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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福有余第31部分阅读

    里,怀疑的问道,“你们就这么像无头苍蝇一样找解药不成?我听说离门有麒麟珠,可解白毒,不过他既然被离门的人所害,想来更加不易得。而一般的大夫又怎会治得好他?苏舒,不如这样,你给我一天时间,我去找找以前的手记,或许有办法也不一定,如何?“

    “手记?”也是,宣潇阅书无数,也许真看到过有什么绝世名医,或世间奇宝也说不定呢。“那好,不如我跟你一起找。”苏舒笑嘻嘻的说道。

    “你啊。”宣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认真的说道,“下次记得不许骗我,有什么都说出来,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你明白不?”

    “是是是,相公会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记住了。”

    宣潇被她的话逗笑,摇摇头道,“对你越来越没有办法,真贫嘴。”

    “知道就好,那以后别欺负我,不然我贫死你。”苏舒嬉笑着,伸手捏他的脸。她爱死他的容貌,每当早上睡醒的时候,看着身侧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觉得心情大好。而后,他睁开眼,对她温柔的笑。夫复何求,她的人生已是满足。

    “你这小皮蛋。”宣潇被她捏面团似的,捏的有点郁闷,忍不住回击,伸手打在她屁股上,接着魔爪就伸向了她的胸。苏舒吓一跳,随即跳开,两人就展开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院子里回荡着欢快的声音,一如春暮最后的狂欢。满园的花用尽全力的开放着,因为。下一刻,便不再是它们的花季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话别

    书房里点着好闻的熏香,令人精神舒畅。苏舒和宣潇每人各拿一本手札,在细细翻阅。上面有宣潇看,“我一向以为你记忆力过人,都不会写下来,全在脑子里呢,”

    宣潇有些好笑,“我也是正常人,记忆力也会衰退的。若说是儿时,倒当真过目不忘,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早已不似那般厉害了。不过……比起你么……”他揶揄的笑,摆摆手,“算了,还是不比了。”

    苏舒扑过来拧他一下,瞪眼道,“你是看不起我?”

    “哎呀,当然不是,是比不过娘子你。”他虽然被拧,可是笑得开怀。

    苏舒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云雾山有奇珍谜菇,据说有解奇毒之效果……”宣潇指着手札上的一行话念道,“可惜至今无人能证实,且只当做古书之传说。谜菇?好怪异的名字。云雾山?”他放下手札,若有所思,眉头渐渐皱起来。

    苏舒叹了一口气,“云雾山是摆渡宫的地盘,我爹说了,十分凶险。真是的,好不容易有希望,却又是那样的地方。我真……”她差点说漏嘴,忙改口道,“我爹真惨,看来这解药还真不好找。”

    宣潇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忽然问道,“岳父他是怎么中毒的?被何人下毒?没听说过他跟离门的人有仇怨啊。”

    “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我爹以前常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得罪人,只是有些人当时没有能力报复罢了。前几天不知怎的就有一个人请了离门的人来对付爹,还好那毒不够厉害,被爹爹以内力压下,暂时不会作。这明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我想尽快找到解毒的办法。”苏舒早就想好借口,只是一个谎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话来填补。她开始觉得自己是否做错,或真应该让宣潇为她分担一些。

    看宣潇没有表态,苏舒又说道,“爹也有一个密友,据称江湖百晓,我们打算去找他问问。至于谜菇,也许是无可选择之外的选择吧。”

    宣潇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武功尽失,岳父说得对,确实去了也是多添麻烦。你们自己小心点。”他伸手揽过苏舒,把下巴抵在苏舒肩膀上,“千万不要冒险,知道么?就当为我想想。”

    苏舒心里酸甜交加。又有一丝苦。中毒地是她。而她现在只是去找寻解药。他就已经如此担心。如若被他知道真相。他定然是要去陪着地。前途不可预测。也许真会去云雾山呢?她是不能连累他地。

    抬手抚摸他地黑。她用脸颊蹭了蹭他地脸。低声道。“我知道。一定记得你说地话。”

