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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能变第68部分阅读

    ,将之一切化为了灰烬。

    刘比周声嘶力竭、大声喊嚷,但给何小超从后紧勒住了他,不让他上前。李作乐无奈的摇摇头、颇有些怜悯的望了他一眼,随即在两人瞠目结舌中将公冶郁榕从手骨里掏了出来,依旧的放到脖颈之上骑着,然后光着脚丫晃晃悠悠的走了。夕阳下,背影拉得好长好长。

    ……

    ri将西沉没入地平线,红霞尽去,大地一片弱弱的白。漫步林中,李作乐有种难言的郁闷,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憋得慌、不痛快。

    刘比周为了他所谓的三叔公害人xg命,他是恶人。但是对于他的三叔公而言,他却是孝顺孩子。善恶本在一念之间,同样的事,就不同的人而言,就有不同的意义。何谓好?何谓坏?有的时候本就是相对的、难说得很。

    “我说师姐小朋友呀,你说刘比周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想着不禁自言自语的向公冶郁榕问道。也没指望着公冶郁榕会回答他。可不料,公冶郁榕毫不犹豫,直接说道:

    “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坏人!”

    李作乐愣了愣,有些囧,咳咳两声道:“我说师姐小朋友呀,小孩子要文明用语知道吗,什么屁股不屁股的说出来很不好听的耶,下次记着可不许再说了哦,知道了吗?会严重影响你小仙女形象的。”

    公冶郁榕面无表情、直接不鸟他。他讨个没趣。于是他又将话题拉回了刚刚的事情上,试着替刘比周辩解道:

    “可是……他也是为了他的三叔公呀!”

    “所以他就可以来杀我们了是不是?”公冶郁榕道。

    “当然不是。但是他这样做毕竟不是为了自己呀。”李作乐说。

    “不为了自己就可以来杀我们了?”公冶郁榕道:“难道为自己杀人是坏人,为别人杀人就是好人了?害人就是害人!无论为了什么都一样。我说你一个大家伙,脑子怎么这么浆糊?真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收你当徒弟,真是笨死了!”

    李作乐笑道:“是是是。我是笨死了,不过我对你好呀。你爹爹就是专门的找我来对你好的。说吧。一会儿就到龙城了。你想吃的什么?你爹爹的徒弟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

    ……

    踩着最后一抹晚霞,很快的,李作乐就光着脚丫进了龙城。

    龙城与洛城不同,又谓蛇城,所谓“成龙么上天。成蛇么钻土”,乃ziyou之城,龙蛇混杂之地,否则他这么光着脚丫的模样。还真有可能会给守卫以影响市容为由,直接逮起来的。

    所幸鬼灵儿复完师命,已经早早的守候在了门口,所以就算守卫想逮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到了龙城也算到了地头,鬼灵儿尽地主之谊的招待两人自不必说,加之李作乐“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是以三人在一起也就简单了,临时的“组团”成了一家子,玩了差不多有两个月,尝尽了龙城的美味佳肴,玩遍了所有能玩的、好玩的东西,都过得很逍遥自在、很欢乐,连公冶郁榕也似是欢快开朗了不少。

    李作乐是乞丐,澹台浪太脱俗,王宏太穷;鬼灵儿太孤苦没有朋友,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公冶郁榕则太孤单缺爱、心事太重。是以三人其实都没怎么享受过这种平常人、普通孩子的乐趣。

    是以三人凑在一起的这两个月,舔着冰激凌、吃着棉花糖,惊声尖叫着坐云际飞车、蹦极,入恐怖城,假扮一家三口买套餐、弄打折票,投镖打赌、猜骰子……玩得都很开心,可以说是三人有生以来最最开心畅快的两个月,毕生难忘。

    而这一ri,在一个熙攘的下午,夕阳无力的挂在天边,橙红的光华洒在“飘香楼”金字招牌之上,发出刺目的光泽。

    这是全城最大,也是最繁忙的酒楼。独家秘制的“百香醉”更是让人留连忘返。站在顶楼、把酒临风、畅谈人生,将龙城一切景物尽收眼底,是何等的快哉!当然,价格自然贵一些。

    而这一ri下午,三人吃饭的地点就选的在这里,只是并没有选择顶楼雅座,而只是就近选在了较为普通的二楼平座。而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儿,店前就来了一个袅袅婷婷,白衣素裹的轻纱蒙面女子。

    女子身姿婀娜曼妙,举止风流俊雅,虽纱巾蒙面、风尘仆仆,但一看就非普通人物,是以正在群客中往来穿梭的小厮见有贵客临门,当即热情的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的就往楼上雅座引。可女子才到了二楼,眼眸在众人面上一扫,却淡淡说道:

    “这里就好!”

