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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7部分阅读

    爱鸳鸯姐姐,孙媳妇都要吃醋了!您也疼疼我吧。”

    贾母扑哧一笑:“好好好,过来,我疼你!”

    凤姐笑吟吟挨过去,伸手在她脸上一画:“我羞你哟!”

    除了王夫人,众人无不捧腹大笑,就连邢夫人今日也觉得凤姐说得好听,否则老太太雷霆震怒,牵三挂四一通骂,大老爷挨了骂必定要找自己垫背。

    此刻,老太太开颜,邢夫人真心欢喜,无论老太太真欢喜还是假欢喜,总之不会再发脾气责骂儿子了,自己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了。

    众人无不真心的笑着,唯有王夫人失望得很。只觉得满屋子笑容是那么戳眼睛。

    李莫愁旁观者凤姐嬉笑疯张,很佩服凤姐能够在诙谐之间将事情淡化。同时,李莫愁也没忽略贾母看着媚人的不悦,还有王夫人那凶狠眸光。

    看着毫发未伤,一身娴静花珍珠,李莫愁勾唇哂笑,想来鸳鸯的法子不过如此。既然这种借力打力的法子不凑手,那就试试我的办法吧。

    隔日,荣府便热闹起来,虽说了不请外客,却是贾珍领头,贾琏、宝玉、贾蓉、贾蔷几个孙子重孙子一起凑了份子,替贾母置办一天酒戏。

    贾母作为寿星,在大厅专门搭了小戏台,贾母带着三春宝玉贾兰几个看戏。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凤姐、李纨几个则负责替贾母斟酒布菜。

    凤姐进府一年,如今正帮着二太太王氏打理家务,为了显能,蝴蝶似的左右周旋。她不时妙语连珠,插诨逗趣儿奉承得老寿星贾母眼睛乐成一条缝。连连夸赞道:“我只说王家尚武,姑娘都似你二太太,没嘴葫芦呢,却是巧都让你占去了。”

    凤姐便笑吟吟的靠在贾母肩膀上:“哎哟,老祖宗,在祖宗面前,孙媳哪敢当得这个巧字,老祖宗,您就是那如来佛,孙媳妇顶多就是那如来佛前孙猴子,这中间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贾母闻言,开怀大笑。

    自从元春进宫作女官,贾母日日面对俗气邢夫人,木头王夫人,真是憋屈死了。今日被凤姐奉承的浑身舒坦,指着鸳鸯说那凤姐:“我每说她精的似个猴儿,没想到她自己倒知道!”

    隔日便是贾母正日子,这日则是贾赦,贾政兄弟两房出银子给贾母过生日。

    酒戏开罗之前,所有贾母脚下儿孙按着辈分轮流上前磕头拜寿,敬献寿礼。

    鸳鸯琥珀则带着鹦哥珍珠立在贾母身边,将各人孝敬寿礼给贾母过目。

    李莫愁媚人身为大丫头,宝玉磕头之时,她二人捧着宝玉寿礼一左一右立在宝玉身边,等待宝玉磕头完毕,亲自献上寿礼。

    一时,宝玉磕头完毕,本应该是鸳鸯搀扶宝玉起身,却被珍珠抢先一步搀起宝玉来。

    外人不知情由,鸳鸯鹦哥媚人三个眼中齐齐凛光一闪。

    媚人看着她那谄媚样儿只是恶心。偏偏李莫愁嘴角绽开一丝冷笑。她不动声色将寿礼避过珍珠,直接递给鸳鸯,却不料花珍珠却居中一插,再次半途截取了寿礼。

    这一回就连贾母笑容也顿了一下。

    不过贾母就喜欢看群漂亮女孩儿围着自己转悠感觉,珍珠不过争着孝敬自己,也就一笑释然了。

    宝玉是贾母最疼爱的孙子,贾母很期待宝玉的寿礼。

    宝玉寿礼也确实费了心思,他求了贾琏凤姐两口子,亲自去琉璃厂小作坊烧制的观音佛像,那慈眉善目观音则是宝玉按照贾母的面貌画成,然后在工匠师傅指点下成型烧制。

    人家为了讨好宝玉,一窑就烧了这么一件。

    胎白瓷像,红绿色莲花宝座,无一不精细。

    红绸子揭开,一片惊叹声中,花珍珠高举佛像在贾母榻前跪下。鹦哥虽然不喜她事事逞强,却是怕她闪失,在她跪下之时伸手稳住她身子。

    李莫愁见状也凑了上去,伸手一握花珍珠肩头,顺手将她滑溜落地头发撸回肩上。

    凤姐乘机上前凑趣,说是这观音却似贾母,贾母早看出来,笑眯眯见牙不见眼了。

    “好玉儿,不枉老祖宗疼你。嗯,你有孝心,老祖宗也不能吝啬,等下叫你鸳鸯姐姐开库房,你呀,自己去挑,看中什么是什么。”

    凤姐忙着吃醋:“哎哟,老祖宗,你这可不对,未必这屋里就是宝玉一个跟您亲啊,琏儿跟我,还有大嫂子,珍大嫂子,我们都是外头拣的,骨头不香啊?”

