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谁主金屋 > 谁主金屋第27部分阅读

谁主金屋第27部分阅读

    糖,唾液生津,当时张姨妈已经和公孙敖离开了上林苑,那天夜里在郎池,除了刘彻和那名侍卫,也就只有卫子夫在场。

    卫子夫犹疑地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哀戚,“谷雨,我不得不实话实说。那日,皇上将你一人搁下后,公主就派人到上林苑向皇上请罪来了。皇上当时就对公主派去的人说,把你一个人留在湖中央欣赏夜景。再后来,你着了凉,高烧不醒,我和你一回府,公主就问起我详情,我不敢隐瞒,所以才……谷雨,对不起……”

    谷雨对卫子夫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子夫姐姐。公主要是问你话,你不据实回答,只会更糟。”事实上,现在对于她的东家平阳公主,在对方随时有可能知道始末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撒谎。以卫子夫素来明哲保身的性格,那天就不该为自己求情。她能够做到在刘彻面前主动维护自己,便已经是超越她的极限了,谷雨已经心存感激了,又怎么会怪她。

    当然,其实对于谷雨来说,卫子夫的这个回答,似乎还让她安心些。被刘彻厌恶总好过被他喜欢吧,至少厌恶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此地。一旦公孙贺来求,平阳公主定然会卖他这个人情。于是谷雨笑着想让她宽心,“我反正是要离开的,才不在乎公主府上的人怎么嘲笑我。公主又对我是不是失望。”

    卫子夫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谷雨,我本来想迟些说。可是……唉,公主她要……要罚你。谷雨。我相信你迟早会和公孙大将军走的。可是,在公孙大将军来之前,你……你就暂时忍耐一下,我相信公孙大人他也会帮你想办法,可他毕竟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你要是惹恼了公主。我怕没等公孙将军来,你就……”

    “我就被咔嚓了?”谷雨笑开了,她还当卫子夫为什么吞吞吐吐,又这么犯愁,原来是担心自己会对平阳公主的处罚忤逆,酿成了杀身之祸。“放心吧,公主要怎么罚我,我都忍了。只要她不要我的脑袋就行。我可不想死得这么冤枉。”

    “公主自然不会要杀你,她只是气你顶撞皇上。想要拿你……”卫子夫松了一口气,忽然愣住了,她不解地看着谷雨。“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样顶撞皇上,你那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卫子夫语气里头有着善意的埋怨。可她这问话,倒是一下子就把谷雨给难住了。平阳公主要为难她,她第一反应就是隐忍着,她才不是傻子,以她现在歌姬的身份去和权贵们抗衡。可是换做了刘彻,一切就截然不同。

    站在他的面前,她地脑子就好像变得不好使了,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持。在他把那只大雁踢下水时,就立马被她扔进了水里。

    屋子里头一片沉默,卫子夫只当谷雨心情欠佳,以为她是担忧刘彻会继续找她的麻烦,不由在一旁宽慰道:“事情也不是那么坏,你看,皇上虽然生了很大的气,但最后还是给你请了太医令瞧病,我想定然是皇上瞧着公主的面子。也不会真地把你怎样。只是下次见着皇上,可不能……”说了一半,忽然想到,谷雨八成是不会再见到刘彻了。

    经过这件事。平阳公主把她藏起来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她再去捋老虎须?

    谷雨更加默默不语。地道里头地情形虽然因为当时已经意识迷糊而有些记不大清。可隐隐却有种感觉。仿佛自己和他地距离是那样地近。

    恍惚中。总有个人影背着自己从地道中走出来。感觉是重复做过地梦。却又觉得那梦境好逼真。

    若是真地不相见。真地厌恶倒好了吧?可是。是这样么?

