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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福有余第32部分阅读

    我几成股份?五五对开?”

    “你抢钱啊!”姚清新不满的叫道,她忽然又格格笑起来,“我还没问你,既然是去探望外祖父,怎的宣潇反而没来?他们好歹是有血缘关系地,你一个孙媳妇巴巴的跑去明西,我看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嘿,还真逃不过你的眼睛。”苏舒嘿嘿一笑,“不过么,你也知道是秘密,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

    两人嬉笑说话的时候,苏韩青左手拎着两只野鸡,右手拿着一只野兔回来了,而华安也像掐准了时间似的,抱着一堆柴火出现在他们面前。华安生火,苏韩青处理野味,不一会功夫,两个人都已准备完毕。苏韩青动作熟练,他以前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惯于如此的。只是在他刚要把野鸡野兔放火上烤的时候,姚清新走过来,说道,“慢着。”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彩色花纹地瓶子,在野味上面各洒了一点。顿时,一股异香弥漫开来,野味还是生的,就能让人想吃的冲动了,口水不受控制的在嘴里翻涌。

    苏舒只闻得出孜然。麻椒,紫草几种调味料,可是怎么会那么引人馋欲?她忍不住问道,“你那里面都是些什么香料啊?”

    “无可奉告。”姚清新微微一笑,把瓶子收回怀里。

    苏韩青哼了一声,“吃个野味这么多名堂。真不怕麻烦。”

    “你这种粗人自然不懂享受为何物,我懒得跟你讲。”姚清新一扭腰,坐回苏舒身边,就等着他烤好送来。

    晚风徐徐吹送,昆虫鸣叫无数,这是一个暮春的夜晚。两个女子背靠背,望着漆黑的天际,各自呆,或许是在思索昨天。或许是在考虑将来。她们的眸子却清亮,眼神坚定无比,即便是在如此温柔的夜。也毫不软弱。

    宣潇,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还在思念我?苏舒嘴角噙着笑,想起那个一直立在门口地身影,起痴来,落入了两个人甜蜜地回忆里。

    而姚清新无人可想,虽有众多美男在手,可出了雪崖和崔梦之这两个人,她已经更加难以相信别人。不经意地,她眼神往苏韩青一瞥。却见他神态悠闲,而又认真的翻动着手里地野味,怕它们烤焦。清俊的容颜里有种憨厚而又亲切地感觉,他不似雪崖那般有心计,也不似好些男人那般向往君临天下的霸气。他为了一个承诺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隐居于世,如果是平日里,姚清新会嘲笑这种男人没志气,傻。而现在呢。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惆怅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好了,拿着。”苏韩青走过来,塞给苏舒和姚清新一人半只野鸡。“先吃着,不够的话,我等会再烤。”

    果然美味啊,苏舒口水横流,抓起就大口吃起来。烤的正正好,金黄的脆皮。加上姚清新的香料。真是让人停不下

    事实证明不是夸张,只听华安“唔”的一声。喉咙里出奇怪地声音,再见他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极为难受,然后似乎在拼命的咽东西。

    “糟了,烤地太好吃,他被噎住了。”姚清新当即站起来,把手里野鸡递给苏舒,往华安走过去。

    “爹,快去找水。”苏舒立刻叫道。不用,这个更快。”姚清新说着已经站到华安身后,抱住他的腰,一手握住拳头,另一只手抓在握拳的手上,快速向上几个猛压。只见华安“扑”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老大的鸡肉,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表情。

    “华伯,你没事了吧?慢点吃,多着呢。”苏舒忍不住笑道。

    华安脸红红的,尴尬的笑了笑,对姚清新说道,“多谢姚小姐救我。”

    “不用,下次悠着点,有心卡死。”姚清新翻翻眼睛,转身离开。苏舒忙着去拿水给他喝,也没现姚清新的去处。

    不远处一条小河边,姚清新伸出手,借着月光一看,掌心里老长一条伤口,正不停地渗出血来。刚才去帮华安的时候,他的腰上别着一把小剑。那小剑的剑柄似乎坏了,反正她的手被猛地刺了一下。

