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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10部分阅读

,径自来到苏枕月身边,扶起了她。

    “娘娘,您有孩子了,为了您自己,也为了孩子,您以后便只管想着自己便是。莫嫣也会一直陪着您,护你母子周全。”莫嫣用双臂护住苏枕月,眼中满含坚定之色。

    苏枕月脚下已有些站不稳,只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加在莫嫣身上,紧紧靠着莫嫣,支撑着自己。

    她抚了抚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心酸心痛难当,却仍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无丝毫颤抖,“皇上令谕谁人能不从?臣妾并非不会去北蛮,只是皇上乃庆国帝王,若真将臣妾送予狼王,只会让邻国贻笑大方,于我庆国国威实在有损。所以,此事还望皇上三思。”

    赵明暄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苏枕月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上前,面若寒霜。

    “苏枕月,朕没你想的那么愚蠢与窝囊!从今天起,你便好好给朕呆在皇宫,朕就算不顾及你,也还要顾及你肚子里朕的骨肉!”

    说着,他大掌狠狠抚了抚苏枕月的小腹,然后猛地甩开手,转身而去。

    苏枕月脚下虚浮不稳,被他强势的力道甩的差点摔倒。

    莫嫣忙扶住她,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宽慰,只得道:“娘娘,你穿的单薄,去榻上躺着吧。”

    苏枕月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渐渐变得空洞,脸色更是一片青灰。

    “娘娘!”陈太医见势不对,忙叫了她一声,又看向莫嫣,道:“快将娘娘扶上床去!”

    而苏枕月却回了神,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莫嫣看到,她原本几乎干涸的双眼被泪水浸满,随之如决了堤一般溢出眼角,落之不尽。

    ——泪流满面。

    隐忍的抽泣声刺痛了其他三人的心。

    “娘娘,枕月……”莫嫣唤了声她的名字,拥住了她,紧紧的。

    苏枕月抓住莫嫣的手臂,似是溺水的人抓着唯一一块浮木,挣扎着乞求最后一丝生机。

    “娘娘,其实皇上他……他不是说要你留在皇宫的嘛,说明……说明皇上他不会将你送去北蛮,你不用太过难过。”崔小心疼地看着苏枕月,结结巴巴安慰着。

    就算他现在不会将她送予别人,可至少他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即便只是个念头,也足以令人心灰意冷,万劫不复!

    “莫嫣,我想睡会儿,好累,真的好累……”苏枕月将头放在莫嫣肩上,闭着双眼,泪水却仍旧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掉落下来。

    莫嫣应了一声,与崔小一同扶着她上了床。莫嫣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床帐,静静守了一会儿,才轻轻退了出去。

    陈太医开了张安胎的方子,又嘱咐了崔小几句,便也叹息着离开了。

    莫嫣缓步来到殿外,此时夜幕深沉,夜风习习,拂起散在颊边的几根发,荡起心中无限纠扯与苦痛。

    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对待她们的付出?总是这样,那些自以为对方永远不会离去的人,肆意挥霍着她们付诸他们身上的爱,那般的不知珍惜、理所当然。

    可是,就算心里再痛,却仍是为对方隐隐担忧着。

    苏大哥,你可还好?你……是否与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早已忘了身居皇宫中的人?

    莫嫣微扬起脸,轻轻闭上双眼。

    苏大哥,从今日起,我守护的人不仅仅是你的妹妹,而是一个在感情漩涡里遍体鳞伤的女子,我,甘愿护她一生,哪怕,只有几年光阴。

    那一年梦碎一池,魂葬凄切寒蝉。

    ……

    此时乃戌时十分,德生酒馆后厢,一峻冷且有狼一般漆黑凌厉眸子的男人坐于窗前,桌上摆着几样酒菜,已剩的不多。

    风卷残云,三壶两盏淡酒,微醺,所等之人方姗姗来迟。

    来者身着素淡灰衣,刻意压低了的斗笠遮住多半边脸颊,看不清他的脸。

    云天啸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坐。”

    那人朝左右看了看,方安心地坐下。

    “苏将军不必担心,这儿只有你我二人,没别的人。”云天啸靠着椅背,深沉的双瞳深不见底。

    那人拿下斗笠放在一旁,露出了一张俊挺的脸。

    竟是苏怀武!

