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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冠冕第8部分阅读

    上学而不能陪我。而我当然是被休学了,叔叔说要等我的病好了才让我去上学,应该化疗期间身体很脆弱。叔叔并没有直接地告诉我原因,这是我在妈妈的那段回忆,回忆起来的。

    “怎么?今天还好吗?”

    “怎么这么快就放学了?”

    每到放学的时间,莎莎像是被设定了模式一样,总是准时地来看我。

    “当然啦!一放学就来了。你看!这是什么!”莎莎神秘地拿出了背后的帽子。

    “切!还不是跟我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我指着自己的帽子,跟她的比较着。

    “是又怎样!”她调皮地戴起了帽子。”你也戴上吧!”

    “恩。”那起了那顶幼稚的帽子,勉强地戴上了。

    “看!我们多像姐妹啊!”莎莎开心地在镜子前炫耀着。

    “才不像呢!谁像你像个傻瓜似的!”

    “你化疗的时间定在了什么时候了?”恢复正经摸样的莎莎居然严肃地问道,还有点担心的样子。

    “应该是一会儿吧。”我平静地说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就像是看到医院里草地上的孩子们一样,只是那幼稚的帽子,好像并不太适合我而已。

    “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用了”我拒绝到。”我自己一个就可以了。”

    莎莎没有说什么,她明白其实芷樱自己是最明白不过的了,只是自己独自一人去面对而已。

    “你放心吧。我也来了好几个星期了没问题的。我自己能搞定。你快点回去吧。”看着莎莎一面担心的样子,去没有说什么,我还是尽量地解释到。

    “那。好吧。我跟爸爸今天就先回去好了。”莎莎微笑地拉着叔叔的手,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房门。

    “恩。路上要小心啊。”

    啪。

    轻轻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又在再次安静了下来。天,已经暗下来了。我走到了窗边,目送着他们。放在玻璃上的手感到冰冰的,现在的感觉真的是很平静。

    打开了灯,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可是还是白白的。纯洁吗?可是为什么总让我想起……

    “韩芷樱。”几下敲门的声音,原来是护士姐姐。”化疗的时间到了。”

    “是。我知道了。”随便地拿起了一件外套,准备去进行化疗。

    可是刚关上门。

    “韩芷樱病人呢?”护士姐姐回头一看,却不见了她。

    “怎么啦?”另一个护士问道。

    “可能跑回了病房了。我去找找看,你先去准备吧。”护士跟身边另一个护士说道,把手上的病历递给了她,便向病房的方向走去了。

    “其实,我是想了解一下我妹的病情到底怎样了。”

    “其实。不妨直说你妹的病情是先天性的,治好的机率。我看很少。”医生沉重的表情好像就已经决定了是死罪一样。

    “难道就一定办法也没有吗?”彩萱紧紧地皱着眉,可是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

    “这个。恐怕就算治好了,会有后遗症。”收下了支票,可是还是讲出了事实。

    “请你尽力吧医生。我先走了。如果我妹出现了什么情况,请你马上通知我。”紧紧地关上了门。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了,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前几天才接过了林瑞生的电话,看来还是有回去看看的必要。

    想着想着,刚想加快脚步回学校看看,才发觉自己迷路了。

    “请问,出口在那边啊?”她看见一个拿着病历的护士便向她问道。

    “哦。你直走再左转就是了。”

    “谢谢。”

    刚踏出了步,却不知踩到了什么。

    是什么啊?病历?

    “这……” 彩萱弯下腰,简起了地上的那张病历。

    “我找到她了。她在这里。”一名护士在前面不远处说道。然而远处的却是……

    “哦。我就来。” 彩萱身边的那个护士听到了,便匆匆地走了上去。

    “对不起。我不小心迷路了。” 韩芷樱转过身向身后的护士姐姐道歉,然而没有见到躲在柱子后的彩萱。

    彩萱愣一下。手是的病历又再掉在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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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这几天,天空好像没有休息。每天每天,都在下着雨,没间断地,下个不停。街上的人都自觉地打开了雨伞,五颜六色的像是一道道风景。街上的人好像变得稀少了,也许是雨天吧,也许是因为聆听着雨点的声音吧。

    滴……

    滴……

    落在了那把粉色的雨伞上。

    “小姐。”

    坐在车上的彩萱好像没有听见佣人的叫声,依然静静地看着前方发愣。

    “小姐。”佣人见小姐没有反映,便在叫了一次。

    彩萱好像意识到什么,眼轻轻地眨了一下。转过头看见佣人已经帮她拉开车还撑着一把粉色的伞了,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学校了。

    “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们不用来接我了。” 彩萱接过了佣人的伞,对他吩咐到。

    “是。”

    彩萱撑着伞向校园里走去,然而眼睛里好像还在想着那天的那件事。

    他……他是不是在伤心呢?