    “子夫姐姐。卫青他……有消息没?”谷雨问出这句话来就觉得有点多余。卫青要是有了消息。别说他会在外头守着。卫子夫一早也就告诉她了。

    眼见得卫子夫意料之中地摇了摇头。谷雨也不禁有些气馁。心里头企盼着早日见到公孙贺。早日把自己从这里带走。

    卫子夫听得谷雨问自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说道:“你放心吧,公孙大人也出城接应去了,我想,他们一定会尽快赶到地。”

    “公孙敖?”谷雨有些意外。这个公孙敖,还真是奇怪。有时候跟你作对,恨不能把事情都搞砸了,可是这时候,又热心过度起来。

    “是啊。公孙大人听说你被皇上……听说你淋雨烧,就一直挺着急的。谷雨,有公孙大人帮你,我想你一定能和公孙将军修成正果的。”

    “嘿嘿……”谷雨干笑了两声,也不回答。和他修成正果?!估计你们是永远等不到这一天了。

    吃完药,卫子夫正要谷雨重新躺下休息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话,公主听说谷雨醒了,要她现在就到前面去见公主。

    卫子夫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谷雨,即便什么都不说,两个人眼神一交流,也知道定然是那两个讴献宝似地把谷雨已经醒来地消息告诉了张姨妈。

    谷雨无奈地支撑起自己酸软无力的身体,卫子夫扶着她,忧心道:“你这样行吗?”

    不行还不是得去。谷雨摇了摇头,姓刘的这家还真是不好伺候,一边想,一边稍稍整理了一下憔悴的病容,便和卫子夫前去见公主。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好办。所有的讴舞姬已经齐集,谷雨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的身上。谷雨顿时生出一种慷慨就义,奔赴沙场的悲壮情绪,心中暗叫不妙,平阳公主八成是要拿自己杀鸡给猴看了。

    推荐《血族女王进化论》,书号1286816,作:幻?舞,一位人类灵魂地女子穿越之后,成长为一位高贵优雅的女血族的历程,以及她爆笑、温馨的恋爱史。

    第五章 杖刑的滋味

    果然,没等两个人跪好,平阳公主一个眼神扫过,两个硕壮的家仆就冲了上来,一个推开卫子夫,一个伸手,谷雨根本就来不及挣扎,就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夹住了。

    平阳公主面色铁青,冷冷地看向谷雨,“把这个不知好歹,竟敢放肆冲撞陛下的贱奴拖出去杖责三十!”

    “诺!”两个家仆沉声应下。

    谷雨不禁色变,杖责三十?!不是吧!居然要对自己用刑?卫子夫不是说只是处罚自己么?她以为是要罚自己去浇粪做苦力,不给自己吃饭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要用刑?杖责三十?自己还有命回来么?

    卫子夫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公主,您不是说要罚她抄家规的么?杖责……杖责她……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了?”

    平阳公主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家规是要抄的,不过等她先领了杖刑再抄家规也不迟。”

    卫子夫还要再劝,张姨妈忍不住在旁边说道:“卫姑娘,公主这么做,已经是看在她身子虚弱的份上,从轻处罚了。皇上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没对她怎么样,可公主若是不处罚,只怕有些人以后更加不知轻重。”她于是朗声说道:“以后若是还有人敢做出类似的事,就不是杖刑那么便宜了!”

    谷雨心中犯苦,杀鸡给猴看也不用这样个杀法吧?谁不知道杖刑的严重?看似木板子,但抽在肉最厚的屁股上,能让你觉得连着筋得痛。多少人就是在这板子下断送了性命的?自己不会就这样白白牺牲了吧?!

    谷雨说什么也不肯就这样被打死了,眼见得自己要被拖走,她忍不住高声喊道:“公主,奴婢已然知错了,还请公主给奴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情急之下,她居然喊出这样的“口号”。

    平阳公主依旧挥挥手,“等你领了杖刑。再戴罪立功不迟!”根本不容谷雨把她“戴罪立功”的想法说出来,好像一点也不心动似的。

    谷雨瞪大了双眼,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被两个壮汉扛着拖着往旁边的庑殿里去了。

    卫子夫双眼通红。朝平阳公主一个劲地叩头道:“公主。谷雨……莺莺她真地受不了。还请……还请公主法外开恩。她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只是……只是她性子如此。若非如此。那些士子也不会觉得她与众不同了。”卫子夫也学着公孙敖。想要把那些儒士搬出来施压。

