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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12部分阅读

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苏怀武一怔,随即竟是冷笑,“呵,你口口声声说皇后怎样怎样,其实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不甘心,你嫉妒我为静怡做了这么多对不对?你说我为了一己之私,那么你呢?你不也还是嫉妒心在作怪!”

    “你!”莫嫣食指指着他,满眼都是苦痛与怨怼,夹杂着一丝愤恨,直让她自己差点激出泪来。

    不,她怎能流泪,她不能流泪,不能再为了这样一个辜负甚至践踏自己的付出的男人流泪!

    “苏怀武。”莫嫣缓缓放下手,心痛的无以复加,到最后只剩下满心的麻木与惘然。

    她转过身,不想再看那张曾镌刻在自己心上、以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庞。闭了闭眼,将满心的酸涩咽下,她说:“我会尽一切努力帮你,但是,我绝不允许将娘娘牵扯进来。不过你记住,此事过后,你我便再无任何牵连。我们的兄妹情分,尽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便朝门外走去。可跨出门槛时,她又停下脚步,微偏过脸,淡淡道:“你可知道,娘娘身患隐疾已久,已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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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嫣没有看到苏怀武倏然变色的脸,也不想再看到。

    这世间,陌生的两个人原本谁也不欠谁的,只是冥冥之中多了一份牵扯,有时任你想尽办法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

    那么,既是这样,就把能做的都做够,便可以斩断这种牵扯了吧。

    莫嫣将内息提到最高,运起轻功直奔皇宫。耳旁风声呼呼作响,滑过脸颊,干涸了不小心溢出眼角的泪。

    而那处偏僻的小屋内,苏怀武一直静静坐在远处,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莫嫣说,此事过后他们便不再有牵连;

    莫嫣说,枕月已无多少时日可活;

    ……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苏怀武拿起桌上那只破旧的瓷碗,蓦地用力,只听咔的一声,瓷碗应声而碎。

    即使再忙,我也努力坚持每日至少六千字更新!亲们给我支持吧,霜顶锅盖逃走~

    092 我想离开

    团。幻裁,团裁。日薄西山,洒了一室的金黄。昏黄的光犹如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璀璨,却徒留一抹挥之不去的哀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苏枕月再一次从昏睡中醒了来,精神倒也不错,便穿好衣服,挥退了宫女内侍,又从状匣中取出一管玉箫,倦倦地靠在窗下,举箫横吹。

    清丽的容颜凝固着没有一丝表情,略显青灰的唇吹出不知名的调子,却如能穿透人心一般。

    莫嫣回来时,却是站在殿外,迟疑着迈不出去脚步。

    这时,崔小正好从里面出来,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忙走上前,道:“你今儿去了哪里,怎地这会儿才回来?”

    莫嫣摇了摇头,垂着眼走进殿内,来到内室厢阁,便见苏枕月正将玉箫从唇上取下。

    那样清瘦清丽的身影真真犹如一弯皎洁的月,让人怎么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莫嫣轻轻走上前,忍不住便道了句:“娘娘,这诸般技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琴棋书画,再加上玲珑聪慧的心思,用惊才绝艳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也不为过吧。

    苏枕月不在意地笑了笑,漆黑透彻眸子异常清亮,“至少不会武功。而且还有一副没用色身体。人一旦失去了健康,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所有。”

    莫嫣心头一痛,想起今日所遇到的事,面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愁苦。她走上前,在苏枕月面前蹲下身,握住苏枕月的手,不语。

    苏枕月垂眼,看着她微颤的长睫,半晌,方低声问道:“遇到什么事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能让拥有江湖女子坦荡性情的莫嫣有这样的萎靡且伤痛表情的,应该是那个让她又爱又痛的人吧。

    莫嫣松开苏枕月的手,缓缓立起身,眯眼看向窗外。金色的夕阳光芒洒了她满脸满身,如若燃烧、焚尽。

    她没有回答苏枕月的问题,只是道:“娘娘,我刚得到一个有些惊人的消息。”她转过脸,看向苏枕月,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可还记得,那日我们于郊外见到的名为云天啸的男人?”

