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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6部分阅读

    己机遇,此刻闻听贾敏病危,竟然不知该喜该忧!

    李莫愁拧眉:自己何时这般优柔寡断了?

    35夺舍二之俏晴雯

    李莫愁有些许矛盾,她既同情黛玉失沽,却又对那个充满灵气,可以提速武功修为的净瓶充满期待。潜意识期望黛玉早日进京。

    李莫愁可谓意志坚定之人,并未一味靠天赐靠运气,夺舍隔日,她便开始脚踏实地修炼古墓派入门气功。

    同时,李莫愁决定提前清扫自己生存障碍--谄媚袭人。

    她通过晴雯出身赖家的关系,跟赖嬷嬷身边的小丫头搭上关系,许了小丫头一双锦缎面儿绣花鞋,又让她亲手摸了宝玉胸前灵通玉。终于通过这个名叫慧儿的丫头,探听出确切消息。

    将已经痊愈的可人移送出府,暗示赖家让可人生死由天之命,是王夫人亲口所下。

    更打探出了可人临死惨状,可人原本只是偶感风寒,却在即将痊愈之时忽然停药,冷饭、冷菜、冷屋子、冷被窝齐齐上阵,一通作践,可怜的可人从小进贾府,锦衣玉食长大,忽然这般作践,又恨又气,三分病竟成了十分病,临死想喝一口热汤茶也没人理睬。

    这些李莫愁原本有些不忍告诉媚人,只是媚人眼下心肠忒软,根本不适合在这个阴暗狠毒算计百出府邸生存。

    故而,为了自己,也为了媚人学会适者生存之道,李莫愁对媚人和盘托出。

    果然,媚人闻讯深受打击。她没想到自己一时错信,竟然令姐姐可人凄惨如此。媚人很后悔,当初不该托付娘舅就万无一失。更可恨,舅母年前还说可人需要滋补,问媚人多要了二两银子!

    媚人恨得咬破唇瓣:“老虔婆!”

    如此亲人,不要也罢。

    媚人从此绝了与舅舅家里情分。

    她舅母韩婆子也是贪心东西,为了讨好周瑞家里得些好处,也为行省下媚人给的汤药银子,竟然生生看着外甥女儿可人被人作践而死,不伸援手。回头又想让媚人帮衬自己女儿进府贾府,攀高枝儿。

    却不料媚人因为姐姐之情冷心,再不提帮助表妹入府之事,气得韩婆子数次递话责骂媚人忘恩负义。后来又跑去跟周瑞家里喊冤叫屈,周瑞家里害怕祸事漏了风声,老太太一日知道这内里乾坤,可是了不得。

    遂把韩家丫头安排在王夫人院里做洒扫,取名鹊儿。

    王夫人却也嫌弃她黄毛稀松实在不像样,吩咐周瑞家里设法将之打发。

    周瑞家里便出主意,趁着三月少爷小姐们挑选丫头,也给两个姨娘添了小丫头,顺手把鹊儿塞给了赵姨娘。

    韩婆子原本直往鹊儿攀高枝,竟然跟了赵姨娘。这也是刻薄奴才遇见刻薄主子。

    韩婆子吃了个哑巴亏,气得仰倒!

    暗中把媚人咒死咒活,就是不反省自己伙同外人坑害至亲牲畜行径。

    这边李莫愁闻听韩婆子丫头取名鹊儿,跟了赵姨娘,暗暗哂笑,怪得那丫头后来屡屡给宝玉通风报信儿,却是打这儿来得!

    媚人既然绝了舅舅家里这条路,对王夫人这个口蜜腹剑的毒妇,更是深恶痛绝,只恨不能食肉寝皮。

    因为王夫人狠毒,媚人对自己小主子贾宝玉也有了心结,之后日子,媚人不仅再不能一如从前那般中心耿耿,事事周到,更是几次三番起了杀心。

    且这媚人没有王夫人狠毒,因此备受煎熬。

    却说换了芯子的晴雯,较之从前,越发痛恨奴婢这个身份,每日除了做好分内针线,便是静静待在自己房里,潜心修炼内功心法。

    她情愿去帮傻大姐儿除尘清扫落叶,手持拂尘上窜下跳,模拟天罗地网势。也不屑于俯首帖耳讨好宝玉。

    媚人晴雯都一致疏远宝玉,只尽奴婢本职。花珍珠觑准这个空子,便趁虚而入,极尽媚骨,讨好宝玉。

    虽然晴雯与珍珠性情大相径庭,宝玉且因为天生喜爱漂亮妹妹并未厚此薄彼,反是因为晴雯倔强清冷,越发俯就晴雯。

    媚人虽然不大迁就宝玉胡闹,却是该做事情一丝不苟,不失本分分寸。

    晴雯又生得灵巧标志,正是宝玉喜欢的漂亮摸样。是故,任凭花珍珠如何言语挑逗暗示宝玉:一日家去了,宝二爷就不记得婢子了。

    或是,我是外头买来的,终究一日要赎回,各自过日子云云。

    宝玉初始还伤心几回,跑去跟媚人晴雯诉说衷肠:大姐姐进宫去了,再不得相见。如今花大姐姐也说要家去,日后也见不着了。这一日一日走人,最后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岂不是只好做和尚去了?