    平阳公主只是让张姨妈去把卫子夫扶起来。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改变心意地意思。

    不一时。屋内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木杖和肉相激荡地声音。一个家仆在里头报着数。“一----。二----”可是再没有听见谷雨地惨叫声……

    谷雨被扛进庑殿。一进去就瞧见殿内搁着一张刑床。两个家奴不由分说就把自己摁倒下去。麻利地捆了手与脚。教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谷雨只觉得自己地心都要跳出来了。看到那根又粗又长地大木杖。只觉得全身地寒毛都竖了起来。虽然“死”过一次。知道痛字怎么写。可这样地杖刑要领教三十下。是不是太恐怖了点?

    于是在那名家奴手扬起木杖还没落下地时候。谷雨就忍不住出一声凄惨地叫声。家奴不知是被谷雨吓着了还是怎地。木杖一歪。尽管落在了谷雨地臀部。却一点也不吃痛。

    家奴抡完一棍,就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门报着数,“一---”声音拖得悠长。

    另一家奴也在一瞬间抄起了家伙,这一次谷雨惊甫未定,叫喊声还没从嗓子眼里头蹦出来,那一杖就已经落了下来。她原以为自己会被这一杖给激得浑身颤抖。哪知道这一棍子下来,照例只是觉得屁股有些火辣辣的,却根本就没有那种要死要活地疼痛感。

    尽管如此,家奴还是尽职尽责地报着数,“二----”

    如果说第一棍还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凄惨的叫声令家奴手一偏,没用好力,那么第二棍换了个家奴还是这样,那未免有点太巧了吧?

    这两棍子打得实在是太轻,谷雨想配合着出一声杀猪般地惨叫都不好意思。

    谷雨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两个人怎么瞧怎么像是故意放水。虽然落在自己肉上没什么痛感,可棍子挨着皮的时候。响声还挺大的。这打得多有水平?

    只是会是谁放水呢?她侧头看了两人一眼,都是一样地面无表情,难道说是卫子夫收买了两人?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吧?难道说是公孙敖?不对啊,他又怎么知道自己要受杖刑?

    她胡乱想着,紧接着第三棍又下来了,这一次,谷雨毫无准备,却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颤,一股痛感沿着臀部的神经传入大脑,谷雨忍不住出一声惨叫,“啊!”

    她这一叫,家奴才得意地报数,“三----”,紧接着第四棍下来了,照例是一点也不痛。

    谷雨算是明白了,那两个人的意思,是要自己出惨叫,这样才逼真一点。谷雨用眼睛横了两人一眼,早说嘛,小声告诉我不就得了,非要真打一棍子。

    她忍着痛,在第五杖落下来的时候,又喊了一声,只是这一声,比起前两次都要微弱得多,于是渐打渐弱,到第十五杖的时候已经再没有了动静。谷雨干脆闭着眼睛躺在刑床上装死。

    那两个家奴也十分配合,其中一个向外头说道:“公主,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平阳公主的声音从外头飘进来,“无妨,接着打完。”只一句话,两个家奴就再度开始报数。

    谷雨心中一动,难道说刻意放水的是平阳公主?如果不是她,在听到自己已经昏死过去地情况下,还要继续打自己,难道真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可如果是她,平阳公主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手下留情呢?

    第六章 真正的心思

    当最后一杖也报完的时候,谷雨听见庑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平阳公主的声音飘了进来,“死了没有?”

    谷雨闭着眼,横趴在刑床上,一动不动。那两个家奴还似模似样地过来探了探谷雨的鼻息,“公主,她只是昏过去了,还没有断气。”

    “没死就好。”平阳公主冷冷地说着,把两个家奴打出去,跌坐在地的卫子夫忍不住抽噎起来,谷雨不禁有些歉然,却感觉到光线一暗,殿门重新合上,将卫子夫的哭声阻断了。

    平阳公主踱到了还在装死的谷雨跟前,轻笑一声道:“行了,别装了。”

    谷雨蓦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平阳公主,原来真的是她!