    贾母伸手就戳凤姐腮帮子:“你那箱子里什么没有?到跟你小叔子争东西,不害臊!”

    旋即一声笑:“不过,老祖宗今日高兴,不光你们妯娌有,大家都有赏。”

    说着看向媚人李莫愁:“你们几个丫头不错,伺候的主子好,都有赏,每人这一季多裁剪两身衣衫,从我账上出!”

    众人言笑晏晏,齐齐磕头道谢。

    正在高兴,忽听‘咣,哗啦’,紧着一声惨叫。

    39夺舍二之俏晴雯

    却说众人正在言笑晏晏,恭维宝玉孝顺,贾母有福气,四世同堂,儿孙贤孝。

    忽听一声煞风景惨叫声,俱是一惊,仔细看时,却是花珍珠正以五府投地之姿,在地上摆开一个‘大’字,而宝玉一片至孝而成寿礼,那尊胎白瓷的观音像,则碎成一地渣滓!

    寿诞之日,寿礼竟然打破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贾母原本心有挂碍,顿时面色铁青!右手紧紧攥着凤头拐杖,手背上面青筋暴绽!再三忍耐,方才没有怒吼打死!

    众人呆傻片刻,齐齐瞪着始作俑者--花珍珠!

    花珍珠慢慢转头脑袋,似乎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闯下怎么祸事。稍愣片刻,她爬起身子跪行道贾母面前哭泣:“老祖宗,不是我不小心,我脚下踩着东西才滑到了,必是丫头们懒惰,递上东西没清理干净,真的不赖我啊,老祖宗您明鉴啊。”

    今日生辰一切都是凤姐布置,此刻竟然听见有人质疑她的能力。心头只拱火。

    但是,凤姐从小在宅门长大,知道此刻不是追究时候,忙着笑着打岔:“哎哟,这是好事啊,吉兆啊,岁岁平安,多好意境啊。老祖宗,您得了今日吉兆,可要百岁千岁哟!”

    尤氏嘴巴不巧,听凤姐说的次数多了,学舌捧哏还是会的,笑着帮腔:“是啊,老祖宗,您看您这头顶浑圆,确似那老寿星呢!”

    贾母一般对孙子辈儿十分迁就,今日却是并不领情,冷哼道:“珍哥媳妇看错了,我这额头上没有寿头包,倒有一个坑呢!”

    贾母这摆明了余怒未消呢!

    尤氏干笑答不上话了。

    凤姐却手里团扇连扇直扇的凑近贾母:“真的啊,我怎么见过呢?”

    旋即一惊一咋:“哎哟,我说老祖宗怎么这样有福气呢,原来是这个缘故啊!”

    贾母斜眼凤姐,倒要看她如何圆:“你又知道?”

    凤姐笑吟吟道:“珍大嫂子原没看错,您这原来有个堆满福气福包,正是这福气堆得太多了,才把这里压成坑儿了。哎哟,我幼年可听我老祖提过,说是那彭祖就是额头上面一个坑儿,所以能活八百八呢!”

    凤姐说话间就靠到贾母身上去了:“依我说,您这坑儿比那彭祖还要深些呢,您啊,最起码要活一千岁呢!”

    贾母说有坑不过气话,只为珍珠的话她听进去了。自己寿诞,地上竟然有杂物,必定洒扫不尽心。

    看来自己在凤姐这个当家人眼里,不过尔尔!

    这一看,凤姐平日花言巧语只怕都是敷衍!

    这才故意找茬。

    却不料凤姐妙语连珠,把话说成这样。

    无论凤姐这话shifouduzh,这片孝心贾母领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拉了凤姐坐在身边,把她俏脸一掐:“你这张嘴哟,生生把我说成妖精了,找打呢!”

    旋即对着花珍珠一挥手:“好啦,鹦哥,你带着珍珠下去吧,看看她哪里可受伤了,好生擦药,女孩子落下疤痕就不美了。”

    一手拉着宝玉,一手挽住凤姐:“走罗,咱们娘儿们吃酒去!”

