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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176部分阅读

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得到酒?”

    “当然有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谁能找得到?”

    “我。”

    遇到这一类的事,厉海一向是当仁不让的。事实也如此,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坛酒了,能找到这坛酒的人一定就是他。姑妈又吃吃的笑了:“要是你真的能找到酒回来,我就承认你是天下最孝顺的乖儿子。”

    乖儿子不能做,酒却是一定要喝的。所以厉海走了,走得比后面有人拿着一把刀要砍他的时候还快。他的人影消失在黑暗中时,姑妈脸上的笑容也已消失,瞪着阴崖问:“这口箱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阴崖根本不理她,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说的这句话,反而问了她一个现在根本不应该再问的问题:“你说我刚才开的那个玩笑好不好玩?”

    “不好玩”“我也觉得不好玩,厉海也跟我们一样。”

    阴崖说“可是,还有一个人一定比我们觉得更不好玩。”

    “这个人是谁?”

    “玉边云。”

    阴崖说:“觉得这个玩笑最不好玩的一个人就是玉边云。”

    “为什么?”

    “因为箱子里的人就是他。”

    姑妈看着阴崖,就好像这个人忽然长出了十八个脑袋三十六只角一样。

    “你真的把玉边云装在这口箱子了?”

    “大概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

    阴崖说:“而且他好像还跟林蛟龙有点关系。”

    姑妈的声音立刻变了,压低声音问:“这件事他究竟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敢冒险。”

    阴崖说:“我不能让这件事毁在他手里。”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再说。”

    “你能把他关多久?你能保证让他不会逃出去?”

    姑妈说:“连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方,他都能出得去,只要他还活着,谁有把握能关得住他?”

    “你的意思呢?”

    “要关住他只有一个法子。”

    姑妈说:“只有死人是永远逃不走的。”

    “你要我杀了他?”

    “一不做,二不休,你反正已经这么样做了,为什么不做得更彻底些?”

    阴崖看着,叹息摇头苦笑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得可真是一点也不错。只可惜我做不到。”

    姑妈冷笑“你做不到,难道你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这个人又阴险又j诈,面且心狠手辣,反脸无情。”

    阴崖傲然说:“可是这种事我还做不出。”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会落在我手里的?”

    阴崖说:“他是为了要救我,才中了我的计,如果他要杀我,我恐怕早就死在他手里了,他既然没有杀我,我怎么能杀他?我阴崖虽然阴险毒辣,也不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姑妈叹了口气:“好,我承认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是条男子汉,幸好我不是。”

    姑妈说:你做不出这种事,我做得出。”

    “我保证你也做不出。”

    阴崖冷冷地说,“因为我绝不会让你做的。”

    “如果我一定要做,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

    阴崖脸上又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我能对你怎么样?”

    他微笑着道:“我最多也只不过能砍断你一双手而已。只要你去碰一碰那口箱子,我会把你这双又白又嫩的小手轻轻的砍下来,装在一个很漂亮的匣里,带回去做纪念。”

    姑妈的脸色已经发白,瞪着他看了半天,居然又甜甜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去动这口箱子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被你装进一口箱里?”

    她吃吃的笑道,“箱子里的人也许只不过是个被你骗得晕了头的小姑娘而已。”

    阴崖忽然一拍巴掌“这下子你才说对了,箱子里也许根本就没有人,也许只不过是一堆破砖头而已,连一文都不值。”

    他笑得也像是条狐狸,“可是箱子里也说不定真的有个玉边云。”

    他盯着姑妈,笑眼里闪着光;“你想不想知道箱子里究竟是什么?”

    “想。”

    “那么你就不妨出个价钱把这口箱子买下来。”

    阴崖说:“那时不管你要把这口箱子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了。”

    姑妈也在盯着他,盯着他那如狡狐般的笑眼:“你要我出多少?”

    “十万元。”

    阴崖说“我知道你身上现在最少也有十万元”姑妈吓了一跳“十万元,你叫我花十万元买一口箱子?”

    “可是箱子里如果真的有个玉边云,十万元并不算贵。”

    “如果箱子里只不过是堆破砖头呢?”

    姑妈说:“你叫我回去交账?”

    阴崖笑得更愉快:“那是你家的事了,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姑妈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也学他一拍巴攀,道:“好,我买了,我就出十万元。”

    可是这笔交易还没有谈成,因为阴崖还没有收下她那张银票时,院子里忽然有个人大声说“我出十一万元。”

    樱子姑娘居然没有死,居然又出现了,穿着一身像开着樱花的衣裳出现了,看来居然比没有穿衣裳的时候更美。姑妈对女人一向是没有对男人那么客气的,尤其是对比她年轻、比她好看的女人。所以她连看都不去看一眼,只问阴崖:“这个东洋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东洋女人当然是从东洋来的。”

    “她算什么东西?”

