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秦皇纪 > 秦皇纪第181部分阅读

秦皇纪第181部分阅读

?”楚考烈王把负刍放到脖子上,要让负刍骑大马。

    “君上,臣等要说的就是太子之事,还是请太子退下为宜。”景氏族长忙道。

    “太子?太子有何事?”楚考烈王有些不悦了。

    楚考烈王对负刍极为宠溺,握在手里怕伤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凡有人说负刍一个字不是,他就要光火。

    “还请君上成全臣等。”屈景昭三氏族长齐声道,极为坚决。

    “哼!”楚考烈王极度不爽,要是别人的话,就冲这句话,他就要治罪。可是,这是五大世家中的三家,他也惹不起,只得让步,叫过一个内侍,把负刍交给内侍,转回头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要是不给寡人一个交待,休要怪寡人无情。”楚考烈王脸色阴沉,阴森森的道。

    “君上,久闻太子容貌妞好,今日一见,果是如此。却是让臣生出似曾相识之感。”昭氏族长装作思索样儿,道:“可臣一时又想不起象谁。”

    “你这不废话吗?太子当然象寡人了,这是寡人的骨肉呀。”楚考烈王胸一挺,头一昂,颇为得意。

    “君上,当真?”景氏族长忙问道。

    “君无戏言。”楚考烈王想也没有想,脱口而答。

    “君上,你再仔细想想,太子象谁。”屈氏族长也来帮腔。

    “当然是象……”楚考烈王本想说当然是象他,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是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突然之间想到一个问题:“你们为何有此一问?”

    “君上,依臣之见,太子的容貌并不似君上,倒似和……”昭氏族老狐狸一只,只说半句,留下半句让楚考烈王去想。

    “你是说负刍容貌似……春……申……君。”尽管楚考烈王很不想承认,可是,仔细想想,负刍的容貌还真与春申君神似,与他没有半分相似。

    屈景昭三氏族长心中暗喜,他们兜着圈子,就是要楚考烈王自己说出来,更方便他们后面行事。

    “可这又能怎样呢?容貌天注定,这象谁得由上天来定。在芸芸众生中,说不定还能遇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楚考烈王为负刍辩护。

    对于老年得子的楚考烈王来说,负刍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地,他当然要为负刍说话了。

    “君上,王后进宫之前,可是追随过春申君一段时间呢。”屈氏族长终于说到主题了。

    “闭嘴!你这话何意?哼!”楚考烈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吼一声,如同雷鸣,脸色大变,怒气冲冲。

    然而,景氏族长却是如同没有看见他发怒的样儿似的,道:“君上,王后进宫不过七个月多一点就诞下太子,这是小月。但凡小月,幼婴必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太子出生后白白胖胖,一点小月的征候也没有,这难道不可疑吗?”

    “闭嘴!给寡人闭嘴!”楚考烈王一张脸涨成了紫色,吼声如雷:“你好大的狗胆,竟敢中伤王后!竟敢中伤太子!寡人饶你们不得!寡人要诛灭你们九族!”

    话都到了这份上,谁都能明白。戴绿帽子这种事儿,是个男人就不能接受。更别说,这还涉及到楚国江山的传承,要楚考烈王不怒都不成。

    “君上,你看看这个。”屈氏族长取出一张羊皮纸,递给楚考烈王。

    “哼!”楚考烈王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紧握着,手背上的青筋怒突,狠狠瞪了一眼屈氏族长,这才展开羊皮纸浏览。

    “不可能!不可能!”楚考烈王一瞧之下,身子发颤,头发根根上竖,整个人如同怒气之源似的。

    第五十五章 动乱伊始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瞎说。”楚考烈王就象受伤的野兽似的,额头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怒突,如同蠕动的蚯蚓。

    羊皮纸上记载的是铁证,谁都看得出来,可信度极高。如此之事,就算要造假,也是难以办到。只是,楚考烈王极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自从负刍出生之后,楚考烈王就是倾注了心血,对他是百般宠溺。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负刍就是春申君的骨肉了,这对于老来无子的楚考烈王来说是太过残忍了。