    把手放进水里,匆匆的洗了洗,她皱着眉头掏出条丝巾包扎伤口。可是那个结就不好打了,只能用上嘴,她正要低下头,却听一个声音道,“受伤了干什么也不告诉苏舒,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伤口不用金创药就包扎,可是会恶化的。”

    她抬起头,只见苏韩青已经快步过来,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手,拆了丝巾,洒上金创药,然后再漂亮地打了一个结。“要你多管闲事。”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

    苏韩青也不生气,嘴角一弯道,“上次承你救我性命,就当回报一次好了。”

    “这个就当回报了?”姚清新眯眼道,“你也太会捡便宜了。”

    他但笑不语,刚才姚清新冷静的救华伯,之后又对他冷言相向,再到一个人偷偷藏起伤口,跑来这里包扎的时候。他忽然现,他有点了解这个奇怪的女人了。这个花名在外,浪荡不羁的女子,也许只是脆弱的坚强,独自的勇敢罢了。

    月光下,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彼此突然对对方有了新的感受。

    第一百四十章 明西左家

    一路无惊无险,一个月后,终于来到明西。秀书网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lwen2)明西是个鱼米之乡,富庶无比,百姓手头也比较宽裕,衣着均为绫罗绸缎,表情悠闲平和,倒是与葛杨的感觉十分相似。果然生产稻米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民以食为天,而姚清新这次与左慈要做的便是米粮生意。

    “我们暂时在这里分开吧。”姚清新下了马车,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苏舒奇道,“你不是还要我帮你去说两句好话的么?怎么,不去左家了?”她心想,姚清新在看什么呢?该不是学古人,喜欢在人家墙壁上画暗号,来确定见面的地点吧?

    “当然还是需要你的,只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马上去见你家外祖父。三天吧,三天后我一定登门拜访。”姚清新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走得如此直接而迅速,居然也没有向一旁的苏韩青告别一声。

    “不懂礼貌。”苏舒骂她一句,冲苏韩青说道,“爹,人家不主动,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啊?”

    “主动什么?”苏韩青一挑眉,“走吧,去问问路,看看左家在哪里。”既然他要装傻,苏舒也懒得再挑明。三个人一问路,左家何须风光,立刻就知道了方位。

    “真气派。”不一会便摸到了左家大门口,只见围墙高的夸张,人站在下面只觉得渺小。这不是为了防贼吧?苏舒估摸着,凭她的轻功能跃过去还真有些难度呢。不知道苏韩青行不行的,她刚要问他,却见两个衣着整洁的家丁走过来,其中一个喝道,“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不要站在门

    归,蛮有气势,苏舒忙从怀里掏出信,说道。“这里有封信给左老爷的,你就说是明城宣老爷送来的,他一定会见我们。”说着,塞了银子放那家丁手里。跑哪里都要贿赂啊,她已经成习惯了。社会真黑暗。

    家丁接过信,随口道。“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送信。”

    三个人无聊的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苏舒忽然问道,“爹,你说我那外祖父长啥样子的?会不会跟宣潇有点像?”

    “傻啊,以前像,现在也是个老头了。你外祖父年纪很大。宣潇的娘是最小一个女儿,他大概有七十岁了吧。”

    “人到七十古来稀啊。”华安插口道。“少奶奶。我几年前倒是见过左老爷地。想他年轻时一定不逊于三少爷。因为大夫人那……长得真美。我这辈子没见过比她更加美地姑娘了。”

    很美么?苏舒回想起那个石碑上地画像。也不是倾国倾城。不过她人很好。可能内心地力量超越了外表。让人觉得由里至外地美吧?