    店伙一怔,随即也就见怪不怪的招呼起来,待女子随意点了几个菜以后,手脚利落的走了。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任你牛逼厉害的人物也难免有点背倒霉的时候,也许眼前这女子只是恰巧的银子丢了不方便呢?是以店伙也就见怪不怪的进厨房报菜去了。

    而工夫不大,当店伙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嘈杂的酒楼之上却恰巧的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很具有穿透力的女声,曰:

    “此乃《乾天宝录》,内载三十年前的天尚国第一高手,也是西大陆唯一一位曾夺得过弦王之争冠军的乾龙易的功法战技。乾龙易已死,此刻正有人yu得这宝录而千里追杀小女。小女为保全xg命,现甘愿舍弃这宝录送与在坐诸位,有愿意要的朋友,尽管拿去。”

    她说着伸手往怀里一摸,拿出一卷淡黄sè的帛书,摊开掌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啊?”一时之间,议论之声乍起。

    “《乾天宝录》?”

    “乾龙易?”

    “难道……”

    “难道是‘质能变’神功?”

    “难怪销声匿迹了二十余年!原来竟是死了。”

    “质能变?”

    “就是他捻土碎花皆可有中生无,化为巨大能量的超神战技?”

    “还记得四十年前在皮丘山的那一场大战么?”

    “据说乾龙易当时只有银魂修为,却凭着这质能变摘叶化无,能量爆发,直接的秒杀了傲来王朝超过七万的普通兵士和上万的弦能武者,震惊天下!”

    ……

    议论之声乍起,好似开了锅一般,听得店小二也不由得一阵哆嗦,满脸激动、心动不已,抬头望那说话之人,发现正是刚进来的那白衣蒙面女子。

    然而众人眼中虽都放出火热的目光,但谁都没有抢先去接、或是答话。乾龙易毕竟失踪了二十余年,谁知道今ri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y谋?

    而就在这时候,楼口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瘦,头戴金冠的玄服老者,不威而怒,身上隐约透出一种帝王之气。见白衣女子如此行径,冷冷的哼了一声后直接向女子伸手喝道:

    “拿来!”。

    女子轻蔑一笑,冷冷道:“好!还你!”

    说着纤手一扬,一股凌厉的风弦力裹着帛书就向老者脸门砸去。

    老者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说声“雕虫小技!”,刚想伸手去接却又忽地觉得不妥,当即右手抬起,一道青蒙蒙的弦力打出,包裹住帛书就待往回收。可说时迟那时快,倏的

    一个红影突兀出现!接着一股炙烈的热浪袭人而来,五根犹如钢筋铁爪一般的火红手掌一下就破入老者发出的玄青气浪之中,一把抓起帛书就往窗外撞去。

    “哼!狗盗之辈!没那么容易!”老者见状不由得一声冷哼,右手弦力如波涛一般汹涌而出,并隐约成了漩涡状,罩向红影。吸附之力爆增,本来快破窗而出的红影当即滞留了下来,再难进分毫。

    紧接着玄青的弦力气浪忽的旋转起来,一股空前强大的吸扯之力散出,连周围的空气都像是瞬间给抽空了,隐约有窒息之感。

    “哼!竟敢在寡人面前动手,还以为有多大本事,不过如此!”

