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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第181部分阅读

    齐出,大举进攻,楚军必败无疑!”

    “……”秦异人振振有词,掷地有声,然而,王翦和尉缭再度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震惊之色,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异人不满足于把楚国朝堂整得大乱,还要把楚军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一手太狠了。

    “君上放心,臣一定办好。”紧接着,王翦就是兴奋异常,几乎是唱出来的。

    “君上就是君上,出手不凡呐!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尉缭大拇指一竖,赞叹不已。

    第五十三章 东窗事发

    楚国都城,郢,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铺,这是秦国秘兵在郢的一处“据点”。

    秘室中,顿弱和姚贾打量着短案上的羊皮纸,一脸的震惊之色,相互打量着,狠狠摇头。

    “君上真是狠,太狠了!”顿弱不住摇头,道:“君上竟然要把楚国弄得大乱呀。”

    “是呀,见过狠的,就未见过如此狠的,君上这一手狠得令人咋舌。”姚贾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

    “然,君上此计不可谓不妙。”顿弱话锋一转,立时就是赞扬起来,道:“虽说我们手中有着铁证,一旦抖出来,楚王必然勃然大怒,会引发楚国朝堂上的混乱。可是,当此楚国生死存亡之际,楚王一定会尽可能缩小此事的影响,不会弄得太大。如此一来,楚国就不会大乱,对军心士气的影响就会小得多。”

    秦国八十万大军压境,楚国处在生死存亡关头,若是此时朝中再发生大混乱的话,楚国必败无疑。不需要多高的才智,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的事儿,楚考烈王不会不明白此点。

    即使相信了春申君篡国之事,楚考烈王也会尽可能的缩小此事的影响,不会闹得太大。如此一来,就难达到秦国的目的。

    正是看到此点,秦异人这才决定这事儿要闹大,不能由楚考烈王说了算,要由秦国说了算。要想把这事儿闹大,只需要秦国派出刺客,进行一场暗杀就行了。

    暗杀一起的话,必然会令人猜测多端,你指责我,我指责你,越来越乱,甚至于有可能楚国陷入内斗之中,这正是秦国需要的。

    “君上此计虽狠,却是非常高明!”姚贾也是赞不绝口,笑道:“君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要做成这事,我想得先派人去散布流言,令楚人都知道,然后,再把我们手中的铁证巧妙的转交给屈景昭三氏就行了。”顿弱眼中掠过一抹讥嘲,道:“屈景昭三氏早就对令尹一职垂涎三尺了,只是春申君与楚王共过患难,甚得楚王信任,他们没有机会罢了。若是得到这些铁证,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春申君,到那时,即使楚王想息事宁人也不成。”

    楚国的五大世家相互制衡,又彼此争斗,只要有了机会,他们是绝不会错过。

    “顿兄在楚地日久,对这等事儿最是熟悉,我之意,你去办这事,我准备行刺一事。”姚贾微微点头,大为赞成顿弱的剖析。

    “如此甚好。”顿弱当即同意。

    顿弱自从领秘兵之事后,就在楚国活动,对楚国最是了解,而且他建立了很多门路。而姚贾最初是在魏国活动,来到楚国的时间不算太长。这般分派是最好。

    就这样,秦国的细作在顿弱的指挥下,四处活动,到处散布流言。很快的,茶坊酒肆中就是流言四起。

    “你知道吗?黄歇篡国呢。他狼子野心,竟然先把王后睡了,让王后怀孕了,又把王后献给君上,如此豺狼心性,枉自君上以国士待他呀。”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胡说吧?这等事儿可大了,会引发大乱,你千万莫要胡说。”

    “你呀,真不知道如何说你了。宫中早就有流言传出,说太子象黄歇,不象君上呢。只是君上晚年得子,太过宠溺,没有往坏里想呢。”

    “还有,众所周知,王后进宫不过七个月多一点时间就生了太子,这是小月……”

    “小月很正常的事儿呢,这有何稀奇的?”