    苏枕月有些不明所以,“怎么?”

    莫嫣道:“他于江湖之中的身份,乃是冬青庄庄主,财势雄厚。而他,亦是叱咤风云的北蛮狼王。”

    苏枕月一怔,“原来……是他。”

    莫嫣点了点头,又将今日见了苏怀武的事一并同苏枕月说了,却刻意忽略了苏怀武要苏枕月帮忙求情的这一段。

    “看来,此事狼王早已策划好。”苏枕月将玉箫放下匣子,站起身踱了几步,叹了叹,才继续道:“哥哥他被感情冲昏了头,此时想要回头已是万般艰难。只可惜我如今连自保都难以做到,却不知如何才能帮到他了。”

    莫嫣扶住苏枕月的胳膊,摇了摇头,道:“此事乃是苏大哥自己引起,就应该有所担当。只不过狼王已到京城之事颇为蹊跷,娘娘是否考虑要告诉皇上,好早做提防?”

    苏枕月沉思片刻,却是摇头,“后宫不得干政。况且,若我告诉皇上,那哥哥也藏身京城的事便也瞒不住了。”

    如此,该有多么的让人为难。

    莫嫣低头不语,两厢皆陷入沉默。

    “听天由命吧。”苏枕月忽然叹息出声,又从匣子里拿出那支玉箫,苍白的指尖细细摩挲着。

    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与时间,再去纠缠那些是是非非了。如今能做的,该做的,也只是用最后的时间保住腹中那股血脉——既然他已村咱,就该给他一个健康完整的生命。

    孩子,应该有活着的权利。

    “莫嫣,你……会一直陪着我吧。”苏枕月放下玉箫,垂眼抚着自己的小腹,声音仍如惯常般平静淡然,却让莫嫣听到了期间隐藏着的寂寥与萧索。

    莫嫣攥了攥掌心,坚定点头:“会!”

    “莫嫣,我……我想离开这里。”苏枕月抬起脸,目光清明而澄澈,“其实这个想法已经留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以为只要自己再忍耐一点,撑过去了也就好了。可那一天……”

    那一天,他说,朕要让你去北蛮,送予狼王。

    没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伤透苏枕月的心了吧,不管是曾经上的,抑或是心理上的,所有的隐忍与忍耐都在那一刻轰然崩塌。

    即便也许也感觉到了他后来的关怀,可那句话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提醒着她爱得是多么的卑微甚至卑贱。

    所以,自那天以后,即使又遇到了不少风波,可心里那个念头却渐渐坚定了下来。

    离开这里,离开皇宫,找一个清幽安稳的所在,静静度完余生。

    “莫嫣,”苏枕月闭了闭眼,将那种蚀心般的痛楚压下,缓缓道:“我想让自己在最后的日子里能活得自由一些,随心所欲一些。我不想再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我只想要为自己活一回。”

    听罢,莫嫣初时有些震惊,但当她看到苏枕月眼中的决然时,才知道她已下定了决心。

    “可是,您身怀有孕,而且您是皇后,如何能轻易离开皇宫?”莫嫣皱眉道。

    苏枕月微微一笑,道:“我既已下定决心,便会对此事做以安排,包括安顿好苏家的一切。我只想莫嫣能陪着我。”

    看着眼前难得露出轻松笑容的女子,莫嫣忽然觉得鼻头酸涩异常,随即不由抓起苏枕月的手,毅然点头:“莫嫣早就暗自下了决心,要陪着苏枕月。若真能走出这牢笼,莫嫣亦会倾尽一切守护您母子周全。”

    苏枕月又笑了,如斯清澈而绝美。

    此时夜幕渐渐降临,宫女点燃了桌上半截红烛,袅袅着昏黄的光,散在窗前两个美丽而坚毅的女子的身上,也映出了她们心中终于燃起的小小的、微弱的希望的光芒。

    寂寞空庭,美人如花,隔在云端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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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会安排好苏家的一切,莫嫣也要帮苏怀武,那么这场逃离,能成功吗?敬请期待。

