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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湿身为妃第4部分阅读


    “够了!”赵明暄一甩衣袖,侧过身看向躺在榻上的苏枕月,冷声道:“都下去!”

    众人忙垂首退下,独留赵明暄站在内殿床榻前,看着沉睡不醒的苏枕月。

    赵明暄有些不清楚,此时自己心中纠绕着的焦虑与担忧究竟是因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枕月,还是因为那个原本就快到手的匣子此时落入他人手中。

    太过复杂的心情令他有些恼怒,看向苏枕月的目光也变得异常阴狠。

    “早不昏迷晚不昏迷,偏偏这个时候遭人袭击。朕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有意为之!”赵明暄低沉着声音,抬起手抚上苏枕月颤着白色绷带的额头。

    “你--你宁愿如此,也不想将匣子交给朕么?苏枕月,若你不醒过来,朕便……”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原本抚着苏枕月额头的手缓缓朝下移去,沿着脸颊抚过那朵槿花刺纹,最终停留在脖颈,然后,五指渐渐收紧……

    ——

    035 亲自审问

    “你——你宁愿如此,也不想将匣子交给朕么?”

    赵明暄竟是下意识地将苏枕月往不好的方面想,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么的牵强,可是仍是止不住地去想。

    他抬起手抚上苏枕月颤着白色绷带的额头,沿着脸颊抚过那朵槿花刺纹,最终停留在脖颈,然后,五指渐渐收紧……

    苏枕月仍旧紧闭着双眼,纤瘦的脸苍白的无一丝血色,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赵明暄轻轻闭了闭眼,终是收回了手,负手而立。如潭的眸子盯着那张容颜,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朕,真的很想毁了你。”

    他没有说,这样想要毁掉她的心情之中,又夹杂了多少因为在意而催生出的无力无奈感。

    这种情绪太过复杂,复杂到恨不得将其毁灭,然后再也看不到,心也不会再如此烦扰。

    他是帝王,经过甄玉这件事,更令赵明暄明白了,帝王万不可动情,更不能有软肋。

    转过身,赵明暄迈步离开内殿,对守在外殿的张公公和刑部的人问道:“查出什么了?”

    刑部侍郎忙躬身施礼,道:“回皇上,据娘娘的贴身侍婢翠烟所言,事发之前娘娘让翠烟去准备午膳,翠烟回到锺翠宫内殿时便看到娘娘遭袭躺在地上。这期间,并未见到有可疑之人进出。”

    “哦?”听完后,赵明暄只单单应了一声,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如此沉默了片刻,赵明暄转身来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淡淡道:“把翠烟带进来。”

    翠烟脸色煞白,垂着眼步入殿中,在地上跪下,“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俯下身,却是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

    赵明暄也没让她平身,径直问道:“事发之前,这里可有他人造访?”

    翠烟全身一颤,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赵明暄,却被那双深邃无底的潭目逼得忙又垂下了脸,“回……回皇上,事发之前,并没有……没有人……”

    “是么?”赵明暄打断她的结结巴巴,潭目微眯,那目光凌厉如锋,似能穿透人心,“翠烟,在朕面前,你似乎从没这么紧张过。告诉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惧怕?”

    “我……奴婢……”翠烟再也撑不下去,咬了咬牙,抬起脸直直迎向赵明暄的视线,紧攥的双手放在身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皇上,今日昭王殿下曾来宫中探望娘娘。奴婢刚刚不敢说,是怕……怕皇上因此而迁怒娘娘,所以才如此紧张。”

    “哦?皇兄探望皇后乃是常礼,朕为何要迁怒于谁?”赵明暄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

    翠烟咽了咽口水,咬了咬下唇,方垂下眼道:“奴婢以为皇上会以为娘娘与昭王预谋……不轨……”

    此话刚一出口,刑部侍郎与张公公以及其他人皆是一震。

    “呵……”赵明暄却是迸出一声冷笑。

    他从软榻上站起,负着双手来到翠烟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过一个宫奴,胆子却是不小。只是这种伎俩太过拙劣,朕可不是三岁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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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6 路遇昭王

    赵明暄从软榻上站起,负着双手来到翠烟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你不过一个宫奴,胆子却是不小。只是这种伎俩太过拙劣,朕可不是三岁小儿!”