    “小月的话,婴儿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会太过瘦弱。然而,太子一个白胖大小子,很是敦实呢,没有一点小月的征候呢。”

    “如此说来,太子还真是有问题呢。”

    “没错,太子很有问题。王后是国舅的妹妹,在进宫之前,跟随黄歇一段时间,这其中的猫腻,你懂的。”

    流言四起,一开始,楚人不太相信。可是,随着关注的人多了,楚国太子负刍的事儿也就一点一滴的被挖了出来,人们这才发现负刍很有问题。一是他的容貌一点也不象楚考烈王,倒是和春申君颇为神似。二是他出生时并无小月的征候,这太令人怀起了。

    就这样,相信春申君篡国的楚人越来越多了。

    ……

    屈氏府中,屈氏族长正与一众核心子弟议事。

    “近来,郢中流言大起,说黄歇狼子野心,竟然行篡国之事,你们如何看?”族长扫视一众核心子弟问道。

    “族长,依我看,这些流言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不可信。”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若没有这等事儿,就不会有这等流言。为何不是别人,偏偏就是黄歇呢?依我看,这是真的。”

    一众核心子弟忙发表见解,有人赞成,有人不屑一顾。

    “不管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对我们屈氏有何好处。黄歇仗着与君上共过患难,在秦国为质过,一直窃居令尹之位,他是该滚开的时候了。”

    “还有,黄歇当上令尹后,作威作福,把江东富饶之地划入黄氏。他更是在姑苏大治宫室,富丽堂皇,比起大楚的王宫还要气派呢。”

    “要是把黄歇弄掉,黄氏就失去了支柱,我们再加把劲,从黄氏手中抢到不少好处。”

    屈氏核心子弟中不乏精明人物,敏锐的意识到这是对付春申君的良机,可以让屈氏捞到不少好处。

    “你们说得在理,可是,苦无证据,光凭流言,难以对付黄歇。”族长当然明白此时对付黄歇于屈氏有着天大的好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扳倒他罢了。

    “族长,这是铁证,铁证呀。”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屈氏子弟手里捧着一卷羊皮纸,飞也似的冲了过来,满脸的兴奋:“黄歇篡国这事竟然是真的。”

    “当真?”一片惊呼声响起,一众屈氏子弟一脸的难信。

    春申君篡国一事,无异于天方夜谭,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屈氏子弟不太相信,乍闻此言,谁能不惊讶?

    “千真万确。”这个屈氏子弟忙把羊皮纸递给族长。

    族长接在手里一瞧,手一抖,羊皮纸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震惊之色,如同见到恶魔似的。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族长过了好半天这才清醒过来,抚着额头,感慨道:“黄歇丧心病狂若斯!真是令人想不到呀!”

    历史上,春申君篡国,给楚考烈王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可以说这是丧心病狂了,千夫所指之事。然而,后世却有不少人为他背书,大赞春申君如何如何贤德,纯粹胡说。

    楚考烈王与春申君一起质秦,被秦国刁难过,两人共过患难,楚考烈王一直把春申君视为最好的朋友。然而,春申君竟然背叛了楚考烈王,用自己的骨肉篡了楚国,仅此一事,春申君就与“贤德”二字不挨边了。

    这事也说明,“战国四公子”孟尝君、信陵君、平原君和春申君的“贤名”全是吹出来的,是用金砸出来的,水份很大。

    “我自认为我屈氏也不算好人,可是,与黄歇比起来,我是大好人了。”屈氏族长感觉一句感慨之词不够,再度感叹一句。

    屈氏为的是自己的家族,没有少做损人利己之事。可是,这些事儿与春申君篡国一事比起来,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是如何得到的?”族长问那个得到铁证的子弟。

    “禀族长,我听说了流言之后,心有所疑,就去追查,没成想,竟然找到了如此铁证呀。”这个子弟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顿弱安排的,就是要把这些铁证传到屈景昭三氏手中。

    “有没有问题?”族长脸色一沉,沉声问道。

    “啪啪!”这个子弟拍着胸脯,昂昂而言:“绝不会有问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立了一大功,重重有赏。”族长挥挥手。

