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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金屋第41部分阅读

样子!”

    “所以,你就把公孙敖揭出去?子夫姐姐的眼力劲儿倒是不错的。”谷雨没想到卫子夫是主动向刘彻招供的,可是听她对自己掏心掏肺地说这样一番话,却更加恨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那一段时间

    情总比无情苦,卫子夫有此选择,是因为她的心已经t]获了。换作她,又何尝忍心看到刘彻那样折磨自己?设身处地地站在卫子夫的角度想一想,只怕自己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卫子夫则接着她的话头说下去,“谷雨,你和公孙大人是什么关系,我无从知晓,可是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日子,我多少还是看得出来你和他决非是简单的朋友之交。你白日里才和那个小内侍交头接耳,夜里一出上林苑就遇了劫匪,那帮劫匪既不害命又不谋财,只把你夺了去,我心里头想着定然是和公孙大人脱不了干系的。”

    卫子夫的推断想必也得到了刘彻认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刘彻会杀了公孙敖,不止要杀公孙敖,还把她亲弟弟的名字也罗列进去,放入了备选的名单。要不是乌洛听了自己的话,让董偃告诉刘彻是他绑架了自己,而非她有意离开的,只怕卫子夫和卫青两人就这样被自己给冤死了。

    一阵困意再度袭来,谷雨强撑着自己的眼皮,眨了两下眼睛,好让那阵困意能够消散些,“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帮公孙敖联络我?就不怕皇上不高兴么?”

    眼里头好不容易退却的泪在此时却又涌了出来,卫子夫看着谷雨,只觉得病榻上的谷雨就如同被精心呵护的花苗,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暴风骤雨,“谷雨,现如今,天下间没有人不知道你。即使我在暴室都听说皇上为了给你治病,许下万金聘神医。现在外边都在传扬,说皇上为了平阳公主家的一个歌姬,将皇后幽闭,逼死了窦太主,这才惹得边疆动荡,连匈奴都看不过去了……”

    “荒谬!”谷雨这时候就算有再大的困意却也睡不着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分贝不经意地就提了上去,“这分明是颠倒是非黑白!”

    见卫子夫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谷雨才意识到该把音调放低,但那股愠怒却半天也平息不了,好容易冷静下来,却更是无奈,谣言只怕是有心人散布出去的,要制止却也制止不了。

    谷雨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卫子夫看谷雨这落寞而愤怒的样子,不由说道:“这些传言或许是颠倒黑白,但若只是传言也就罢了,可如今皇上张榜替你寻医只会将这个传言落实。”卫子夫收了眼泪,郑重地对着谷雨磕了三个头,“谷雨,公孙大人说,他能让你好起来,那个姓臧的神医有办法救你,所以请你务必让他留下来。不论如何,请不要再让皇上为你伤心了。大汉只怕……只怕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谷雨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今就连卫子夫这个局外人也这样认为自己,认为整个事由都是因自己而起,看来自己这个祸水红颜,历史的大罪人是做定了。

    “谷雨。今日跟你说这些,只是我心中所想,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若是说得不对。你就当没有听过吧。”卫子夫倏地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谷雨。卫子夫地眼里头闪过一丝不忍。但此时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卫子夫只得闭上嘴。退在一旁。

    谷雨心中一紧。公孙敖能找到什么法子带自己走?他既然没死。手里头自然还有多余地急救圈。既然知道自己中了毒全身瘫痪在床。想必是要找个人把急救圈送进来。好让她离开。

    至于卫子夫。她虽然生性温和。但无论是从历史上来看。还是眼前地这个她。都绝对不是一个愚笨地人。她才不会单纯地认为公孙敖能够找来一个救自己地神医。就冒险把他带进宫来。她才不会这般轻易地信赖与自己有瓜葛地公孙敖。

    事实上。只怕她已然猜到公孙敖是想找人把自己带走。即便不知道带走地方法是什么。她跟自己说那么多。说刘彻如何在乎自己。自己又是如何引得朝廷动荡不安。外头风言风语传得如何厉害。目地只有一个。无非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她早猜到谷雨并非对刘彻无情。她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谷雨心甘情愿地离开刘彻。

    只可惜。谷雨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撒手离去。她一走。刘彻气急攻心。直接毒可如何是好?所以就算公孙敖把急救圈给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她也决不离刘彻而去。能陪一日是一日。能陪一年是一年!

