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
赵明暄抽掉苏枕月的腰带，绕了几圈束缚住她的手腕，又将另一端绑在床脚上，这才粗暴地褪下她所有衣衫。
苏枕月自始至终都未挣扎半分，地上的经年累月的阴湿从她背脊每个毛孔渗入，手腕更是几欲断裂的痛，可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皇上，这里是后厢。”她声音淡漠，看向他的目光透出一丝讥讽。
赵明暄擒住她光裸细瘦的腰，滑腻的触感从指尖窜遍全身，小腹一阵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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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后厢情潮
“皇上，这里是后厢。”她声音淡漠，看向他的目光透出一丝讥讽。
赵明暄擒住她光裸细瘦的腰，滑腻的触感从指尖窜遍全身，小腹一阵炙热。
也许是酒精的原因，又或许是汹涌的怒火却因为这张清丽的容颜而转变成了欲火，总之，这时的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她。
“后厢怎么了？后厢里的女人亦是朕的女人。”他埋下头，咬住她的耳垂，微一用力，便尝到了一丝血腥，他低低一笑，声音低缓而残忍，“被朕打入冷宫的你，也只配在这种地方满足朕！”
他分开她的双腿，一手撩起自己的衣摆，只褪下长裤和亵裤，就那么生生进入了她。
苏枕月痛苦地颤抖着，手指抠抓过地面，指尖点点星红，最黑的眼睛里却有着最苍白的笑：“天下美女无数，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却于这里与被弃之人上床，何其不堪，何其龌龊！”
啪！
狠厉的耳光打在她脸上，眼前便是一阵晕眩。
赵明暄停住动作，灼热的坚硬还留在苏枕月体内，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狠声道：“朕不能废你，不能杀你，只能折磨你！若你不想这么龌龊，便交出那个匣子！”
“我说过，若你不放过我哥，我便……”
她话没说完，赵明暄蓦地一个挺身，进入她身体最深处，她猛地咬住下唇，忍住出口的痛呼与呻吟。
几乎要把她的腰折成两段，用力分开她，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撞击着，喘息着呻吟着，战栗的身体抽搐着，在这空荡大殿中，模糊而扭曲着……
不知过了多久，苏枕月听见耳边一个声音高高低低地道：“今日寿宴上赵明毅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或许已经知道了有关那个匣子的事，所以，朕必须马上将它弄到手毁掉。你，还不懂么？”
过了好一阵苏枕月才听懂了他的话，晕眩感也渐渐消失，她动了动仍被缚住的手腕，咳嗽了几声，急喘了一阵方低低道：“皇上以为臣妾有一天会背叛你，而将匣子交给昭王？”
赵明暄松开她手腕上的束缚，又捡起衣服仍在她赤o的身上，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朕不会信任任何人，更不会信你。朕虽然不知道先皇为何将那个装了诏书的匣子交给你爹，但无论如何，朕都不会再让那个东西留在世上。”
他整了整衣襟，寒潭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绝寒芒：“苏枕月，朕始终念着往日情分，容忍你这么久，已是仁至义尽。若你仍不交出来，朕会先毁了你，毁了苏怀武，再一把火烧了你整个苏家，若仍不能将之化为灰烬，大不了玉石俱焚！”
言毕，他拂袖而去。
“若我有心背叛你，你如此待我，我早已将其公布于众。”她清淡的声音幽幽传来，一字一句，“你，怎能不懂？”
他脚步微顿，微偏过脸，声音冰冷：“朕，给你三天时间。”
苏枕月猛地闭上眼，彻骨的酸涩噬咬着她的心：“不，不用三天，只要皇上放了臣妾兄长，臣妾明日便将匣子交付与皇上。”
赵明暄勾起嘴角冷笑：“放不放苏怀武，只在朕一念之间。苏枕月，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如何取悦朕，让朕高兴，而非想方设法威胁朕。”
说完，他复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跨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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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隐隐作痛
