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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69部分阅读

心中盼着原承天失势,这才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了。

    红袍修士至此只好装作不知,道:“若有修士名列玉碑之上后,仍在外行得恶事,又怎会被原流知晓?”

    白袍修士笑道:“一人若是作j犯科,就算瞒得过众人平目,怕是瞒不过天地的,一旦有惹上煞气,其名字自然就玉碑上浮现出来,到时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去,那也是莫想逃得掉的。”

    红袍修士冷笑道:“这么说来,原承天倒是想替天地执法了,只是修士行走天下,所经之事极多,那煞气谁肯去惹,有时却是不得不惹,就好比被歹人谋算了,难不成为避煞气,就要束手就擒不成?”

    白袍修士道:“道友此虑,原大修怎会想不到?因此便有煞气缠身,也不会立行处置,自然是要问个明白的。如今因原流初立,诸多法条尚未齐备,听说猎风首执与黑齿公等已在商议,日后原流弟子,或三年,或五年,皆要回到这承天宫叙事,若是惹了煞气,也好说个明白。”

    红袍修士心中道:“这条法则倒也厉害,那名字一旦上了玉碑,可就要受原流约束了,无形之中,原流已成绝大势力。但此法又绝非严苛,与诸多仙族家法相比,则是疏松了许多,只因能惹上煞气的,非得是夺人性命不可,于小节则不去理会。且原流是代天地执法,谁人也分说不得。”

    于是又道:“若有人为免原流处惩,想方设法去洗了煞气,那原流岂非就处置不得了?”

    白袍修士笑道:“这世间法条,哪里有尽善尽美者,何况原流之士修为越深,其性情自然平和,哪里肯去主动犯事的?若真的做将出来,且又刻意隐瞒,那又应了那八个字了。”

    红袍修士奇道:“是哪八个字。”

    年轻的白袍修士脱口而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林氏金仙听到这里,便道:“本座与原承天有旧,听闻原道友在此做出好大的事业来,今日特来瞧瞧。”

    两位白袍修士肃然起敬,急忙再度行礼,那老成些的修士就道:“既是原大修故交,请随我二人前来。”

    金仙大士与红袍修士相视一眼,皆是略有些无奈。二修本想在面见原承天之前,先将这碑文记住了再说,哪知原流瞧来虽是松散,却是疏张有度,内外有别。此刻话已说破,那就不便再去偷瞧了,只好随着两位白袍修士,径去承天宫之中。

    四修离了三重河,就向四重坡而来,那四重坡其实就是承天宫所在山峰的山脚之处,此处亦是立了青玉碑数座,但碑前的修士明显的少了许多,略略瞧来也只有七八十人罢了。

    看来因原流初创,玉碑刚立,诸多修士大多还未曾修成三重心法,四重坡上的七八十名修士大多皆是仙修境界者,想来是根基甚强,或是来的甚早,这才得以修习四重心法。

    过了四重坡之后,临近峰顶时,有可见十余名修士围坐着三块玉碑,在那静坐修行。

    就见那峰顶地势甚阔,虽立了三座大殿,仍是留有余地,便是挤将数千人上来,也是绰绰有余了。

    但原流法度实宽而紧,若是修行不足者,怎能有机会来到这山峰上修行,总需一点点扎实了根基,方能来到这峰顶再修绝学。

    路过承天宫西侧的一座偏殿时,红袍修士本想用灵识向这座偏殿探上一探,哪知那偏殿上附有强大的禁制之力,怎能探得着,若是施尽全力去破这禁制,则未免是失礼了,那非得立时破脸不可。

    好在那偏殿殿门大门,红袍修士停下脚步,朝那殿内一瞧,只有偌大的殿中,只立了一块玉碑罢了,玉碑之前,只有三名修士静坐罢了。

    红袍修士暗道:“此刻原承天羽翼未丰,若想图谋,就在此时了,若是坐视此人坐大,那昊天仙修界,又怎是我仙族所有。”

    前行数百丈,就到了承天宫之前,林氏两位修士抬头来瞧,只见此宫殿上的飞檐之上,立有一块蓝底金字玉匾,上书“承天宫”三个大字,那三字端庄凝重,禅意十足,分明出自大德之修手中。

    那名老成些的白袍修士见林氏二修在瞧这块匾牌,就道:“此三字出手昊天首禅五越禅师之手。”

    林氏二修听到五越禅师的名字,心中猛然一醒,忖道:“若谋原承天,岂不是得罪了这位昊天首禅,这可如何是好?”