    卫子夫告诉自己。刘彻在知道自己“劫走”地时候。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头。他一定以为自己又是孤独地了。他在让自己重新习惯他原本孤独寂寞地人生。那种滋味是怎样地难熬?

    她不会让他被自己抛弃,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走。朝廷的局势,世人的误解,或许会因为自己的“死”而化解,可她一定会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折中法子,既能让自己多陪刘彻,又能让历史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太多。

    她心里头暗暗下了决心,想透了这一点,只觉得茅塞顿开。(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因要画得静

    突然打开了,听着脚步声往床边来,即使没有见到他也知道是刘彻来了。刘彻走到床边,看了卫子夫和谷雨各一眼,想要从两个人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卫子夫适时地抹了抹泪,在刘彻面前刻意地掩饰住她刚刚哭过的痕迹,反而让刘彻的心放了下来,对谷雨说道:“既然没什么事,就让子夫早些回去吧,你近来总是身子不大好,也不能多说话。

    ”他努力使得自己在提到卫子夫的时候,语气还算平和。

    谷雨瞧了卫子夫一眼,本来刚开始她还想让卫子夫留在身旁,可一转念想到公孙敖找的那个姓臧的神医近日就要过来,那么便不得不考虑到这件事多少是有风险在的。自己既然不打算按照公孙敖所设计的“死”回现代去,公孙敖一计不成,定然会再生别的想法,若是来往频繁了,难免会让刘彻怀疑。若是把卫子夫留在身边,免不了会让她惹祸上身。万一刘彻迁怒于她,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刘彻现在可以不喜欢卫子夫,可若是讨厌她,甚至怨恨她,那就难办了。想透了这一点,谷雨便对刘彻点了点头,说道:“谷雨有个不情之请,子夫姐姐毕竟不是织女,只怕那些活是做不来的。皇上何不让子夫姐姐在宫里头做自己的本行?”

    刘彻心下甚慰,甚至觉得有些意外,但无论如何,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实处,难得谷雨能说出不那么让他为难的话来。他握了握谷雨的手,当即便应承下来。

    卫子夫深深地看了谷雨一眼,目光却不敢瞟刘彻一眼,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让她眼下的镇定烟消云散,她朝刘彻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这才退了出去。

    她刚刚出去,就有一个内侍急急撞撞地跑了进来,刘彻横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说事,谷雨一着急,手上似乎有了点力气,居然反捏了捏刘彻的宽厚的手掌,“别走。”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动,只是对刘彻说道:“有什么事请不要瞒着我!”她既然选择了留下,就下定决心陪着他渡过难关。朝廷的那些事,她必须知道。

    刘彻身子一动,低头看了看谷雨的手,她刚才那一动弹,像是鼓励了他,让刘彻的脸上洋溢出喜悦之色,柔声唤了一声,“谷雨?!”

    谷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刚好像的确是动了的,只是此时想要再动上两下,却好像又支配不了。

    刘彻已经有点兴奋。紧紧地拽着谷雨地手。“别着急。慢慢来。”因为心情畅快。也就没打算离开。看了那个内侍一眼。示意他就在这里说话。

    内侍双手奉上一卷轴。“皇后娘娘命奴婢将这个送还皇上。”

    谷雨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内侍是服侍陈阿娇地。她抬眼看刘彻。只见他皱了皱眉。轻描淡写道:“搁着吧。”

    那内侍搁下了画卷。却还是定定地立在那里。刘彻难得地好脾气。耐着性子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那内侍忽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要奴婢带句话给皇上……”他吞了吞口水。终于还是说出口道:“皇后娘娘她自请……自请去除封号。退居长门园。”他好容易才一口气把这话说完。然后就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大气也不敢出。

    谷雨心下一凛。没想到陈阿娇竟然主动请求和刘彻撇清关系。莫非是听说窦太主自缢。所以心中怨恨刘彻。却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泄?