    093 薄荷手绢

    网情小言的网言。李贤妃喝了红花,还未成形的孩子终化成一滩血水,带着无望的期盼在还没有经历这一世尘缘便又跌入了下一个轮回。

    皇帝下旨,废李氏贤妃封号,贬为才人,搬出咏春宫,于掖庭松竹苑禁足两年。禁足期间无允许,不得探视。皇上苏氏枕月失责,但念及其有孕且身体虚弱,特赦免责罚。

    如此,原本异常后宫丑闻,被很好地掩盖了下去。李氏孤寂了三年,在最后,也算是做了一件明智之事。

    怡香轩,曲淑瑶曲充容喜不自胜,更跃跃欲试。

    宜兰馆,沐若惜沐昭仪那边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锺翠宫,苏枕月靠在长椅上,望着桌上香炉上袅袅着的轻烟,半晌,只道了一句话:“这已经是属于她的,最好的结局。”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结局,又会不会如同所想象与计划的那样无风无波?

    苏枕月一边这样隐隐担忧着,一边为自己“逃离”皇宫暗自作者安排与准备。

    毕竟,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背后,还有一个苏家。虽然她说自己已没有余力和时间去管苏怀武的事,可毕竟那是她亲生兄长,她终是放心不下的。

    只是有一点还算好处理,那就是苏家的人虽做官的不少,却除了枕月父亲苏太傅外,其他都是些闲散官职,一般的是非是不会牵扯到他们的。这也是让苏枕月做下离开的决定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再等些时候,其实也快了,快了呢……”苏枕月依靠在贵妃榻上,总爱看窗外的天。

    莫嫣静静立在一旁,陪着她。看窗外繁花正浓,蝴蝶偏偏弄影。小雀飞去,恰恰娇啼辗转而过。

    如此过了一个月,竟已是到了夏日。

    “娘娘,沐昭仪来访。”崔小在门口禀报。

    苏枕月原本靠着长椅快要入睡,莫嫣正拿了薄毯要为她盖上,听到崔小的禀报,想要回绝却已来不及。

    苏枕月睁开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道:“请她进来吧。”

    沐若惜仍旧穿着朴素的蓝布衫子,素淡的装扮将她整个人衬得格外清秀而干净。

    “姐姐不舒服?”沐若惜见苏枕月愈发消瘦,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地问道。

    苏枕月坐起身,接过莫嫣递来的外衫披上,微笑道:“只是老容易困倦罢了,无事的。若惜今日来,有什么事?”

    沐若惜浅浅一笑,露出颊边两个淡淡的酒窝,“臣妾见明霞宫外池塘里的青莲开了,便想要邀姐姐一同去赏。”

    苏枕月想了想,觉得出去走走也好,便应了。

    彼时,夏未了,晴风摇曳,带着花木柔软的味道。日头熏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番下来,苏枕月虽有些气喘,却觉得精神好了许多,面色也没先前那么苍白。

    “其实出来走走,还是很舒畅的吧。”沐若惜眯眼看着池中的青莲,笑着道。

    苏枕月倚在阑干外,仿佛温柔地微笑,却在眼底露出了寂寞的神色。

    她点了点头,似有意似无意地回答:“是啊,是该出去走走的。”

    沐若惜面上依旧挂着笑,纯净的,澄澈的,无丝毫杂质的。她转过脸看向苏枕月,见她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一朵槿花刺纹恰到好处的嵌在颊上,真真清丽无比,芳华绝代。

    沐若惜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不仅尊贵,更有着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倾倒的气质与魔力。

    心里微微一动,她迈步来到苏枕月面前,在苏枕月惊愕的目光注视先,缓缓抬起了手。

    “你……”苏枕月下意识地后退。

    跟在身后的莫嫣见状,一个跨步上前,却在见到沐若惜接下来的动作时,又停住了脚步。

    只见沐若惜抬起的手里捏着一块手绢,正认真而仔细地为苏枕月擦拭额头上的薄汗。

    “姐姐,臣妾的手绢是用薄荷水洗过的,有薄荷的味道,凉凉的,姐姐有没有觉得很清爽很舒服?”沐若惜笑意盈盈,清秀的模样格外讨喜。

    苏枕月确实感觉到清凉的味道,胸口顿觉舒爽了许多,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可是,就在她刚吐出第二个谢字时,忽觉眼前一阵晕眩,一股恶心的感觉亦随之涌上,身子便要向前倾倒。

    “娘娘!”

