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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钓诈欺师第1部分阅读

    作品:专钓诈欺师

    作者:光泽

    男主角:方水人(游令衍)

    女主角:安琪

    内容简介:

    谁说灯红酒绿的酒吧钓不到白马王子?!

    她就是得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的幸运儿

    想要一夜情却遇上了义无反顾的痴情种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成熟男性的魅力自信

    不容小看的专业风采教她情不自禁的疯狂

    毫无抵抗力的在他布下的绵密情网中沉沦……

    唉,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猛烈又如何?

    他的肠子打了几个结都在她的掌握中

    媲美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只为换取他的信服

    尔虞我诈的连环计中计就是要逼他现出原形

    过往无数的欺骗要在这一回彻底做个了断

    让他明了天使与恶魔仅仅在一念之间……

    正文

    楔子

    侦十队,位于中央的刑事警察局七楼的一个独立空间里,冰凉的人造风在洛可可风格的法式古董家具间流动。

    美术馆一般的公家机关办公室,在立法院杯葛任何一条奢侈预算的现代,可谓是异数中的异数,不但史无前例,应该也后无来者。

    不过既然侦十队也是编制外的单位,这一切好似也很自然。

    而且这些立委、  监委、政风人员,高层官员或多或少有些不欲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都“恰好”被侦十的主子给掌握,当然噤声。

    侦十队,白道魔宫,恶鬼的集散地,由万魔之王领军,兴风作浪,打雷下雨。

    压根不是正派经营,却有一票魔物在此朝九晚五,加班拚业绩,如此勤奋的程度让人对它又敬又畏。

    屡建奇功,喝开水般就能创纪录破大案,让人不禁怀疑自导自演的可能性。

    不过它惹出的麻烦也成正比,刑事局的最高长官,魏局长的胃已经快要烂掉!

    在八卦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它在市井小民间的知名度节节高升,一般的小老百姓都知道它作风强势,软硬不吃。

    明哲保身,避凶趋吉,能闪多远就多远,但是有人却甘之如饴,在此悠然自得。

    正如现在立在长官桌前,冰一般的美人儿。

    她条理分明的脑子正思索着两天前由嫌犯口中拷问出的线索,那天杀的混球长期贩卖儿童所得到的大笔骯脏黑钱,从未间断地透过国际洗钱管道回到国内,和她原先掌握的情报居然不谋而合。

    “长官,现在是进行计画的时机了。”安琪冷然的说。

    属下面无表情,不痛不痒,坐在花桌后的妖艳美人却嘟起了小嘴。

    扣住钱脉,等于掐死所有犯罪行为的咽喉。

    但仙女棒的光彩怎么比得上在天空绽开的灿烂烟火,赌注玩得这么小,不是她单双的本性啊!

    “呿!”身为侦十队队长的女人玩着手指,“真的不用再开一间更大的公司吗?耍不然直接挑单氏一家子公司来用也可以啊!”

    安琪思索了三秒后,摇头。

    单双拿自己口袋里的零钱开了一家资本额两亿的汽车零组件公司,买卖过程有单氏集团加持护航,从进货到出货,顺畅无阻,赚钱如呼吸,在两年内,净利惊人,绰绰有余。

    “太招摇就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冰块般的字词,逸出安琪的唇。

    睇凝着冷静克制的属下,单双隐藏不住遗憾,优雅美腿跨上桌面粗鲁交叉,整个人往后靠着椅背,神态慵懒,眼神却如刀锋锐利。

    “才几亿的钱,这么小家子气,有办法揪出大蛇吗?”单双吐气如兰,对着属下挑衅地间。

    向来面无表情的女人闻言,突地嘴角勾起一朵笑花,不过也是稍不留神便一闪而逝。

    “大蛇已经吞下了饵,还有个吹笛手,一步步将之带向死亡陷阱。”安琪呢喃着,脑海中,孩童时代的记忆如云流动。

    发白的阳光,惨白的病房,有一个包着白纱布的男孩,苍白着脸凄诉着,要她不能忘记他的存在。

    她,现在要兑现这个承诺。

    属下神色未改,一贯的平静,眼神却晶亮快转,她没有刻意掩饰的此刻都能骗得过大部分的人,但单双知道安琪的心根本不在对话上,她已再度失神。

    那是她手下的天使诈欺师想到猎物时的特有甜蜜神情。

    “哟哟,好可怕哟,还有吹笛手呢!”单双嘴上喊糟,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单双阴损了句,安琪并没有太大反应。

