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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将军第2部分阅读

,何况她没武功,根本不可能!

    “当然是混进来的啊!”她没好气地回答,既然有本事混进军营,也当然有本事出入帅帐。

    “怎么可能!”他实在无法置信。

    “为了见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得想办法呀!”美眸含俏地瞅着他,既然跌在他身上,也不急着起来,就这么趴在他厚实宽阔的胸膛上。

    段御石更加迷惑了,她……说什么?她为他而来?!

    那含娇带嗔的语气分明带有明显的暗示,但他此时虚弱得很,不及细想她话中的涵义。

    “既然你醒了,正好,快,把这颗解毒丹吞下。”小手将一颗蓝色小药丸,递到池面前。

    白天扮成小医官跟进帅营,得知他中毒的情况后,她从灵儿给的锦囊里找出解毒丸,锦囊里装满了应付各种病痛的丹药,不管是伤风、体虚、补身或中毒等等的特效仙丹应有尽有,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得费一番功夫撬开他的嘴巴,让他吞下药丸呢!幸好他醒了,可免去她不少麻烦。

    段御石还处在惊讶当中,只是瞪着她,迟迟没张开嘴。

    她着急的催促。“快张开嘴呀,迟了,你这条命就救不回来了。”

    他依然盯着她,嘴巴没有打开的意思,她急了,只好威胁他。

    “难道要我用嘴巴喂你才肯吃吗?”

    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话方式,果然令那张冰脸有了反应。

    他动作僵硬地张开嘴巴,表面上好似受她威胁,其实是因为知道她是真的在担心他,那溢满关切的眼神已透露了内心的焦急。

    何况她也看见了他快抵挡不了剧毒的蔓延,没人会笨得多此一举挑这时候来害他。

    他不再反抗,乖乖地服下她喂入的药丸,喝下她端来的水,惊人的意志力,让他仍撑着意识,睁着明亮如炬的双眼紧盯她看,他有太多的疑惑要问,有关她是如何潜入?又为何拥有这神奇的解毒丹?来此又有什么目的?他都想一一问清楚。

    苏容儿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轻笑道:“这解毒丹不但可以解苗疆的蛇毒,还有养肝的功效喔!”

    也不知是否药性生效,段御石听着她的话,很快就感到体内起了变化,涌上一股暖流,让他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察觉到自己又要昏睡。

    在失去意识前,大掌下意识地握住她柔软的柔荑,不肯放开。

    苏容儿明白他想说什么,低下头,轻声安抚。

    “安心的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如兰的气息,轻拂他的耳,有如暖暖的春风吹进他的心里。

    仿佛得到承诺一般,他放松地合上眼,眉头不再紧拧,面容的线条不再刚硬,不久后,便沉沉地睡去。

    隔日一早,帅帐内,一群入神情担忧地聚在将军的床榻前。

    段御石脸色苍白,但尚能维持清醒,坐在床榻旁的韩文愈,认真为他把脉。

    一开始,韩文愈一脸平和,但随着检查气血脉象的时间越长,那神色越加凝重,时而皱眉,时而深思,嘴里喃喃地念着。

    “奇怪……怎么会……不可能呀……应该没错……但不合理啊……”

    他很仔细为将军检查,但不管来来回回诊断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他自己在那儿喃喃自语,其他人则在一旁干着急。

    穆德光终于耐下住性子,心急地问:“韩大夫,将军状况如何?你倒是快说呀!”

    大伙儿都很担心将军的伤势,经过一夜折腾,将军是否熬得住,可关系到边关安危,而韩大夫从头到尾眉头深锁,更让大伙儿提心吊胆,就怕是什么坏消息。

    “没事了。”

    “什么?”