    但二修相视一眼,决心已下,但为昊天仙族计,别说得罪了昊天首禅,就算杀尽天下禅修之士,又有何妨。

    第1363章且试新法制雷符

    两名白袍修士请林氏二修在宫外等候,自去宫中禀报,不移时,从宫中走出一对男女来,皆着白袍。那男子生得赤面白须,身边女子凤目斜挑,令人不敢逼视。

    那男子上前道:“在下是承天宫执事虎隐,这位是拙妻曾七姑。两位道友来自何处,又有何事要见原大修?”

    林氏金仙微微一笑道:“原样是虎隐道友,道友雷属之术天下知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虎威逼人。至于在下,乃是林氏弟子,因与原大修有旧,今日特来拜访,若蒙引见,感激不尽。”

    虎隐就算性情粗豪,被金仙大士一赞,心中也是欢喜,笑道:“好说,好说,既是原大修故旧,自该引见的。奈何大修今日却不在此处。”

    林氏金仙道:“原大修去了哪里?”

    虎隐道:“自此峰向北,便是一片混沌虚空,原大修近日来常去那处修行,道友只管寻去,一寻便着。”

    林氏金仙暗忖道:“若在此处动手,那原承天羽翼众多,本座就算不惧,难不成将这些修士尽数杀了不成?此刻他离开承天宫,正方便动手,也是他的死期到了。”

    便对黑齿公道:“既是如此,在下自去寻他。”

    此言说罢,林氏金仙转身便想纵到空中去,不想红袍修士却向黑齿公问道:“黑齿公,在下来此之后,瞧见一桩事体,百思而不得其解,若蒙指点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虎隐道:“道友只管道来,虎隐但有所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虎隐因常随着黑齿公等人行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学了些斯文作派,今日黑齿公等人不在,正好被虎隐接见,刚才一番应对,倒也不过不失,心中甚是得意。

    红袍修士道:“我见山下河边有一株北原雪符草,品相甚佳,但来往修士,却连瞧也不曾瞧上一眼。就此心生存疑,莫非贵处立有严规,不可让人随意摘取灵草吗?”

    虎隐大笑道:“草木易朽之物,总无大用,虽然那雪符草可制成上等符纸,不过原流修士只需学得新法中的制符之法,符纸俯拾皆是,着实是用不着雪符草了。”

    红袍修士声色不动,缓缓的道:“不想原流制符之法,竟有如此大能,却不知是何道理。”

    虎隐冷笑道:“世间制符旧法,除了修士本身玄承之外,那灵符的威能,主要来自于符纸了,符纸灵力越强,法术越为强大。因此为了区区几张符纸,一年之中,不知有多少修士死于非命。”

    红袍修士道:“这也是天地法则所限,如之奈何?我等修士,若无强力灵符在身,在昊天行走,必定多有不便。至于为符纸丧命,那也是时运不济罢了。”

    虎隐道:“世间灵物原本有限,尤其是那上等的符纸,更是价值连城,比如这原雪符草,若论市价,一张雪符纸当在万仙币上下,并且常常是有价无货。”

    那售卖仙修物品,本是黑齿公的强项,虎隐常年追随黑齿公,怎能不知,随口道来,那市价一丝儿也不错的,红袍修士也暗暗点头,雪符纸与金原赤符齐名,价格也是相差无几。

    便道:“虎隐兄果然熟知市情。”

    虎隐心中更是得意,道:“原大修正因为瞧见此中敝端,这才发愿创制新法,要使天下修士,摆脱对天地灵物的依赖。目前新法虽是初创,但因原大修于制符之道极为精通,因此新法中的制符之法已然大成。若用这新法中的制符之术,哪里需要什么上等符纸,随意取来一块灵石灵玉,甚或是灵修动用的符纸,也不需什么符笔,晶砂之物,就可制成灵符,且威能与上等符纸相比,亦是不遑多让了。”

    红袍修士心中冷笑,口中却笑道:“不想新法竟是这般了得。”

    虎隐道:“旧法中的符制之道,对符纸的灵力依赖极重,但新法中的制符之术,借重的是天地法则,那修士只需依据当时所在的五行变化,就可随出灵符来,岂不便当。”