    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只有与她为友,和与她为敌的差别,而眼前妖娇狂妄的女人,在眼下这个阶段是友。

    一切都是交换条件,她知道自己对单双来说有利,单双向来利用人利用得彻彻底底,绝不放过。

    她有最深的渴念,单双也有,所以她们各取所需,共生互利。

    “是啊,当然要有吹笛手,陷阱都设了,怎能无功而返?绝对要手到擒来!”安琪毫不恋栈,转过了身迈步向前,“我要的是人,你要的是证据,现在,齿轮开始转动了。”

    单双娇娇一笑。“呵呵,被你看上的猎物,应该逃不掉吧?”

    安琪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我来狩猎你,试试?”

    极为难得,单双完全不以为忤。

    地球上几亿人口,唯有安琪敢对她如此嚣张,不过,她反倒觉得有趣极了。

    或许因为她无法有任何情爱的感觉,所以像安琪如此执着到丧心病狂,令她有一点点羡慕。

    “噢呵呵呵,我可不想。”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单双应对得大方坦荡。

    女人悠然回眸,定定凝视。

    “单双,我还有利用价值。”安琪冷静的分析着,言下之意就是要万魔之王别乱动鬼脑筋,这是等于威胁一般的话语。

    安琪是个理智的家伙,不套关系,不拉交情,公事公办,单双欣赏眼前清楚情势,并且安于其中的女人。

    “对啊,所以,”单双挑眉,奉上一抹微笑,“你把自己卖给我,我就让你心想事成。”

    安琪神情未变,懒得回答,信步离去。

    同一时间。

    嘈杂的城市里,有一座小小公园,夏季的熏风吹过,绿影摇晃,优闲的下午时光,三三两两的人各据一方,享受初夏的风情。

    一株大榕树下,有着小碎光的阴影里,楚河汉界战况告急,方兴未艾,捉对厮杀中。

    有强有弱是天理,对手兵临城下?老头儿也不管什么大丈夫起手无回的棋魂,硬是伸手过河,把方才对手动了的棋子给移了回去。

    “不成,不成,你不可以这么下!这样我就死翘翘了!”老头儿一点也没有运动家精神,气呼呼的喊着。

    棋子被硬挪了的那一方,是一个看起来十足社会菁英的精壮男人,绽放了个热烈而又潇洒的笑容。

    可非常仔细地一瞧,他的眼眸子底,热力涌出的最深处,几不可见,有一丝冰冷青光,像开锋刀刃一般的凌厉光芒。

    “爱弥儿,你今天第七次反驳我的棋了,这样子,怎么继续下呢?”方水人轻佻无奈的道。

    老人冷哼一声。

    说到底,交换个条件不就成了!

    “不,怎么不能下,你需要什么消息,我都可以给你!”爱弥儿说得相当自负。

    方水人拿起炮棋,在老人面前抛呀抛地。

    “最近有哪个诈骗集团在活动啊?”

    男人问声轻盈,老人再度冷哼一声,老狗耍旧把戏,就知道他要这个!

    打十年前,还年幼的他出现在眼前后,他每次出现要的都是同样的消息。

    不过,他今天有好料的能喂给眼前外表开朗无害,真相是凶残吃下同行,杀人不吐骨头,反诈诈欺师的恶魔诈欺师。

    老人瞇细了眼。

    “把炮放下,一切好谈。”看男人含笑依言放下,爱弥儿调皮的微笑着,“你知道,天使仍旧在猎杀你吗?”