一场原本热闹奢华的寿宴，却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昭王的到来，皇后与甄才人的中途离开，以及宴会进行到后来，皇帝离开了御座去了后厢……
这边，贺兰明澈在赵明暄离开宴席后，也趁其他人不注意自个儿出了兴庆宫前殿，在一处小桥上静静站着，冬季寒冷的风倒是吹散了几分醉意。
他瞅着这一方灯火灿烂的宫殿楼阁，听着前殿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嚣声，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后厢的地方。
所以，他看到了被侍卫带走的甄雪以及那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然后门被从里关上。
张公公垂首站在门外，却不见赵明暄出来。
贺兰明澈这才移开目光看向他处，良久，嘴角牵起一抹笑，便举步离去了。
且说赵明暄从兴庆宫后厢出来后，便在想着，如果自己早一点狠下心来如此威胁她，也许就不会拖延至今。可是，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都不能狠下心来？
而今日，若是她对自己的威胁仍是不为所动的话，那么，自己真的就会毁了她毁了苏家么？
他似乎能察觉其中的纠结源自什么，却也因此而对自己感到不齿。
帝王者，不能对任何人有侧影之心，即使那个人曾经在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存在过。
“传朕口谕，经查，淑妃滑胎之事与皇后无关，皇后即刻便可回锺翠宫。”赵明暄边走边道。
张公公弯着腰跟在他身后，道：“奴才遵旨。”
……
而这厢，苏枕月撑起身，靠着床栏静静坐着，桌上的蜡烛已快燃尽，烛光忽明忽暗，惹得人一阵恍惚。
目光无意识地扫视一周，最终停留在软榻一边的案几，上面摆放着一只被红绸覆盖的托盘。
那是昭王赵明毅在宴会上送予她的东西。当时出于礼貌，她本想当场掀开来看，可赵明毅却按住了托盘，并且轻声对她说：“皇后回去再看不迟。”
想及此，苏枕月伸手取过托盘，迟疑了一瞬后，慢慢掀开了绸布——
一个长形的锦盒，锦盒旁摆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苏枕月只觉得心漏跳了几拍，手指微颤地打开那个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支粗大的人参，人参上裹着一张细长纸条。
取下纸条缓缓展开，四个字映入眼帘——
“康健，保命。”
苏枕月全身一震，手上的锦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桌上的蜡烛流下最后一滴烛泪，烛光跳动了两下，便熄灭了。
周遭陷入一片昏暗，这样的昏暗犹如一张大网将她覆盖，然后慢慢收紧，勒进皮肤，隐隐作痛。
“娘娘？”
此时，门外传来翠烟的轻唤声，将苏枕月从神智朦胧中拉回。
苏枕月也没回答，下了软榻，摩挲着上前打开房门。
“娘娘你？！”翠烟一手拿着灯笼，身后还跟着两个内侍，她看着苏枕月苍白的吓人的脸，不由惊呼出声。
苏枕月虚弱地摇了摇头，边朝外走边道：“回锺翠宫。”
翠烟见苏枕月步履有些不稳，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道：“之前奴婢被张公公挡在了外边，也不知娘娘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好，皇上放娘娘回宫了，奴婢也松了口气。”
苏枕月抬头望了望天，又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很是疲惫，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
032 囚牢审问
阴暗潮湿的天牢传来阵阵血腥与腐朽的味道。赵明暄刚踏进来，脚下便顿了顿，紧皱起双眉。
张公公一边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带路，一边小声说：“皇上，您若是要审问高翔，让奴才把他提出去审就是了，何必屈尊来这种污秽的地方，别再让您的贵体染上秽气。”
赵明暄低低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高翔被关在最里面阴暗的牢房里。守卫恭敬地打开牢门，张公公进去，尖着嗓子喝道：“皇上驾到，罪人高翔还不快来恭迎圣驾。”
赵明暄缓缓走进窄小阴湿的牢房，看见高翔蜷缩在墙角的草铺上。听见皇上驾到，一时愣住，呆了一下，却没有动。
