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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前妻第3部分阅读

我正在听。”反正,他陶冬悦有的是时间。

    在尚未正式接下老爸那庞大的银行财团之前,他足足给了自己两年的时间四处闲晃,这是他要求来的,只不过他还没决定这两年要在哪里晃,毕竟,他不是一个喜欢四处迁徒的男人,爱极了安定,终究得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的闲晃两年,过着与世无争的美好日子。

    老实说,麦格夫真的很难把自己的“宿疾”说出口。

    但,也许,这个老是深藏不露的陶大师兄,会有法子可以解救他也说不定,对吧?麦格夫非常努力的想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陶冬悦。

    “我人都在你面前了,虽然要查出这件枪击案的幕后主使者并不需要我来帮忙,但,你的私事也许我帮得上……”陶冬悦伸手扶了扶镜框,若有所思道:“话又说回来,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别把你那张脸挤成一副老头子状,我不想当你师弟。”

    啧,就是这张从容不迫的温柔俊脸,老是拿来骗死人不偿命……麦格夫看陶冬悦那副不在乎的样子就很不爽,当人家大师兄的至少得表示浓厚的关心和义气吧。

    不过,算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计较这么多,不知道要杀死他自己多少细胞才够哩。

    “好,我告诉你,可是你不准笑,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席尔斯,否则我会跟你打架,而且一定会打败你。”虽然大师兄的武艺高强到很难去量化的境界,不过,如果他敢嘲笑他,或是把这事当成独家新闻卖出去,他一定誓死都要想法子打败他不可!

    打败他?陶冬悦挑挑眉。

    看来事情有点严重了,否则麦格夫应该不会说出这么不自量力的话来。

    “好吧,我答应你。”毕竟是师弟呵,再怎么不想被麻烦,还是得替他分忧解劳一点。

    理当如此吧。

    华棠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饼干,阿克从台湾打过来的电话,让她感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伤口好点了吗?”

    “嗯,小伤啦,皮肉痛而已,你不要担心我……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出事了?”她要跟麦格夫来马来西亚这件事,并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连她出国一事也只有告诉她在乡下的娘而已。

    “小姐,你忘了我在国际级超级八卦报上班啊?你中枪的画面在机场被拍到了,我当然也看见了麦老大的脸,总之呢,新闻闹得好大,马来西亚政府被这次的事件吓坏了,听说那里的高级官员全跑到麦老大面前三鞠躬,如果这回伤到的人是他,他们可能就要下台谢罪了——不过,你放心,这则新闻后来马上就被马来西亚政府封锁了,带子的相关画面也全剪了,我是透过特殊管道才知情的,台湾媒体并没有播送。”

    是吗?听阿克这样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所以说,我还救了不少人哩。”华棠自嘲的笑着咬了一口饼干,口气听起来很雀跃,眼底却有丝淡淡的哀愁。

    她的中枪,让麦格夫来到槟城的消息不得不曝光了吧?否则那些马来西亚的官员哪会出动那么多人替他办事?唉。

    她想起麦格夫前两天离开医院时那冷漠的眼神,想起她骂他是她生命中的衰神时,他那受伤又懊恼的神情……胸口上的伤突然间好象变得更疼了。

    两天了耶,这个男人竟然没有再来医院探望她一次,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亏她还帮他挡子弹。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跑去马来西亚?虽然我收到你请快递寄给我的车钥匙了,可是在那之前,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非但没开走我的车,手机也打不通,害我紧张了好一阵子。”

    “对不起,因为事出突然,我没法子事先告诉你。”关于她跟麦格夫那笔几年前的烂帐,她实在不想说。

    “没关系,你有你的隐私,你没事就好了,如果真的有事,记得要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阿克……”她的心情真是郁闷透了。

    “嗯?”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她在医院无聊到快被闷死了,抓着从台湾打来的电话根本就舍不得挂。

    “好,你说,反正我用的是报社的电话,不必花我的钱。”阿克开玩笑地道,长长的腿干脆跷上办公桌。“其实,我说华棠,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还真无趣哩,每天跑一些无聊的财经新闻,照一些无聊得要命的照片,突然间觉得日子好漫长——”

    “有没有搞错?我才走几天啊?”算算离开报社之后被绑架,准备出国,然后搭机又中枪住院了几天,她也才离开不到一个星期而已吧?说得跟真的一样!“你这小子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如果说我是呢?”

    “那就飞来这里陪我啊,以表诚意。”

    “我咧,机票钱你出啊?”

    “厚,你这个穷酸小子,一点义气都没有,就知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没人性,你是这样,王阿财是这样……”麦老大也是这样!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好了啦,你到底要说什么?否则到时侯电话账单出来,王老头一定追着我想要砍死我的。”

    “我跟麦格夫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嗄?阿克呆了,一双长腿不自觉地从桌子上移到地面。“不会吧?!为什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男朋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席尔斯的婚宴上遇见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可是喊华棠“我亲爱的前妻”耶!当时他问过华棠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她是一问三不知,直接说她不认识,但现在他可知道麦格夫是何许人也了。

    华棠若真是那个男人的“前妻”,而他阿克又是华棠的“男朋友”,结果会如何是可想而知的事。

    这个华棠真够不安分的!连不干记者了都不能少惹一点麻烦!