    “将军已经没事了。”韩文愈收回手,站起身,面露深思。

    东方卫顿丁下。“先生的意思是……”

    “将军已脱离险境,体内的毒解了。”

    众人又惊又喜,疑惑地问:“但大夫昨日不是说……”

    “是,韩某说过,将军这回恐怕凶多吉少,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韩某也觉得奇怪,一夜之间,怎会起如此大的变化?但……经过仔细的诊察,将军现在的确无恙,只是气虚体弱了些,只要喝药补身,静心疗养一段时日即可。”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好了!哈,看来那苗疆的毒也不过如此,咱们大夫的医术更厉害!”穆德光笑道。

    听到将军没事了,大伙儿转忧为喜,心上的大石总算落地。

    段御石闭眼沉默不语,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自己之所以平安无事,全赖那小姑娘所喂食的丹药。

    昨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到现在依然感到不可思议。

    她来到军营了!

    她人躲在哪?

    一个弱女子怎能单枪匹马进入都是男人的军营里?

    “我昏迷的期间,营里可有什么大事?”他低问。

    东方卫回应道:“禀将军,这个月的粮草已经运进城,修城墙和凿井的工程再过十日便可完工。”

    “嗯。”他点头。“……可有人闯入军营?”

    “将军放心,各关口防守依然严密,这几日也已下令加强,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蛮子是绝对无法潜进来的。”他们以为将军是担心蛮子乘机来捣乱,不明白将军另有疑虑。

    段御石眼睛睁开,眉头微微皱起。

    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错了,不但飞进来了,还已经来到他身边。

    脑海里不禁浮起那张美丽的容颜,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依稀记得那小手握在掌心里的触感,是那么的柔软光滑,她的笑容多么动人心弦,那天籁般的轻声细语多么悦耳醉人,而她趴在他怀里瞅着他瞧的天真模样,更令他心神一荡,仿佛燃起了一把火……

    他会找到她的,只要她还在他的地盘里。

    黑眸缓缓闭上,再度沉沉睡去。

    第四章

    虽然体内的毒解了,但韩大夫规定,大将军必须在床榻上多躺几日,他会每日命人为将军烹调药膳,务使将军尽快完全康复,直到他确定可以了,将军才能下床。

    段御石虽然对韩大夫的决定不甚同意,但身为统帅,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逞强。

    苗疆的剧毒果然厉害,在完全康复前,他暂时还无法使用内力,若贸然下床主持军务,也只是给人添麻烦,所以他才肯就范,乖乖躺在床榻上疗养。

    军务自有东方先生和校尉大人为他处理。

    前几日,他大部分处于昏睡状态,需要旁人伺候,到了第五日,他已经可以坐起身自己用膳了。

    下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苏容儿。

    不晓得那个丫头到底是用什么神通广大的方法混进来,这表示军中的守卫有漏洞,连一名女子混进来都没人发现。

    一下榻,他便发现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那苗疆的毒果然厉害,他努力支撑着沉重的身子,当适应一段时间后,甩甩头,他试图让自己更清醒点。

    身子仍虚,但天生的傲骨可不容许自己脆弱,尤其身为将上统帅,绝不能展现虚弱的模样,以免影响士气。

    盔甲就挂在一旁,他走过去将盔甲拿下,却发现平常不觉得重的盔甲,今儿个显得异常沉甸,不是盔甲变重,而是他的虚弱所致。

    苗毒的厉害超乎他的想象,幸好,他撑过来了。

    毕齐一进入内帐就见到将军的身影,大为惊喜。

    “将军!您醒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需要人手帮忙,帮我把盔甲套上。”段御石转过身,朝毕齐命令。

    却见毕齐表情一愣,仿佛见鬼一般瞪大眼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

    段御石浓眉微拧。“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

    锵鎯!

    随着一声响亮的刀面摩擦声,毕齐拔刀出鞘,直指眼前的男子,厉声喝道:“你是谁!”

    段御石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勃然大怒。

    “你干什么?”

    这毕齐是疯了吗?竟然拿刀对着他,还问他是谁?

    毕齐的大喝惊动了外头守卫的士兵们,士兵一窝蜂地冲进来,一见到大将军,也同样震惊地定住动作,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们一个个见鬼了不成?

