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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重生功略第9部分阅读

    儿买来的打折染料也只能勉强保个本,出了布,对方再来个挑肥捡瘦,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是非,根本就是桩出力不讨好的买卖。

    又拽拽子容的衣衫,要他推了这单买卖。

    子容听了这价钱也是暗暗冷笑,这分明是想把那三千匹布的利润也吃回去,又捏了捍雪晴的手,稳住她的情绪。面露难色,“哥哥,您也是行家,不是兄弟不肯接这买卖,实在是连染料都买不回来……就算我们把整个染坊搭上去,这一年也挣不回这亏的钱。”

    衙差顿时黑了眼,说话也阴阳怪气了,“这做生意哪有吃独食的,你撑圆了自己的腰,却饿着别人,可保不住那些饿着的不做出点什么来。”

    这软的不成来硬的,明的不成来阴的,雪晴冷笑了一声,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衙差就这么了不得了,自己父亲好歹和知府还是八拜之交,真的闹起来,倒也不怕这个小小的衙差,虽然他口口声声的上头,但这山高皇帝远的,这些所谓的上头还真能跑到这儿找她们的岔不成?

    一拉子容,“官爷,这布我们染不起,也不染了,您这二千,加我们的三千,一共五千匹布,你爱找谁染,找谁染去。”

    衙差没想到她一个女子还敢放这样的狠话,重重一拍桌子,“你还反了不成?你们可是自己投的标,上面已经分派了,你敢不染?你们这是戏弄朝庭命官,是掉脑袋的罪。”

    雪晴也沉下了脸,“不是我们不染,是官爷您不让我们染,这染是死,不染也是死,那我们何不选个轻松点的死法?再说了,如果上面真追究下来,我们也是死了心要告的。”

    “咦,你这个刁妇是怎么说话的?”衙差开出这价,是他自己加了二成的,想借这机会狠狠刮上一笔,对方大不了讨价还价一番,他就稍稍再让上一点,那这次征下来的布的利润几乎就全进了他的口袋,反正有上面皇榜压着,这些染坊不敢不染。至于这染坊亏不亏,他才不会理会。

    到时大不了他再拿些银子出来打典下这镇上的官员,这口一封,人不知鬼不觉的。

    不想这话才开了个头,对方就闹起来了,反道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说到头也只能拿上面来压对方。

    “行,你们说的不染,我明儿就修书上去,把你们藐视皇令的事呈报上去,你们就回去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刀吧。”

    045 不吃这一套

    []    子容一直立在边上,冷眼看着,由着雪晴闹。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对着这样一个人,讲理是讲不清的,自己一个男人,说硬了话,对方急,没准能动上手,这一动手,事就僵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种时候雪晴一个女人扭着闹,反倒好些。

    看说到这份上了,才假意的劝了句,“雪晴,你怎么能这样跟哥哥说话。”又转头对衙差道:“她一介女流,不懂事,哥哥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完不等对方表态,接着道,“我们染坊太小,家底又薄,不瞒您说,这亏还是小事,而是您给的这银子买不起染料,我们想料也染不了。”从袖子里取出布样,“我们也不想哥哥为难,这是我应征时染的布,自己留了一半做样底,哥哥拿去问问,谁能染就给谁染吧。”

    衙差听雪晴说要去问知府,也有点心虚,但一转念,大不了分一半给知府,这事也就均过去了,也没当回事,再加上认定子容二人是在这儿演戏提价,哪里当真敢违了皇命,这前脚出门,后脚就能回来,见他们交出布版更合心意。

    他就拿了这布版去寻过一家,没准还能压点价,如果有人染了,再往上奏上一本,说他们违反皇令,死罪难逃,而他另寻人染出布交了上去,又是一功,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到时这两人回头来求他也是自讨其辱。

    一把夺过布样塞进袖子里。

    子容向衙役行了个礼,“哥哥没啥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出了衙门,雪晴转身对着那黑漆大门狠狠的呸了一口,“吃人简直不吐骨头。”

    又转头瞪了子容一眼,“你干嘛要把布样给他?”

    这匹布不染了,还把应征时染的布给了他,不等于铺好了金玉台阶给别人上?

    雪晴想着衙差那丑陋的嘴脸就来气。

    子容只是随意的笑了笑,眼里却带着一丝狠劲,“这人不懂染布,只当人家的银子都好挣,平时见人挣钱,成天眼热着。这头一回接到上头的油差,轻狂得没了人样,恨不得把以前看着人家挣着,自己没挣的全扒进自己腰包。这样的人,用不着多久,就能一头栽下来,你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那我们的布,真不染了?”雪晴冷静下来,开始担心,她们拿了这么我染染,如果这布不染了,真亏得清家当产,也还不起。

    子容看着她笑笑,“哪能,我包证不出三日,在布运来之前,他会回头找咱们,到时就是他求咱们了。想坑咱们,咱们让他连肉带骨的吐出来,你就别管了,安心在家等着。”

    雪晴听了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心下略安,“既然这样,那更不该把布样给他啊。”虽然她过去专业学的不错,但终究是少了社会经历,说起做生意,的确不如子容精明,不过也知道自己家的好东西,得捂着,否则遇上人家识货的,一眼就能把辛辛苦苦多年得来的秘诀给偷了过去。

    “你别急,听我细细说给你听。”子容左右看了看,身边没什么人会听到他们谈话,才道:“这批布要的色是正宗的草绿色,这草绿相当难配,稍偏差了点,不是黑了,就是黄了。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这色活,水温冷了就上不了色,布一干就浅,颜色不是发旧,就是脏。我们平时用的染料,水温一高,色就变了,染出来绝对发黄。只有我们新进的这批染料经得高温,所以也只有它能染出来。但那批染料这方圆百里只有我能染,他拿着布版出去,一家也染不出来。”

    雪晴双眸一亮,“这么说,别人根本染不了这布?”

    “起码这方圆百里是。”子容含笑点头,如果这附近能有人染,那些染料也不能全退回去,“这布是我们过了审核,才发来的。既然发下来了,就得有布交上去,这里朝里的规矩。不是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交不上去,就得杀头。”

    雪晴伸了伸舌头,这事没说的时候,不会去想,说穿了,道理很明白,如果这些人接了布,又不往上交,到时候军队里做衣裳不够布,缺衣短袜的,还不乱套。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还算有些见识,可是子容一个小叫化,什么都想得周全,就很难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去接布,当然得先打听清楚。”子容随口应付,“他找不到人染这布,到了交布的时间,他交上不去,虽然可以把责任推在我们身上,但他也是要受到牵连的。轻则坐牢,重的话,也和我们一样,喀嚓……”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认为他肯放着现在这捞钱的美差不做,拖家带口地去蹲牢房、砍脑袋?”

    雪晴一拍额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你看我这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