    又拉住晴雯哭诉:“花大姐姐说你也是外头买的,终究一日要回自家去过活。我这才警醒,怪得你这样野性子,竟敢啐我,却是想着一日出府家去。我不管啦,你们出府也要带着我,不然,我死也不放手啊。”

    李莫愁直觉这个小屁孩整日吃饱无事干,摔脱了手自去干事,懒得理睬。宝玉便抽抽噎噎,哭得伤心不了,如丧考妣。

    李莫愁被她哭得头大如斗,不能静心修炼,不得已只好敷衍他几句。

    “你放心,你花大姐当初卖得死契,只要你不放手,老天太不答应,天雷也打不动你花大姐姐,你放心,她死也不能出府去!”

    或者讥讽他道:“宝二爷说笑了,府里这些姐姐妹妹都是奴婢出身,卖身契都在你凤姐姐手里捏着呢。你要喜欢谁,你就把谁的卖身契捏在手心里,保管她服服帖帖,心甘情愿与你当牛做马!”

    宝玉能够感知晴雯不喜自己,却并不介怀,反是满脸同情的抚摸晴雯玉手:“安心啦,老太太、太太当你们是奴婢,我只当你们是亲姐妹。有我在一日,便护着你们一日,绝不会叫各位姐姐做牛做马的,你要信我!”

    李莫愁知道他素来有些痴性,一笑了之,只要他不拉住自己絮絮叨叨就好。

    宝玉确是较真了。似乎要以行动兑现自己诺言,此后,凡是入他眼,觉得好的东西,无论吃的、玩的,必定会吩咐下去,叫给媚人晴雯留下一份,当然也不会少了花珍珠那一份。

    媚人原本有那宝玉抵债心思,想着王夫人草芥人命,那就让她尝尝心痛滋味儿。

    却不料媚人无数次下定决心,却无数次被宝玉笑容摧毁。以致手握一份重金求得致幻剂,握在手心里无数次,最终不忍下手。

    媚人转而谋求毒害王夫人,却是荣国府门禁森严,端茶倒水自有定例。除非买通金钏玉钏,否则根本无法下手。

    最终,媚人对着一碗清水哭了一场,诉说了自己无能,请求姐姐谅解。将致幻剂藏在箱底。

    李莫愁将媚人挣扎看在眼里,夜半掏出来观瞧,顿时失笑,还以为是见血封喉东西呢,却不过是五石散而已,这种东西吃多了才会有毒,吃得少时,根本无害,不过会令人兴奋,在暴雨顶多表现为情绪马蚤动,人来疯!

    媚人为了这包药粉,将仅有五两银子悉数送给了宝玉那个神神叨叨干娘-马道婆。到头来却没派上用场!

    李莫愁不由暗暗摇头,媚人实在心肠太软了!

    晴雯毫无客气将之纳入自己腰包。

    晴雯这具身躯并非练功上佳资质,却也不是废柴级别,当初李莫愁白日完成小周天,如今通过五个月的辛勤苦练终于完成了。

    如今李莫愁已经开始着重修炼天罗地网势,虽然没有足够环境,李莫愁选择大房花园作为修炼基地。把竹林当成鸟笼,把散漫竹叶当成飞鸟采摘。

    虽然事倍功半,聊胜于无。

    唯一遗憾,李莫愁寻遍了荣府内宅边边角角,并未发现蜂巢。明知栊翠庵上有野蜂,只是如今的晴雯身份不够,想要随意出府难于登天。不由暗暗惋惜。

    好在李莫愁心中有盼头,那边是五年之后元春封妃。大观园涵盖了整个栊翠庵,那时候去往栊翠庵就不在话下了。

    李莫愁决定,等自己天罗地网势修成,便率先修炼五毒掌,那时候,莫说往王夫人茶里投放五石散,就是投放蟾毒,砒霜也不过弹指之间。

    人生需要目标才能心中安宁,李莫愁便把有朝一日能够投毒王夫人替师傅一般姐姐可人报仇作为暂时追求目标。

    不说李莫愁日和夜半潜行练功夫,却说媚人致力针对花珍珠,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挑剔挤兑元凶花珍珠。弄得花珍珠事事不顺,如今除了王夫人宝玉母子一如既往信赖她,余者无论是老太太还是同行姐妹,齐齐对她漠然视之。