    翠烟听得心惊,脸色蓦地煞白,忙俯下身道:“皇上的意思,奴婢不明白,不知道皇上……”

    赵明暄一甩衣袖,打断她未说完的话,冷声吩咐:“将此贱婢带下去好生审讯,若是不说实话,大刑伺候!”

    皇帝的冷厉睿智震慑了周遭所有人,刑部侍郎更是大为震动,忙拿衣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躬身行礼:“微臣遵旨。”

    翠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再是隐瞒不了了,被擒住双臂拖出去时,大声求饶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赵明暄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直到尖利的求饶声远去不见,可胸口一直沉积着的恼怒此时却是再也压抑不住。

    他猛地抬起手,一拳砸在厚实的紫檀木的桌子上。

    “皇上……”张公公被巨大的响声震得全身一颤,担忧地看着赵明暄的手,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皇上,老奴知道您生气,可您也不要伤了龙体啊。”

    赵明暄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手,径直朝外走去。

    刚迈出外殿,就见太医还站在门外,见到皇上忙躬着身子行礼,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明暄本就烦躁不已,瞥了太医一眼,冷声道:“有话快说。”

    太医似是仍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方暗自一叹,道:“娘娘身子骨本是虚弱,这下遭受重击,恐怕……”

    “你与朕说这些有何用?!”赵明暄不耐地打断他,“救醒她,朕不想等太久!”

    太医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苏枕月身患隐疾命不长久的事实。无奈地再次叹息,施礼道:“微臣遵旨。”

    赵明暄一甩衣袖,负起双手,举步离去。

    已是傍晚时候,许是要下雪了,天色异常的低沉昏暗,无形中让人感觉到几分压抑。

    坐在暖轿里,赵明暄的思绪仍纠绕着那张苍白清丽的容颜,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正自有些恍惚地想着,突然听见阵阵马蹄声从对面不远处传来。赵明暄抬手撩开帘子往外望去,见昭王赵明毅跳下马背,躬身施礼。

    “臣下见过皇上。”

    张公公忙上前掀开轿帘,赵明暄弯腰步了出来,淡淡地道:“皇兄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呢?”

    “臣听说皇后受了伤,心里万分担忧,正准备去探望探望。”赵明毅挑眉看着赵明暄,口中虽在说着担忧,嘴角却有意无意噙着一抹笑意,完全看不出一丝担忧的表情。

    赵明暄无视他的无礼,冷淡地一笑:“皇兄真是费心了。待皇后醒来后,朕定让她好好谢过皇兄。”

    说完,他便转身朝轿中走去。

    “皇上。”赵明毅忽然喊住赵明暄,与他相似的眉眼中盛溢满笑意。

    “怎么?”赵明暄回过头,冷戾的目光扫向他。

    赵明毅抚了抚下巴,平缓带笑的声音却道出了一句让人如履冰窖的话语——

    “皇上难道不担心皇后么?毕竟,皇后手里有着苏太傅留下的无价之宝啊~”

    037 何时能醒

    已近年关,天气愈发的寒冷,宫中虽早已为新年而装扮的一片喜红,然而此时的皇帝赵明暄则满心阴沉。

    那一日赵明毅的话一直令赵明暄很是忧心与焦虑,因为也许匣子已落入赵明毅手中,他不知道赵明毅会在何时向自己发难,他第一次有了无措和迷茫的感觉。

    又或许这只是他的猜测,可苏枕月至今未醒,究竟真相如何,他不得而知。

    这日早朝后,赵明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往锺翠宫而去,他边走边问身后的张公公:“刑部可有什么线索?”

    刑部侍郎步履飞快地紧跟他身后,道:“刑部正在加紧审查翠烟,也用了刑,却也不敢用的太重,怕弄死她。那翠烟也够能忍,至今不肯吐露半句。”

    赵明暄脸色一沉,“可有查过她的家人?”