    看到红影轻易就被自己释放的诡弦力制住,老者不觉生出一丝小觑之心,如是说道。可就在这时

    只见红衣人突地双手扣出一个古怪法诀,接着一股火红强劲的炽热弦力兀地自他掌心迸发而出,成一股直径超过一米的柱状火焰绕其身体一周后,忽化为一条散发着邪热气浪的巨大火龙,咆哮着在旋涡间来回冲突,发出刺刺之声。

    眨眼间,只见那玄青气浪化生的巨大气涡不断减速、颤动,眼看就要被火龙破开。

    老者默然不语,右手弦力一面源源送出,左手却轻描淡写的拔了根头发,用拇中两指一捻,顿时化为点点灰烬的虚劈一掌!于是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 43 章 飘香剑雨(中)

    只见随着老者这随意一掌劈出,那些头发所化的灰烬竟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反应,一下就变成了一团极不稳定的爆炸xg能量,倏忽冲向那即将瓦解的气旋与火龙。

    “轰……”

    毫无意外的一声巨响,气浪纵横,杯盘碗碟碎了一地、人群惊呼惨叫,地板和天花板都炸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大窟窿,死伤数十人之多,将一二三楼顿时贯通了开来,乱成一团。

    “哒哒哒!”

    受爆炸之力震荡,老者气血翻涌连退三步,恨恨注视着那突然出手抢夺密录,赤发冲冠、须衫火红的魁梧中年汉子,杀机毕露。

    中年汉子双拳紧握、嘴角溢血,身上衣衫褴褛,已然给适才的爆炸弄得星星点点、稀稀落落了,脸sè也极不好看。

    “恕在下眼拙!”须臾,中年汉子怒容一收,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三十年前的天尚国第一高手乾龙易?”

    老者置若罔闻,淡淡道:“废话少说,将密录交出来可饶你不死,其余的寡……哼!老夫没有兴趣。”

    “你果然是乾龙易!”中年汉子眼睛一下亮了,当即一躬到底,欣喜道:

    “这《乾天宝录》本就是前辈所创,前辈想要回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离牙子今ri能与前辈对上几招已属荣幸,只是不知能否请前辈赏脸与我喝上几杯?以慰晚辈崇敬之情!”

    说着不待老者答话,做个请的姿势便大步往顶楼雅座走去。

    “离牙子?这人竟然是离牙子?没想到二十年前打伤火天君逃下离焦山的天火门少主竟会藏匿在此。只是……”

    “那人真的是乾龙易吗?”……

    一时间纷乱的厅堂再次发出一阵惊疑的议论声。

    “哼哼!真是可笑!”先前那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讥讽道:

    “真是个糊涂虫,好坏不分,难怪十余年都回不了家。竟把天竞帝国皇帝兑无涯当成了乾龙易,真是可笑!”

    离牙子不以为意。反倒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不知姑娘你是何居心,但是除了神级武者,这普天下能够拈花碎叶,随手拔根头发就能激发出这等能量的,除了乾龙易前辈,我不相信还会有第二个人。

    “所以无论你如何的巧舌如簧,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你若识趣的话就快快离开,免得搅了我与前辈酒兴,xg命不保。”

    言罢不再多说向楼梯走去。

    “对不起、对不起!”

    恰在这时候,李作乐也抱起公冶郁榕。与鬼灵儿一道上了楼梯,像是走得匆忙,竟是莽莽撞撞的撞了离牙子一下,当即频频点头鞠躬,有些忙乱的道歉道。

    “找死啊!”

    离牙子大怒。举手yu打,但看公冶郁榕可爱、鬼灵儿貌美。李作乐又很脓包的样子。不住道歉,当即重重的哼了一声,也就没有再为难,走了上去。

    可上去没几步,又突然的停住了!

    回首望着李作乐,狐疑的伸手进怀里摸了摸。随即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再次转身,径直上了飘香顶楼。

    玄服老者、白衣女子,李作乐和其它一些不知有何图谋的人也纷纷的跟了上去。

    在楼顶落座后,望着白衣女子。玄服老者突然说道:

    “你处心积虑的偷我宝录,万里奔逃,适才不是才说为保xg命,甘愿舍弃这密录吗?此刻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远远遁去却要跟着上来?莫不是又后悔了?”