“你！”张公公愤怒地指着高翔，正想大骂出口，却被赵明暄抬手制止了。
“高翔，你没话要说么？”赵明暄居高临下看着那个满身血污的人，似笑非笑。
高翔细瘦苍白的脸上几道血痕，衬得他眉目更显邪戾。他抬了抬眼，不屑地撇撇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高翔一时失足，如此，无话可说。”
赵明暄勾起嘴角，朝张公公看了一眼，张公公会意，忙躬身退了出去，片刻后便回了来，双手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粗细长短不一的钢针。
赵明暄随意拿起一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把玩着。他凌冽的目光扫向高翔微变的脸，嘴角笑意更深：“呵？你也承认自己乃阶下之囚啊。知道何为阶下之囚么？”
他手上动作一顿，指尖微动，那钢针嗖的飞射而出，随即便听高翔“啊”地惨叫，双手抱着一边膝盖抽搐起来。
赵明暄又拿起一根，缓步上前了两步，继续道：“囚犯者，无论你身份多么高贵，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今日你别想要在朕的面前装好汉！”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高翔痛得全身抽搐，惟有意识分外清明。
赵明暄潭目微眯，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你不过南部小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朕本从未将尔放在眼中。只不过你此次来目的并不简单，朕不得不重视。怎么，还是不说么？”
他指尖动了动，作势又要刺过去。
这钢针若是再刺进另一边膝盖，只怕此后定要残废了。高翔心头一抖，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才道：“不错，我此次来，不仅是要刺杀皇后，更要借机挑起你庆国内乱，再联合宜良国……”
“可惜你还未开始便被朕抓获了。”赵明暄打断他的话，嘲鄙地笑了，“皇子的手段和计谋，也不过尔尔。”
说完，赵明暄再不愿多留，转身欲走，可刚迈出牢门，便听到高翔一声冷笑从身后传来。
“呵，赵明暄，你自以为聪明睿智，却不知这场局早从甄玉入宫时便已开始。”
赵明暄脸色剧变，猛地转过身，厉声道：“你说什么？！”
高翔背靠着墙，微抬起下巴，直视他冷芒迸闪的双眼：“甄玉也是我手里的棋子，只可惜在最得宠时被你的皇后毒杀。我便只好将计就计，利用你对皇后的憎恶而将甄雪送入宫，还曾派人去找过被你禁足的苏怀武，谁知，苏家虽受到你如此待遇，却仍是对你忠心不二。”
“赵明暄，你与其自满于自己的聪明睿智，还不如感激上苍给你了太多忠心耿耿的能人志士。”
赵明暄静静听他说完，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潭般的漆黑眸子如严冬飞雪，冷厉无比……
向大家拜年喽！
033 皇后遭袭（一）
“赵明暄，你与其自满于自己的聪明睿智，还不如感激上苍给你了太多忠心耿耿的能人志士。”
赵明暄静静听他说完，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深潭般的漆黑眸子如严冬飞雪，冷厉无比。
蓦地，他竟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缓缓伸出手，原本准备放回去的钢针夹在指间，只见他手腕疾转，咻的一声，钢针直射入高翔肩胛要|岤！
“啊！！！”高翔一声惨叫，在森然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突兀，生生令人不寒而栗。
赵明暄冷眼看着他狼狈痛苦的模样，嘴角仍噙着笑：“废掉你一手一腿，便是你在朕面前口不择言的代价！”
高翔被剧痛折磨地几欲晕厥，意识一阵恍惚后，便再也支撑不住，竟是疼得昏了过去。
赵明暄冷笑出声，一甩衣袖，快步而去。
……
锺翠宫。
苏枕月醒来时，竟已快到正午时分。四周静悄悄的，想是因为翠烟为了让她好好休息，而将其他宫女内侍差了出去。
她张了张嘴，想要唤出声，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
“咦，娘娘你醒啦！还要睡吗？”这时翠烟正好从外进来，见苏枕月点了点头，她急忙上前掀起床帐，伺候着苏枕月穿戴梳洗整齐。
“什么时辰了？”苏枕月接过翠烟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快午时了吧。”翠烟看了看门外，复又转过脸，道：“皇上下了早朝就去了刑部大牢，还有，刚刚昭王爷来过，还拿了不少补品之类的东西。奴婢本说要叫醒您，可王爷不允，就离开了。”