    这个子弟忙施礼告退。

    “嗯,这事儿太大,光凭我屈氏难以成事,得联合昭景二氏。”族长很快就有了主意。

    “族长,昭景二氏族长前来拜访。”他的话刚落音,又一个子弟前来禀报。

    “请!有请!我们这就去迎接。”正想着要联合昭景二氏,他们就来了,屈氏族长大喜,忙率领一众核心子弟前去迎接。

    昭景二氏族长带领一批族中核心子弟前来,屈氏把他们请进大堂里,屈氏族长传令,要求派屈氏子弟兵,把大堂守好,任何人不得靠近。

    “二位前来,可是为了此事?”屈氏族长也不绕弯子,而是把羊皮纸放到短案上。

    景昭二氏族长也拿出张羊皮纸,三人互换着看了看,意思差不多,大同小异罢了。

    “此事有人在幕后操纵。”屈氏族长沉吟着,道:“依我看,这人很可能与黄歇有深仇大恨,掌握了他的铁证,无法扳倒他,只得借我们之手。”

    “嗯。”景氏族长微一颔首,道:“我也是如此想。黄歇当上令尹后,作威作福,没少做欺男霸女,夺人田产之事,因为而家破人亡者不知几多。其中,更有不少朝中大臣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欲要诛灭黄歇者,大有人在。”

    他们自然是能看明白,这事是有人操纵,是要对付黄歇。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秦国在推动。实在是,春申君没少做坏事,要对付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再者,他们也想干掉春申君,从中大捞好处,也不会朝最为危险的方向去想。再说了,即使他们知道这是秦国在推动,也会干下去,因为这是天大的良机呀。要他们放弃这机会,对于这些自私自利的世家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

    取得共识后,三家就是商议如何扳倒春申君,很快就取得了一致,三氏一起去见楚考烈王,把铁证呈上,由不得楚考烈王不信。

    至于如何瓜分黄氏势力,三家倒是费了好半天功夫,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也达成了协议,平分黄氏封地。

    第五十四章 楚王之怒

    春申君府上,春申君眉头紧锁,一脸的气愤。

    “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敢把我的好事泄露了,我要他不得好死。”春申君脸色阴沉,脸孔扭曲,眼中厉芒闪烁,恨不得杀人。

    流言四起,全是对春申君不利的消息,更要命的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一听就会相信,这对春申君极为不利。

    春申君当这令尹的时间不短了,屈景昭这三大世家早就盯着令尹之位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动他,可以想象得到,三家一定会利用流言对付他。

    虽说楚考烈王对春申君极是信任,未必真能罢掉他的令尹,可是,这毕竟很麻烦。再说了,篡国这事是真的,乍闻流言,春申君怎能不心惊肉跳。

    “禀令尹,李园求见。”就在这时,只见一个门客快步进来,冲春申君禀报。

    “李园?好啊,准是他泄露的。叫他滚进来。”春申君眼中厉芒闪烁,如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吼道。

    篡国这事极密,只有春申君、李园和李嫣三人知晓,春申君没说,李嫣应该也不会说,那么只有李园说了,要春申君不把怒气发泄在他头上都不可能。

    门客应一声,前去领人。

    “李园,你这无用之人,我饶你不得,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春申君气恨恨的道。

    正气恼间,只见李园快步而来,满脸的怒气,春申君一见就不爽了,你泄露了如此极密之事,你还生气,你生的哪门子的气?