    “啪”。

    彩萱好像没有察觉脚边的一滩水,一脚就踩了下去了。水也不安分地飞溅到她的脚上了,湿湿的、冰冰的,一直从小腿上流了下来。

    他会伤心的,他会像失去熏那样伤心的。可是,他又该向谁报复呢?谁会想到芷樱会有白血病呢?难道真的天意弄人吗?为什么要他失去所有他爱的人呢?难道他还不够可怜吗?

    彩萱好像没有顾忌到自己脚上的水,只是一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也许他,会在那里吧。因为,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已经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爱的人了。他的心,早就伤痕累累了。

    彩萱收起了她手上的雨伞,向眼前的办公室走去。也许她的心早就飞去了那里了,早就飞去她牵挂的他了。

    她轻轻地推来了门,他果然在这里。他果然在为她伤心,是吧。

    佑泽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双眼一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一直没有察觉到在门外站了很久的她。

    “我们其实正在交往……所以刚刚的事不能答应你……”

    难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佑泽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文件,然而上面写着什么,就连看了那么久的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心里早就不在这里了,不在这份文件上,不在着个办公室内。那究竟飞去那里了?可能是那天吧。是你离开的那天,也是我看见你的最后一次。

    佑泽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那时候不追上去呢?为什么我不追上去问清楚呢?为什么……我就只站在原地呢?

    他好像没有察觉到外面下着雨,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办公桌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那个忘记关上的窗户,把外面已经变冷的空气源源不断地走了进来,让这里变得冷冷的。

    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我在犹豫什么?难道……

    佑泽还是睁开了眼睛,疲累的眼睛霎时变得舒适了不少,也许是自己实在看得太久了。

    “佑泽。”彩萱轻轻地召唤着他,而又像是跟自己说。轻柔得像是倾诉着往事。

    佑泽愣了愣,眼睛微微地眨了一下。

    是你吗?是你,来找我吗?佑泽立刻抬起头来,然而……那个真的是你想要的她吗?

    彩萱愣了愣,看着他那期待的眼神,也许,我是另他失望了。然而,我现在又刚跟他说些什么呢?

    “你……还好吗?”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彩萱还是向他问到。也许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无论是什么。

    佑泽愣住了一会儿。他已经不记得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她了,自从那一次,那一次之后我们好像就没有在见过了。

    “恩。”佑泽轻轻回答到。

    “你……”

    彩萱又再次地说到,可是该说些什么好呢?时间好像已经没法推移到我们初相识的日子了,我们不可以在回去了。

    彩萱静静地看着他,然而又避开了。她怕在看下去,自己会像自己的妹妹一样。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佑泽看着有点走神的彩萱,就连自己的手机向了还不知道,便提醒她。

    彩萱看着他,然而自己的手机好像已经响了很久。而现在,还在不停地响着,催促着自己接听。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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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喂。芷樱吗?对不起啦!我今天晚上要补习,所以……所以不能来看你了。”电话里的莎莎嘟起嘴,埋怨着为什么老师一定要留下自己来补习,难道就那么爱针对自己?!

    “哦!是不是你又考试不及格了?” 芷樱独自坐在了病床上,听着莎莎的怨声自己也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

    “啊!那……那有啊!我……我有及格啊!”莎莎有点心虚,然而现在也只好马上转过话题。

    “你今天怎样?好点了没有?”

    “恩。” 芷樱变得有点沉默,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想让人来担心自己而已。

    “没事的!不是说只要找到骨髓就可以了吗?我和爸爸都已经做了测试了,很快就有结果的。”莎莎安慰着我。

    “恩。”我勉强地洋起了微笑。

    “就算我们的不行,世界上也会有适合你的骨髓的。”莎莎顿了顿。”我们一定会找到的。”虽然我们隔电话,不过听着她好像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莎莎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

    “恩,我知道了,你不要这样啦,快去补习。不然你是想明晚也要补吗?”看到莎莎为我担忧,我也只好这样说了。或许有些东西是连自己也没法去掌握的。”好了好了,你快去补习吧,我要挂了。”

    看着窗外的风景,那几座参天大厦好像已经融入了蔚蓝的天空。

    我按下手机上关闭的按钮,轻轻把手机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房间里好像很久没有那么安静了,也许是再也没有护士来警告我们要安静下来了,也许是……医院里本来就是那么安静的。安静得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察觉。

    “芷樱。”门口那边有一把声音正轻轻地呼唤着我。

    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我,然而还没有察觉到那个站在门口的她,是对自己的一个”惊喜”。

    听到了呼唤的声音,我慢慢地转过头,却正正撞上了站在门口彩萱的眼光。站在那里的彩萱紧紧地皱着眉,然而看见我身上穿着雪白的病服,又在添几分痛心,却分不出那一丝的爱恋,究竟是为了谁。

    “彩萱……姐。”

    我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也许早就知道学长会跟她说,不过我更担心的是……

    “你还好吗?”