    凤姐一边笑盈盈道:“老祖宗,您今日可要好好喝几盅,可别有只领宝兄弟的,不睬我与二爷。”暗地里使眼色给平儿,让她处理花珍珠的事情。

    宝玉被贾母带走了,媚人晴雯作为宝玉贴身丫头也跟着离开了。

    李莫愁临走之前搀一下花珍珠,故作讶异:“哎哟,珍珠姐姐,你耳环上头珍珠掉了也?粉色珍珠可稀罕了,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东西,如今就剩下一只了。”

    媚人也回过神来:“最可惜了是宝二爷一番心意,如今碎了!”

    花珍珠闻言,面色煞白!

    平儿跟花珍珠交情非同一般,很了解花珍珠的志愿,就是能够做个姨娘,长长久久居住在锦绣窝里。

    如今得罪了老太太又得罪了小主子贾宝玉,只怕心愿难偿。

    平儿搀扶花珍珠坐下,丰儿领着一般丫头婆子一寸一寸的搜查,因为这室内布置是她们经手,一旦查不出来缘故,今日摔碎观音的责任就要她们承担了,二奶奶可不是什么慈善人儿。

    忽然,小丫头欣儿一声惊呼:“找到了,找到了,是一粒粉色珍珠!”

    安姐儿冷笑:“珍珠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花珍珠闻言‘嗖’的一声抓住欣儿抢夺珍珠:“你胡说,怎么会是珍珠?这珍珠应当是我摔倒之时掉下的,肯定还有别的。”

    丰儿因为跟着平儿手下跟花珍珠有些交情,闻言顿时冷了脸:“珍珠姐姐说话可要仔细了,别说这里布置好了二奶奶亲自查验过,就是我们刚才一寸一寸铺地毯一般搜查,并未发现任何异物。”

    花珍珠想着今后要被老太太厌弃,即便不被撵出府去,也要被调离荣禧堂,那么,王夫人只怕不会在眷顾自己,就是相看宝玉一眼也难,更别想什么长长久久留在宝玉身边留在荣国府了。

    她失心疯一般喊叫:“是你们,定是你们,你们把脏东西藏起来,想要诬赖我,我有太太做主,你们休想推脱责任!”

    平儿纵然私心偏向花珍珠,此刻也冷了心,一般吩咐婆子将暴躁花珍珠控制起来,一边沉声言道:“谁的责任我们说了不算,还是交给二奶奶定夺吧。”

    言罢,平儿不再理会花珍珠,指挥小丫头们道:“速速将翻过地方复原。”

    这就功夫,凤姐折身回来了,跟随而来还有被媚人鸳鸯支使来监督花珍珠晴雯鹦哥。再有王夫人跟前周瑞家里,还有老太太房里金有才家里,她是鸳鸯的婶子,绣橘娘。虽然跟林之孝家里一般有口无嘴,却因为性情温厚,很得贾母信任。

    凤姐这时候回返,又带来这些人,是不想背着黑锅过夜。

    荣禧堂乃是繁杂之地,实在不易纷争,凤姐将一干人带到了二门与三门之间议事厅。

    凤姐在花厅坐定,问道:“欣儿,你在那块儿找卓珍珠?”

    欣儿指着道:“回二奶奶,婢子是在门口富贵牡丹屏风下头找到的。”

    花珍珠被反剪了双手,因她失心疯一般吵嚷,婆子在她嘴里塞着丝帕子。

    此刻,凤姐问案,见她捆着,因一努嘴:“让她说。”

    花珍珠一得了自由,就连跑带滚爬到凤姐跟前拼命喊冤叫屈:“二奶奶救命啊,婢子不是故意的,都是她们啊,是她们冤枉我啊。”

    凤姐冷笑:“是谁冤枉你,你报上名来,我准你与她质对!”

    凤姐冷冽声音让花珍珠一愣,眼睛从平儿奉儿欣儿晴儿等身上一路滑过,她猛然惊醒,这些都是二奶奶的人,自己攀诬她们,岂能得好?

    最后,她眼睛落在平儿脸上,忽然爬过去跪在平儿跟前磕头:“平儿姐姐,你一贯处事公平,你知道我的,今日的事情真的不赖我,我也不知道珍珠是如何掉了,像是我跌倒时候滑脱了”

    平儿定定的看着花珍珠,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想攀别人,想让别人替她受罪!

    平儿心里拔凉:“以前珍珠我是了解,如今”

    李莫愁贯走江湖,很多事情看足迹便能知道对头敌人逃逸方向,故而笑着招呼鹦哥:“我们替二奶奶分忧,把现场复原,复原。”

    鹦哥帮着李莫愁将凤姐接见男丁的屏风搬去厅门中间,李莫愁演示花珍珠跌落方向,脚下踩着珍珠,珍珠应该飞向哪里。

    李莫愁身上有功夫,双手撑地,脚下一蹬,那颗珍珠果然一如李莫愁算计,滴溜溜在屏风脚下弹跳。

    众人都没看那珠子,一起看着李莫愁跌在地上学那花珍珠,趴成大字儿。

    平儿鹦哥奉儿以及欣儿几个小丫头,一个个直眉瞪眼,要知道晴儿一贯最灵性,身上衣衫,头上发丝儿,容不得半点瑕疵,平日衣衫上但凡一星半点油星,她都不能容忍,非得换过衣衫才能平静。

    如今却五服投地趴在地上?