苏枕月笑了笑，垂着眼扣着茶盏盖子，道：“我问了你一句，你倒回答了这么多。”
翠烟嘻嘻一笑，“奴婢这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好了好了。”苏枕月摆了摆手，笑着道：“你去弄点吃的来，等吃了午膳，随本宫去见皇上。”
“是。”翠烟福了福身，退出了内殿。
苏枕月在椅子上坐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到床榻前，掀开床单被褥，打开暗格，取出了那个匣子。
轻轻抚触匣子光滑的表面，微凉的感觉渗入指尖，引来她心头一声暗叹。
爹爹，你会不会责备女儿？可是，女儿真的撑不住了，至于以后如何，那便听天由命吧。
只有这样，只能这样。
彼此间的折磨应该有个尽头，不是么？
苏枕月闭了闭眼，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左颊上的槿花刺纹，微微叹了口气。
抱起盒子，再将床铺收拾整齐，她忽觉身后似有人靠近。
苏枕月眉头微皱，下意识地想要转过脸去看，谁知，下一瞬，只听嗵得一声，后脑一阵剧痛，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起来。
身体缓缓朝后倒下，神思弥留的最后时刻，苏枕月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袭击自己的人。
可惜，视线早已模糊的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你……得不到的……”
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一句话，苏枕月已然撑不下去，闭上双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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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皇后遭袭（二）
“甄玉也是我手里的棋子，只可惜在最得宠时被你的皇后毒杀。”
这厢，且说赵明暄走出牢房时，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这句话。
其实，他是真的喜爱过那个娇柔的、脸上有颗泪痣的女子，故而从未对她有过一丁点儿怀疑。所以，就如同苏枕月之前所说的，就算那时苏枕月将心中的怀疑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吧。
如果后来苏枕月没有毒杀甄玉，那么……
想及此，赵明暄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寒凉，这样的感觉让他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寂寥与悲哀，心上如蚂蚁细细的噬咬一般，密密麻麻的微痛着。
“皇上，此时可是回宫？”张公公问道。
赵明暄回过神，道：“去锺翠宫。”
谁知，他话音刚落，便见锺翠宫的总管崔小急匆匆奔了过来，嗵得一声跪在地上，伏着身子道：“不好了，皇上！皇上不好了啊！”
“发生何事？”赵明暄正要上步辇的脚复又放了下来，侧过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崔小。
崔小抬起上身，一张白净细瘦的脸皱成了一团，颤着声儿道：“皇后娘娘遭人袭击，此时……此时已是昏迷不醒了！”
赵明暄神色一凛，一个跨步上了步辇，沉声吩咐：“去锺翠宫，快！”
几人健步如飞，转眼间便已到了锺翠宫，只见宫女内侍跪了一地，太医见皇上来，亦作势准备跪下行礼。
“罢了。”赵明暄抬手止住太医的动作，只问道：“她怎样？”
太医躬着身子，花白的双眉紧皱：“回皇上，皇后娘娘后脑遭受重击，臣等全力救治，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只是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那要多久才能醒来？”赵明暄内心焦躁不已。
太医抬眼瞅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盯着自己的脚尖：“臣不知。”
赵明暄冷哼出声，冷厉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过去：“你是大夫，又如何不知？！”
“皇后是因为……”太医抖着声音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