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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冠冕第9部分阅读

    旁的彩萱则沉溺与自己的世界,眼睛里失去了昨日的光辉,也许在她爱上他的时候就注定了要失去一切了。

    彩萱回过神,然而眼前却出现了让她必须清醒的事情。

    “佑泽!”佑泽转过了面看着旁边的彩萱,在安静的走廊上她的叫声异常响亮。

    彩萱看着感到奇怪的佑泽,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地捉住了他。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切是不可以给他看见的,自己又应该怎样去阻止事情的发生呢?

    过了好一会儿,彩萱移开了看着佑泽的视线,可是紧握着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因为她还是害怕。

    “我好像留下东西在那里了,你陪我去拿回来,好吗?” 彩萱轻轻地问到,却不敢看着他的双眼,因为她怕露出破绽,怕让他看见我们眼前的女孩。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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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在那个晚上,那个闪耀着光芒的男孩。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了,可是既然是在医院里。

    “是啊。”眼前的男孩轻轻地笑了笑,皱起了眉头。”既然会是在医院里。”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孩。那个比起晚上看还帅气的美男子,比起在橙色的街灯下更白皙的肌肤,比起在昏暗的街头上还迷人的笑容。可是现在看上去,怎么好像缺少了什么。缺少了唯美的光芒,那消失掉的亮点。

    “我进来的时候还真的认不出是你啊。”纪诺乔首先打破了沉默,依然微笑着。”你原来的朝气去那里了?那天明明很神气!”

    我愣了愣,看着眼前那个像哥哥一样的男孩,回心地笑了笑。

    “那你找到他了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起了问题来了。知觉觉得,那个在深夜里寻找的男孩,一定有他独有的故事。

    “这个吗……”他依然微笑着,可是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的无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他又把问题推给了我,而自己就悠闲地走到床边的椅子旁坐下。

    “我病了吗!朝气当然都消失了。”我非常坦白地跟他说到。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感觉很舒畅没有顾忌。自然就说自己是因为病了,要是面对着莎莎,一定是被骂死了,骂我病了又怎样啊!你还不是你吗!心情开朗病才会好啊!

    “那你呢?”我反问他,”你怎么不戴戒指?”

    我想了很久,当他走近了我才发觉,原来那独有的光芒是从他手上的戒指来的。而中指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痕迹,这就是证据。

    纪诺乔愣了愣,想不到只是见过自己两次的女孩居然也留意到了。留意到了自己那淡淡的伤痕,那个正在康复的伤口。

    “是啊。我已经还了。”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了摸中指上痕迹。

    “你也已经知道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是什么意思吧。”过了好一会儿他问我,可是又像是跟自己说似的。嘴边的微笑也因为皱着眉变得虚假了。

    “恩。”我轻轻地回答到,怕惊动了他。

    “因为她说不爱我了,这只订婚戒指也没有意义了。”应该说,自从自己不是纪家少爷的时候,那只戒指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自己留着而已。

    我没有说什么,也许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在说出那天的那句话了。因为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资格,明明是自己在自暴自弃,明明是自己拒绝了他的爱,明明……或者自己连喜欢谁也分不清了。也许世界上谁都逃不掉爱情的折磨。

    “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我先开了口,也许是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了,又或许是因为担心莎莎,她去了那么久怎么也不回来?

    “好啊。”纪诺乔很快就恢复了原来迷人的样子了,露出了那迷人的微笑。也许是连他自己也在逃避吧,就像我一样,也许自己康复了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

    我从床上走了下来,在那熟悉的医院里散着步,随便找找那个莎莎究竟去那里了。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化疗的原因还是已经自己走太快了,我感觉眼前好像有很多星星,一下子就到了。

    “没事吧。”幸亏有一旁与我散步的纪诺乔在,即使扶着了我。

    “芷樱,你没事吧。”我还没有来得及摇头示意没事了,莎莎就不知道在那里冒了出来,还紧张地询问着我的情况。

    “怎么出来了?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干什么啊!”还不分青红皂白,莎莎就已经开始骂我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吗,真是的。

    “你……”她好像还没有骂完,继续向我责备到,可是才说了一个字就停下来了。我不解地抬起头,却看见莎莎那个小妮子脸红红地看着一旁的纪诺乔。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捐献骨髓给我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扶着我的纪诺乔也奇怪地看着莎莎了,要怪就怪她真的看得太入神了,连对方也发觉了还不懂收敛一下,我就只好帮帮她了。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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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天花,白色的墙壁。每当我每天一睁开眼,便是这一道风景。日复一日,我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呢?好像已经忘记了,不过已经没所谓了吧。当我听到我会康复的消息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回到我原来的生活里。可是,是不是只要走出这里,我生命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呢?藏在我心里的那个问题,是不是又能迎刃而解呢?

    “你还好吧?”

