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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第84部分阅读

    下救了候三郎一家,继而在岣嵝峰上与吴老前辈交锋,跟着又在长沙城出手救了雄风镖局,随后便是湘阴城郊,以三招击败了不可一世的三掌断魂这魔头,最后荡平了华容、幕阜山等地的跳梁小丑,解了丐帮之危。这何等神秘的英雄人物,在下怎不知道?”白衣书生如数家常将聂十八下山以来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惊愕得聂十八半晌说不出话来。

    穆家父女更是惊讶、诧异,这位英俊萧洒的青年书生到底是什么人?他不但了解自己一家,更了解聂十八,难道他是在暗中盯视聂十八的行踪么?要是他是东厂的人,那太可怕了。

    沉默了半晌,聂十八问:“你,你,你怎么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穆婷婷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吗在暗中跟踪我十八哥的?是何居心?”

    “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好奇而已,爱好打听神秘的英雄人物,对聂兄惊震武林之事,心中实在羡慕,钦佩不已,所以特别注意,多留心打听。”

    娉娉问:“我们想知道的是先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下有的是目睹,有的是听人所说。”

    “听什么人所说?”

    “没有他人,是听吴老前辈所说。”

    婷婷问:“你认识那老叫化?”

    “在下何止是认识,在下父母,可以说与吴老前辈是生死之交了!”

    “你不骗人?”

    白衣书生笑笑说:“在下骗姑娘干吗?”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呢!”

    穆老爹说:“先生不能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么?”

    “老伯,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是白慕容,也是慕容白。”

    穆老爹瞅着慕容白,想了一下,微笑说:“小老知道先生是什么人了!”

    白衣书生含笑道:“在下不会是坏人吧。”

    穆老爹笑道:“要是先生真的是坏人,恐怕武林中再无善类。”

    “在下没有这么厉害吧?”

    “以先生的武功,要杀了大小姐和丁家堡的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先生不但不杀害,也不予伤害人。”

    “在下最害怕是杀人了!”

    “先生不是害怕,而是十分明智。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先生不想伤害。”

    “老伯你像十分了解在下的为人。”

    婷婷忍不住说:“爹!你别废话连篇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婷丫头,你不感到这位先生目光神蕴异常,眉宇之间,隐藏一股正直的英气么?”

    婷婷说:“爹!他有什么英气了?我看他是一身邪气。”

    白衣书生忙说:“不错!不错,在下是浑身的邪气,有时邪得可怕。”

    穆老爹说:“丫头,先生要是一身邪气,那你和你的姐姐,更带邪气了!”

    白衣书生鼓掌而笑:“原来婷姑娘也身带邪气。怪不得在下一见如故,原来是物以类聚了!”

    婷婷“啐”了他一口:“谁跟你一见如故,物以类聚来了?”聂十八和娉娉不禁莞尔一笑。聂十八感到眼前的白衣书生,有点像嬉戏逗人的钟离公子。他们是同一类的人物,言语百趣,令人可亲,同样是风流潇洒,不为世俗所拘。

    娉娉问:“爹!你说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穆老爹说:“他是武林世家的子弟,侠义道上的人物。”

    白衣书生忙说:“老伯过奖,在下怎称得上侠义二字?说邪中带侠还差不多,有老伯、聂兄和两位姑娘,才真正是侠义道上拔尖的人物,令当今任何一位侠义人士也逊色。”

    “先生不太过奖了么?”

    “在下没别的本事,但一对眼睛,却不会看错人的。”

    “小老一家,只不过是长江上的水上人家而已,一般的泛泛之辈。”

    “不!你们一家,可以说是江湖上几乎不为人知的隐侠。正如李白诗中所说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那种豪侠义士。”

    穆老爹笑道:“白少侠,小老……”

    “老伯,怎么这样称呼在下了?”

    “白少侠,你就是不说,小老也看得出来,在四大武林世家中,白少侠是令武林中人最敬仰的慕容世家、紫竹山庄的中慕容白少侠!”

    慕容白一时诧异:“老伯怎么这般的肯定在下是紫竹山庄的少庄主了?”

