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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秘密第5部分阅读

    立的丫头全都红了脸不敢再抬头。身上一件紫红色的缎面袍子领口打开,修长的颈项和白皙的皮肤一览无遗。慵懒的一个哈欠都能看出无数优美的姿态,就差撒花了。

    到了花厅前,步辇稳稳停住,那最前面的小厮立刻跑去一脸谄媚道:“少爷,到了。廖少爷在前厅等您。”

    第十六章 讨价还价

    那人这才缓慢的从步辇上走下来,马上就有丫鬟上去给他理了理袍子,那妖媚的脸蛋配上妖艳的紫红色,娉婷觉得直晃眼。

    廖原也不起身,只是露出一抹娉婷从未见过的邪魅的笑容。那人很是缓慢的走到前厅主位上坐下,那眼里的秋波就没停过,这时居然对着廖原一副嗔怒的表情。“原儿你好坏,不是说五月才来么?提前了两个月,弄得人家措手不及。”娉婷看着那表情,听着那番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廖原倒是笑容未变:“那子赢兄是治还是不治?”

    原来这就是荣家大少爷荣子赢,难道从商时他也是这副样子?而且看起来完全不像得病啊。

    荣子赢终于收起那份妖娆,飞了一个白眼道:“真真是无趣。”随即忽然又邪邪一笑,慢慢走到娉婷身旁,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话却是说给廖原听,“若不然你向为兄赔罪,便把这小厮送与我好了。”娉婷一阵恶寒,一把打掉荣子赢的手,看向他的眼神也多有不善。

    “哟,是个有脾气的。”荣子赢也不介意,一脸使坏的继续道,“刚刚明明看人家看得眼睛都直了,难道是我眼花?”

    不过就是好奇而已,一下子就被说成花痴了。

    廖原意味深长的看了身后的娉婷一眼,随即说道:“子赢兄迷倒的人何止千千万,不过我家远儿可没有男风之好。子赢兄你莫要逗他了。”

    荣子赢深深的看了娉婷一眼,勾起一边的嘴角:“这次饶了你。看在你们少爷份上。下次那样盯着本少爷看,本少爷有千万种方法惩罚你。”

    那语气不是恶狠狠的,而是充满了暧昧,那脖子伸长,嘴巴都快贴到娉婷耳朵了。娉婷不断后退,最后转到廖原另一侧死命的拽着他的衣角。

    “子赢兄,医谷规矩,按时辰收钱。若再耽搁下去,你恐怕要卖了身边的梅兰竹菊了。”花刚音落,只见那给他整理袍子的四个丫鬟齐刷刷的看向他,那眼神中满是哀怨。

    娉婷这下更加发毛,此人不是男女通吃吧?看那些丫鬟,呆在这样的少爷身边,恐怕早已是通房了。这荣家大少爷当真是继承人?他母亲是否姓辜?若是姓辜,跟这样的人怕是怎么也不敢道出秘密所在啊。娉婷一下子想了许多,甚是头疼。

    荣子赢看娉婷神色从惊异到疑惑再到眉头深锁,变化快速十分精彩,心中偷笑。

    “说吧,诊费怎么收?”荣子赢忽然正色道。天知道他除了 对自己和小弟慷慨,就连那些叔伯也都是能省则省的。他自己也毫不否认自己对银钱狂热的喜爱。

    廖原深知他的死|岤便是那银子,挑起一抹微笑道:“每个时辰一千两黄金,不满一个时辰按一个时辰算。药品自付。治愈至九分完好时,荣府须奉上那最后一株彼岸花。”

    荣子赢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看廖原,开始搬弄那修长的手指。“嗯,一千两黄金没问题。但那彼岸花嘛……”他顿了一下,抬起头,又露出那邪魅的笑容,“若在荣府,恐怕本少爷就不用如此努力赚钱了。”

    廖原虽不肯定那花就在荣府,但他并不准备放弃。廖原起身,微微侧向娉婷道:“远儿,如此我们便走吧。”然后转向荣子赢作揖道,“抱歉,子赢兄,师父一再嘱咐若无彼岸花做诊金,不可医治。”说完作势要走。

    旁边的家丁小厮刚要阻拦,荣子赢一个响指,阻止了他们。

    荣子赢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依然坐在那主位上,保持着他的笑容。“原儿急什么?虽然荣府没有,但荣府会加紧查探,只要在这世上,没有荣府得不到的。若是交不出来,你治到九成算了,这样你也不吃亏不是?”