    原来,那一日郊外遇袭之后,云天啸要下属相邀之人,便是苏怀武。

    苏怀武瘦了不少,使那张俊挺的脸更显得棱角分明。他一身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匆匆赶来。

    “云天啸,你到底要什么?”苏怀武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事放在桌上,竟是一支精致的凤纹金簪。

    云天啸双手一摊,道:“很简单,先以静怡公主逼迫你出逃,那么庆国永宣帝定会以投敌叛国之罪缉拿于你。你走投无路,只好求助于本君。”

    他语气很是闲散随意,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简单不过的事一般。

    而苏怀武则是铁青了一张脸,他现在无比责备自己当初的鲁莽,一听到静怡出事便失去了理智,才会中了云天啸的圈套。

    关心则乱,便是这个道理了。

    他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狠声道:“云天啸,你休想如愿!”

    云天啸一手抚着下巴,虽在笑,周身却散发着如野狼般冷戾的气息,“本君能不能如愿,端看苏将军如何抉择了。”说到这里,他端起酒盅,灵活地在指间转动,目光扫去,便令人呼吸一窒。

    “苏怀武,静怡公主与你对庆国的忠心相比,哪一个更为重要呢?”

    苏怀武双手蓦地紧攥,紧紧咬住牙关,却又只能将勃发的怒气强自压下。

    “你不过一介江湖之人,江湖与朝廷本各不相扰,你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苏怀武咬牙切齿,英挺的双眼因怒气而赤红。

    “非也非也。”云天啸摇了摇食指,眉宇间乍现桀骜,周身强硕冷戾之气更甚。

    然后,他双唇微启,缓缓道出了一个让苏怀武震在当处的事实。

    他说:“世人皆以为东青庄庄主云天啸不过江湖武夫,却不知他还有一个身份。”

    “苏将军,苏怀武,你可知,云天啸还有一个令世人闻之色变的称号,众人称本君乃——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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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3 静怡公主

    梅白俗九四梅九。云天啸说:“世人皆以为东青庄庄主云天啸不过江湖武夫,却不知他还有一个身份。”

    “苏将军,苏怀武,你可知,云天啸还有一个令世人闻之色变的称号,众人称本君乃——狼王!”

    原来,东青庄庄庄主云天啸,便是北蛮堂堂狼王!

    苏怀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震住了,随即心头竟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男人,贵为东青庄庄主,财势雄厚,在江湖中已是赫赫有名。而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又竟还是叱咤整个北蛮,令所有人闻之色变的堂堂狼王。

    这样一个如狼一般的男人,集双重身份于一身,且又都是那么厉害的角色,又怎能不让人震惊,不让人胆寒。

    驰骋沙场,见惯了血雨腥风而从未胆寒过的苏怀武苏将军,何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究竟想要什么?”苏怀武直觉对面男人强烈的危险气息,迫得他竟有些无法与那个男人对视。

    太过鲜明的强弱气势对比,苏怀武突然觉得,自己真真掉入了一个陷阱,不得回头,而一旦踏错,必定万劫不复。

    云天啸依旧似笑非笑,“本君想要什么么?呵呵,其实也很简单。”接着,他用无比平淡简洁的语气说了一句无比震撼人心的话——

    “我要这万里河山,我要真正的君临天下。我也要——”说到这里,他忽地戏谑一笑,峻冷如狼的眉眼间竟浮现一丝暧昧之色,“你庆国永宣帝的女人,只要一个。”

    听罢,苏怀武只觉悚然心惊。他猛地想起,那一日他跟踪云天啸到了郊外,后来从蒙面人手里救下苏枕月时的情景。

    难道,云天啸说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妹妹,苏枕月?!

    想及此,苏怀武顿时怒火上涌,猛地站起身,一拳打向桌面,双眼冒火,“云天啸,你太过嚣张!”