    “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楚考烈王咬牙切齿的大怒,双手使劲,硬是把坚韧的羊皮纸给撕成两半。

    “君上,是真是假,只需要把王后召来一审便知。”屈氏族长知道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只需要把李嫣拿下,那么,大事就成了。

    负刍是谁的骨肉,李嫣最是清楚,审问李嫣势在必行,楚考烈王一是迷恋她的美貌,二是不太愿意令自己的希望破灭,迟疑不决。

    “君上,这可是干系到大楚的江山传承呀,千秋万代之后,君上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屈景昭三族族长半跪在地上,大声请求。

    “列祖列宗?列祖列宗?”楚考烈王嘴唇哆嗦,身子如同抽风似的痉挛,脸色通红,满脸羞愧。

    如果负刍不是楚考烈王的骨肉的话,那么,若是把楚国江山交到负刍手里,那楚考烈王就是有愧于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无颜面见祖宗。

    对于祖宗,谁都得敬仰,哪怕是万恶之人也不例外,楚考烈王闭上眼睛,轻声道:“传王后。寡人要亲审。”

    “君上,审理王后之事,臣等愿意为之。”屈氏族长忙道:“君上与她有多年的夫妻之情,若是由君上审理,于情于理都是有碍。”

    他们怕楚考烈王顾念夫妻之情不愿用重刑,想要把这事抓在自己手里。只要楚考烈王不干预,他们就能拿下李嫣。就算没有这事,他们也会屈打成招,逼迫李嫣认罪。

    “好吧。寡人在帘后听着,你们审便是。”楚考烈王想了想,还真不太愿意面对李嫣,毕竟这些年来,他很是宠李嫣,他还存在一丝希望,万一没有这事,他就能象往昔那般宠爱李嫣。

    当然,此事干系太大了,楚考烈王务必要亲自监督。

    这样也好,屈景昭三氏族长并没有反对。

    旨意一传下,李嫣就被召来了,屈氏族长一声令下,立时有武士把她拿下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好大的狗胆。”李嫣大为惊讶,她是王后,是楚考烈王的心头肉,这些武士竟然敢对她无礼,由不得她不怒,一双俏媚眼怒得滚圆。

    “大胆刁妇,竟敢篡夺大楚江山,饶你不得!”屈氏族长大喝一声,道:“你与黄歇通谋,怀上黄歇的骨肉,侍机进宫,伪承是君上的骨肉,意在篡大楚江山,你罪大恶极!”

    “轰隆隆!”这话一字字,一句句,如同洪钟大吕在李嫣脑海中轰鸣,震得她脑中嗡嗡直响,几欲晕去。

    这事极密,只有李嫣、李园和春申君三人知晓,乍闻此言,要李嫣不惊骇欲绝都不成。

    李嫣久久没有说话,反而是一脸的惊惶之色,屈景昭三氏族长对视一眼,大为欢喜,看来此事是真的了,要不然的话,李嫣当在第一时间否认才是。

    帘后的楚考烈王听在耳里,脸色极为难看,把帘子掀开一条小缝,把李嫣惊惶的样儿看在眼里,差点把牙齿咬碎了。

    此时的李嫣虽然娇俏可人,可是,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而且,她一脸的惊惶之色,如同吓破胆的兔子似的。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这恰恰是楚考烈王最不想接受的结果。要不是楚考烈王拼命的忍住,他一定会冲出去把李嫣痛欧一顿。

    “不!”过了好半天,李嫣这才略为镇定,矢口否认:“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中伤我,竟敢中伤太子,君上饶你们不得。”

    “哼!”景氏族长把楚考烈王撕裂的羊皮纸扔过去,冷冷的道:“仔细瞧瞧吧。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以为是极密之事,却不知早就为人知晓了。”

    李嫣手忙脚乱的捡起羊皮纸一瞧,尖叫一声,身子摇摇晃晃,软倒在地上。

    不是李嫣的胆子太小,而是羊皮纸上记载的事儿太过骇人了,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篡国之事是何等的机密,就是如此机密,竟然为人了若指掌,她岂能不惊?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地,李嫣与春申君亲热过几回,用的什么姿势,持续几多时间,还有他们就过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看了谁都得心惊肉跳。