    刑部侍郎点头:“查过了,但已不见人影,据其邻居所说,他们不久前便离开了住所,也不知去了哪儿。”

    赵明暄冷笑出声,眸子里寒光迸闪:“那就对了,那贱婢的家人许是被人拿做威胁。她当然不肯供出真相。继续查,一定要查出翠烟家人所在!”

    “是。”

    ……

    锺翠宫内殿生了炭火,倒也一片暖融融,可太医看着床榻边站着的明黄身影,不由的背脊发寒。

    苏枕月昏迷已有五日,每天下朝后赵明暄都会亲自来这里看她,并不是担忧苏枕月本人,而是为了那个匣子而焦虑——至少当赵明暄看到苏枕月愈发苍白清瘦的脸庞时,他感到异常烦躁,他自认为这样的烦躁只是因为匣子。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赵明暄负手立于床边,头也不回。

    老太医躬着身子,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却是连他的背影都不敢抬头看。

    “皇后娘娘头部遭受重创,臣已施针去淤,也许淤血还未去尽,故而……”

    “够了!”赵明暄冷声截断他未说完的话,猛地转过身,厉声道:“朕只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抑或——她会就此沉睡,再不能醒!”

    太医忙跪在地上,颤着声音道:“皇上恕罪,娘娘的伤在脑部,老臣……老臣此时也是无能为力啊。”

    知道太医说的确是实理,赵明暄敛起周身怒气,可声音仍是透出几分冷厉:“朕再给你三天,三天后她若还不能醒,便——”

    太医听得心头剧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

    “便就让她再不要醒来!”赵明暄冷冷地将后面的话说完,然后一甩衣袖,迈步朝外走去。

    与其这样纠扯着两人都不好过,那么就给她一个痛快,也算是给自己一个痛快。

    赵明暄虽如此想着,却清晰的感觉到冷硬的心上出了一丝裂痕。

    刚及至外殿,却见张公公从外进来,道:“皇上,贺兰殿下前来看望皇后,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这几日事太多,倒将答应他的事给搁浅了。”赵明暄揉了揉眉间,转身坐在一旁的软榻上,道:“让他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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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8 淑妃疯癫

    贺兰明澈依旧一身锦紫衣衫,上挑的细长凤目,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噙着一抹笑。

    但此时的他脸上无一丝笑意,凤目中竟也透出几分担忧:“皇后……还没醒?”

    “朕以为,你来此是为军队之事。却不知你第一句问的,竟是朕的皇后。”赵明暄虽勾着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贺兰明澈一愕,不由尴尬地笑了笑,道:“在下只是替皇帝陛下担忧而已,也无他意。况且,已近年关,我也该回宜良了。”

    赵明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打算何时走?”

    “两日后。”

    “嗯。”赵明暄略一沉吟,方道:“你且放心回去,待过了年,朕便派苏怀武领兵前去。”

    “哦?你不让苏将军禁足了?你……”贺兰明澈瞪大眼,竟是一副诧异的表情。

    赵明暄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七分凛冽三分冰冷,将贺兰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他站起身,拱手施礼,道:“那……贺兰明澈在此谢过皇帝陛下,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明澈定倾尽全力。”

    赵明暄点了点头,用手捏着眉心,神色异常疲惫。

    贺兰明澈见他如此模样,叹了口气,也不便多留,便道:“我先回去了,你保重。还有……”说到这里,他凤目微敛,面色也是少有的肃然,“昭王找过我,似乎会有什么大的计划,而且他一副志在必得的必胜模样,恐怕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小心。”

    赵明暄双手紧了紧,“朕知道。”

    贺兰明澈施了一礼,转身离去。跨出门槛时,他复又回过头朝内殿看了一眼,目光复杂至极。

    待贺兰离开后,赵明暄复又回到内殿,挥退了宫女内侍,独自站在床边看着苏枕月。

    “匣子或许已落入赵明毅手中,朕从未像现在这样被动过。”

    “朕现在很恨你,若你早些将匣子交给朕,又怎会像如今这般!”