    “苏舒。昨日忘了跟你提一件事。”他忽然不舍得离开她柔软地身子。依旧把头靠在她肩膀。两只环着她地腰。姿势有些别扭。却依靠地如此自然。“爹上午把我叫去书房。商谈了一些关于卖盐地事情。我想他可能会让我去掌管卖盐地事务。”

    “什么?”苏舒一惊。“你才接受鸿兴楼地事情不久。他就要把这么重地担子放你身上?那你接受没有?”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宣东流只是私下跟宣潇提起。若是哪天公开说地话。宣潇在宣府就会成为众人地眼中钉!这个公公是怎么搞地?论长幼。有宣彬这个大公子呢。论经验。又有宣珏这个优秀地二公子。他为什么要急着给宣潇?

    宣潇摇摇头。“没有。我只说自己不够经验。还需时日磨练一番。爹才没有坚持那个想法。不过我看他地表情……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生似地。”他心情有些莫名地沉重。这个父亲他一直有亲近不起来地感觉。可是偶尔看到他额角地白。不再挺直地腰板。心里却又有说不出地憋闷。

    一时。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苏舒看着熏香青色地淡烟。思考了会。说道。“你觉得你们三兄弟中间。谁最有资格担当宣家地重任?”

    宣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自然是二哥。”

    是啊,宣家无论是谁,无论丫环家丁,无一不是这么认为地。可是偏偏宣东流却不喜欢宣珏,这是为什么?人家皇帝是怕功臣功高盖主,有时候才会不予重任,甚至打压。可是宣珏明明也是他亲生儿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真的不记得你爹为什么不喜欢你二哥?”总会是生了某些事才会导致这般的后果吧?宣珏其实是三兄弟中最像宣东流的,一样热爱茶艺,性格也都是内敛稳重型的,没道理会对他有偏见啊。再说疼爱宣潇也得有个度,做大事的人是不会为感情左右决定的,做宣家的继承人,可是要背负巨大的负担啊。

    “还真地不记得了。”宣潇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

    “罢了,这件事就先别管了。我明天就要走,想去跟舅舅告别一声。”苏舒说着,站起来,离开了宣潇的怀抱。

    “好,小心些,我留在这里再看看手札。”宣潇笑了笑,目送她走出房门。

    离开宣府,来到蓝家,蓝尧成一早便知道苏舒要去找解药,见她今天过来,忙忙的拉住她手臂,说道,“你不好离开明城的,知不知道,还是让韩青一个人去好了。”

    “我知道毒性作的时候,必须有雪崖的解药方可压制。不过舅舅……”她抬头看蓝尧成,狡黠的笑,并伸出手道,“我不信你一颗解药都没有留,你肯定会想办法从他哪里多弄几个的,是不是?还是都给我吧,可以让我多挺一段时间。”

    蓝尧成一向阴郁地脸瞬间明朗起来,他哈哈笑道,“你这鬼丫头,什么都瞒不住你啊。我是问他多要了几颗,但是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有突状况。到时候你人不在明城,谁来救你?苏舒,为了舅舅,你还是别走,我会派几个人跟韩青一起去地。”

    “舅舅,我已经决定了,除了解药的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你就随我吧。”苏舒嘿嘿一笑,“如果真有事,我万一死了,你就给我好好整治那小子!不过得小心他地毒啊。”

    蓝尧成脸色一沉,喝道,“苏舒!”

    “哈哈,说笑,说笑,我岂有那么容易死的?”苏舒扬起脸,“我还有好些事要做呢,就是为了将来,我才要离开明城。舅舅,相信我吧,我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对付雪崖。”

    “如此容易,你舅舅我岂会受他摆布?!”蓝尧成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你不同啊,你是因为我才投鼠忌器,要不然就凭那小子怎么会是舅舅的对手。”苏舒马屁拍上去,笑嘻嘻的说道,“您就给我解药吧,你也不想蓝家坏在那混蛋的手里吧?”