    “快请。老爷让你们进去。”家丁很快就出来了。接着有个管家摸样地人迎上来。满脸地笑容。殷勤地说道。“哎呀。是宣家少奶奶。真是稀客。稀客啊。老爷正在书房等你们呢。这位是……”他瞅着苏韩青。看不出他地身份。

    “是我爹。”苏舒憋着笑说道。其实苏韩青怎么看也就是她哥哥地年纪。说他爹实在是够令人惊讶地。

    “啊。蓝老爷。请。请。”那管家果然愣了一会。但是很快又堆起了笑容。

    “他姓苏。不姓蓝。”苏舒纠正他。

    “啊,苏老爷,请……”管家只知道苏舒姓蓝,哪料到那人是她爹,居然又跟她不是同姓。这么一搞。就糊涂了。

    三个人随着他穿过几个通堂,来到书房门口。华安和那管家留在门外。苏舒和苏韩青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头胡须都白如雪的老头正端坐在书桌面前,穿得衣服却是黑沉沉的,十分压抑的颜色。他神情凝重,看着有点苦大仇深的感觉。果然性格阴沉啊,姚清新说他不好相处,看来是不假。

    “外公。”苏舒走上两步,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声。

    左慈眼皮一掀,冷冷说道,“你就是苏舒,潇儿的娘子,东流的媳妇?”毫无感情地问话哪像一个外祖先见到孙媳妇该有的情绪?

    被他的声音冻到,苏舒呆了呆才说道,“是的,外公,我也是您女儿左晚晴的媳妇。此次来明西,我除了看望外公外,还想拜祭她一番。”

    左慈没有回话,苏舒的话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又转头去看苏韩青,“你是苏韩青,苏舒的养父?”看来宣东流给他的信里写地很详细明白。

    苏韩青颔道,“在下真是苏韩青,见过左老爷。”

    “嗯,你们先出去吧,我已经让陈显准备好客房,一会替你们接风洗尘,你们好好歇息着吧。”左慈说完竟再也不看他们,只顾低头阅览面前的一大摞账本。

    苏舒和苏韩青互看一眼,然后,苏舒满头黑线的和她爹退出了房间。

    陈显陈管家帮他们三个领到客房后,苏舒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苏韩青的房间,大叫道,“爹,这外公可真够呛的,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交流。到时候要怎么找线索寻找神秘书啊?”她早就把宣潇说的神秘书之事告知苏韩青。“而且我觉得他似乎有点讨厌我们,但是没理由啊,有个孙媳妇大老远的跑来看他,怎么着也不会讨厌吧?我又不是管他来要红包的。”她无语地摇头,不明白左慈心里在想什么。做大事的,难道都是如此不露感情?

    而苏韩青则不以为然,耸耸肩道,“急什么,我们有时间去了解左老爷的。一个人不能看表面就来确定他为人如何。不过,神秘书的事我一向有所保留,凭着左这个字,你就来明西寻找,未免太过莽撞了一点。”

    苏舒撇嘴道,“爹,你莫要忘了,还有石家一事。我本来是答应轻歌保密的,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可不行,所以才告诉你。你得帮我查查石家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毕竟是灭门,很有可能是杀手干的,怎么也跟江湖脱不了干系吧?”

    “你啊,光想着其他事情,不要忘了,你身上还有毒。”苏韩青摇摇头,“我明天去一趟廊方,那里是江湖百晓的一个落脚地。至于石家一事,也许他有点线索也不一定。”

    廊方是离明西不远的一个小镇,来去只需一天的路程。苏舒忙道,“那我也去。”

    “你就不用去了,省得奔波。他光会说,自己可不会治病,你去了也没用。再说,我们才来左家,第二天就全部离开,未免不好,你就留下来吧。说不定还能找点神秘书地下落呢。”苏韩青拍拍苏舒地肩膀,“记得,万事小心。你初来咋到,也不知道左家的人对你是什么心思,所以做事谨慎还需谨慎。”

    “得了,爹,你都成唐僧了。”苏舒哈哈笑道。

    “唐僧?”苏韩青一头雾水。

    唉,大话西游他们是没看过地,貌似这里西游记也没有,苏舒挥挥手,蹦跳着出门,“爹,我先出去了,一会还得吃饭。先整理一下行李。”

    晚上的接风宴是设在明西一个叫做汇全的酒楼,听说是当地最高档的了,能上这儿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一桌酒席给穷苦人家过活几年的。苏舒倒不惊讶左家的奢侈,她惊讶的是,说了是接风宴,左家的亲戚总得来一堆的吧?当初她去蓝家,那接风宴,可是黑压压一片,她只知道名字跟容貌完全对不上,人太多了,她根本记不住。

    左家与蓝家的人口应该也算不相上下,怎么今天这酒席就只有她,苏韩青和左慈三个人?这是咋回事?他不打算告诉其他左家人,她是他的孙媳妇?