    “你们想造反吗?竟敢拿刀对着本将军!”段御石更加愤怒了,即使病体初愈,仍不失王者气势。

    没多久,东方卫等人闻风赶至,段御石看到他们,立刻道:“你们来得正好,不知他们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不认得本将军了。”

    不过睡了一觉醒来就变天了,手下们居然不认得他,连忠心耿耿的毕齐也拿刀相向,简直荒唐!

    等了半天,却没一个人应他,段御石纳闷地朝东方卫等人看去,他们居然也是同一种表情——瞠目结舌。

    段御石终于察觉事情不对。

    “到底怎么回事?”

    穆德光结结巴巴地指着他。“将……将军……你的脸……”

    他的脸怎么了?

    段御石满脸疑惑,床榻旁的几案上正好放了一盆水,他狐疑地走到几案前,朝水盆里看去。

    自从眉心划下永不磨灭的伤口后,已经不晓得有多少年了,他不曾再看过自己约捡。

    但众人奇怪的表情和举止让他不得不疑惑,自个儿的脸是长了疮还是变了形?让他们瞠大了眼珠子,掉了下巴,失了忆。

    当盆里的水映照出他的面孔时,段御石一震,错愕的表情跟大伙儿如出一辙。

    “我的疤不见了!”

    是的,这正是大伙儿变脸的原因,将军脸上的疤不见了。

    大伙儿从不敢提的疤,平日故意假装看不见的疤,半个时辰前他们来探望大将军病况时,明明还在的疤。

    不、见、了!

    “是谁干的!”段御石大喝,脸上的狂风暴雨,令人胆寒。

    那性子、那说话的口气,的的确确是他们大将军的特色,除了少了那道疤之外,那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普通人可学不来的。

    “您真是大将军?”

    “废话!”

    嗯,果然是他们的大将军,那张连活人也会吓死的阎王脸,可不是装的。

    大伙儿面面相觑,老实说,他们也想知道是谁干的,见神见佛见鬼,就是没见过此等怪异的事!

    因为没有那个疤,所以毕齐认为他是冒牌的大将军,才会反常地拿刀相向。

    东方卫身为第一谋士,一双星目闪着睿智的光芒,认为事有蹊跷,有必要弄清楚,于是下令。

    “你们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东方先生命令下来了,士兵们虽惊疑不定,但仍奉命回到岗位守卫。

    待士兵们退出,主帅营帐里此刻剩下的都是最信任的人,他安抚毕齐道:“毕大人,先把刀放下,我想,这位是咱们的大将军没错。”

    毕齐看向东方卫,依然一脸疑惑。

    “你想,若真的有人胆敢假扮将军,会笨得漏掉那道疤吗?”

    毕齐仔细一想也有道理,立刻把刀收回鞘里,他实在是被吓到了,才会连这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将军,你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吗?”东方卫恭敬地询问。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们哩!”

    显然,段御石还处在惊讶中,但他极力冷静下来。

    疤不可能不见的,但……跑哪去了?

    东方卫拱手请示。“将军,可否让老夫研究一下?”

    段御石点头,因为他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才首肯,凑过来的却不只一颗头,一群人全围了上来,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直打量着他的脸。

    东方卫研究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摸着将军的眉心,恍然大悟,啧啧称奇:“果然如老夫所料,将军的额头到眉心部分,贴了一层假皮。”

    真的吗?

    有人好奇地伸出手,也来摸摸。

    “简直像真的哩。”

    另一只手也来试摸。

    “怪怪,几乎看不出来。”

    “真是太神奇了。”

    段御石脸色很难看,他堂堂大将军竟被几个大男人摸来摸去,成何体统!

    他厉眼一瞪,大喝一声,霎时将所有人吓得全收回手,不过目光还是好奇地死盯着大将军的脸。

    因为,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嘛!