    蓝尧成被她一夸一摇的,加上知道苏舒个性倔强,她做的决定也很难改变,于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你在外面等,我去里面那解药。”

    还要去外面等?苏舒略皱了一下眉,不就是个解药嘛,难道藏在了什么暗格之内,不方便给她看见?她视线快速的瞄了一下四周,结果没现可以的地方。不过他这个舅舅嘛,想想蓝家那几件诡异的事情,不知他有多少秘密瞒着他呢。有个暗室暗格是最为平常不过,于是她点点头,立刻走出了书房。

    不一会,蓝尧成就出来了,手里托着两枚解药,他叮嘱道,“你尽快把事情办好,这两枚解药也不知道能挺多久,我估摸着最多三个月。”

    “足够了,如无意外的话。”苏舒接过药丸,塞进早就预先准备好的小瓶子,“舅舅,那我们就此告别,你保重啊,得小心雪崖,他所图的可不止这些呢。”

    蓝尧成欲言又止,他十分担心苏舒,可是却没有再能挽留的话,千言万语只是伸出手,抱了抱苏舒,轻声道,“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蓝家的那些分店,给他们看这个,一定会竭尽全力助你。”他拿下大拇指上一个绿玉扳指,放在苏舒手里。

    听说这个是蓝家世代留传下来的,只有大当家才能拥有,现在蓝尧成把它给苏舒,可见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苏舒本想推却,可是心里有个念头一闪,伸手握住了它。

    “谢谢舅舅,我会好好放着的,回来一定完好归还。”

    告别蓝尧成,苏舒在回来的路上意外遇到了蓝云芊。

    “四妹妹,你这是从蓝家出来?”

    “是啊,三姐,正要回宣家呢。你是来买东西么?”

    “啊,不是,刚……游船回来。苏舒,等你回来我们再说,先有事回家了,我爹爹传话给我,在家等着呢。”蓝云芊急匆匆的就走,浑然不想以前,见到苏舒总要聊上好久的话。

    等我回来?苏舒皱了皱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并没有对蓝云芊提过她要去外地的事情啊。还是只是口误?唉,现在疑心比以前重了好多,当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三人行

    “什么?你要去的地方是明西?”宣东流看着苏舒这个儿媳妇,毫不掩饰他的惊讶,“潇儿说你是回福安村探朋友,可没有告诉我你是去明西左家。”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夫妻说话如此不统一。

    苏舒咳了一声,笑嘻嘻的说道,“我是瞒着宣潇去的。公公,你也知道他回来变了个人,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应该看得出来他比以前快乐,而且为人处事不似往常那般傲慢,平易近人很多。客观的来说,他现在更好。可是,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变了么?”

    宣东流摸着靠椅的扶手,缓缓道,“莫老弟跟我提过,你有次跑去问他关于潇儿娘亲的事情,是不是?莫非是有关于她的?”

    这莫田兴,果真是够忠心的,只是问了一次问题嘛,居然都一五一十告诉宣东流。他的感觉也算极为敏锐,苏舒点点头,“没错,宣潇性格大变,其实是因为他不记得自己娘亲的事情了。如果更加准确一点来说的话……他是不记得当年那个悲剧,连带于高兴的,伤心的回忆全部都忘掉了。所以我去明西不告诉他,是因为不想他忽然记起那些事情,我怕变回原来的样子,心里放不开。”

    当年那个悲剧岂止是宣潇心里抹不去的痛,比起他来,失去了母亲,而他,却是失去了一生最爱的女人。隔了多少年了啊,一直到现在,午夜梦回,他还在痴心妄想,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会不顾一切的阻止那件事情的生。可惜,太晚了,人生充满遗憾,他下半生都只能在回忆里度过。

    长长呼出一口气,宣东流闭了闭眼睛。平静的说道,“好,我接受你这个说法。苏舒,那你今天来找我,是要协商去左家的事?我倒是可以写封信给你带过去,到时候岳父自然会明白你就是他们的孙媳妇。”

    跟聪明人讲话果然舒服。都不用苏舒自己提要求,宣东流已经知道她的意思,当下立刻提笔,很快就完成一封信,晾干了放进信封,递给苏舒道,“我相信你去左家是为潇儿,所以我也不打算问你到底要如何做。只望你能早日平平安安回来。”