    廖原这才转身朝着他露出淡淡的笑意:“远儿准备行针。”

    第十七章 番国公主

    一行人由那打头的小厮引着正要往荣子赢的霸天居去,迎面走来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看那蓝色的眼眸和黄|色的卷发便知是番国人。娉婷顿时惊呆了,脸腾腾的红了,直到脖子和耳根。少爷说得果然不错,这番国女人实在是……不堪入目!娉婷很是气愤的想着。只见那女人的裙子完全露出了肩膀和手臂,有点像纱衣里穿的抹胸。那抹胸直接连着下面的裙子,裙子是蓬蓬的,错落有致。那腰肢不盈一握,隐隐还能看到胸前两个半球!难怪娉婷会脸红,连廖原也是垂下了眼的。

    那荣子赢却是迎了上去,轻轻吻了那女子的手才说道:“公主,今儿怕是不能同你玩儿了,我有客人。”说着眼睛瞟向右后方的廖原和娉婷。

    廖原不紧不慢的拉着娉婷行礼道:“参见司图尔公主!”

    那公主提着裙子走到廖原身边,趾高气昂道:“你如何得知我便是司图尔?我父王的公主可不止我一个。”那中原话说得十分生硬,比布先生还不如,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廖原也不抬头,淡淡一笑道:“出使槿国和亲的怕是只有司图尔殿下您了吧。毕竟您才是番王最宠爱的公主。不知何时我大玉朝亦能娶上一位番国公主,那将是百年幸事。”

    司图尔很是得意的一笑,回过头依偎在荣子赢怀里,抚着他的胸膛道:“你还算有眼力!虽然长得不如我们子赢,但也算甚得我心。今日我便自己去皇宫了,下回你们来,司图尔再陪你们玩。你们这请安的礼节太头疼了!”说着便在子赢脸上啄了一口出去了,还非要做出一副端庄优雅的姿态。

    娉婷可谓大开眼界,那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这公主是要嫁入皇家的吧,荣子赢这样来者不拒,不怕满门抄斩?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娉婷向廖原靠近了一些,尽量压低声音问道:“这荣家少爷如此行径不怕被……”伸手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廖原正要发笑,那荣子赢忽然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害娉婷吓了一跳。

    荣子赢挑起一边的嘴角,眼睛直直的盯着娉婷:“若不然,直接来问我好了。何必凑到你家少爷身边如此辛苦?”

    娉婷赶紧跟廖原拉开了距离,因为背后议论被撞破尴尬万分的搓着衣角,不时抬眼跟廖原求助。

    “远儿胆子小,子赢兄吓着他了。日后少了他伺候起居,你是要把梅兰竹菊赔给我么?”

    那梅兰竹菊一个个红了脸,很是娇嗔的冲着廖原送秋波。

    娉婷心里一阵气闷。明明是那样抱着她,如今却如此轻浮,直接管那荣子赢要人,实在是……娉婷对自己的想法心惊不已,顿时打住,垂下头来。

    荣子赢又继续绕过九曲回廊向前走去。“你把远儿留下,我便把梅兰竹菊都交予你,反正她们很乐意不是?”

    廖原摇头笑笑,心里却转了七八个弯。莫不是荣子赢对她的褐色眼眸有兴趣?