    我转过头,把看着天花的视线转向那把声音的主人。

    “彩萱姐。”我语气很平静,是因为刚刚睡醒吗。”你来看我啊。”我向彩萱姐展示着微笑,出于礼貌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的脸色好像更苍白了。”彩萱姐看见我想起来,也走上前帮忙了。

    听到彩萱姐的话,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可能是药物的问题,总是觉得很累。不过也可能是自己晚上睡不好吧,总是想这那些事。

    “我知道你找到了适合的骨髓了。”彩萱姐帮我把枕头放正后,就坐在了椅子上向我问到。仙女般的容貌依然没有改变,只是不时皱起眉头让她有种悲伤的感觉。

    “恩。”我看着她美丽的容貌有点出神。”不久,我就会接受骨髓移植了。”我微微地笑着,好像没有什么烦恼似的。其实那些就只有自己知道而已。

    “那不是很好吗。”彩萱姐看着我的微笑也安心了不少,只是依然皱着眉,好像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其实……”彩萱姐没有直接看着我,好像有什么想问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怎么啦?”

    “你不介意,跟我说一下……”突然彩萱姐好像认真了起来,毫不逃避地看着我的双眼。”天使哥哥是谁吧。”

    我愣了愣,是因为她双眼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吗?还是因为她问起天使哥哥的事?那种坚定的眼神,又代表了什么呢?也许这已经是迟早的问题,这件事一定会被她查出来。

    “他……”我犹豫了一下,那年的记忆不知道怎样的,又浮现出来了。只是在美丽的大树下好像又多了几分唯美的感觉,很不真实。

    “既然你来问我了,你也应该全知道了吧。”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也许她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查不到呢。

    “那又何必来问我呢?”

    “我只是……”

    “觉得虚假吧。”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是啊。现在还会有谁那么傻,等一个不认识的人八年啊。”

    彩萱姐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脸上挂着猜测不了的神情。其实自己还不是跟她一样吗?我自己还不是暗恋了一个从来都不爱自己的人。也许我们都是愚蠢的人吧。

    我没有看着她,只是看着前方雪白的墙壁,用手紧紧地握着一直戴在手上的手链。暖暖的,见证着他的存在。可是……在那一刻起是不是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呢?我根本就不会找到你了,可是我却忘记不了你了。

    我慢慢地回过了神,解开了手链的扣子。

    “这手链,送给你吧。”我转过头,看着安静坐在旁边的彩萱姐。平静的表情让人感到更憔悴了,只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心在渗着血水。没有被撒盐的疼痛,只是静静的慢慢的,刺激着每一条神经,向大脑传送着。

    “就当是,在学校的时候你照顾我的答谢吧。”

    彩萱姐定定地看着手链,只是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自己究竟在那里见过呢?是……是在那里呢?

    还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我就帮她戴上了。是因为怕她反悔,还是怕自己后悔,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也许,我只是想快点结束而已。

    “这……”

    “虽然款式旧了点,希望你也能收下吧。因为这已经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我渐渐地放轻了声音,生怕她真的听见了,听见了我的真心话。

    彩萱没有说什么,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在明亮的病房里闪闪发光着,那柔和的光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又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只是那过时的款式,残留在上面点点的锈迹,说明它悠长的历史。可是那散发出来的亮光,是不是更加说明了主人对它的珍惜和喜爱呢?

    “谢谢。”

    病房里的那声感谢,是不是代表结束了呢?彩萱姐从手上的手链回过神意味深长地看自己一眼。

    “我先走了。”

    彩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我告别后就向门的方向走去。一切都来得很安静很安静,只是彩萱又再一次回头看了我一眼。而我也友善地向她招手,再说一声的”再见”。只是我还是看不出那复杂的眼神里,究竟想说什么……

    “杜小姐……杜小姐……”一个护士向才刚刚从病房出来的彩萱喊到。毫无顾及医院里是禁止喧哗的。

    “杜小姐,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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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怕哦!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知道吗。如果……如果真的紧张的话,那就试着深呼吸吧!吸气……呼气……来!快来啊!跟着我做啊!”

    马医生决定了今天就进行骨髓移植手术,手术前莎莎就已经跑来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了。原本安静的病房里有响起了熟悉的吵闹声了。

    “做啊做啊!”莎莎看见我呆呆地看着她,便调高声量对我说到。

    “现在是你在紧张吧。”我微笑地看着莎莎,她的心思早就写满在自己的脸上了,只是自己不察觉,可能只是不承认而已。

    “我?我为什么要紧张啊。又不是我做手术。”莎莎一口否定了,满面不在乎的说到。

    “是啊是啊?现在好啦,连人家的手都还没有碰就已经开始重色轻友了,如果以后……”

    “什……什么啊!”