    诈欺师可分三大类,骗财的称为白色诈欺师,骗情的称为红色诈欺师,而凌架两者之上的便是专门黑吃黑,最为可怕,但极为少见的黑色诈欺师。

    而在十年间却出现了两个黑色诈欺师,先是一个恶魔,接着来一个天使,性质完全不同,但一样搞得黑暗界居民人心惶惶。

    如果被白道的天使蛊惑,罪证确凿要受牢狱之灾,而被黑色的恶魔诱捕,将尝到最悲哀的滋味——被骗走一切。

    而正如不知为什么恶魔专挑白色取财诈欺师下手,天使对恶魔的强烈执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众所皆知。

    方水人笑得浅柔。

    他当然知道有人设下天罗地网,而眼前的老人……不,谁知道易容底下会是张什么样的脸蛋,是男或女。

    爱弥儿,在诈欺师这一行中,专责设定诈骗计策,提供下手的肥羊,转卖给下游诈欺师执行,然后抽取利润,绝对有插一脚。

    爱弥儿能将情报卖给他,自然也能卖给天使……他的天使,他的安琪儿,能这么有活力,应该过得很好、很幸福。

    “知道,当然知道。”方水人将所思所想埋在心底,简单的回答。

    爱弥儿正想回话,却看见方水人拿起了x,准备来个飞x过河,忙又一把捉住。

    “喂喂,你要飞x杀我,那我就不用玩了!”爱弥儿再度惊呼。

    方水人摇头,眼前人情报亨通,但棋品奇差,可要向他买消息,偏又非得先和他下棋,还真是折磨。

    但有求于人,他只得收手。

    “要我收手,就拿你追查到的资料交换……无条件的。”

    虽爱棋,但更爱钱,爱弥儿瞇细了眼。

    一子棋换那么贵的消息,他没听错吧?!

    “我的价格十分公道,五十万,没得商量的。”

    方水人不将对方的故弄玄虚放在眼里,扬起冷笑。

    “我早就付出过代价!”

    男人说话的同时,一身阳光气息消失,暗黑的气氛倏地强烈散发,空气中彷佛弥漫了毒。

    “我的半条命,我的爸妈,我的两个妹妹,我的一切都是代价,当年,你肯定也是帮凶,有欠于我,我要你还是天经地义!”

    爱弥儿叹了声。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做这一行,早做好被仇家找上门来寻究的打算,这也是他长年帮方水人的原因,在他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被男人制裁。

    想到这里,他拿出一片光碟。

    “令衍,”爱霸儿犹豫了一会儿,“你报完仇之后呢?失去了一切,没有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你要往哪里去呢?”

    听到久未被使用的名字,男人冷冷笑着,完全不认为需要掩饰。

    “不往哪里去,我该死而已。”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功成之日,恶贯满盈,他绝不后悔,但也没有资格活下去。

    正如他被逼得家破人亡,为了找出真凶,他一样逼得别人家破人亡,就算对方该死,他的作为名正言顺,都不能对应负的道德责任视而不见。

    纵是恶魔,他尚有良知。

    爱弥儿叹息,撤了棋盘。

    “不下棋了,”将东西交付给对方,为了避免刺激眼前男人,他改口,“水人,有人从未忘记你。”

    方水人起身,微笑,隐去一身黑暗。

    “我知道,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她不忘了幼年活在幸福家庭中,真正的他,他已知足。

    方水人说话的同时,浮现了飘忽但幸福的笑容。

    第一章

    喧闹的音乐声轰着耳膜,吉普赛摇滚混音后的重低音,像迷人的咒语挑逗着四肢百骸,酒精麻醉了日常生活的痛苦,和人错身而过时交换的眼神,足以提供继续寻找猎物的电力。

    没有人能够独活,于是温暖成为必需品,即便在热得能够融化万物的夏天,只要一入夜,黑暗降临,男男女女,同性异性,玩虐扮虐,为了追求短暂的欢乐,和少许的慰藉,仍旧到“keiko”猎人。

    只要选择主动被动,设下性别性向需求,喜好类型条件,场所不是问题,看是要一夜之后再无关联,或是想要长期床伴,唯一原则就是你情我愿。

    绮丽幻绝灯光下,魑魅魍魉妖娆夜行,淡紫白柔烟雾中,神魔鬼怪轻快起舞。

    一星红点,闪闪烁烁。

    穿着入时的男人,优美华丽的手指箝着烟,吞云吐雾之际,惺忪似醉的眸光远眺向吧台边一名绝色人儿。

    软到扎不起来的细柔长发贴着耳,如瀑垂落腰际,若隐若现的盖着她几乎全裸的腰背,牙白色的肌肤如半透明的骨瓷,令人不禁猜想触摸起来会带来怎样的赞叹,更让人想象当情热之时,激动得浮现朵朵红花,会有多么的美。

    是否和她典雅的容颜完全相反?

