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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人盗墓第15部分阅读

    这老幺没去哭丧?想来是和老大闹矛盾,就独自一人躲在这里生闷气吧。

    既然不是小偷,这也没什么看头,就想转身,突然觉得那老幺身子在动弹。钟梁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摆满了纸人、纸马、元宝蜡烛。这些都是为二七、三七、四七以及之后准备的。

    薛家老幺正对着一个纸人儿做猥亵动作。这纸人儿是个女童的模样,钟梁乍看之下,觉得是个大美女,顿时魂都被勾了过去。

    钟梁差点没忍住就冲了过去,幸好身后一个壮汉拍了他一下,问道:“看什么呢?”钟梁急忙嘘声,然后让出一点位置,让那壮汉凑过来看。

    只见薛家老幺把那纸人儿的脸扎进自己的裤裆里来回的搓,并且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那纸人儿的脸被遮住,钟梁的魂才回来,见到薛家老幺原来是对着纸人耍流氓,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壮汉没看见纸人的脸,只看到薛家老幺在猥亵一个纸人,忍不住笑骂道:“这家伙有病!”

    钟梁急忙又嘘声,那汉子赶忙把嘴捂上。再去看时,薛家老幺已经脱了裤子,举着命根子对着纸人儿的脸来回的蹭。

    钟梁只觉得恶心,没看到老幺掏出命根子时还没觉得恶心,一心只想看笑话。等到脱光了后,厌恶之情油然而生。没想到看到一个无赖在这里耍流氓,糟践一个纸人,心里愤怒,急忙转过身走了。

    那个壮汉仍在看着痴笑,此时能看到纸人儿的脸,不禁也觉得那张脸是个大美人,忍不住欲火,就要冲进去也对着纸人猥亵。

    突然,薛家老幺把裤子提起,一把将纸人扔到地上,走出屋子,一直往大门外走去。那壮汉忍不住好奇,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老幺一个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越走越快。哭丧的人回来看到老幺的身影,都喊他,但他连头也没回,一声也没搭理的就走了。

    孝子们都以为他是怒气未消,眼下下葬的时间就要到了。误了吉时谁也担待不起,于是众人也都没去管他。

    壮汉见孝子们都在喊老幺,便不好意思再跟上去。一直等到孝子们都进了大门后,这才溜过去,但是已经不见了老幺的身影。

    前面是个岔路口,壮汉分别都走了大半程,没见老幺,便心里疑惑的独自往回走。回来后,孝子们已经出殡,只留了管家和几个家仆在内看家。

    这壮汉一看灵堂里没有一个人,便走到里面那间屋子,在里面找那个美女纸人。不过翻来覆去的找了许多遍却没有再看到那个纸人。

    蹲在地下,正在疑惑间,一股尿意顿生,这壮汉也不知道怎么的脑袋一热,便就解开裤子想尿。低头一看,那个美女纸人儿就在自己脚下。

    一股热尿冲到美女纸人儿的脸上,壮汉猥亵的笑着。然而笑着笑着便觉得不对,下身突然感觉到疼痛,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在尿血。

    壮汉吓得急忙憋尿,可是怎么憋得住,那美女纸人儿一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壮汉急忙转头,把裤子提起来就往外面跑。鲜血撒了一路。

    却说下葬的时间快要到了,孝子们要启程。钟梁去抬棺。可是这时候发现包括自己在内一共四个壮汉,少了一个。

    眼下去让人找已经来不及了,钟梁便独自抬一头在前打路,后面两个人一人抬一边。薛家老大见状后不住的夸钟梁力气大,说回来后多给一份酒牲和银子。

    钟梁心里本来在骂那个大汉,这么远的距离一个人抬两个人的重量,就算自己是力大如牛,可这做的就是力气买卖,等回来要把他那份银子要了。

    一听薛老大这么说,钟梁顿时喜笑颜开,抬着棺材稳稳的出发。

    墓葬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按时完成。钟梁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这墓|岤垒了一层青砖,其他的什么防盗墓的招数都没有用。

    回来后,吃过饭,领了银子,等项祖给薛家写完帐,哥俩个打道回府,然后准备一应倒斗的工具。

    夜里,已经是亥时了,冬季的这个时候人们早已经睡的正熟。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项祖惊醒。

    大半夜的不知道是谁敲门,而且又是寒冬刮着大风的鬼天气。门外一直在敲,看来不去开门,这声音是不会停下来了。

    项祖一边穿衣服,一边扯着嗓子对着大门喊道:“谁啊?”