    接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李嫣一一招来,连用刑都省了。

    至此春申君篡国一事大白,屈景昭三氏族长反而有些发懵了,因为他们虽然一心盼望这事是真的,好以此对付春申君,可是,当这事被李嫣证实后,他们那感觉如同云里雾里去似的,他们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贱人!枉寡人百般宠爱你,你竟然包藏祸心。”楚考烈王怒气冲冲而来,狠狠一脚踹在李嫣腿上,指着李嫣破口大骂,口水乱溅,如同市井无赖般,没有一点儿国君的样儿。

    这也不怪楚考烈王,换作谁都得如此。被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差点把楚国江山断送掉,谁能接受这种事儿?

    再说了,春申君与楚考烈王一起质秦,两人共过患难,楚考烈王把春申君视为最好的朋友,春申君不仅背叛了他,还盯上了他的江山,这对楚考烈王的伤害太大了。

    “把这贱人立时处死!”

    “那逆种给寡人处死!”

    “来人,立时捉拿黄歇归案!诛灭黄氏!”

    “捉拿李园!诛灭李氏!”

    楚考烈王嘴唇哆嗦,身子发颤,不断下旨。

    旨意一传下,李嫣被缢死,负刍被用袋子装起来扑杀而死。

    屈景昭三氏大功得成,本想趁机争夺令尹一职,可惜的是,楚考烈王怒气正盛,拂袖而去,三氏只能抑止这念头,另等时机了。

    ……

    “春申君,赶紧逃,快逃。”春申君和李园匆匆赶到王宫门前,就被一个收买的内侍拦住,向他们通风报信:“篡国之事已发,君上下旨,要诛灭黄氏。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楚国王宫的j细太多了,只要有金就能收买内侍充当耳目。

    “什么?已经事发了?”春申君原本想赶来辩解,把这事弄得黑白不分,没想到他终是晚了一步,李嫣已经招了。

    李嫣一招,他就是回天乏术了,大事已去。

    “谢谢!”春申君冲内侍抱拳一礼,转身就逃。

    春申君知道这次是天塌了,谁都救不得他,哪怕他与楚考烈王的交情再好十倍百倍都没用。他很想回到府上带上一批人和金银细软,可是,他又没那胆,只得带着几个心腹门客,匆匆离开郢,直奔江东的封地而去。

    李园出身低微,当上国舅后,搜刮了不少珍货,此时舍不得这些珍货,想回到府上带些走,立时回府。他这一回去不打紧,却是错失了逃命的良机,被楚国王宫武士逮个正着。

    楚考烈王下旨,直接把李园斩首了。

    要是李园象春申君那般不回府就逃走的话,还能多活些时日,舍不得珍货,因此而送命,财货害死人呐。

    ……

    顿弱和姚贾聚在密室中,脸上泛着笑容。

    “好!大事成也!”顿弱异常兴奋,双手紧握成拳,不住晃着拳头,冲姚贾道:“接下来,就看老弟你的了。”

    “老哥你放心吧,准成!决不让你专美于前!”姚贾拍着胸脯,信心十足。

    在顿弱的推动下,春申君篡国一事已经发作了,只需要再来上一通刺杀,准让楚国大乱。

    姚贾离开密室,召集刺客,训话道:“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大秦招蓦你们,训练你们,就是要用在今朝,是该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了!你们记住,你们所建之功比军功优渥三倍,杀一人抵三人!去吧,放开了杀!”

    秦国的军功很是优渥,这本就令这些刺客心动。更别说,还是三倍的军功,无不是大为振奋,齐声领命:“诺!”