    “恩。”我更担心的是,他现在是不是也知道了。

    “为什么你……”经过刚刚的问候,彩萱好像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不过还是没有把问题问下去。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别过面没有再看着我。

    “你……没有告诉他吧。”我看着眼前的彩萱姐,看着她犹豫不决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忍心把这件事告诉他。因为,她比我更懂保护他,甚至比我更爱他。而我,什么都不是。

    “他过的好吗?”彩萱没有说话,我便继续问。或许我也没有必要问,对与他来说我毕竟还是个替身,代替着那个女孩。也许,或多或少也会有一点点伤心吧。我不太肯定,也许只是在安慰着自己的心。在死之前安慰一下而已。

    “你不会有事的,所以他会过的很好。”

    我愣了愣,也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看着彩萱姐坚定的眼神,那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不是只要找到骨髓就可以了吗?”彩萱姐的语气变了,变得史无前例的冷酷,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一定能找到的。”彩萱姐坚定地说到,仿佛世界就是她主宰的,主宰世界的那个美丽女神。

    她那发丝应疏于管理而微微弯曲了起来,不过还是被微风吹起了。她没有在说些什么了,美丽的女神转身就走出了我的病房。

    那是不是都是因为你呢?是你让平时和蔼可亲的彩萱姐变成这样冷酷的吧。那个能为你付出一切的人,是不是就是你下一个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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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你们小姐呢?”

    清晨,在那个宁静的戴家大宅门前,那个依然准时来接戴熙稚的她,那个仍然等候着的她。好像从没有放弃的念头,一直一直等候着。是不是在等绝望的那天?

    “那个……小姐她好像不太方便。”佣人为难地跟眼前的女孩说到。

    “你们小姐究竟有什么不方便的?”都已经几个星期了,难道熙稚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自从那天解除婚约后,自己就没有见过她了,就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而自己也只好每天来这里等了。

    “这……上官小姐,你还是请回吧。”佣人没有办法了,也只好请上官婷先回去。或许她明天还是会来的,不过佣人们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上官婷无奈,现在也只好回去了。也许佣人们也很为难,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佣人,就像是自己一样。不过就算只是一个佣人,也要做一个忠心的佣人。

    站在窗边的戴熙稚,往大宅的外面看去,看着上官婷一步步地步向戴家的大门,然后离开,最后消失在大街上。

    阳光好像很刺眼,不过只是刚好照射在戴熙稚的脖子上。在单薄的衣服里好像透出了一丝光亮的东西,好像是挂在脖子的项链。暴露在阳光下的光芒,就像是一点的希望,但又像是那天街灯下的渺茫。

    “为什么会这样!”戴家大老爷生气地拍着桌子,愤怒的声音也传片了着间大宅。而戴熙稚也好像在沉思中受到了什么惊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一直紧握着,毫无放松的意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戴家大老爷察觉到了戴熙稚的异样,居然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你先回房间吧。”

    戴熙稚点了点头,就拉着自己长长的裙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手里的小东西好像也握得更紧了。然而坐在沙发上的戴家大老爷依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芷樱!芷樱!太好了!太好了!”在安静的医院里,莎莎依然肆无忌惮地在喧闹着。

    我在老远的病房里,早就听到了莎莎兴奋的声音了。我慢慢地走到了病房门前迎接着”远渡”而来的她。

    “太好了!太好了!”莎莎喘着气,就连那高呼的声音也没来得及收回,就一副快要累死的样子跟我说到。

    “怎么啦?”我好奇地问到。然而在莎莎的高呼声中,我微弱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蚊子。

    “我们终于……终于找到了那个人了!”莎莎还没有从刚刚的快跑中缓过来,就连说话的时候还是一节一节的,让人听不懂说什么。

    “啊?什么啊?谁?”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们找到适合你的骨髓了。”莎莎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向我宣读着这喜报。

    “是吗。”我没有很惊讶,只是平静地回答着,微微的笑了笑。也许就像彩萱姐所说的,只要找到骨髓就可以了。可是,我跟他直接不只是这样就可以解决的。

    “是啊!是啊!实在太好了。”莎莎并没有发觉我的异样,依然高兴地叫喊着,不过还是带着哭腔。

    “可是,他会捐骨髓给我吗?”虽然是有了希望了,但是着毕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自己尝过,才明白别人的苦衷,才懂得不会去怪罪于人。

    “不要紧的,明天我和爸爸就会去找他的。我们会用所有的代价来救你的……”说着说着,莎莎不知怎样的就哭起来了。一颗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像一个源源不断的喷泉。

    “不要这样啦。人家还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我们谁都没办法去逼别人为自己做任何事。”我拿起纸巾帮莎莎擦去了眼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可是她依然嘟起嘴哭个不停。

    “好了好了,那……那个人是谁啊?”

    “他……他好像叫……纪诺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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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在高雅的餐厅里,一条人工制造的小溪,在电动的喷泉下慢慢流动着,静静地环绕着那恬静的咖啡厅。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