    云天啸神色丝毫未变,双目微微眯起,勾起嘴角缓缓道:“苏将军何必动怒。据本君所知,永宣帝今年刚又收了不少女人填入宫中。本君不过只问他要一个而已,他也不会那么吝啬吧。”

    “你住口!”苏怀武越听越怒,忍不住低吼了起来,“你可知你要的那个女人,乃是我庆国皇后,是我苏怀武的妹妹,你……”

    “苏、怀、武——”云天啸一字一顿,打断了苏怀武的怒吼,原本带笑的脸此时也阴沉了下来,“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本君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归于本君麾下,要么为你的静怡公主收尸。两选其一,但请自便!”

    苏怀武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此时进退两难,又还能怎样?

    他闭了闭眼,强自压下翻涌的怒火,却仍是咬牙切齿着道:“云天啸,你别忘了,静怡可是你北蛮大汗的女儿。”

    “那又如何?”云天啸双手一摊,语气淡漠无情,“北蛮将是本君的北蛮,而北蛮所有的子民,也将臣服在本君的脚下。”

    苏怀武哑然无语。

    也许,再说下去,只会让怒火越烧越旺,理智都会被焚尽。

    于是,苏怀武没有再说一个字,亦不想再说什么。他径自拿起斗笠戴好,有拿过桌上的凤纹金簪,转身而去。

    “记住了,苏大将军,三天后,此时此地,本君要你的答复。否则……”

    云天啸低沉而平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怀武身形一顿,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起,只从齿缝中挤出一声冷哼,然后,快步踏出了门去。

    云天啸眯眼看着门,半晌,嘲讽一笑,“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当真愚不可耐!”

    然而,殊不知,他如此说着别人,却未发现他自己也在无形中渐渐靠近了感情漩涡的边缘。

    人,从来都不应该小看爱恋情感的力量。要知道,一旦卷入其中,即便你三头六臂拥有千万般能耐,也再无法轻易脱身。

    云天啸出了后厢厢房,朝一旁的后院走去。

    原来,这德生酒馆虽不大,馆后却很是宽敞,不仅有几处后厢,还有两处颇大的院子,院子内一座青瓦小屋,修得倒也别致。

    云天啸推开门,一只脚刚踏进去,便见一个红色的人影从里面扑身过来,携带着一缕浓郁的香气,刺激着人的鼻膜。

    “天啸,你怎么才来啊。几天都没见你了呢。”是个女人,声音娇侬柔软,酥了人的心神。

    “行了吧。”面对软香入怀,云天啸却是一脸嫌恶,将其靠过来的柔软身体推开,径自在桌旁坐下,淡淡道:“你可知,那个男人为了你,不惜于此地犯险现身?”

    “嗤!”

    女人嗤的笑出了声,如狐狸般狭长的凤眼满含嘲鄙与不屑,“你是说谁,不要告诉我是那个追着本公主转的庆国将军,本公主可没多余的心思想他。”

    她如此说着,妖娆如蛇的身子又朝着云天啸靠了过去,坐上云天啸的腿,细长的双臂搂住云天啸的脖颈,艳红的薄唇微启,惹人春心荡漾。

    “我整日里想的可只有你云天啸,不要再跟我提别的男人。你可不知道,这一次你邀我来你这儿,我心里有多欢喜……”

    那诱人的唇吐出芳香,已朝着云天啸凑了过去……

    “呵——”云天啸一把扣住女人的下巴,也止住了女人接下来的动作。

    “静怡公主,本君邀你前来并非行风花雪月之事,你若不愿,大可离开。只是这样的行为,以后便不要再做!”

    云天啸话音一落,双手稍一翻转,便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你……你倒是狠心!”女人站稳了身子,瞪着凤眼,一脸诱人的怨怼。

    云天啸亦站起身,拿手拍了拍衣襟,淡淡道:“本君向来狠心。你若还要如此,便请回去。”

    “哼!本公主真是前世欠你的!”静怡瞪了他一眼,双手环胸,抬了抬下巴,道:“说吧,你要本宫做什么?”

    注:东青,乃海东青是也。o(n_n)o~

    084 虚假面具

    梅白俗九四梅九。“哼!本公主真是前世欠你的!”静怡瞪了云天啸一眼,双手环胸,抬了抬下巴,道:“说吧,你要本宫做什么?”