    他年岁已大,虽然风度依旧潇洒。可是眼角的皱纹繁多,眯眼一笑,在苏舒眼里是温暖到心里的慈爱。她感觉得出宣东流对她是爱屋及乌。虽然之前诸多算计,可是她已经和宣潇真正的相爱,那么他也就成为她地亲人了。

    “爹,我记下了,一定早日回来。”她叫了他一声爹,平日里都是以公公相称的。

    宣东流连连点头,“好,好,一路小心。”

    苏舒把信揣进怀里。回叠翠楼与宣潇少不得亲亲抱抱一番,才跑去宣府门口找她爹汇合。苏韩青斜了一眼身后的宣潇,“女婿啊,你真的不去?”

    “他忙着呢。爹。”苏舒冲苏韩青使眼色。这爹爹。怎么今天阴阳怪气地。“你快去喊老华把马车赶来。我和他还有话说呢。”

    宣潇见苏韩青离开。揽过苏舒地腰。邪魅地笑道。“怎么?刚才没有亲够。现在大庭广众地可不太好呢。”他说是这么说。嘴唇已经不留情地连点了她脸颊几下。“苏舒。你答应过我地。回来我们……你可要记得。千万不要失约哦。”

    苏舒脸一下绯红。这死家伙。晚上睡觉总是不老实。千般万般地马蚤扰她。唉。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地婚姻有名无实。此番出门。不知何时才归。她便许下承诺。再次见面。便是补偿洞房花烛夜地一天。这样也好。是否能让他放心些许呢?

    只怕是更添相思呢。宣潇叹了一口气。不知有多伤心自己内力地失去。他忽然紧紧抱住苏舒。两人肌肤相贴。各自觉出火热。“娘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找不到便罢了。千万不要拿自己地命冒险。知道不?”

    苏舒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那是叫我不管我爹啊?”

    “是啊。那又怎样。你爹武功那么高。还需要你保护啊?遇到危险。自然逃地远远地。让他去抗。”宣潇语气里有很多地不满和不甘。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舒嘻嘻一笑,“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爹爹他们一会就要到了。”

    宣潇手臂一松,让苏舒离开他的怀抱,那一刻,他的脆弱一览无遗。以前的宣潇可不是这样,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他也不会表现出来。现在多好啊,苏舒拉拉他的手指,让她明白自己对他有多重要,这样她才会更加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

    马车驶出了宣府,一路飞奔而去,苏舒偷偷探出车窗,看见渐渐模糊的大门口,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这个傻瓜,还在那儿站着呢。她眼睛一红,不舍这才如江湖倾斜般翻涌出来,难受地心里直疼。

    “爹……”她回头抱起苏韩青的手臂,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袖子。

    苏韩青任她哭泣,心理有惆怅又有些欣慰,苏舒终于长大了,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他轻抚着苏舒的头,这傻丫头,既然如此不舍,何必不让宣潇跟着呢。

    马车出了明城,华安便要往福安村的方向走,去福安村是对外宣称,苏韩青忙探出去说道,“老华,去明西。”

    “明西?”华安一怔,明西不是……?但是他作为下人,是不会多嘴的,于是掉转马头,去了左边的那条官道。他在宣府已经十几个年头,当年的惨案自然也十分清楚。左晚晴,明西左家的小姐,老爷地正室,被活活刺死,在宣府曾经掀起多大的风浪。可是最终还是平息下来,除了那个自杀的丫鬟外,找不到幕后事主。他也是有点愤愤不平的,那个左家夫人对下人极好,与现在三夫人的好是不一样的。可惜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人不长命那!

    “华伯,停一下。”几个时辰后,苏舒忽然叫道,这时,他们正经过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那马车外站着一个女子,杏黄|色的裙衫,在风中微微扬起,只留下令人充满幻想的背影。她地身边还有一个浓眉大眼地汉子,正在察看倒地的马匹。那马像是死了。

    “姚清新,杜欣。”苏舒喊着,跃下了马车。

    那黄衫女子转过头,也是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