    凤姐在上瞧见抿嘴直乐,挥手招呼平儿丰儿:“两个小蹄子,只顾瞪眼作什么,还不赶紧把晴雯搀扶起来,人家了事为了你们洗清嫌疑呢!”

    平儿丰儿忍俊不住,双双上前搀扶:“多谢晴雯姑娘。”

    李莫愁却自顾弹跳而起,拍拍手:“些许小事,谢个什么?”又拍拍自己绣花鞋儿:“只是这双鞋子腌臜了!”

    平儿丰儿忙着许愿:“这有什么,我们一人送你一双。”

    李莫愁虽然针线不错,眼下却只想日日练功,懒得捻针,努着嘴巴,一双美眸也斜着几个小丫头。

    凤姐在上瞧得清楚,只觉得晴雯率性有趣儿,因笑骂道:“静儿,宁儿,欣儿,安姐儿,不是你们晴雯姐姐会辩冤,打碎了宝二爷东西,每个人至少赏赐二十板子。愣头愣脑,还不谢过你们晴雯姐姐?”

    静儿几个忙着一拥而上围着李莫愁叽叽喳喳:“只要姐姐不嫌弃我们针线粗苯,我们几个从今往后,每年孝敬姐姐四季全套鞋袜。”

    李莫愁这才展颜:“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几个丫头点头如啄米:“应当应分呢,晴雯姐姐这话说得外道了!”

    鹦哥看着李莫愁得了便宜又卖乖,只是抿嘴笑。

    不防头地上花袭人忽然暴起冲向李莫愁:“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害我!”

    李莫愁根本不屑于辩解,定死了花珍珠是打碎佛像元凶,她该做的已经完成了,剩下就该凤姐王夫人贾母三人蹦跶了。

    如果这样子,花珍珠还能起死回生,跟了贾宝玉,只能说王夫人太凶残,花珍珠跟宝二爷是月老注定了。李莫愁如今看鹦哥很顺眼,她想骗取玉佩还得有鹦哥帮腔呢,因一拉鹦哥,二人行礼告退:“我们要回去给主子复命,就不耽搁琏二奶奶了。”

    李莫愁二人回到贾母大花厅,酒宴已经扯下,台上正有两个小旦蹦蹦跳跳唱着吉祥歌。

    媚人盯着李莫愁,紧张期望交织。

    李莫愁故意用周边人听得见声音言道:“跌倒原因找到了,花珍珠踩着了耳坠上头珍珠!”

    胜也珍珠,败也珍珠!

    媚人堵在心口石板一松,大喜的日子不敢落泪,心扉泪痕滑过:“姐姐,晴雯做到了,她替你报了仇了,你泉下瞑目吧,不要再牵挂了,各自投个好胎,再不要投身做奴才了!”

    40夺舍二之俏晴雯

    原本贾母寿宴上一进一退,一举一动,鸳鸯与媚人带着一般丫头都严密演练过,为的是一众姐妹都有出头露面为贾母寿诞出力的机会,博个贾母高兴。

    熟料花珍珠当初不言不语,并无异议。事到临头却横空出击,抢着露脸,全然不顾姐妹事先约定规矩。

    众人被她夺了出彩机会,个个敢怒不敢言。或者说敢怒不能言,总不能为了教训花珍珠,搞糟了贾母生辰宴吧。

    花珍珠可以不要脸,鸳鸯、媚人、琥珀、鹦哥几个,却不能不顾全大局。

    只是花珍珠这一作兴,正好给了李莫愁一个千载难逢下手机会。也给自己提前铺好了落幕台阶。

    李莫愁看准时机,上前一抚花珍珠胳膊。伸手之间,花珍珠的珍珠耳坠已经到手。

    媚人正在疑惑晴雯今天如何转性子了,却见她回来之时指尖捏着一颗粉色珍珠。媚人再看花珍珠,她昨儿珍珠吊坠儿不翼而飞。

    须知这珍珠耳环乃是宝玉一句‘名至实归’,从老太太手里得来,赠送给了花珍珠。从此,那对粉色珍珠耳环,就在花珍珠耳朵上生了根,几乎成了她与众不同标志。

    媚人心里解恨:看那丫头明儿拽什么呢!伸手欲要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