    段御石摸着眉心,用力一扯,果然扯下一层皮,脸上的疤也显现出来。

    众人惊讶之余,再度好奇地凑过头来,盯着那张假皮研究一番。

    “这层皮色泽逼真,柔软有弹性,几可乱真,完美,非常完美。”韩文愈禁不住赞叹。

    “会是谁干的?”

    很明显,对方必是趁他昏睡时动的手脚,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开他的玩笑!

    突地,段御石脑海闪入那张娇俏的面容。

    难道……会是她?

    “要不要再贴回去,其实挺好看的哩。”有人嫌命太长地建议。

    杀人的目光立即扫射过去,在大将军发飙之前,众人立即闪远,走避的走避,逃命的逃命。

    一个上午,巡过整个军营,找不着可疑的人后,回到帐内,段御石陷入了沉思。

    军营里状况一如往常,并没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到处是男人,根本没有可以藏女人的地方,就算是晚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想要闯进来,任凭武功再高强,也很难不惊动一兵一卒,更何况是一名毫无武功的女人。

    “将军,喝药了。”

    一名军医走入内帐,依照韩大夫的指示端来汤药。

    段御石从军医手上接过药碗,一口喝光,随即递还给他,过程毫不拖泥带水,一如他的性子。

    但军医接了碗却没有立刻走人,而是注视着将军,一脸若有所思。

    段御石瞄了他一眼,疑惑他为何还不走?

    小军医突然开口:“这药很苦呢,将军一口气喝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好厉害哩。”

    他顿了下,缓缓说道:“本将军喝过比这更苦的。”

    “啊,是吗?”小军医面露佩服。“若是我,打死都不敢喝,除非被人打昏,然后用灌的。”

    “……”

    “将军今日精神似乎不错,我想大概再过两日,韩大夫应该就会同意解禁,让将军骑马操练,出外透透气。”

    “嗯。”他随口应一声,这些年来纵横沙场,谁不晓得他向来不苟言笑,就算是他的亲信,面对他时也无不战战兢兢,所谈的话题也仅止于策略和军务,从来不敢跟他闲聊。

    本以为话题结束,对方该出去了,孰料这名小军医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竟跟他聊起天来。

    “将军真是神勇威武,我看过其他士兵打赤膊的样子,胸膛像铁打似的,但仍及不上将军这般雄健刚硬的体魄……”小军医一边赞美,一边目光熠熠地盯着他结实赤裸的胸膛。

    段御石越来越不耐烦了,一双鹰隼锐目盯着他,光那吓人的眼神,便足以让人沁出冷汗,识相地乖乖闭嘴走开。

    谁知这名小小的军医,还反过来问他。

    “咦?将军在不高兴吗?”

    他的目光更为凌厉,沉声命令:“没你的事了,退下!”

    这时候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也该要识相地离去了,何况将军已经下了命令。

    想不到的是,这军医竟然没有动作,还是杵在原地不动。

    真是胆大妄为!何时开始连小小军医都敢不听他的命令,忤逆他的权威?

    他再度瞪向对方,正要训斥时,一张花容月貌对他嘻嘻笑。

    “喝!”段御石当下吓得跳起来,张大眼瞪着她,整个人僵成了一块石头。

    因为军医不见了,变成了苏容儿。

    “你你你——”想他领兵作战锐不可当,曾几何时说个话也会结巴。

    苏容儿嘻嘻笑。“原来你不管对谁都是板着脸,并非针对我一个,现在我心里比较平衡一点了。”

    泰山崩于前都吝于改变面部表情的段御石,难得变了脸。

    “刚才那名军医呢?”

    不过他没机会听到答案,因为正好有人进来了。

    “将军,瞧,我给您带来什么。”

    穆德光兴高采烈地跨入帐内,戴着黑色护具的手上,停着一只未成年的猎鹰。

    “这是小弟大清早在山上捉到的小猎鹰,特来献给将军,您不是说想养一只猎鹰来训练吗?”他一脸得意,显然是特地来献宝的,相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