    红袍修士哈哈一笑,将脑袋摇了一摇,意示不信。

    曾七姑见红袍修士竟不信虎隐的话,心中不耐,喝道:“我家汉子平生不会骗人,刚才好意答你,你怎竟不信?便是退一万步,原大修又怎会哄人?你这厮好生无礼。”

    虎隐叱道:“婆娘,这两位是原大修的故旧,不可无礼。”

    曾七姑将凤目一瞪,道:“既是原大修的故旧,怎不知原大修为人本事?我瞧这二人鬼鬼祟祟,问东问西,只怕不是好东西。”

    虎隐喝道:“还不闭嘴!原大修平日教悔,难不你竟当作耳旁风不成?他既不信,又有何难哉,大不了就制一道灵符给他瞧瞧也就是了,这叫做以理服人。”

    曾七姑就算是霹雳般的脾气,被虎隐搬出原承天来,也是发作不得,当下忍住了气,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来,在红袍修士面前一晃,道:“你可瞧清楚了,这符纸绝非珍贵之物。”

    红袍修士灵识远比曾七姑强大许多,自然是一瞧便知,点头道:“果然是寻常之物。”

    曾七姑掐起左手五指,在那里计算不休,显然是要计算此地此刻的五行变化了,只是她的手法甚是生疏,显然也是习练不久。

    片刻之后,曾七姑微微一点头,口中念念有词,就以指作笔,在那张符纸上“嗤嗤”画起灵符来。

    林氏二修细瞧曾七姑的制符之法,果然巧妙之极,那是以自身真玄施放一丝半点的真玄之火,就此在符纸上留下焦痕。这法子虽是新巧,却是极其不易,若是用力的重些,则符纸难免要被烧焦了,若是轻些,纸上焦痕甚浅,也无法制成灵符。

    曾七姑连用了三张符纸,总是或重或轻,始终不得要领。

    虎隐生怕林氏二修误会,忙道:“我家婆娘初学乍炼,难免手脚生疏,却非原流新法之故,二位需得明白此中关节。”

    林氏二修微笑道:“此理至理,我等皆理会得。”

    曾七姑用废三张符纸之后,第四次凝神静气,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来,总算运指如烛,制成一道灵符来。

    林氏金仙细瞧那灵符上的符文,似乎就是大威紫雷符,大威紫雷为极道法术,威能着实不俗。但曾七姑所符灵符,却与其他的大威紫雷符有诸多不同,其中增加以及变化的符文,想来是新法中的制符之道了。

    虎隐见曾七姑大功告成,心中自是欢喜,忖度刚才喝斥了曾七姑几句,那婆娘怎会轻饶,说不得就会秋后算账,忙拍手笑道:“这道大威紫雷符果然制得极妙。”

    曾七姑立凤目一横,喝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虎隐一怔,道:“准备好什么?”

    曾七姑道:“这二人要瞧这新法制符之道,难不成这张灵符掷到这二人的脸上去,你且速作准备,我可要祭符了。”

    虎隐哈哈笑道:“一道雷符又能奈得我何。”

    这边话音刚落,曾七姑就将双手一拍,将那道大威紫雷符拍碎,符意所指,正是虎隐。

    就听空中轰然有声,一道紫雷就被这灵符从空中引将下来,林氏二修抬头来瞧来,齐皆惊叹,原来那空中紫雷足有儿臂粗细,雷光耀眼之极,便是极道之修,也未必能经得住这样强大的紫雷了。

    虎隐修就雷属法术,怎惧这大威紫雷符,他一来要让曾七姑解气,二来要卖弄本事,三来要显示这新法制符之术,因此见这道大威紫雷符祭来,竟是不闪不避,更不施法相抗,而是将胸膛一挺,迎向此雷。

    就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紫雷正击在虎隐身上,虎隐大叫一声,身子就被击出去数十丈开外,那紫雷缠在虎隐身上,犹不轻饶,虎隐身侧原有巨岩一座,虽没被紫雷击个正着,可被紫雷电光波及,刹时就被击得粉碎。

    曾七姑刚才虽恼怒虎隐借原承天之名压制自己,但毕竟是双修情深,见虎隐被紫雷击飞,也是惊惶不已,忙叫道:“你这汉子,卖弄什么本事,怎不相运功抵抗。”

    那雷光在虎隐身上兹然有声,足足响了十余息,方才渐渐消失不见,再瞧虎隐,除了胸前一点焦痕之外,竟是安然无事,口中叫道:“好雷符,好雷符。”

    曾七姑又是放心,又是气恼,将足一跺,闪身进了承天殿去。

    虎隐笑道:“如今你二人可瞧清了。”转过身来,发现林氏二位修士赫然已不见了踪影。

    虎隐正自纳闷,两道身影自空中落下,落在虎隐身边,虎隐瞧了瞧,见是黑齿公和常公,忙迎上去道:“黑齿公,常公,你二人不去主持大天罗阵法,来此作甚。”

    那黑齿公轻轻一叹,道:“虎隐兄,你刚才可是给那两位修士施展了新法制符之术?”