    女子一声冷笑道:“兑无涯,你以为我也像你那么不要脸吗?为了乾天宝录出卖朋友,什么无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留在这里”

    “只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她说得咬牙切齿。

    玄服老者冷笑道,“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可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办到,我看你就不用痴心妄想了。”

    正说着,从楼梯口陡然涌上八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留有寸许胡须的白面中年人,眉宇之间隐有雷光跳动,一见离牙子就二话不说的一轮抢攻。

    霎时间,但见弦力纵横、人影翻飞,两个人便战在一起。

    “住手!”交斗约莫有十余个回合后,离牙子突兀一声大喝,顿时人影分开,都住了手。

    随即离牙子向玄服老者深施一礼道:“看来今ri无缘,晚辈是无法与前辈喝上一杯的了。前辈的宝录还请收好。”

    说着毫不犹豫的将帛书递还给了老者。

    老者微有些诧异,随即漠然接过看了一眼,匆匆揣进了衣兜里。

    “哼!离人烈!”见老者收下了帛书,离牙子似是心中牵挂了了,当即向那留有寸许胡子的白面中年人怒叱道:“久闻你们‘赤焰八使’的‘八弦离火阵’厉害,我今天就领教领教。”

    言罢揉身扑上。

    “摆阵!”离人烈闻言冷然一喝,

    顿时身后七名修持不同战技功法的同伴围上,各依先天八卦之方位,站定了乾、坤、震、兑、离、坎、艮、巽,八个位置,八股sè彩迥异的炽热火焰从他们各自手中长剑迸发而出,劈砍纵横,一下连成了一张泛着蓝青之sè的火网,将离牙子网在了中间。

    “魔龙印结!”

    离牙子见状一声怒喝,只见周身火光冒起,一下就化为了一个直径丈余大小的巨大印章。印章周围一条似龙似蛇的怪物围绕,火焰喷吐,气势汹汹的向火网砸去。然而

    这看似颇为狞恶的印章一触碰到火网,就给火网直接的消化吸收化于无形,没有起一点作用。

    反倒那蓝青sè的火网变得更加的炽热紫青,威力又强盛了不少。

    “没用的大公子,”这时离人烈笑了,

    “我们这八弦离火阵形成的是祖火,又谓太极之火,乃是万火之源,根本是无火可破的。”

    “是吗?”离牙子冷笑道,

    “你们赤焰八使果然有些门道,不愧为天火门最好的执法护卫,但是我离牙子当年能够打伤火天君逃下离焦山、逃出天火门,你们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抓住我吗?做梦!”

    说着只见他双手猛的往自己前胸后背戳了几下,一口鲜血喷出,整个的身子一下就化为了一个人形骄阳,道道炽白的光热涌shè而出,猛地朝紫青sè的火网撞去。

    火网与炽白光华相撞,一下就溃散瓦解开来!

    “不好!是‘焚天焚地,无极真火!”

    离人烈大惊,就在此话出口的同时,双脚往地板上一点,身形爆退,顺手从腰间袋囊内摸出了一个阑白玉光泽的小酒杯……

    “离离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陡然响起。

    几乎同时,看眼那无极真火冲破紫青sè火网束缚,就要肆虐伤人、烧化赤焰八使,一股清新凉润之气一下席卷了整个顶楼。无论是被冲破的紫青sè火网、亦或是离牙子搏命释放出来的无极真火,都长鲸吸水一般的给离人烈手里的阑白玉光泽小杯收了进去。

    “离……离离杯?”离牙子的脸sè一下苍白如纸,紧盯着离人烈手里的小杯,一口鲜血咳出,顿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恨恨道: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有百宝器之一,水族至宝离离杯。罢了,罢了,我随你们回去便是。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说罢又“咳咳”的咳出几口血来。

    离人烈叹息一声,当即上前扶起他,有些惋惜的说:

    “大公子,你又何苦用‘闭|岤聚功’之法强使那‘焚天’?其实门主……早就不怪你了。”

    离牙子脸sè变了变,略微思考一阵后,点点头道:“走吧!是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说着在离人烈的搀扶之下艰难站起,颓然向外走去。

    “等等!”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左首临窗位置的一个中年美妇与一个约莫十仈激u岁的美貌姑娘站了起来。

    美妇三十余岁的摸样,眉目如画,着一身蓝sè纱衣,做道姑打扮,气质柔雅,一看就是那种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