    三个人默默吃了几口菜,喝了一杯酒,气氛别提有多压抑。这时,左慈说话了,“苏舒,你这次来明西也就是看看我这个外公,和拜祭一下晚清,是不是?既然如此,老夫觉得没有必要知会其他左家人,省得到时候人来人往,你也疲于应付。当然,如果你想认识一下他们,老夫也是可以安排的。”

    苏舒还没说话,苏韩青却接口道,“左老爷,这样就挺好,我们也不想麻烦其他人。”

    左慈依旧面无表情,只淡淡道,“嗯,如此便好,吃饭,吃饭。”

    一顿饭吃饭,差点把苏舒憋死,这外祖父不是一二般的阴沉,只要他坐在那里,就能让别人觉得浑身难受。他似乎不会笑,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阴森和刻板。真不知道他这样的父亲是怎么培育得出左晚晴如此热爱生活的女儿的?

    “爹,我们认识不了左家其他人,也许线索更加难找,你说我这个外公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我觉得,左老爷这次的做法倒是真的为我们好。其实神秘书未必就跟左家的人有关系,你回去好好想想,也许过了今晚就能现其中的秘密呢。”苏韩青忽然神秘一笑。

    这爹爹,讲话就不能说的清楚点么?算了,苏舒哼了一声,晚上来个夜探左府,还说不定真能有线索呢。她嘿嘿一笑,笑得苏韩青莫名其妙后,然后转身得意的离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日有所思

    到了半夜,夜深人静,苏舒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溜出自己所住的客房,往左家各个院子一一探索过去,结果被她现一个很诡异的事情。该章节由秀书网提供在线阅读(lwen2)那就是好些个院子都是空置的,根本没人居住。而有人的,从房间装饰或外面摆放的常用品可以看得出,那是下人住的地方。那么,左家的亲戚都住哪里去了?诺大的一个左府,难道竟然就只有左慈一个人住?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她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俯视着左家所有的楼阁,夜色里那些建筑显得隐约狰狞,如黑暗里看不清的破坏。左慈的院子是最大的,他住的楼,檐角特别高,斜斜的往上,如尖利的剑要一下子刺破天空。可是又是那么空茫,仿佛离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四周再多的建筑也只是装饰,剩下的只是寂寥和苍凉,一如无人上香的孤坟。

    孤坟?苏舒想到这个词的时候,正觉得无比贴切。左慈这个外公给人的感觉阴森沉默,用孤坟来形容也并不为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生意的,顶着这种黑脸去见人,恐怕谁都会吓跑吧?不过他现在已经老迈,谈生意的事应该不需他亲自出面。

    但姚清新似乎是说要找左慈的,苏舒心想,为她讲两句好话看来不容易啊。这个外公拒人与千里,感觉就算是孙媳妇,也没有一丝亲情的。不知道若是宣潇来,会不会好一点,他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呢。

    一个人在屋顶东想想西想想,到了天要白才回来,躺在床上一阵好睡。睡的七荤八素,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然而,就在她睡的正深沉的时候,却觉得眼帘外一亮,床前如落了明月般。比白昼还光亮。她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淡黄衣裳的女子坐在床前,落落大方的冲着她笑。那笑容好熟悉,她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左晚晴?婆婆?”

    “苏舒。”左晚晴叫的好自然。仿佛早晓得她是她的媳妇。

    “你不是……”苏舒想,她不是早就死了!但是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有的只是惊讶和好奇。

    “那就当我是鬼吧。”左晚晴十分随意地说道。

    苏舒看着她,总觉得她非同一般,说不出的亲切,又说不出的安然。仿佛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平静面对,视若等闲。不知对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