    “她不能算什么东西,她只能算是个女人,跟你一样的女人。”

    阴崖在笑:“而且好像还比你大方一点。”

    “她只比我多出一万元,你就把箱子交给她?”

    “一万元也是钱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的。有时候甚至可以买好多个女人。”

    阴崖说“有时候甚至还可以买好多个男人。”

    樱子银铃般笑了。

    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0

    谁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从阴崖手里逃走的,可见一个练过十七年忍术的美丽女人,不管要从什么样的男人手里逃走都不是件困难的事。何况阴崖的目标并不是她。姑妈终于转过脸,瞪着她“你为什么要花十一万元买一口箱子?”

    樱子也不理她,只问阴崖:“薛公子,我可不可以说老实话,这位老太太听了会不会生气?”

    “她不会生气。”

    阴崖忍住笑:“老太太怎么会生小孩子的气。”

    “那么就请薛公子告诉她,我肯出十一万元,有三点原因。”

    “哪三点?”

    “第一,因为我有;第二,因为我高兴;第三,因为她管不着。”

    阴崖大笑。外面也有个人在大笑,笑的声音比他还大。厉海已经提着两坛酒回来了,而且还好像已经在外面偷听了很久。

    他是个酒鬼,却不是那种除了喝酒之外什么事都不管的酒鬼。如果他是那种酒鬼,现在他早已变成了鬼。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口箱子里很可能真的有个玉边云,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所以要买这口箱子的人,就得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了。”

    厉海笑道:“谁的赌注大,谁出的价最高,这口箱子就是谁的,只不过花了十多万两银子后买回来的如果是口空箱子,那就冤死了。”

    “你呢?”

    阴崖问他:“你是不是想赌一赌?”

    “我碰巧不但是个酒鬼,也是个赌鬼。”

    “现在已经有人出十一万了,你出多少?”

    “我当然要多出一点。”

    厉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我出二十万。”

    “二十万?”

    阴崖打量着他;“你身上有二十万元?”

    “我没有,我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我只有这两坛酒。”

    厉海居然面不改色“可是在这种时候,一坛酒价值十万元已经算便宜的了,如果到了那个鸡不飞狗不跳连兔子都不撤尿的大沙漠里,你就算花一万万元,也休想买到这样一坛酒。”

    “有理。”

    姑妈居然还没有被气死,反面笑得更甜:“如果有人不答应,我就替你出这二十万元。”

    樱子眼珠转了转,居然也同意:“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一坛酒估价十万元也是应该的。”

    她很温柔地说:“薛公子,我们就把它算做二十万好不好?”

    “好。”

    阴崖微笑:“你说好就好。”

    “还能不能再多算一点?”

    “大概不能了。”

    樱子的声音更温柔“如果我马上就可以拿出银子来,是不是还可以再多一点呢?”

    “当然可以。”

    阴崖笑得实在愉快极了,“不管你出多少,我都绝不会反对的。”

    “我出三十万好不好?”

    “好,好极了”阴崖大笑,“简直好得不得了。”

    钱是要立刻拿出来的,没有银元,银票也可以,当然要十足兑现到处都有信用的银票。”

    姑妈看看厉海,厉海看看姑妈,两个人都拿不出来。

    就算他们心里已经另有打算,也只有看着阴崖把这口箱子卖给别人。可是这笔交易还没有谈成,因为樱子还不是出价最高的人,还有人出的价钱比她更高,高得多。“不行;三十万两还不行。”

    他们忽然听见有个人说,“要买玉边云,二十万两怎么够?就算三百万也不够的。”

    大家还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主要是因为我实在是憋不住了。箱子却忽然被打开来了。我慢慢吞吞的从箱子里站了起来,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头摸着自己的鼻子,慢慢吞吞的说:“我出三千万两。”

    阴崖绝不是那种时常会将喜怒之色表现在脸上的人,甚至有人说他,就算眼看着他的老婆掉进河里去,脸上也不会有一点表情。可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人用一把刀将他的耳朵割了下来,而且还要他自己吃下去。我明明已经中了从他嘴里含着的一根吹管中喷出来的迷香,而且还被他亲手点住了三处岤道,在三天之内应该是动也动不了的。他对他用的那种独门迷香和他的点岤手法一向都很有信心。

    可是现在我居然从箱子里站起来了,就好像一个人刚洗过澡从浴池里站起来,显得又乾净,又精神,又愉快,而且清醒无比。那种要花三百多两银子才能配成半钱的药和他苦练了十七、八年的点岤手法,用在我身上居然连一点用都没有。我刚从箱子里站起来,已经有一个酒坛子飞过来。我顺手接过来,拍开了坛口的泥封,用两只手捧着酒坛,仰起了脖子就往嘴里倒,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两三斤。

    厉海大笑:“我还以为这小子真的已经变得半死不活了,想不到他喝起酒来还是像饿狗吃屎一样,一下子就喝掉我好几万两,也不怕我看着心疼。”

    我也大笑:“不喝白不喝,十万两银子坛的酒毕竟不是常常都喝得到的。”

    “那么你就喝吧,我就让你喝死算了。”

    他们笑得越开心,别人越笑不出,非但笑不出,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

    厉海问我,“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让人把你装进箱子里去?”