    “帮个忙你会死啊?”

    “我为什么要帮这个忙?”

    “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啊,而且我帮报社也帮大家解决了一个大麻项,看在感激我的分上,帮个小忙不为过吧?”

    “可是……他是麦老大耶!华棠,不要说我不挺你,麦老大的女人谁敢抢啊?除非你存心要害死我。”

    “他如果敢动你分毫,我下地狱都不会饶他的,你放心好了。”华棠信誓旦旦地大声说道。

    说完,眼角才发现有一双发亮的皮鞋停在床尾的地方。

    完了!

    心虚的抬眼,恰巧对上麦格夫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眸。

    真的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那个……我改天再打给你,挂喽。”华棠说完马上切掉手机,还顺手关了机,冲着麦格夫给了他一个虚伪的乖乖牌微笑。“你来啦?”

    麦格夫没说话,眼睛盯着她身上的“衣服”瞧。那衣服是医院里给像她这样上上半身受伤的病人穿的,其实只是披在身上再随意绑个细带而已,很容易走光,但穿脱会比较方便一点。

    见他眼中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她的眼神带点警戒的望住他。“很怪吗?可是不穿的话更怪,你别想叫我脱下来喔!”她才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一丝不挂哩,因为他是个大色狼。

    她,真的很聪明。

    一个眼神,她就可以猜出他的想法。

    “刚刚在跟谁讲电话?”

    “当然是……我真正的男人。”她带点挑衅地道。

    她要让他知道,她只是“迫不得已”才会答应留在他身边半年的,而这项决定不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

    “那个叫阿克的家伙?”

    “嗯哼。”

    麦格夫瞇眼笑了,看起来危险又令人不安。“我记得好像叫你跟他分手了,对吧?”

    这个女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学乖。

    “我可没答应你。”

    “可是你答应过要留在我身边半年,当个乖乖的女人。”

    “可是半年后我还是自由啦,我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他会希望接手我碰过的女人吗?”话说得暧昧,就是想要欣赏她那张保证会因此羞红的脸。

    不管这羞红的脸是因为真的害羞,还是因为生气,总之呢,赏心悦目又好玩,这就够了。

    “我才不会让你碰我!”

    “你确定这半年当中,你不会爬上我的床?”

    “非常确定!”

    麦格夫扯扯唇,笑得很深沈也很阴险。“好,我就相信你好了,不过,现在我要看你的伤口,把衣服脱了。”

    “什……么?”华棠瞠大了眼,一只手下意识地扯住胸口那个带子的结。“不行!我的伤口不用你来看,你又不是医生!”

    “我非看不可,如果你不自己脱,我就亲自帮你脱。”麦格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霸道的不容任何人拒绝。

    “哪有这样的?你是流氓啊!”华棠拉拢领口的手越抓越紧,瞪着他的模样也的确像是恨透了他。

    麦格夫却无所谓,上前几步打算自己动手解下她身上那套丑衣服。长手才一伸过去,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喝一声——“慢着!我自己来,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给他的那只电手一碰,她可能会失去理智的朝他扑过去哩,她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话,骂得有点难听,华棠看到麦格夫挑高眉头,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她是女人,他搞不好真会失控的动手打她吧?

    不过这要怪谁啊?谁教他这么霸道无理又自以为是……她就是要他讨厌她!快一点讨厌她!那么,她可能就不必留在他身边这么久的时间了吧?

    他连要她留在他身边的理由都没法子给她,让她根本都摸不着头绪,不知该想什么法子来应对他,只好自己乱猜了,而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爱上她的美色……可是,他又说他不会强迫她上他的床?

    他不强迫她,她却担心再这样不去,自己会不小心爱上这样危险的男人。

    她不要!绝不!

    所以,他最好还是与她保持距离比较好。

    华棠懊恼的用单手把衣服前的带子扯掉,露出她的裸身。伤口的部分已经由医生处理过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特效药,总之,她的伤口似乎好得还挺快的,不太疼,而且连绷带都没缠了,直接在伤口处贴上透气纱布。

    那伤口她也自己偷偷瞧过了,有点丑,好了可能也会留下一块疤,但她已经觉得万幸,至少只是被流弹轻轻扫过而已,若真中了枪,那伤口可能会是一个大窟窿,穿筋入骨的吓死人!

    长手一探,取下纱布,麦格夫很仔细的瞧着那雪白胸口旁的伤口。

    她被他的举动吓一跳,但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还很痛吗?”他瞪着那道破皮的伤口,像是瞪着这世上最大的仇人般,咬牙又咬牙,可是还是很轻手轻脚的把纱布给贴回去,修长的指尖不小心轻柔的划过她雪白的娇|乳|,惹来她的挑眉瞪眼。

    “痛死了!看你怎么赔偿我!”骂人的嗓音带着颤栗,被他的指尖一碰,她那雪白肤色全染成一片粉红,她赶忙想把衣服前面的带子给系上,却因为太过紧张,反而老是弄不好。

    一双手自动接收她的工作,帮她把衣服的系带绑好。

    她意外的扬眉,美丽的脸庞此刻已经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

    麦格夫细细地瞧着她,那难得见到的娇羞竟分外让他觉得痴迷呵。

    是因为她的美丽吗?还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拚死拚活的救了他一命,所以他才老是对她再三容忍?