    春申君一怒,就要喝斥,然而,李园却是抢先一步,冲将上来,揪住春申君的衣襟,使命摇晃起来,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黄歇啊黄歇,你这蠢猪,你竟然泄露如此极密之事,你想害死我啊?要死你就去死,你也不能害我呀。”

    篡国这事一旦被掀出来,倒霉的不仅仅是春申君,还有李园和李嫣。李园能有今日,能当上楚国的国舅,就在于他有一个漂亮的妹妹,而且这个妹妹还为楚考烈王生了一个儿子。这对于没有子嗣的楚考烈王来说,是天大的喜事。要是楚考烈王知道他一直宠溺的负刍竟然不是他的骨肉,他的怒火将会把天空烧毁,他李园一定身家性命难保。

    “……”春申君一愣,很是无语,他一心认定这是李园泄露的,没想到李园竟然倒打一靶,由不得他不发懵,紧接着,春申君就吼道:“你休要胡说!我没说。”

    反揪着李园的衣襟,吼得山响:“一定是你这头蠢猪没管好自己的嘴泄露的!一定是你!就是你!”

    “是你泄露的!一定是你!”李园丝毫不让,冲着春申君怒吼,口水乱溅,喷了春申君一头一脸。

    “我没说!是你说的!”

    两人就这般相互指责,互不相认,一口气功夫不知道吼了几多回,这才好不容易明白过来,齐声质问对方:“你说的是真的?”

    “你真没说?”李园倒是率先冷静下来了。

    “这事干系身家性命,我能说吗?”春申君没好气,恨不得给李园一个巴掌,随即又道:“你真没说?”

    “你这不废话吗?这种干系身家性命的事儿,我能乱说?我得一辈子烂在肚里。”李园眼睛瞪得象铜铃,死盯着春申君。

    自从李园的势力膨胀之后,他就与春申君争权夺利,两人势同水火,此时怎能有好脸色。

    春申君仔细想想,李园的话值得信任,因为这事一旦泄露对他不仅没有一点儿好处,反而有无穷后患,会令李园身败名裂不说,还会举族皆诛,就是再蠢的人也不会说出去。

    “你没说,会是谁说的呢?”这次,两人少有的达成默契,竟然同时问出来。

    “不好!有人要对付我们。”紧接着,两人又是如同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蹦老高,脸色大变,一脸的惊惧。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李嫣更不可能说,那么,只能是他们的政敌了。真要是他们的政敌操纵的话,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为了对付他们两人。

    “禀春申君,屈景昭三氏匆匆进宫了。”就在这时,一个门客飞也似的冲了进来,远远就嚷开了。

    “不好!”春申君和李园同时惊呼一声,飞也似的冲了出去,想要进宫去阻止屈景昭三氏告刁状。

    虽然李园和春申君势同水火,然而,在这事上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必须要齐心协心。

    ……

    楚国王宫中,楚考烈王正在与小太子负刍戏耍,不时发出一阵欢畅的笑声。

    楚考烈王对负刍极为宠溺,一有空就要与他戏耍取乐,每当此时,楚考烈王就会真情流露,如同一个慈父。

    自从秦国大军压境后,楚考烈王忧心忡忡,很少有快活的时候,即使他喜爱的饮宴也甚少举行了,却是从未间断与负刍戏耍,由此可见他对负刍的宠溺到了何种程度。

    正在这时,只见屈景昭三氏族长快步而来,冲楚考烈王见礼,道:“臣等参见君上。”

    “嗯。说吧,你们有何事?”楚考烈王抱起负刍,宠溺的在负刍小脸蛋上亲了亲。

    负刍乖巧的抱着楚考烈王的脖子,在楚考烈王的脸上亲了一下,逗得楚考烈王眉花眼笑。

    “君上,臣等有极密之事禀报。”屈景昭三氏族长齐声道。

    “可是秦军打来了?”楚考烈王一惊,脸色大变。

    秦国大军压境,除此无他事。

    “君上,不是这事,臣等要说是的另一件事。”屈景昭三氏族长再度道。

    “哦。”楚考烈王轻哦一声,惊惧消失。只要不是秦军打来,他就不怕,淡淡的问道:“是何事?”

    “君上,此事极密。”屈氏族长说话间,眼睛四下里打量,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事只能楚考烈王知晓。

    “你们都下去。”楚考烈王抱着负刍,冲内侍道。

    内侍应一声,退了出去。

    屈景昭三氏族长打量着负刍,却是闭口不言。

    “怎么了?你们还不让一个童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