    刘彻淡淡笑了一声,“她既然一心念着她的娘家,那也好,就让她住长门园。”他扭头看向谷雨,“对于废后之事,你可有什么意见?”

    那内侍听得刘彻征求谷雨的意见,忍不住抬起头愕然地瞥了一眼,终究又把头埋了下去。谷雨被刘彻逼得无法回复。陈阿娇这一举正是顺应历史,尽管于心不忍,谷雨却不得不举手赞成。可是刘彻这样问自己,却又让她如何做主?

    谷雨连忙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陈皇后送给陛下什么画?”

    刘彻笑道:“你见过的。”便命内侍将画递到跟前,刘彻把画轴拉开,一枝鲜艳的桃花跃然于眼前。

    “呀!是这幅!”谷雨自然是知道的。这幅画是当初陈阿娇还和刘荣在一起的时候,刘彻送给他们当新婚之礼的。没想到过了十四年,这幅画还被陈阿娇完好无损地珍藏着。那一枝单薄却又栩栩如生的桃花,就像是一个看透了世间炎凉的过客,将这十四年的纷纷扰扰、真真假假都收于眼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家人。

    谷雨心里头清楚,刘彻对于陈阿娇绝对没有厚重的夫妻恩情,陈阿娇作为当事人,又如何感觉不到?只是十几年前她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刘彻,还是飞蛾扑火地从刘荣的身边飞到了刘彻的身边。

    只可惜,无情终是无情,她等了十四年,也还是没有换来真心,待到此时方才看清,故来相决绝,把那对于陈阿娇来说定情的画卷送还给他。

    谷雨幽幽叹了口气,看着那鲜艳如血的桃花,只觉得刺眼。陡然间,一句话闯入自己的脑海里,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前往长门宫

    初刘彻给自己画像的时候,公孙敖就跟自己提过这句t3胡兰成所说的。胡兰成是谁,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当时就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现在看到这幅画,她总算是彻底地想起来在哪里、在何处听谁说过!

    竟然是她!

    谷雨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那个穿越就是陈阿娇。因为她爱刘彻,所以才会想着霸占刘彻?这么多年都一直位居中宫?才会去指使自己的母亲绑走卫子夫?是这样吗?可是她费尽了心思却现刘彻还是没有把真心交给她,于是她终于失望绝望,决定顺应历史,甘愿到长门宫当中去当个废后?

    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她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呢?陈阿娇之所以还是皇后,难道不是因为刘彻顾及自己所以金屋藏娇吗?窦太主想要绑走卫子夫,可态度并没有那么强硬,如果真是陈阿娇主使的,应该直接要了卫子夫的性命才对吧?

    还有那两个被穿越破坏的信号射器,难道真的是陈阿娇所为?

    谷雨只觉得头疼,心里头隐隐觉得就算陈阿娇是那个穿越,她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将历史改变这么多。更糟糕的是,为什么她觉得陈阿娇一点也不像呢?难道说她是伪装得太好了?