    云天啸忽地伸手搂住静怡的腰,凑近了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静怡面色微变,随即嘲讽而笑。

    “如何,你应是不应?”云天啸说完便放开她,朝后推了推。

    静怡却跟着上前一步,白皙的指尖暧昧地摩挲着云天啸胸前衣襟,无声地挑逗着。

    “条件是什么?若我应了你,你如何报答与我呢?”她抬眼盯着他,媚眼如丝。

    云天啸猛地按住她在胸前刻意点火的手,然后,紧紧捏住,勾起嘴角一笑,道:“你要什么,本君便给你什么。”

    “哦?”静怡咯咯咯笑了几声,红唇微启,只吐出三个字:“我、要、你——”

    “如尔所愿。”云天啸笑着说完,然后忽地埋下头,朝那张艳红的唇吻了上去。

    只是厮磨、啃咬,却并不深入。

    静怡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臂搂紧云天啸的脖颈,想要再靠近一些时,云天啸却突然松开了她。

    “如何?若你想要更多,便照本君说的去做。”说完,云天啸便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静怡抚了抚唇角,哼声冷笑,“没想到,堂堂狼王竟然也会用女人做筹码,真真让人心寒。”

    云天啸负着双手走至门口,听到她的话,蓦然回首,黑衣黑发黑眸,高大伟岸,霸气四溢,“所谓兵不厌诈,无毒不丈夫!若要掌握乾坤,便应该懂得无所不用其极!”

    说完,他倏地转身,快步离去,扬起的黑色衣摆带起一道冷戾的弧度,转瞬即逝。

    静怡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处站了一会儿,才缓步来到门外。

    夜风扬起她鲜红而宽松的衣衫,夜色融进那双妩媚的凤眼里,愈发深不可测。

    半晌,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掌心,低声喃喃了一句:“我并不想负你,可……”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瞬间便已无影无踪。

    且说皇后苏枕月身怀有孕之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皇上与皇后皆是人中龙凤,若能有一子,定能成为继任大统之良才。所以,此时朝廷上下皆是一片喜色。

    可是,这样的喜色并不是显示在每一个人脸上,例如此时储秀宫怡香轩,已是阴云密布。

    且说这储秀宫乃是传统的格局,一正两厢,两进院落。西梢间为暖阁;东西配殿为养和殿,缓福殿;后殿为怡香轩,东西配殿曰凤光室,宜兰馆。

    其中,沐若惜居于宜兰馆,而怡香轩中住的,便是曲淑瑶曲充容。

    曲淑瑶摔碎了不知第几只茶盏第几个茶壶,啪啦啪啦碎裂的声音在原本整洁的室内不断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小宫女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全身跟着颤抖,垂着脸不知所措。

    “贱婢,还不快滚去给本宫收拾了!长着一双眼都是瞎的吗?!非要本宫提醒,不想活了是不是!”曲淑瑶尖利的嗓音似能掀翻屋顶。

    小宫女吓得全身剧颤,忙不迭地跪在地上收拾碎裂的瓷片,一不小心弄伤了手,却也不知道痛了。

    曲淑瑶仍觉得不解恨,抬起脚便要踹去,却听身后传来柔柔的一声“娘娘息怒。”

    是曲淑瑶从家里带来的一名贴身侍婢,名字唤作未央。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知道我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吗?!”曲淑瑶终是收回了脚,朝那个仍在捡着碎片的小宫女怒斥了声“够了,先滚下去!”

    小宫女忙起身退了出去。

    未央有张圆脸,且总是挂着笑,倒给人一种憨厚亲切之感。她穿着寻常宫女所穿的粉色宫服,微垂着脸走到曲淑瑶身边,福了福身,道:“禀娘娘,奴婢只问到,皇后确实已有两个月身孕。”

    “哼!”曲淑瑶气得纠扯着手里的手绢,咬牙切齿道:“当初她要我不要将李贤妃有喜的事说出来,原来是另有原因!亏我那时还万分感激她,皇后这个贱女人,我定要……”

    “娘娘您可得小声着点儿!”未央皱着眉,忙劝住曲淑瑶,又看了看身后与周围,待看到屋内只有她们二人时,才松了口气。

    “娘娘,这个时候您万不可急躁。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