义勇人不断的得到消息,八王败了,青龙被降伏,塞外诸族被轩辕王采取灭族政策,万里草原一片荒芜。现在在轩辕王面前的只剩下一块小石头义勇人。

      智深已经在军营里很长时间。阿雪也完成了大婚,丈夫是无面天王,他本来就是军中的男战神,做了阿雪的剑鞘。在智深的营帐里,智深十分的无聊。阿雪现在陪他时间愈来愈少,他也愈来愈明白一些事情,原来阿雪在她结婚那一刻真的成了他的阿姨了,他向来以为阿雪只是说说而已,很多事情在说着的时候就成了真相。比如师傅说自己死了于是就死了。

      智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那人敲了下帐门。智深懒懒的应道:进来吧。

      进来的是阿雪,她结婚后还是铠甲威武,只是这时候的气『色』却差了很多,她站在帐门前,一句话不说。智深见她表情奇怪,也瞪着眼睛回望着她。

      阿雪嘴唇张了几次,仿佛一些话语很艰难的从她咽喉中吐出来。

      “小和尚,战争……即将结束……战争即将结束了。”

      阿雪颤然说,她的手指节不断的抖动,就好象被闪电忽然击中的那种不可一世的表情。

      八王已伏,青龙已亡,塞外诸族被斩草除跟,最强大的帝国建立了,所以战争该结束了,义勇人该归顺了。可是那些在战争中成长起来,只属于战争的人开始没有了方向。

      小和尚尖叫起来:阿雪……不,阿雪阿姨……你没事情吧……是的,你做了半辈子已经它为信仰的事情忽然间毫无意义了……可是你没事情吧……。

      

      在轩辕王七年,最后一支反抗力量义勇人归降轩辕王,苍凉的沙场上,无数的新的坟墓,无数的野草枯冢,无数的少年跪拜在死去亲人面前发誓有朝一日,我定然让这土地上再没有刀剑,再没有人跪在墓碑前见他的妻子和母亲。而这一天,真的要来临了,那旷古荒凉的草原上丈夫呼喊妻子的声音,天地间有他们的呼喊,这一切都将在轩辕王七年成为了绝响了么?

      

      八

      五前后。

      轩辕王征西将秦无面今日更加意质踌躇。本来已经天下太平,让他们一帮武人再无用武之地。可是轩辕王比他们更是为战争而出生人物,自战火中建立的大雍王朝忽然没有了战争,整个朝廷都觉得和平是一种畸形难受的状态。轩辕王终于下令建造五万的战船,跨海去征服海上的岛国日出。

      他征西将秦无面以前曾经是轩辕王对抗势力义勇人中的天面天王。自从义勇人归顺之后,皇帝虽然对其万般欣赏,但他总想在皇帝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正的军事才能,他是多么锋利的一把刀,能砍下多少敌人的头颅。而他的妻子阿雪,现在是说话愈来愈少了吧,他们之间以前走到一起的乐趣和共同爱好就是杀人和战争,和平后,他们在一起再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现在,战争又开始了,也许那个时代又来临了。

      秦无面大步推开帘们,大声笑道:阿雪,战争终于开始了……阿雪……。

      这个消息让秦将军无比自信。他的步子也迈的特别大,比通报的丫鬟的步子更大。他看到他的妻子了,她现在虽然一脸的平静,但相信她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定会变成五年前的那个阿雪,锋利,快乐,而且可爱。

      “哦,为什么?”

      “哈,战争开始了”

      “为什么。”

      “阿雪,我们都可以再上战场……我们都可以……我们……。”

      “对不起,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了。”

      “阿雪,我们可以……不可能……阿雪,你不可能对战争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