    要是有别的女人这样对他吼,他老早叫人把她拖走丢到外面去,可看她这样中气十足骂人的模样,他的心竟然不再像来医院探视她之前那般沉重了。

    还想笑,大笑,然后再戏弄她几句,让她气得跳一跳脚他则乐得看她跳脚大叫的可爱模样。

    可是呵,她现在有伤在身,真气得这女人乱跳乱叫,就算他从世界各地替她运来多少仙丹妙药,她的伤口也不知何时才能好得了。

    “你想要什么赔偿?”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宠溺。

    好怪,前几天不是才被她气得快抓狂吗?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华棠瞅着他,忖度着他那诡谲难辨的心思。

    “我真的可以要?”

    “你可以说说看。”

    “把结婚证书还给我,让我回台弯。”

    麦格夫提唇。“可以,半年后我就会做到。”

    “就知道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有补偿我的诚意!”华棠把被子拉高,整个人藏进被子里,不想理他。“我累了,睡喽。”

    她闭上眼假寐,虽然看到他终于出现在医院里,让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感到非常快乐,但是,不行,绝不可以!她不可以对他意乱情迷,更不可以被他那双性感的唇和炽热的眸子所迷惑!

    她的心呵,她要好好的守护着,绝对绝对不可以遗失在这个危险的男人身上。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麦格夫还没走,反而跷起二郎腿在她病床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来。

    眼睛继续闭得紧紧的,装睡吧,快睡吧,她告诉着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机场暗杀我?”那一天她中枪前的举止本来就不寻常,如果他当时听她的话快步往回走,那么,她就不会受他的连累而被流弹扫到吧?

    当然,他也有理由怀疑她根本就认识那些暗杀他的人,不过,很奇怪的,这样的怀疑几乎从来不会被用在她身上,潜意识里,他便把这样的怀疑给否决了。

    很怪吧?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会这样莫名地去相信一个女人。

    闻言,华棠的眸子终于缓缓睁开——麦格夫审视着她的眸,带着犀利与迷惑。

    她望着他的眼,带着一丝犹豫与挣扎。

    “你想听实话?”

    “当然。”

    “对,我应该是知道的。”

    “应该?”

    华棠望着他,笑了,笑容还带着淡淡的凄楚。“我常常梦见你,不是被枪杀,就是被刀砍……那个机场,所有的一切都和我的梦境一模一样,所以我说,我应该是知道的。”

    第六章

    在华棠的伤口痊愈得差不多时,麦格夫派人用一部专机从马来西亚护送他们飞往澳门的沃尔赌场饭店,那里,正举办成立一周年的盛大庆祝酒会,庆祝活动足足会办一个星期,他这位赌场饭店的大股东当然没有不到的道理。

    而他本来要明察暗访马来西亚麦金赌城的计划,因为华棠机场中枪事件而暂时划下休止符。

    警方高层目前锁定几个可疑份子,依然在做最严密的监控与侦察工作,而在另一方面,麦格夫也出动地下势力秘密动员,非得比警方早一步抓到那天开枪的幕后主使者不可。

    坐在前往沃尔赌场饭店的黑头轿车里,一身银白细肩带礼服搭配细带低跟凉鞋的华棠,正无聊的甩着手上抓着的银色绣花包,因为身边的男人不理她,从头到尾把她当空气,专注的看着手中一迭厚厚的报表,她真的真的快被闷死了。

    本来还想可以找司机聊天,但这辆座车的设计,司机和后座的中间隔着一层可以自动升降的气密隔音窗,诡谲的是上头还装着黑色绣花窗帘,这很难让人不联想这辆车的主人常常会在车子后座干的坏事,而这一想,竟让她觉得空气更闷了。

    甩完了绣花包,华棠又无聊的托着腮,眨着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的麦格夫瞧。

    老实说,她从没想过这个外传浪荡落拓的风流麦老大会有这么正经八百工作的时候,她以为他只要做一些没事吼吼人、骂骂人,再随便使个眼色就让人断手断脚等等这类事就可以了呢,想不到还要跟一堆数字奋战。

    想着,华棠又探头瞄了麦格夫此刻正在瞧的报麦一眼,她的身子故意靠他靠得很近,但他还是不理她。她再把身子挪近些,直到她柔软的胸脯隐隐约约的扫到他有力的臂膀为止……

    还不理她吗?

    华棠挑高着漂亮的眉瞪着他,虽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女人,但,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被严重冷落的待遇啊,这个男人是存心的!

    小心眼!小鼻子!小眼睛!

    她知道他还是非常在意那一次她骂他是她生命中的大衰神那件事,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这男人还在意着那件事,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一点啊?

    一星期前,他跑来问她是否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机场射杀他,她诚实说了,他却不信,冷冷地看她一眼后便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