    ……

    屈氏府中,屈氏族长正与一众核心子弟商议,要如何拿下令尹一职。

    楚国的令尹就是丞相,这是仅次于国君的高位,一旦拿下了令尹一职,那么,屈氏就会捞到无穷好处。

    “族长,喜事,喜事,大喜事。”就在这时,只见一个核心子弟快步冲进来,满脸喜色,远远就嚷开了:“君上派人来了,说是要封族长为令尹呢。”

    “呵呵!”屈氏族长发出一阵畅笑声,捋着胡须,极是快活,道:“令尹之位终于是我们屈氏的了。想当年,屈原忠心耿耿,为大楚出生入死,却是没能被重用,我今日成为令尹,自当继承屈子之遗志,为大楚出力。”

    著名的屈原就是出自楚国大世家屈氏。

    “走!去迎接使者。”屈氏族长美了一阵,一挥手,率领族人去迎接前来传旨的使者。

    大堂里,有二十来人,一个是甚为白净的中年人,其余的全是身材高大健壮的武士。

    “见过使者。”屈氏族长美滋滋的上前,冲中年人见礼,道:“使者前来报喜,屈氏自当厚谢。”

    中年人一扫视,只见屈氏的核心子弟几乎全来了,手一挥,道:“杀!”

    “杀?杀什么杀?”屈氏族长发懵。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这些武士拔剑而起,手中剑对着屈氏核心子弟就是狠狠砍了下去。

    第五十六章 楚国大乱

    屈氏子弟以为这些人真是楚国王宫中人,一点防备也没有,等到利剑刺在身上时,这才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你们是什么人?”屈氏族长大吼一声。

    “杀你的人!”中年人的回答足以把屈氏族长气死。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你要几多,你说你说。”屈氏族长差一点把鼻子气歪了,然而,他还不得低声下气的乞求。

    “要你的头颅!”剑光一闪,屈氏族长的脑袋就搬家了。

    这些屈氏核心子弟中,有不少人身手不错,只是事起突然,他们没有一点防备,又哪里是这些刺客的对手,不断有人身死。

    很快的,进来的屈氏核心子弟全部死光光了。

    大堂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屈氏的武士,一群群的围上来,吼着叫着,要把这些刺客抓住。然而,中年人却是不慌不忙,沉声道:“屈氏陷害春申君,陷害王后,陷害太子,死有余辜,我等奉君上旨意诛灭此等逆贼。你们还不快滚!难道你们想抗旨?难道你们想造反?”

    春申君篡国被揭发,屈氏参与其中的,这事儿这些武士都知道。

    究竟是诬陷,还是原本就有这等事儿,就不是这些武士所能知道的。他们知道的是,在楚国世家之间的倾轧无所不用其极。或许上一阵子是屈氏占了上风,眼下却是处于下风,被春申君扳回来,也有可能。

    至于中年人所说的奉旨一事,那就更不是他们这些家族武士所能弄明白的了,因为他压根就不够格去弄明白。

    一时间,这些武士被中年人给镇住了,谁也不敢乱动。

    “走!”中年人手一挥,带领这些刺客扬长而去。

    “给你们提个醒,屈氏已经完了,你们赶紧逃命去吧。”临出门时,中年人回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给这些武士一个忠告。

    屈氏族长连同不少核心子弟已经被杀,屈氏要想不完蛋都不成,因为其他的世家不会错失这一良机,一定会对屈氏下手。这些屈氏家族武士,那就是灰尘一般,在这些世家眼里压根儿就不值钱,留下来只有送死的份,逃命才是正途。

    因而,有不少人立时逃命去了。

    同样的一幕,在景昭两大世家发生,这两家的族长有一众核心子弟被杀。杀人的刺客依然是打着楚王使者的旗号,谎言说是前来传旨,景昭两氏族长要当令尹了。

    被杀的不仅仅是屈景昭三氏,还有不少大臣也被刺杀了。刺杀他们的理由是他们依附春申君,参与了篡国一事。

    就这样,一日之间,死于刺客剑下的楚国大臣近百人。

    ……

    项燕府中,项燕的儿子项梁和项伯正在戏耍。

    项梁和项伯年幼,不过十来岁,各自拿着一把木剑,正在对砍。

    “我砍我砍,我要砍倒你。”项梁手中的木剑狠狠劈下。

    “你砍不着,砍不着。”项伯左躲右闪,好不容易避过。

    “我要练好武艺,帮阿父打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