    平阳公主瞧着谷雨,忽然身子一矮,主动帮谷雨解起缚手缚脚的绳子。谷雨顿觉迷惑,平阳公主放水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对自己,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歌姬,还是给平阳公主带来了麻烦的歌姬,平阳公主居然主动帮一个奴婢解绳子?

    平阳公主显然料到了谷雨的反应,在谷雨下床之后,就开门见山道:“我要当着这么多人教训你,其实是在帮你。真要让我打你,我可舍不得。”

    谷雨听得更是糊涂,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奴婢给公主惹了这么多麻烦,公主都不怪罪,奴婢实在是惭愧万分?”

    “麻烦?惭愧?”平阳公主不禁展眉而笑,眼角的鱼尾纹因为这一笑而都涌了出来,“谷雨,你真的以为你是在给我惹麻烦吗?”

    谷雨抬起头,盯着言笑晏晏的平阳公主,突然间觉得公主的笑容有些刺眼。

    平阳公主亲热地携了谷雨的手,拉着她往旁边的坐榻就要坐下。

    谷雨屁股才挨着。就立马弹跳起来。尽管那三十杖是假打。可皮肉伤多少还是受了些。“公主……奴婢还是站着吧。”谷雨拧着眉。趁机说道。

    和平阳公主平起平坐。她当然不会觉得不自在。可这实在是有点不寻常。

    平阳公主笑了笑。就此作罢。但却还是拉着谷雨地手。“旁人都当你让皇上生厌。惹怒了皇上。我只好做一出戏来让大家瞧瞧。一来。也算是以一警百。让那些人有所顾忌;二来。则是做个姿态给旁地有心人瞧瞧。也免得有些人找你地茬子。”

    “有人找我地茬子?公主。奴婢……有些不懂。”谷雨这一次倒是真地晕了。为什么平阳公主地话她还真地听不太懂了。

    平阳公主笑道:“也难怪你不懂。前日你昏迷不醒。又知道什么。”她扬起头。看着谷雨。“当然。即便你没烧。也不见得知道皇上真正地心意。”

    “皇上真正地心意?”谷雨不禁有些焦躁地重复着这句话。

    “皇上他并非真正地厌恶你。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平阳公主笑看谷雨,想要从她的脸上挖掘出一丝惊诧的表情,“所以才会对你言辞激烈,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谷雨。只怕你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日子,就要到了。”

    谷雨吓了一跳,眼神变得慌乱,她似乎心中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愿去碰触,只是对平阳公主说道:“公主,奴婢实在不懂,而且皇上不许奴婢再叫这个名字,并且因为这个名字而迁怒于公主。如今怎么又……”

    平阳公主莞尔一笑,“你可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

    谷雨一下子偃旗息鼓,颓然地站在那,摇了摇头。

    平阳公主惨然一笑,思绪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四年前,“这个名字,知甚少,只因为十四年前的一桩事。让所有人都不敢再提及这个名字。十四年前。因为这个人,废太子血溅未央。先帝一病不起,就连太皇太后也因此瞎了双眼。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因为这个人,皇上现在还是胶东王,而我……也不会是今日的长公主。”

    “因为这个人涉及到我刘家最不愿为人提及的宫帷秘辛,大家都刻意淡忘她地名字,朝廷不给封号,墓冢也是无碑,即使是史书对于当初之事也变得含糊起来,只怕十年之后的史料修缮,会让这一段事彻底地颠覆,而这个人,将彻底被遗忘。”平阳公主看了谷雨一眼,只见她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谷雨心里明白,她第二次重生的时候,旁敲侧击许多人才打听组合出当时地情形,的确没有人能够说出“谷雨”这两个字,名叫“谷雨”的小乞儿已经无人知晓,只不过刘家的宫帷秘辛还在民间辗转传播。

    “既然是这样,公主又为什么要给府中的讴取这个名字?公主也说朝廷不愿提及此人的。”

    平阳公主讪笑,“知子莫若母,我这个做姐姐的,尽管不知道弟弟想什么,却也能瞧出些端倪来。有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