    我一面委屈的样子,在脸红红的莎莎面前诉苦着。看到我已经看出一切的时候,她还是口吃了,露出了兔子尾巴来了,这小妮子真是的。

    “韩芷樱,要准备手术了。”护士姐姐拿着病历在门口提醒着我,而旁边的莎莎也附和着。

    “快要手术了,你还是趁现在休息休息吧。快!快躺自下来吧。”莎莎走过来劝说,叫我好好休息,狠不得我睡着了不再问刚刚的问题。可是究竟是谁一早就来吵着跟我说紧张不紧张的呢?我现在怎么成了唠叨的人了?

    “怎么看着我啊。你快睡觉啦。”在一旁坐着的莎莎看我依然看着她,让她没办法去纪诺乔的病房里,居然向我这个病人发出命令。

    “好啦好啦。你去吧。谁要拦着你啊。”我嘟起嘴,假装着生气派发着”放行令”。

    “什么啊……那我一会儿才来看你啦。”这小妮子果然我一说她就马上说走了,看这年头重色轻友的家伙还真是厉害,特别是在我面前特别放肆。连我也没有办法了……

    又是一样白色的天花。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白色的天花正在向后倒退着。像是电视剧里的画面,那么的安静平静,只是主角的心在不安与恐惧,影响着观众们的心情。喜怒哀乐各有不同。

    “芷樱。”叔叔跟莎莎在病床旁边,见我醒来了便轻声地提醒着我。

    “要进手术室了,家属请在门外等。”旁边的护士也看见我醒来了,可是手术的时间却到了,也只好他们跟我的对话,把我推进了手术室里。

    “啪。”

    厚重的大门在关闭的一刻还是响起了一下巨大的声响,让我忽视不了,原来我已经在手术室里了。周围的气温好像突然降了下来,连我也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寒冷……

    寂寞……

    无助……

    难道死亡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了?那个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空间,难道就只有恐惧与不安?妈妈那时候,是不是也同样感受到呢?

    眼前出现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可是却慢慢地变得昏暗了……

    又是那一棵大树。

    茂盛的大树,粗壮的树干。树下依然有着一片阳光的斑点,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孩子们依然在那里玩耍,孩子们清脆的叫声呼唤着我的思想。风,再一次吹起草地上因孩子们奔跑而”折腰”的小草。轻轻地,就连那美丽的蒲公英种子也因此而”翩翩起舞”。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既熟悉又亲切的地方,就算想起一百次也不会厌倦。因为那里有你,有你的身影,那个像天使一样的你。

    “姐姐,你好漂亮啊……”

    小女孩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树下。她怕自己惊动了树下的小天使,那个让自己移不开视线的天使姐姐。

    茂盛的大树下,的确坐着一个小孩。他正看着大树下的小斑点,可是他正看得入神时,小女孩的到来正好打断了他。

    “你叫谁啊?”他转过头,看着小女孩。可是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可是,她刚刚叫的是姐姐啊!可……

    “你好漂亮啊姐姐,可是你为什么要戴着已经没有钻石的皇冠啊?”小女孩天真地问到。却没有发现坐在树下的孩子紧紧地皱着眉。

    “我是男生!”

    看着女孩天真的样子,依然前一句姐姐后一句姐姐的喊着自己,心里有些生气了,却又很无奈。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个喊自己姐姐的人了。难道戴着皇冠的就一定是女孩?

    “啊?对……对不起。我……”女孩听见男孩的话,先是惊讶,可是还是不好意思地道歉了。

    ……

    原来,这里是八年前的大树下。

    我先前走了几步,心里一丝丝怀念的感觉慢慢地涌现。

    那个就是我吗?一条素色的连衣裙,妈妈为我在裙边缝制的蕾丝花边,依然清晰可见。一切都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令人怀念。只是唯美的画面里,是什么时候涂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呢?让我看不清楚戴着皇冠的你。那失去光彩的皇冠,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可是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清楚你的样子呢?那美丽的皇冠明明是因为你才变得漂亮的。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可是依然是模糊不清。我依然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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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芷樱, 芷樱你醒啦!医生医生……”

    我……我已经看不清楚你了……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是一片雪白。眼里好像充满着什么似的,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我已经看不清楚他了……我……

    难道,我已经忘记他了?

    眼泪益满了我的眼睛,在那一刻它慢慢地流出了我的眼睛,在我的脸庞画上了一条透明的痕迹,最后落在了洁白的枕头上。

    怎么……怎么可能呢?如果我忘记他了,那我一直爱着的是谁?是谁?

    “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医生拿起在床尾的病历看了一下,然而对站在床边的叔叔说到,微笑地走出了病房。

    “我出去办理一下手续,莎莎你在这里不要吵着芷樱休息啊!”叔叔向我们交代一声便走出了病房了,而且还特别叮嘱莎莎这个顽强鬼。

    “太好了!我看芷樱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坐在我旁边的莎莎听到了医生的话,开心地跳了起来。甚至比我还要高兴,我也不知道是说她反应快还是过于兴奋了。

    “芷樱……芷樱…… 韩芷樱!”过了好一会儿,莎莎终于在兴奋中平静下来了。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