    “薛家的人,项先生请开开门!”

    “薛家的人,这个时候这么焦急的叫门,难道是自己把帐给算错了?”项祖一边嘀咕着一边穿好衣服,过去开门。

    薛家的人焦急的道:“麻烦项先生把你那表弟叫上,跟我一起再去一趟薛府。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来人只有一个车夫和这个管事的,再没别的人,而且管事的语气焦急,看来不是来找自己算错帐的麻烦。项祖定了定神,问道:“怎么了,这深更半夜的……”

    “哎呀,出大事了,我家小老爷死了……”

    “什么?”项祖大吃一惊,丧葬的日子时辰都是薛家的人请的风水先生给看的,这事不关自己的事。薛家刚葬完老头子就死了儿子,这重丧的罪过不应该找自己啊。

    薛家的人接着道:“还要麻烦先生再去写帐,让你那兄弟再抬棺材,不过我家大老爷有些话想问问你那兄弟。”

    原来是要再请去做账房先生。项祖松了口气,不过又一想,这事明天一早派人来不就行了吗,怎么竟然连夜赶来,看来事情很急。而且薛家的人还要问表弟话,什么话?

    钟梁不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吧?项祖急忙跑到钟梁的房里,钟梁酣睡如牛,怎么也叫不醒。一盆冷水泼到其脸上,钟梁这才醒来。

    项祖焦急的问道:“你今日在薛家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吗?”钟梁还没睡够,擦了擦脸又要躺下,不耐烦的说道:“能做什么事,还不是吃吃喝喝……”

    “薛家老幺死了……”

    “什么?”钟梁一骨碌翻起身,脸上神情大变,再也没有了睡意。怎么白天看到薛家老幺对着纸人儿猥亵,晚上他就死了。那会儿自己看到美女纸人儿也曾忍不住动过这念头,现在想想真后怕,一摸后脖子都凉了半截。

    项祖一看就知道钟梁心里有事,急忙问是怎么回事。钟梁将白天看到的事情告知。项祖道:“快走吧,薛家来人了要找你问话,这事跟咱们没关系,不过是无意中看到的,你也别担心我们会成了杀人嫌犯。”

    趁着钟梁穿衣服的这会儿,项祖回到自己屋里,把情况告知妻子万琪,让其明天一早给离丘子报信,看看先生有什么决定。

    没想到出个丧礼还赶上了闹鬼。项祖和钟梁这还是头一遭碰上,两人都吓得背脊发凉,一路上如坐针毡,魂不附体。

    来到薛家后,走过大门,绕过照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堂,也就是白天灵堂的所在。项祖想起来那恐怖的场景,不敢正眼看灵堂。

    不过灵堂此时门关着,薛家老幺的灵堂设在偏厅。毕竟不是葬父葬母,薛家老幺也没到当家作主的时候,正堂是不会给他当灵堂的,况且又是年少早夭。也不会给起大张旗鼓的发丧,停几日后,挑个日子时辰,草草的就会埋了。

    管事的把二人引到偏厅,薛家老大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二人来后,对钟梁道:“跟你一起抬棺的那汉子也死了,尸首在隔壁的房间停着!”

    “什么?”钟梁听了后吓得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股劲头全都跑没了。就是在梦魇古墓里几经生死也都没这么怕过。

    而眼下,不过是看了一眼那个美女纸人儿,就死了两个人,自己也看过,接下来死的岂不是自己。

    薛家老大见钟梁吓成这样,就知道他一定清楚些什么,急忙追问。钟梁吓得神情有些呆滞。项祖便将钟梁白日所见到的情景告知。

    薛家老大听后,吓得脸色惨白,拉着二人走到棺材跟前,命家仆把将老幺的裤子脱下来,颤抖着道:“二位请看死状!”