    即使内心波涛起伏,长浪狠狠的冲刷着他的心,但外表却神色自若,不经意露出的邪意笑容,显示着他的游刃有余。

    他若有所思,玩味的凝视,似在盘算着如何与之欢爱。

    性感男人锁定了目标的态度公开、自然,不再有人来勾引他。

    这里不谈感情,要的只有痛快,没有人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突地——

    “先生,她不好钓哟!”奉上马丁尼的高挑女服务生,循着他的眼光,惋惜地道。

    方水人弹了下烟灰,倾身向前,长指卷住了女人的领带勾近,动作流畅老练如成精之狐。

    “为什么?她的门槛很高?”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仍对眼前女性,温雅多情的问。

    女服务生幽然一笑。“她每晚到『keiko』报到,但三个月了,没人可以带她回家,这小姐装傻纯喝酒,两杯玛格丽特下肚后就走人,潇洒得很哪!”

    语毕,还免费放送飞吻,礼貌的抽回受男人控制的领带,顺便打算收下识相男人递来的小费。

    但在她伸手要取之际,男人顿了一会儿,收回手指,教人又爱又恨。

    “玛格丽特,她的口味满甜的呀……”方水人没打算让女服务生这么容易就赚到小费,“你们酒窖里有没有do  perignon?我要rose”

    女服务生内心哇了好大一声。

    知道鼎鼎大名香槟王的客人不少,但比起入门款两千五百元贵上几倍,指名要rose,也就是粉红香槟王的上道客人可不多,特别在这种征“床上运动伴侣”的地方,愿点一瓶一万五千的酒更显出手大方。

    从业人员因应这家酒吧风格而刻意佯装出的骄傲不甩人眼神,瞬间闪起了$符号灯!

    “有有有,”女服务生吞了一下口水,问声颤抖,“要送吗?”

    方水人的目光调回吧台。

    “送,”他在心底沉吟着如何接近她,计谋一出口,转为低醇柔厚,能使人醉的魔音。“她有这个价值,不是吗?”

    今夜,又要无功而返了吗?根据计画,她应该在这里堵到她的猎物……

    安琪心底浅叹,翻过手腕,十一点,也差不多该走人了。

    正当她一仰脖喝光杯中残酒,准备离开之时,她的左后方响起清脆的声音。

    “小姐,有人点酒送您。”女服务生说得沉着。

    安琪从容的转过头,打算拒绝之时,发现不是一杯调酒,而是一大瓶的香槟充满她的视界。

    粉红香槟王。

    她识得这瓶酒,不善饮的妈妈唯一钟情的香槟,而宠爱妈妈的爸爸向来舍得以打为单位购买收藏,也是她和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小男孩在窗帘后,第一次背着大人偷喝的酒……

    看从未动摇的冰山美人希罕的未马上回绝,女服务生见机不可失,动作俐落的开了瓶,啵的一声,一瞬间,属于香槟特有的气泡音,和特殊的野樱桃香味,马上弥漫四周。

    气味圆润甜美,但一滑入高脚杯后,异于一般香槟的红铜光泽在吧台青紫萤光中,却具有相当的狂野气息。

    “这是那位先生送的。”女服务生将杯子恭送上桌,手指向远方。

    安琪的目光随之,接着,便心跳加速,呼吸不稳。

    几公尺外,正在抽烟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望,目光却像是挑战她的女性部分,想把她剥光一般的露骨雄性姿态,动作和缓而不笨拙,气质凛然出色,像在酷寒雪地里径自燃烧的放肆火焰。

    坐了快一个小时,她怎么会没有发现如此张狂的男人的存在?!

    是他吗?这个男人是他吗?没有道理不是,唯有他才能使她心跳,从以前到现在,无论他是何样貌……

    有种预感在心中成形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