    虎隐道:“这二人不肯相信新法,自然要让他们瞧个明白。”

    常公跺足道:“虎隐兄,此番怕是不妙了,你怕是给原大修招来了一场大祸。”

    第1364章混沌虚空斗神通

    虎隐慌了手脚,道:“常公,你莫要吓我,我怎的就替原大修招灾惹祸了。”

    常公道:“那林氏产业之中,有一项就是金原赤符,每年因此获利不少,足足占了林氏产业的三成。如今我原流新法,却化腐朽为神奇,不需强力符纸,就具备了强大威能,若是世间修士皆来学我原流制符之法,试问将林氏置之何地?”

    虎隐犹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果然不妙了。”

    常公道:“我原流新法一出,不知断了仙族多少财路,仙族弟子怎能不对我原流恨之入骨,此刻原大修境界不高,我原流又是势弱,怎能与仙族争衡,自该隐忍为上,或许数十年之后,才可与昊天仙族一争短长。如今却不是惹事?”

    虎隐也是后悔不迭,黑齿公道:“罢了,那纸里包不住火,如今我原流弟子已有数千,那原流的好处又怎能瞒得住,便是与仙族相争也是迟早的事。此刻当务之急,是要急急唤原大修回宫。且向天一神宫传讯,让令老祖速速派人来援。承天宫有四大古兽的虚识加持,大罗金仙犹自不惧,若是被林氏金仙在外面撞见了原大修,那可糟糕之极。”

    三人各自忙碌起来,常公就向天一神宫传去信诀,黑齿公则向原承天报警,虎隐则赶向左偏殿,向殿口三名修士报讯。

    原来这三名修士乃是姬氏三修,因乾坤笔尚未制成,秋远与怜舞就陪着秋渊在承天宫暂作停留,顺便修习原流新法,日后回到姬府之后,也方便向诸多弟子传授。

    姬秋渊听罢虎隐说完,道:“不要慌,原大修境界虽不算高,修为不可测度,而在混沌虚空之中,等闲法术难以施展。原大修又是在常混沌虚空中修行,占了地利。且原大修身边,又有猎首执及一众侍灵守护,定然不会有失。”

    虎隐赞道:“毕竟是经历七界之修,听秋渊兄这样道来,在下总算安心不少。”

    姬秋远道:“虽是如此,我等也该前去接应,林氏金仙固然非我等可敌,好歹也要拖住那位太虚之士,或战或逃,也就从容许多。”

    诸修一边商议,一边就步出大殿,姬怜舞与虎隐虽想跟着前去,可思来自己修为不足,若是勉强跟去,一旦双方斗起法来,只怕反倒会成了累赘,只好目送秋远秋渊匆匆赶了去。

    且说林氏二修离了承天宫,就向极北方向赶去,一路之上,二修皆是默默无语,只因见识到曾七姑所制灵符,着实让二修震惊之极。

    那曾七姑瞧来灵慧不高,制符手段亦不算强,可却借着一张寻常不过的等纸,制出威能强大的大威紫雷符来,这事已然是惊世骇俗。

    那原流心法此刻尚未创制完全,就已具偌大威能,从近处来说,原流制符之术一旦传遍昊天,则金原赤符必然是无人问津,林氏损失不小,从远处说,原流仗着新法坐大,势必要与昊天仙族争衡。

    若原流只是来争夺仙族名分,倒也可以忍受,但瞧那原流新法,却是断了所有仙族的财路,更不堪忍受者,便是昊天散修就此翻身,俨然与仙族弟子平起平坐了,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目前原流影响不大,原流中的大能之士唯原承天一人而已,若不趁此良机剪除,更待何时?

    二修虽无一语交谈,心中所想却是一般。二修生怕迟则生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