    就连随同二叔父赴任史家大小姐史湘云,再给府里寄送礼品,也没有当初情同姐妹花珍珠那一份儿了。

    自进府便游刃有余花珍珠,如今颇有些焦头烂额。

    夜深人静之时,花珍珠屡屡,暗恨媚人,这府里死的人也忒多了,如何你们宋家人就死不得了?竟然这般不死不休纠缠。想着自己年满十岁,再过年便要一如所有奴婢一般,拉出府去,胡乱配人。

    花珍珠可不想再次堕入卖身葬父贫困境地。令她恐慌的是,她唯一指望宝玉,却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明明答应了,要趁机撵了媚人讨要自己,事后却无音讯。

    花珍珠为此恨得咬断银牙,心中媚人越来越难对付,宝玉一日大似一日,自己容貌不拔尖,若是丢掉这青梅竹马情分,哪里还有胜算呢?

    看来也只有接受周大嫂子的建议了。

    搬掉媚人,唯有自己动手了。

    却说时光飞逝,很快便是八月初一,这日是可人十四岁阴寿。

    这日夜半,晴雯采集了十四只青碧饱满莲蓬,与媚人两个井台边祭奠可人。

    媚人将莲蓬一颗一颗剥好了丢进井里,希望井水能够把自己心意捎给姐姐魂魄。

    李莫愁则将自己亲手绘画肖像烧化,以为祭奠。

    却不料姐妹们正在磕头诉说,忽听院门咿呀一声,一行灯笼悄然而至,虽然悄然无声,却是人头攒动。

    李莫愁却马上警觉情形不对,以她做秦可卿经历,在院中烧化纸张有诅咒之嫌。

    看来自己被人告了黑状了!

    李莫愁不由冷笑,幸亏自己早有防备,劝止了不用香烛,用水祭!

    36夺舍二之俏晴雯

    李莫愁双手一画,迅速一招天罗地网势,将刚刚烧化的黑炭屑挥洒出去,粉尘轻烟一般远远融入花木丛中。

    然后,李莫愁挨着媚人坐在靠在井台边上,将媚人新剥下莲子抢过来塞进嘴里,嚼得咯嘣脆生:“好吃,还要,还要,姐姐再剥些来。”

    媚人见李莫愁吃了供奉姐姐祭品,瞠目结舌瞪着李莫愁:“晴雯你……”

    李莫愁笑眯眯咀嚼着:“嗯嗯,真好吃。”

    一只手却暗暗在媚人手心里扣了几下,嘴唇几乎不动密语道:“姐姐镇定,咱们遭人暗算了。”

    媚人迅速反应过来,把手一戳李莫愁额头:“馋嘴猫儿似的,总也没个够,看明儿叫人笑话”

    这话没落地,李莫愁便故作惊吓跳将起来:“哎哟,姐姐,快看灯笼,好多人啊”

    媚人这才故作惊讶般抬头细瞧,却是林之孝家里带着人灯笼火把的来了。

    媚人在人群里看见傻大姐儿老娘,已知道是谁针对自己,心头拔凉。她敛起眸中凛冽,挑眉讶异:“林妈妈,您这是?”

    林之孝家里虽然嘴笨些,却是省得轻重。

    虽是奴婢,身份却有高低,须知媚人自小跟着贾母□,贾母房里猫儿狗儿也比别人家尊贵。

    一个不慎得罪了这些机灵鬼的丫头,不说贾母知道不悦,就是她们日日挑唆金蛋宝玉跑来聒噪,也叫人难以消受。

    林之孝家里并未上来就嚷嚷得了消息,来捉私祭。她并不答话,却是一双眼睛左右扫描一番,并无不妥,这才赔笑道:“无事,不过是例行巡查而已,宝二爷可睡下了?二位姑娘如何这般时节不睡觉,要到这里来?”

    “宝玉才刚哄睡了,我们……”

    媚人尚在措辞,晴雯从媚人身后露出身子,娇嗲的轻拍胸脯,微微喘息:“哎哟,夜半三更摆这阵仗,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贼人呢!”

    旋即冷了脸,眼眸一凛:“哎,我说林妈妈,您这话问得蹊跷了,这口井水清凉,老太太院子里一众姐妹,谁没在井台边上做个针线,纳个凉?”