    “因为有些事我还不明白,我一定要想法子弄清楚才行。”

    “我知道这些事薛公子一定不肯告诉我的,可是一个人如果已经被装进箱子里去,别人就不会提防他了。”

    我笑道:“被装在箱子里的人常常都可以听到很多别人本来不愿意告诉他的事。”

    “你听到些什么?”

    厉海又问他“那些你本来不明白的事,现在是不是都已经明白了?”

    “最少已经明白了好几成。”

    我看着阴崖微笑:“最少,我现在已经明白你和姑妈怕都是孙先生的人,正在为孙先生筹划一件大事,这件事的关健人物就是林蛟龙的女儿,就因为我看见了她,而且知道她的来历,所以你才会对付我。阴崖虽然还是笑不出,却忍不住问:“就为了想要知道这些事,所以你才故意被我迷倒?”

    他问我:“如果我不把你装进箱子,当时就一刀杀了你,你死得岂非冤枉?”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你还做不出这种事来。”

    我说:“就算你要杀我,我大概也死不了。用迷香来对付我就像是用小牛腰肉去打狗一样,非但没有用,而且简直是种浪费。”

    “难道你也不怕别人点你的岤道?难道你根本没有岤道?”

    “我当然也有岤道,而且一个也不少。”

    我说“不过我碰巧偶尔可以把岤道中气血流动的位置移开一点而已。”

    其实我是在骗阴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岤道。

    “遇到了你这种人,大概是我上辈子缺了德,这辈子也没有做好事。”

    阴崖苦笑,“现在我只想你帮我─个忙。”

    “帮你什么忙?”

    “把我也装进这口箱子,然后再把箱子丢到河里去。”

    阴崖当然不是真的要我帮他这个忙,他无论要把谁装进一口箱子都不必别人帮忙,就算要把他自己装进去也一样。这种事绝不是件很困难的事。箱子是开着的,他的腿一抬,就已经到了箱子里。

    想不到这口用上好樟本做成的箱子竞忽然一片片碎开,变成了一堆碎木头。“看来我已经不能帮你这个忙了。”

    我微笑,道,“现在大概已经没有人能把你装进这口箱子了。”

    “这一定又是你做的事,你刚才一定已经在这口箱子上动了手脚。”

    阴崖看着我苦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忽然发现被人关在箱子里一点都不好玩。”

    我说,“我觉得不好玩,别人一定也觉得不好玩,我为什么要别人做不好玩的事?”

    他拍了拍阴崖的肩“如果你觉得对我有点不好意思,等一下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忙。”

    阴崖苦笑:“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能帮你什么忙?”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

    樱子姑娘早就想溜了,却一直没有溜。她看得出无论谁想要在这些人面前溜走都很不容易,她只希望我赶快把阴崖关到箱子里去,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除了阴崖之外,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更不会知道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阴崖进了箱子,她就可以像鸟一样飞出这个笼子了,现在她何必急着溜走?

    想不到我居然放过了阴崖。

    ──中国人真奇怪,为什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曾经苛毒陷害过他的人?在她的国家里,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有时候他们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为了一点小事,就会用长刀割开自己的肚子,要他们宽恕别人,那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

    她想不通这种事,可是她已经发现我在对她笑了。

    那么愉快的笑容,那么开朗,那么亲切。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在跳,就好像有一头小鹿在她心里撞来撞去。

    可是我说的话却让她吃惊。“我看过樱花。”

    我说“在你们那里一到了春天,樱花就开了,我也曾经躺在樱花下,听一位姑娘弹着三弦琴唱着情歌。”

    他带着微笑叹息:“只可惜那位姑娘没有樱花那么美,也不叫樱子。”

    樱子傻了。

    这些话有些是她自己说的,当时在场的只有她和阴崖两个人,怎么会被第三个人听到?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她当然也知道我的名字,远在多年前她就听说过中土武林中,有这么样一个充满了浪漫和神秘色彩的传奇人物。但她却还是想不到他竟是个如此不可思议的人,也想不到他居然还这么年轻。她已经发现如果用对付别的男人那种手段来对付这个人,只有自讨无趣。在这种人面前,还是老实一点好。

    所以她什么话都不说,只笑,笑起来是不会错的,不说话也不会错。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闭上自已的嘴。不幸的是,我一向最会对付的就是这种聪明的女人,遇到又凶又笨的,我反而没法子了。“刚才我好像听说樱子姑娘要出三十万两来买这口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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