    “姐姐!”

    莫嫣眼捷手快,一把拉过苏枕月,却不想阻不了自己的冲劲儿,竟一掌震开了沐若惜。

    然后,众人眼睁睁看着沐若惜的身子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掉进了池塘。

    “啊!”

    有人尖叫出声,沐若惜不断在水里扑腾,莫嫣只顾着扶住苏枕月,只见得苏枕月的脸色一片青灰,鼻下也隐隐流出了血来。

    “娘娘!娘娘!”莫嫣急得大叫,“请太医,快请太医!”

    苏枕月神思尚有一丝清明,她拽住莫嫣的衣袖,断断续续地道:“快……救……救沐……”

    “娘娘放心,已有人救沐昭仪了!”莫嫣大声安慰着。

    这时,确实已见几个内侍跳进了池塘,游着去救正自挣扎的沐若惜。

    这边,崔小叫来了御辇,扶着苏枕月上了去,也急匆匆地将她抬回了锺翠宫。

    陈太医细细为苏枕月诊断了一番,面色却是愈渐沉重。

    莫嫣站在一旁,沉思了片刻,道:“娘娘可是中毒?”

    太医正好施完针,收了手,却是摇了摇头,道:“并非中毒,乃是药物相斥而产生的消极反应。娘娘今日可有吃过什么?”

    莫嫣道:“没有,只不过沐昭仪用了薄荷水洗过的手绢为娘娘擦拭,难道是薄荷?”

    陈太医皱着花白的眉,“老夫倒从未听说过薄荷会与其他东西相斥。应该不是。”

    莫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仍是觉得沐若惜的手绢有问题。

    陈太医见她欲言又止,便又道:“沐昭仪虽说那手绢用薄荷洗过,但也有可能用了其他东西。只要手绢还在,老臣便能闻出上面有什么。”

    “皇上驾到——”

    这时,尖细的禀报声传来,打断了莫嫣的疑心,众人纷纷跪下,异口同声:“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大家放心,枕月因祸得福哦~

    094 因祸得福

    面尚化和荷面和。所有的事情发生时,永宣帝赵明暄正坐在上书房,静静看着刚刚收到的线报。

    房中静默无声,只有张公公侍在一旁,垂眉敛目,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明暄一声冷笑打破了周遭的静默。他将手里的线报丢在一边,道:“狼王云天啸,冬青庄庄主云天啸,竟是同一个人。”

    张公公为转过身,弓着微胖的身子,低低道:“皇上,可是月隐传来的消息?”

    月隐,乃是赵明暄在还是皇子时便已开始培植的势力,既是保护赵明暄安全的死士,亦是暗地搜集情报的组织,从未有人真正见过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兵,也从未有人计算过赵明暄的身边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

    而相对于月隐,赵明暄在登基前还未自己选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日耀”,并将自己的鲜血混合秘药,制成特殊的药蛊给日耀服用,此后生息相关,如影随形。

    而这个日耀,便是明为大内总管的张公公。

    “不错,正是月隐刚刚送来的线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那便是——”赵明暄一手缓缓攥紧,潭目微眯,沉下声道:“狼王乔装打扮,来了京城。”

    “什么?!”张公公大惊,苍老的声音尖尖细细的,有一点刺耳:“他放着兵力在塞外,自个儿跑来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赵明暄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的心思着实让人难以捉摸。为今之计,惟有早做提防。贺兰明澈那边朕也已发了信过去,他的回复今早亦到了。”

    他说着,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眉眼间满是冷厉与倨傲,“狼王是个很不错的对手,朕早就想同他斗一斗,这一次,且拭目以待,成王败寇,谁输谁赢!”

    张公公深深拜了下去,却是不语。

    片刻后,便听得门外传来内侍急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