    “哦,这个啊,晴雯姑娘……”

    林之孝家里有些笨嘴拙腮。

    她身边一个眯眼団脸、眉毛稀松的婆子,上前对上晴雯,哼声一笑:“这井台边确乎凉快,也是个好纳凉所在,只是,从未见过谁夜半三更不睡觉,跑来纳凉呢?又不是冤魂夜鬼呢?”

    所谓孤魂野鬼,就是没有坟茔,不能享受子孙祭祀的死人。

    可人身为奴婢,被烧化成灰,随风而化,是典型的冤魂野鬼。

    人死了还要被人嘲笑磨牙,媚人顿时血气攻心:“你,你,你……”

    李莫愁叉腰往前一挺胸:“啐,孤魂野鬼怎么啦?依我说,干干净净死了,至少清清白白,倒比那些傻里吧唧活着,被人亵玩作践的好!”

    傻大姐儿有些脑子不全,有时候遇着内急,随地就解决了,她脑子虽傻,一身皮肉洁白滑腻,胸胀屁股大。遇见轻薄的小厮仆从,便笑嘻嘻伸手抓一把,掐一把,事后给点吃的吧,傻大姐儿便笑嘻嘻忘记了。

    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不过因为傻大姐性情单纯,也不嫌她,反倒替她撑腰责骂那些下流小厮。

    她娘也知道,只不过舍不得一月五百钱,故而装糊涂不理睬。

    这婆子是大太太陪房,一贯刻薄成性,只管嘴巴快活,平时跟邢夫人一个德行,憎恨那些在老太太的脸奴才,故而抓住时机便撒野,倒忘记她现有一个现世报。

    顿时气得个老脸扭曲,面色铁青。

    大家都是奴婢,贱命一条,谁死了不是一样?我就不信,赶明儿你死了,主子们能给你堆坟立传呢!”

    这婆子晴雯也很熟悉,正是大太太邢夫人陪房,傻大姐的娘,那傻大姐跟晴雯同岁,却是个脑袋浆糊的主儿,这婆子原指望女儿挣进宝玉房里去,自己也好得些脸面。

    不料却被晴雯这个丫头挤兑的边儿也摸不着,如今成了促使洒扫丫头。

    更气人呢,是晴雯竟然笑话叫她女儿傻大姐,惹得老太太兴趣,竟然说名字好,把个傻大姐真名秀儿也无人叫了。

    秀儿就这样成了傻大姐,失了面子不说,还生生比晴雯少了五百铜钱,她可是使了二两银子才把女儿送进老太太院子里,如今被晴雯捡了便宜,如何甘心?

    她时时打骂傻大姐,骂她烂柴无用,不会殷勤宝玉。一个家生子儿竟被外头来的野丫头骑在头上去了。

    却不料今日傻大姐回去便对她言说,媚人晴雯两个摘了莲蓬,要去后院井台边祭奠可人姐姐。

    言罢还索索脖子,直说院子有鬼好可怕!

    傻大姐的娘闻听此言顿时如获至宝,忙颠颠给林之孝家里通气,但等夜半三更来抓现行,一举拔除媚人晴雯这两个狐假虎威马蚤蹄子!

    却不料想晴雯竟然这样轻轻松松糊拢了林之孝家里,这才急忙跳出来。

    李莫愁惊见这人出头,顿时冷笑:“不行么?我倒不知道,何时这老太太院子归你管了?”

    媚人也厉声呵道:“我也想问问妈妈呢,这夜半三更的,你不在那院伺候大太太,倒跑到荣禧堂后院来做什么?莫不是我糊涂,妈妈几时调到林妈妈手里做了管事妈妈了?”

    这个婆子主子邢夫人是个不受待见的,收下婆子都是吃闲饭说是非为业得主,闻言顿时恼羞成怒:“你你你,你休要张狂,我们傻大姐听得真真的,你们两个晚饭的时候就商量了,要等李嬷嬷宝玉睡了来祭奠你那是鬼姐姐呢!”

    媚人怒指婆子,却是气得无语凝咽。

    晴雯怒喝:“话不能乱说,祭奠?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们不是纳凉是祭奠?”

    说话间蹭蹭蹭蹭到了婆子眼前,手指只要戳进她眼窝子里:“你今日不给我个说法,别怪我拉你去老太太跟前评评理儿!”

    那婆子气得差点疯癫,伸手就要来抓晴雯,却被林之孝家里居中一拦:“邢妈妈,消消气儿,你老天拔地,跟她小丫头置的什么气儿?”

    又反身安慰媚人晴雯:“两位姑娘也大度些,这婆子晚饭吃了几口酒,最有些漏风了,看在我林妈妈面上绕过去吧。”又怕晴雯两个不依,不软不硬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