    “因为少侠身上佩带着慕容世家特有的一件宝物。这一点,我应该早看出来才是。”

    婷婷问:“宝物?他身上有什么宝物?就是那颗夜明珠么?”

    “丫头,夜明珠在武林中的侠义人士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宝物。”

    “那他佩戴的是什么宝物了?”

    “腰形软宝剑。”

    “腰形软宝剑?”

    “不错!这是兵器中的神兵利器,软中坚韧异常,利可断金切玉。这是慕容世家所特有的宝剑,是紫竹山庄的镇庄之宝,一直从紫竹山庄的第一代女庄主小魔女白燕女侠,相传到青衣狐狸莫纹的手上。这把宝剑,一百多年来,不知饮了武林中多少魔头元凶的血,为世人除掉了多少j恶之徒。”

    “爹!那么说,他真的是紫竹山庄的少庄主了?”

    “丫头,腰形软剑,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就是慕容世家的人,也不是个个能佩带,只有庄主才能发挥出这把宝剑的神威,莫纹女侠既然将这把宝剑相授给了他,他当然是紫竹山庄的人了!”

    慕容白对穆老爹一揖说:“想不到老伯对在下家世了解得这么清楚。”

    “白少侠,不知黑鹰慕容智大侠和莫纹女侠,阁下是怎么称呼?”

    “是在下的父母。”

    “原来二十多年前,威镇武林,惊慑西域阴掌门的神秘黑鹰莫纹女侠,竟然是和侠的令尊令堂,小老失敬了!”

    慕容白说:“老伯客气了,那是在下父母的事,与在下无关。在下目前只是江湖上一名浪子。”

    “少侠有志气。”

    穆家姐妹一听眼前的书生,竟然是二十多年的名动武林,威镇江湖的黑鹰和青衣狐狸的儿子,一时间呆住了,相互愕视。聂十八也惊讶异常。黑鹰和青衣狐狸的事,他听爷爷说过,那是武林中的一双奇人,江湖上的一对人间仙侣,不知羡煞了武林中的多小英雄好汉。

    穆老爹举起酒杯,对聂十八说:“聂兄弟,来,我们一块敬白少侠一杯!”

    慕容白慌忙说:“不敢,在下也敬老伯和聂兄一杯。”

    他们二人,举杯一饮而干。穆家姐妹地举起酒杯来:“白少侠,我们姐妹两人也敬你一杯!”

    慕容白笑着:“你们不会是想灌醉了在下吧?”

    婷婷说:“那么说,你不饮了?”

    “不不!姑娘敬酒,在下怎敢不饮?就是醉倒了在下也要饮。”

    “我还以为你记我的恨哩!”

    “姑娘言重了!”

    三杯酒过后,穆老爹问:“白少侠,你怎么也来到了这湖广地面?”

    “湖广目前成为了武林的风云之地,各地群雄纷纷而来。在下不自量,也跑来凑凑热闹,见识一下江湖上的风云人物,想不到碰上了老伯一家和聂兄,实在是三生有幸。”

    “白小侠,小老看你不是为凄热闹而来吧?”

    慕容白说:“看来在下怎么也瞒不了老伯的一双锐眼。实不相瞒,在下父母听闻丐帮有事,不能亲自来,所以打发在下前来。同时在下也想知道蓝美人是怎么回事,在江湖上竟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婷婷问:“你不会也想夺取蓝美人吧?”

    “在下不敢有这种非分的贪念。”

    “江湖上传说,蓝美人身藏一份武功秘芨,谁得到了这份武功秘芨,便可天下无敌,你不想么?”

    慕容白一笑:“在下的家传武学还学不下了,去贪图别人的武功干什么?所谓天下无故,在下看来未必确有其事,这恐怕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起来的。”

    “那么说蓝美人身上没有什么武功秘芨了?”

    第五十二回 钟离一家

    上回说到婷婷问慕容白:“那么说,蓝美人身上没有什么武功秘芨了?”