    “苏枕月,你究竟是否……”

    他咬牙,再没说下去。

    他亦没有看到,她略长衣袖下微动的指尖。

    ……

    夜的风总是那般凄寒,呼啸着从耳边刮过,丝丝缕缕钻进鼻间吸入喉中,交绕着胸口冷冷的痛。

    寂寥空荡的大殿,微风掀起层层轻纱,烛光渲染一片昏黄,斑驳了墙壁上微动着的黑影。

    女子蜷缩在地上,瞪大着双眼,目光却涣散无焦距,眼下一颗泪痣如离人的泪,原本柔美的容颜苍白到扭曲。

    甄雪有些不明白,自事情败露之后,自己却并未被关入大牢,而只是被幽禁在原来居住的宫殿之中。虽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却无一人与她说话,彻骨的寂静与寂寥让她几欲疯狂。

    “甄、才、人——”

    是谁在唤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满是怨毒的语气?

    甄雪目光仍旧涣散,只是听到这个声音后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甄雪,你还我孩儿!”

    更为尖利的声音传来,甄雪猛地回过神,抬眼望去,只见淑妃一身红衣立于门口,长发飞扬,犹如厉鬼降临!

    039 甄雪之死

    脖子被狠狠掐住,甄雪仍用尽力气冷笑:“呵呵,就算你杀了我,你的孩子也永远不会回来!”

    淑妃怒极,想起自己被甄雪欺骗与玩弄,自己又如傻瓜般对她毫无芥蒂与隐瞒,更是怒不可遏。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恨不得咬碎了牙:“我的孩子不会回来,你也活不了!”

    此时,本守在殿外的内侍与宫女奔了进来,纷纷上前拉住淑妃,大喊着:“娘娘不可,娘娘不可啊!!”

    脖子上的钳制终被松开,甄雪喘息得急了,忍不住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几欲痉挛。

    “放开我!我要亲手杀了她,杀了她!”淑妃不断挣扎挣脱着,尖利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回荡,如鬼嚎般刺耳。

    两个内侍七手八脚想要压制住淑妃,谁知此时的淑妃如疯了一般,力量大的惊人,竟挣脱了出来。

    她拔下头上银簪,奔向甄雪。

    甄雪刚刚从激烈的咳嗽中缓过气来,却是还来不及回过神,便被飞奔而上的淑妃压倒,然后,尖锐的银簪狠狠刺中了她的脖颈。

    “你……”甄雪口中发出“荷荷”的声响,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鲜血溅在淑妃雪白扭曲的脸上,与她一身红衣相应,于昏黄光线下,惊人心弦。

    “啊!”一个宫女吓得大叫一声,向外跑了出去。

    早已僵直了身体的两个内侍对望一眼,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同时朝外奔去。

    ……

    赵明暄来到殿中时,甄雪满脸血迹,早已断气。淑妃一手仍捏着带血的发簪,背靠着墙站在角落,满眼惊恐。

    “到底,怎么回事?!”赵明暄强自压抑着怒火,周身却泛起阴戾之气,“淑妃怎会进来这里?!她又是怎么了?”

    一个宫婢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回皇上的话,娘娘这几日突然变得和寻常不一样,总是摔碎东西,性子也很是暴躁。今儿她趁奴婢们不注意便跑了出来,奴婢们没……没……”

    “够了!”赵明暄不耐地呵斥,这几日发生太多事,令他烦躁恼怒不已,“去,将淑妃抓起来,让御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个侍卫应声上前,将淑妃擒了出去。

    刑部侍郎俞大人此时也赶了来,接二连三的案件也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娘娘之前可有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让她颇受刺激之事?”俞大人问道。

    宫婢努力回想了片刻,方道:“奴婢只记得有一日娘娘傍晚时候出了门,也不让奴婢们跟着。娘娘回来后神色便有些异常,奴婢们也不敢多问。”

    俞大人点了点头,又朝赵明暄施了一礼,道:“皇上不必过于忧心,此事臣一定尽快查探清楚。”

    赵明暄摆了摆手,连话都不想多说,转了身朝殿外走去。

    他刚迈了两步,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