    第十八章 奇怪的地方

    一行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片湖边。难怪那个家伙来的时候要坐步辇。娉婷正打算往那池子边上的伶人居走,廖原拉住了他。“那是荣家伶人所住。进去或者出来都要有子赢兄的手令方可。”

    那小楼少说也有十亩见方,荣家也太能花钱了,养着这么多伶人作甚?这些伶人也是可怜,比他们为奴为婢还不如。恐怕若无表演之事都是出不得门的。

    娉婷一边腹诽一边到处张望。可是除了伶人居再无任何地方可用于居住。只那偌大的湖中心有一处小岛,岛上倒是有处建筑,环岛而建,别具匠心。只见湖上几个家丁撑来一艘大船,说是船倒不如说是豪华的饮宴场所,连那凭栏上的雕花都栩栩如生。船上四个檐角勾起,挂着铃铛,在风中叮叮作响,甚是好听。船的中部有帷帘,那尾部当是会客饮宴所用。廖原和娉婷跟在梅兰竹菊后面上了船,湖上微微徐徐,竟然也不觉得冷,倒有种畅快之感。

    船向小岛而去,不时能够听到荣子赢逗得梅兰竹菊咯咯直笑的声音。娉婷都忍不住评判一句妖孽。廖原看一眼娉婷道:“卖身契还在少爷我手里,心不要飞太远了才好。”娉婷很是生气,又带着一股委屈。她只是愣了一下,眼神依然望着平静的湖面。

    是啊,不过是个卖身的奴婢,到底在期盼什么呢?是廖原对自己太好让自己认不清身份了?难怪姨母一味只敢依靠自己,依赖他人,总有一天会迷失,或迷失在那想象里,或迷失在那温柔中。

    娉婷扯起嘴角苦涩一笑,船已经到了。看到霸天居三字,廖原便招呼娉婷下船。娉婷也不答应,等廖原上了岸,自顾自的走下船,刻意拉开距离。“少爷您走前面。”廖原瞧见那眼中的哀伤与失落,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到底伤了她。

    人群中廖原也不便解释,只心里想着回去的路上再好好安慰一番。

    奇怪的是,上岸的除了那打头的小厮和他们,再无他人,连那梅兰竹菊都依依不舍的坐着船离开了。

    “这里除了奴才和二管家,其他人都不得踏足。二位是少爷的贵客,自然不同。”那小厮看出了廖原的疑虑,便解释道。

    荣子赢带着他们拐过内堂和耳房,径直进了卧室。娉婷心想,哪有人引客人进卧房的?又不是病倒卧床不起,那内堂把脉不就得了?这住的地方还是在这无人的小岛上,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娉婷直感觉瘆的慌。

    “走了这么长的路,本少爷要休息。”荣子赢说着便往那贵妃榻上斜躺着,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来,“原弟你便帮我把脉吧。”

    廖原将怀中针具交由娉婷拿着,一边把脉一边道:“今儿个的诊金可是从花厅中喝茶时算起。”

    荣子赢倏的睁开眼睛,随即又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容道:“你可够黑心的。不过无商不j,既是我有求于你,自然你说了算。”然后转向那小厮道,“景儿,你去安排寻那彼岸花。本少爷不想听到任何风声。”小厮恭敬的行礼下去了。

    娉婷也知道彼岸花可是消失了二十年的东西,既可入药,亦可为毒。难道廖原所说需要寻的一味药便是彼岸花?用来做什么呢?