    只见棺材里薛家老幺的命根子没了!下身一片血肉模糊。

    第3章:闹鬼

    薛家老幺年少轻狂,是个浪荡的公子哥,一直行为不检,族内的人都知晓。

    一开始,薛家老大以为老幺是在外面睡了别的良家女子,被人寻仇报复才斩断了命根子。但是没过多久,出去寻找的人在另一条岔路里发现了抬棺材的那个壮汉。

    都抬回来后,一检视致命伤口,薛家老大觉得这事不单纯,便把所有抬棺材的汉子都叫了回来,一一问情况。

    那抬棺材的壮汉命根子虽然没有被咬掉,可是已经萎缩的比刚出生时的婴孩还小,并且一样下身血肉模糊,睾丸已经不见了。

    钟梁再一次被吓得瘫坐在地下,自己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只因为看了那美女纸人儿就要被咬掉命根子,这可太冤枉了。

    老幺被咬掉命根子是因为他对着纸人儿做猥亵动作,那是他活该。可是那大汉只因为看过,便也被咬掉了命根子……这接下来……

    钟梁并不知道那大汉对着纸人做了些什么,所以就认为看过就会遭殃,吓得脑子顿时蒙了,耳朵嗡嗡响。其余的人说什么,他完全听不见。

    薛家老大问明白事情缘由,惊得目瞪口呆。急忙命家仆点火,将府内照的灯火通明,挑几个大胆的冲到正堂的后屋子里,把里面备用的一切纸祭品全部都搬出来,然后抬到十字路口焚烧。

    没想到自家办丧事却赶上遇鬼,出了重丧,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烧完纸祭品后,连夜去请阴阳大师,做道场办法事驱鬼。

    却说离丘子得到讯息后,果断的道:“盗!”

    心想着做这一行遇鬼是迟早的事情,早晚要经历,这一关必须过,也是考验胆色的时候。只是却没想到遇到的鬼竟然又是纸人。

    这该死的纸人怎么一直阴魂不散的。心里在嘀咕着,会不会不是闹鬼,而是色老头在故弄玄虚。现在梦魇村已经和外界相通,那老家伙很久没有出过梦魇村,这次是出来拿几个人小试牛刀,试验他新炼制的纸人术得吧。

    离丘子宁愿相信那纸人是闹鬼而不是洪老头在作怪。遇鬼他不怕,遇到洪老头才可怕。

    洪老头比鬼可怕。

    离丘子又想了想,如果真的是洪老头在作怪,那可就麻烦了,老家伙已经知道自己就是专门倒斗的,这次出来肯定要报复。

    在梦魇村的时候老家伙没问自己和这哥俩个的关系,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有逃生甬道,还以为这哥俩也是无意中闯进村子里,才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之间并没有起疑。

    而那次从村子里出来时,逃生甬道已经被发现了,老家伙这么精明的人岂会想不到这就是自己搬来的救兵。

    恰巧项祖和钟梁以前给人写了那么多的帐,抬了那么多的棺,都没有出过事情。偏偏在遇到老家伙之后的头一次给人抬棺写帐,就闹鬼。

    这未免太巧合了。最后离丘子决定行动的时候只让钟梁一个人去,并且蒙着面。一来,项祖身子弱,这天寒地冻的他经不起折腾。二来要是老家伙真的作怪,他一定会拖累钟梁,虽然他有些智慧,但是老家伙新炼制的纸人可说是完美无敌……

    万琪得了信,回到家里点着灯连夜守候丈夫和兄弟回来。可是这一次等到天快亮还没等到人回来,便先去歇了。今夜薛家才请去,必然是抽不开身。于是明天晚上再等。

    这一夜,万琪又空守了一夜,妹妹万瑾见姐夫兄弟二人都不回来,便有些担心,打算提着灯笼到薛家庄去找。

    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刚打开房门,一股冷冽的寒风伴着雪花刮进屋子,姐妹二人打了个寒颤,急忙将门关上。

    这样的天气,大晚上出去岂不是找死。路上天黑路滑,就算是不被冻死,可万一在哪滑一跤,跌到什么沟里河里,那就是喊救命都没人理。被人听见了也会以为是闹鬼。

    “怎么办?姐夫他们不知道有没有事。”万瑾比万琪还要担心项祖。

    万琪看着妹子的神情,心里有些不舒服,女人家心思细腻,已经知道妹子心里想什么。可是两人毕竟是亲生骨肉,万琪也不说破,只是淡淡的道:“可能薛家事情太多,他们忙不过来,咱们还是先睡吧!”