    “在下不敢说有,也不敢说没有。就算有,也未必就是天下无敌,能称霸武林,一统江河。在下看,单是聂兄,他们就敌不了。”

    聂十八忙说:“我可不行。”

    慕容白说:“聂兄别过分自谦,在下从吴老前辈的口中知道,聂兄与他老人家在岣嵝峰上交锋一百多回合后仍占优势,纵观当今武林,恐怕能战胜聂兄的没有几人了。

    “那是他老人家故意让我的。”

    慕容白摇摇头:“他老人家的性格在下十分清楚,何况他还想聂兄跟他回漠北。交锋初时,他可能还没抖出全力,但十招过后,他老人家已抖出浑身的武学了,仍占不了半点上风,令老人家十分惊奇的是,聂兄的掌法奇异,内力令人惊讶,似乎如长江之水,滚滚而来,用之不竭,取之不尽。”

    婷婷笑问:“那你呢?”

    “在下更不敢与聂兄交锋了,那是自取没趣。”

    “武林中不是说,慕客家的西门剑法,打尽天下无对手么?”

    慕容白一笑:“百多前,在下的先祖在当时的确是打尽天下无对手。可是在武功大进英雄辈出的现在,可不敢这么说了,正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任何一门武功,都不能说打尽天下无敌手。何况交锋双方的胜负,有时不在于武功的强弱,而在于临敌应变用智用巧上。当然,武功太过悬殊,失败的往往是弱者。”

    穆老爹点点头:“白少侠说得太好了,事实往往就是这样。”

    “老伯,在下不过是纸上谈兵,还望老伯多指教。”

    “白少侠又客气了。不过,西门剑法,却的确是威慑武林的一门上乘剑法,令一些恶贼、强徒不能不有所惊畏,”

    “老伯,虽然这样,但不能威慑一些元凶巨恶和一些老j巨猾的j雄以及狂妄自大的野心家,要不,江湖上就不会有一次又一次的大规模的腥风血雨了。目前挑选蓝美人事端的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们又何尝惊畏西门剑法了?别说我家的西门剑法,他们连神秘黑豹那深奥莫测、惊世骇俗的武功也不惊畏。别看目前天魔神剑手下的一群宵小在江湖上似乎收敛了,在下要是没看错,天魔神剑一伙人,还在暗暗积蓄力量,密谋布置,准备下一次更大的屠杀呢。说不定会公然声明,向神秘的黑豹指名挑战。聂兄,你可要准备好了,不可大意轻敌才是。”

    聂十八说:“多谢公子教诲。”

    慕容白叹了一声:“一些枭雄和野心家往往总是过高估价自己,小看了武林中的一股正义力量,自认为武功盖世,谋略超人,便可天下无敌,以暴力来一统江湖。其实暴力又何能服众?到头来终究以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而告终。纵观以往的历史,莫不是这样。先是峨嵋派的玉清道长,在锦衣卫的唆使之下,利令智昏,用极其不齿的手段,登上了蛾嵋派掌门人之位,继而要一统江湖,结果在武当山自绝而亡。随后是神风教黄岐士等人,自恃武功盖世,称霸武林,其下场是惨死在九华山的凤凰树下。不久,又是黑箭扰乱中原,为害江湖,他们的手段更为隐秘,将一代游侠逼成了九幽老魔,令当时各大名门正派人上当,从而掀起了一连串的仇杀,结果真相大白,惨败在峨嵋山上。江湖上刚过了一段太平的日子,黑箭的弟子飞凤堡堡主诸葛仲卿,又在武林中制造了一连串的仇杀行动,也以失败结束了自己邪恶一生,二十多年前,西域阴掌门碧眼老魔,仗着自己不可一世的所谓神功异能,大举侵犯中原武林,雄霸江湖。我家的紫竹山庄更是首当其冲,给碧眼老魔夷为平地,其结果是在天门山自杀身亡,西域阴掌门一派从此不踏人中原半步。想不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一个蓝美人,便挑起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出现了熊梦飞、天魔神剑这些跳梁小丑恶沆瀣一气,居然要称霸武林了!”

    婷婷问:“他们不是野心家么?怎么是跳粱小丑了?”