    不过此时她已经不想知道。心里那股气闷油然而起,恨不得隔绝所有关于廖原的事情。

    半刻钟后,廖原收回手来。嘱咐娉婷将其中两根针火烤,还有十根入冰水后再入酒浸泡。亏得那叫景儿的小厮已经返回,很快便备齐了东西给娉婷使用。

    廖原检查了拿回来的针,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便嘱咐娉婷和景儿耳房候命。

    荣子赢却道:“不必。都是自己人。”

    廖原正要坚持,景儿道:“少爷在哪儿景儿便是寸步不离。”

    廖原无法,只得道:“那你们须保持安静。”

    说完廖原便让景儿帮忙脱了荣子赢的上衣。想不到这看起来妖媚柔弱的家伙居然是个练家子,看那一身精壮的肌肉便知道。娉婷小脸一红,转了大半个身子,貌似在整理针具。

    廖原心思全在|岤位上,一时也未注意。只那荣子赢很是讥诮的笑笑,心中更加笃定。什么书童,明明是个女子,否则他亲近时怎会躲开?那耳洞又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廖原对她也绝非一般女子。荣子赢很是好奇,那廖原整一个不近女色,去求医时任他挑选梅兰竹菊中的一个,他眼珠子都没动一下。这回倒是栽了,很是有趣。怎么看也是他的梅兰竹菊更有女人味吧。眼前这个还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唯一令他感兴趣的便是那双褐色的眼眸。想起老祖宗的教诲,他心里也开始盘算。

    身后一阵疼痛传来,荣子赢收敛了心思道:“才一年不见,原弟便成庸医了么?”

    廖原笑笑:“被下针之人不专心,这背后的肺腧|岤便会感觉疼痛。”说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荣子赢疼得龇牙咧嘴,狠狠朝身后翻了个白眼,开始聚精会神的打坐。

    这冰火两重天的绝世针灸是医谷绝学,只传品德学艺皆无双的弟子传之。就连娉婷那个便宜爹都未得真传。

    待十二根大小不一的针各就各位后,廖原的额头聚集了细密的汗珠。他站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娉婷。娉婷这才意识到这会儿自己还是贴身书童呢,赶忙拿了毛巾递过去。那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眼神涣散,毫无聚焦。然后就低头站在那里。

    廖原心中焦急,但却毫无他法。这会儿还要察看病人的脸色和脉搏来确定拔针的顺序。稍有错乱,前功尽弃不说,这筋脉尽断都是有可能的。

    想起当初荣子赢到医谷求医时由于走火入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廖原心中甚是解气。今天要不是因为这个妖孽,他也断然不会那样冲动,不小心伤了娉婷。

    一年时间,这个妖孽花了多少上好千年人参吊着一条命,廖原都可以想见他肉疼的样子。要是荣子赢知道其实最普通的十年人参也是一样的效果,还不知道脸上是怎样的精彩。其实不过要他将身体气息调养平衡才能受住这冰火两重天的针扎而已。不过此时廖原不敢气他。这治疗的第一步若是毁了,任凭华佗在世,后面也是药石无医了。

    娉婷觉得无趣,而且卧室内有些憋闷,便跟景儿说出去走走。景儿的视线一刻都不曾离开他的主子,只是说声请便。

    娉婷出来,一路出了内堂往前走,很快便看见不远处的亭子。亭子很是奇怪,跟那船一样在四个檐角挂上了风铃。亭子的木质很是奇怪,看上去很是粗糙,摸上去却十分光滑。里面的石桌也不是惯用的圆形或方形,完全没有规则,石凳也是毫无规矩的摆着。那风铃的声音居然也不一样,四个都不一样,至少清脆程度是不同的,不仔细听还无法感知。亭子周围有几块假山石,娉婷总觉得那山石的位置一直在变动,看得她一阵害怕。

    不正常的人住的地方都不正常,娉婷这样想着,赶紧从亭子里退出来。明明是从进来的方向出来,看到的却不是荣子赢的小楼,而是一座佛堂。门紧紧关闭,上书三个鎏金大字:老佛堂。娉婷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只听得景儿一声厉喝:“这里除了大少爷,擅闯者死!”

    娉婷吓了一跳,转过身讪讪一笑:“我迷路了。烦景儿兄弟带我回去。”

    景儿一脸严肃的道:“跟我来。”

    娉婷赶紧跟上。她才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紧闭的佛堂大门居然开了一条缝。她吓得赶紧缩小了跟景儿的距离。这荣子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