    明日就是头七,今晚还不见两人回来。难不成明天大白天的往回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赶着去邻村给你捎信,这要让街坊邻居看见了岂不是笑话我一日不见就想你。万琪揣着心事躺着睡不着。

    天快四更的时候,项祖赶了回来,冒着风雪,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干裂。万琪心疼道:“这天气怎么不让梁子来,你却来了?”

    项祖一脸忧愁的道:“梁子出了点事,恐怕要丧命了,这会道士正在给他做法驱鬼,我趁着混乱,才赶回来,先生怎么说?”

    一听兄弟出事了,万琪十分的担心,急忙问怎么回事。时间紧迫,项祖来不及细说,只说梁子撞鬼了,然后问先生怎么说。

    万琪说道:“先生这次只让梁子一个人去,而且要蒙着面,可是梁子他……”

    “坏了……”项祖大叫一声,急忙往回走,走到门口,又想起倒斗的一应工具没带。便急忙又转回来,把东西带上,也不点灯,就摸着黑往薛家走。

    快到薛家庄的时候,项祖找了个靠树的地方,用凿子在树上刻个记号,刨开雪,把工具埋在树底下。之后悄悄溜回薛家。

    薛家此时还在做法,那道士从子时开始折腾到现在还没收道场。项祖见状,急忙扎到人堆里,轻松混了过去。

    走到薛家临时给自己安排的屋子里,把身上雪抖干净,换了件衣服后,走到道场跟前看钟梁的情况。

    其余的两个抬棺的汉子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美女纸人儿,但是另两个抬棺的一个已经死了,一个一脸病色,瘫坐在地下眼看着也就快死了的模样。这两个大汉被吓到了,以为接下来就是自己,也都跟着坐在钟梁的旁边,让道士给驱邪。

    风雪太大,道场周围都裹了一层黑布以挡风。薛家的人都挤在道场的左右两侧看道士做法。这一夜,薛家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人人脸色凝重,内心惊颤。虽然黑布遮挡住了风雪,可是接口处的缝隙总是时不时的刮下来一阵阵的寒风。

    道场香案上的香火被吹灭了好几次。道士一脸惊慌,以为恶鬼难驯。中间间断了一个更次,打发道童回去把自己的师兄请来。

    两个道士一直从二更天开始做法,到五更天。此时天快亮了,风雪也渐渐的小了。那道士这才擦了一把汗,停了下来对薛家老大道:“在天完全亮之前,要是香案上的蜡烛香火不灭,那就说明鬼已经被赶走了,这三位壮士的性命也无虑了。”

    薛家老大对此坚信不疑,瞪着香火不敢大意,自家接二连三的出丧事,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这可马虎不得。

    虽然那三个抬棺的汉子跟薛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薛家的人还是出钱请道士给他们驱邪,就怕再闹出人命,这样传出去对自家名声有损。

    天完全亮后,香案上的蜡烛香火燃烧正旺,薛家老大以及族中子弟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到一切都转危为安,折腾了一夜,都疲累不堪,各自回去歇了。

    薛家老大给了两个道士很厚的礼金,又留他们吃饭。因为是年轻人的丧事,所以并没有张扬,只请了族内的人和朋友知晓,乡民们都没有去打扰。项祖这次倒是很闲。

    对于亲兄弟老幺的死,薛家老大并没有再去过问,也没有迁怒那几个抬棺的,而钟梁事先看到异常情况却又没及时告知的事情也没追究。

    毕竟,老幺和老大一直不和,在争夺继承家产的过程中,老幺总是找麻烦。薛家老大早盼着老幺死了,只是碍于手足亲情,才不好动手。

    财产,薛家老大继承大半,这是铁定的事实。其他的子弟若是再敢打主意,老大会千方百计的把他们一一都害死。

    而现在,不须自己动手,老幺竟然死于闹鬼。虽说对于闹鬼极其的忌讳害怕,可终究自己的心愿了了。薛家老大早盼着这个结果。

    大户人家之间的手足之情就是如此的淡薄冷漠,甚至恐怖。

    钟梁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刻。道士说鬼已驱走,他这才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