    “在下看他们不过是跳粱小丑,真正的元凶巨恶,恐怕另有其人。”

    聂十八暗想:这真正是英雄所见略同。自己的爷爷是这么说,吴老前辈也这么说,穆老爹也是这样的看法,现在白少侠也有这样的想法。想不到白少侠年纪比自己小,在见识上,却比自己强多了。这元凶巨恶,到底是谁?怎么将他找出来?

    慕客白又说:“不管这元凶巨恶是谁,武功是如何的好,论智论才论权术,恐怕都不及上面所说的几个魔头人物。上几个魔头,还可以蒙蔽武林群雄,欺骗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从而成为了他们夺取武林霸主的工具,为他们卖命。也可以说这个躲在幕后的元凶巨恶,错误地估计了当前的武林人士,以为将蓝美人抛出来,各大门派便会纷争不已,相互仇杀。他不了解武林人士经历了几次仇杀劫难后,变得聪明多了,也冷静多了,再也不会受人愚弄和挑拨,所以蓝美人一事闹了三年,中原九大名门正派,没有一派卷进去,更没有一个侠义人士加入。他有点束手无策只好又打发什么天魔神剑这样的人跑出来,与具有野心的熊梦飞联盟,公然赤裸裸地向名门正派挑战,首先向丐帮开刀,可以说是黔驴技穷了。这样一来,他们会败得更惨,死得更快了!”

    穆老爹说:“白少侠见识之高,说得如此透彻,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不不,在下只是据实而言,而且事实的确如此!”

    “白少侠今后打算去哪里?”

    “在下这次出来,是奉父母之命,看能不能为丐帮尽一些力。尽管目前丐帮帮主盛世雄有些昏庸糊涂,无端端地将什么吴三长老赶了出去。但丐帮的先帮主金秀姑,与在下一家却是世交,不能不尽朋友之义。想不到待在下赶到,丐帮之危已为聂兄解了,在下就落得清闲,只好四下走走,拜访一些江湖人士,也想弄清楚蓝美人一事的主谋人。”

    “所以你就跑来这里了?”婷婷问。

    “在下本想取道武昌,前往京师,不想碰上了吴老前辈。从他老人家的口中,得知姑娘一家和聂兄之事,一时心痒难禁,冒昧而来。老伯、聂兄你们不会怪在下唐突吧?”

    穆老爹忙说:“少侠言重了,小老能得到少侠大驾光临,实在三生有幸。”

    “在下能见到老伯和聂兄,更是三生有幸,也不枉此次江湖一行。”

    婷婷问:“怪不得你这么了解我们了,原来都是这老叫化说的。看来这个老叫化的一张嘴,真该给他锁上一把锁才好!”

    慕容白笑着说:“姑娘请原谅,都是在下不好,想见姑娘一家和聂兄,便用计逼他老人家说出来。”

    “你用了什么计了?是不是用酒将这个老叫化灌得稀里糊涂的,连他姓什么也不知道了,便将什么都说了出来?”

    慕容白大笑:“在下用什么计,姑娘日后自然明白。”

    “你现在不能说么?”

    慕容白笑道:“好好,在下酒足饭饱,也该告辞而去了!”

    穆老爹一怔:“白少侠现在就要走了?”

    婷婷问:“你不是说要住一夜么?怎么就要走了?是不是怪我们接待不周?”

    “哪里,哪里!在下能认识姑娘一家和聂兄,更蒙盛情招待,欢饮畅谈,实在终身难忘。”

    “那你干吗要走呢?”

    “在下不想连累姑娘一家,更不想给姑娘一家添任何麻烦。”

    “你给我们添什么麻烦了?”

    “姑娘不会忘了丁大小姐的事吧?黑夜里容易躲过她的搜索,大白天就不大好办了。”

    “这有什么难?她再敢来胡闹,我会给她一顿好颜色瞧瞧。”

    “不不!这么一来,姑娘一家无异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同时也连累了聂兄,这是在下怎么也不想看到的,还是趁黑夜离开的好。”

    婷婷问:“你不会是真的偷了她的心吧?”

    “这根本没有的事情,在下也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干吗害伯见她了?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

    “不不!那根本是个不可理喻之人,跟她说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避开她为好。”

    “以你的武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