    “想什么?”刘彻见谷雨盯着那幅画呆,便把画收了起来。谷雨被他这一叫唤,回过神来,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只不过想到旧事,倒是想见见她。”

    那句话定然是穿越才说得出来的。陈阿娇如果不是穿越,那句话就是从别人处听来的,她即便不是,却也知道谁是。当然,也不排除她是从韩嫣或当初的栗姬那里听来的,尽管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不论是哪种可能性,她都需要见见陈阿娇,才能得到证实。

    刘彻把那内侍打出去,“你要见她做什么?”尽管问得云淡风清,但隐隐能听出他有一些不安。

    谷雨心里头好笑,刘彻就对自己这么不放心么,“好歹也同她共过患难,再,她这十四年,不论是入主中宫还是罢居长门,都与我脱不了干系,我应该去瞧瞧她吧……”

    刘彻只得点了点头,“等你好些了再说吧。”

    ---------  此后几日。谷雨地身体倒是真地恢复了知觉。至少一双手能够端得起碗来。能够摸得到刘彻地额头。

    谷雨趁机便让刘彻把外边求医地榜文给撤了。一来是不想再惹是非。二来更不想公孙敖安排地那个什么臧游医进来和自己打照面。

    刘彻依了谷雨。不知是感觉到了谷雨地决心。还是朝中形势严峻。在谷雨这里停留地时间倒是没有前两日那么频繁了。

    来地时候。就陪着她在床头吹着。或是坐在她对面替她画着肖像。

    历史上那个倾国倾城地李夫人。至死都不肯让历史上地那个刘彻见自己最后一面。只为了让自己在刘彻地心中留下最美好地印象。教他最终都能念念不忘。可是现在地谷雨躺在病榻上。虽然不至于容颜憔悴如枯骨。但也绝对美艳不起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让刘彻用手中地神来之笔记录下来。

    哪知道刘彻不以为意。不止将她此时地神态画得惟妙惟肖。更将她地遮遮掩掩也表现出来。谷雨瞧了都忍俊不禁。便由着他画。

    不止由着他画,还在心里头隐隐期盼着自己在他的笔下能够栩栩如生的出现,只是笑着笑着,心里头又生出缺憾,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够过几日。想着自己终究要离开,他终究要一个人孤老,谷雨心里头也不知道眼前一片片绘了自己肖像的白绢留在他的身边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刘彻命人打造了一台类似轮椅的手推车,谷雨双手虽然能动,但两条腿却不太利索,走不了几步路就觉得双腿无力。自有了这手推车,她就能够坐在上边,指使旁人推着她出来透透气。刘彻平日倒是想要陪着谷雨散心,甚至恨不能背着谷雨散心,可他一袭黑色的龙袍,头顶又搁着那么一顶扁扁的刘氏皇冠,实在让谷雨不忍心把刘彻当马骑。

    好说歹说才哄得刘彻在一旁静静地陪着自己。

    只是身子的景况好了点,她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那一句胡兰成的话时不时地出现在脑海中,一想到那个隐藏着的穿越,谷雨就有些坐立不安。

    这一日见天气和状态都还好,不禁对刘彻旧事重提,想要去长门宫见见陈阿娇。

    刘彻见谷雨如此坚持,也寻不着拒绝的理由,最终想了想,扭头对身旁的内侍说道,“朕去长门宫瞧瞧陈皇后。”

    那内侍听了,连忙下去准备仪仗。刘彻则又笑着返头对谷雨道:“那就陪你去那瞧瞧也好,长门园风景不错,虽然不及上林苑,却也别有一番风情。”竟是要带谷雨去赏风赏景。

    谷雨笑了笑,可能是在床上躺久了,脑子也好使了一点点。她突然间意识到,刘彻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去长门宫见陈阿娇,多少还是有些政治原因的。支持窦家的人,免不了对刘彻突然废黜陈阿娇、让她从未央宫迁居至长门园之举很是不满。可是刘彻在废黜之后没有几日又前往长门园亲见她,自然又会让人揣度一下刘彻的意图。

    不明真相,便只有猜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刘彻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所有人都是雾里看花水中看月,但正是因此而将那些人的一腔怨气渐渐化解,恨嘛,刘彻又似有情,不恨嘛,又的确是废了后,等到日子久了,他们接受了这个现实,也就不闹腾了。

    谷雨心下暗笑,刘彻到底是玩政治的人,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