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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71部分阅读

    内。除了具体的执行者赵与庆,帝国的核心重臣只有陆秀夫和文天祥、以及身兼协助和参与双重身份的杜浒知道。

    东知道,在某种程度上,社会的团体就如同所谓的世家,他们在本能上具有的现实xg,决定了这件事绝不是光拉拢就可以的,帝国自身的实力和表现在其中同样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所以,他在与文天祥、以及即将北上的杜浒和赵与庆的密商中,就交代道:“道长,朕认为,您到北方之后,先不要和全真教的人联系。”

    老道怔了怔:“陛下的意思?”

    去了不见,啥意思?

    “朕的看法是这样,等刘师勇将军收拾了北兵的水师之后,道长再与他们见面。”

    您真的不能怪咱机心太重,丘处机这个牛鼻子老道当初在宋、金、蒙三方中,选了蒙古这方,您就不能说其中没有“权衡”。

    宋瑞和赵与庆吃惊地看着哪个小鬼头。其实他们全都理解陛下如此安排的缘由,战场上赢了再谈,这才有底气。但你现在就认定行朝一定能赢?

    “假如朝廷在水上不能赢,就没必要见他们了。”东接着淡淡地说道。

    仿佛为了打消众人内心的不安,他又来了句:“只不过朕觉得,朝廷此次必定能赢。”

    宋瑞和赵与庆相互看了一眼。你永远无法解释的事之一就是,这个小鬼头超越其他人的信心。

    但帝国陛下显然根本不想做任何解释,他又转向杜杀手:“杜将军,道长前往北方所肩负之任,你一人知道即可。”

    杜浒沉声回道:“末将明白。”

    “至于军情司在北方的行动,不要受道长此行能否成功的任何影响,要始终继续进行。”

    帝国陛下的脸上有着某种这几人都熟悉的坏笑。“朕听闻民间有言,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在有些事情上,帝国更应当如此。但假如道长如有所需,你可以临机决断,给予协助。”

    杜浒咔的一个立正:“末将谨遵陛下圣喻。”

    “文相,军情司在北方的行动,让翁州的水师全力配合,关于行动上的细节,依然以军情司为主。”

    宋瑞对整个计划所将造成的深远影响,是绝对明白的。他沉声回道:“陛下放心,臣自会在兵部交代。”

    “道长,此次北方之行,您不必管军情司的事,只需和对方联络即可。但也千万不要急,朕和朝廷等得起,即使谈不拢,也没什么了不起。您如有消息需要传递,也一定要直接和杜将军联络,绝不可通过他人。”

    赵与庆刚点了点,就见哪小子又露出了坏笑。

    “不过,道长啊,朕建议您是不是先渡海到哪个什么高丽去一下。朕猜测,北元在哪里造战船的场面是会很大滴,嘿嘿,您真应该去见识见识。”

    老道立马翻了小鬼头一个白眼。咱刚觉得这件事还算轻松,你小子转眼就给咱来事。

    不同于杜浒的雄心万丈,赵与庆其实是在忐忑中前往北方的,因为过去经历早已告诉他,这事情并非如想象的那么容易。更何况在他的内心里,当时依然存在着对即将到来之翁州大战的担忧。

    赵与庆的使命肯定不会顺利,而陛下的一个“不急”,就此导致他“长住”北方。

    然而,不仅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了,天下的形势也同样有了相应的变化,如此,有些人的想法必然会随之改变。

    东是在景炎十一年下半年见到他内心里非常想念、而又久未谋面的道长。但随道长此次回琼州的,不仅有杜浒,而且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全真教的张志仙。

    第二百三十四章 宗教政策(一)

    ( )这间屋子里面只有五个人,此时,其中的四人全都望着一个人,而哪个人的神情、以及略有点空洞的眼神,显然表明他在沉思。

    无人说话的屋里异常安静,而且气氛有点沉闷。

    赵与庆等人此次回琼州,极为秘密。在这点上,双方出于各自的原因,不仅事先有约定,而且一路上,全都由杜浒亲自安排。等到了琼州,更一不见任何朝臣,二甚至不通过兵部,落脚之后,很快就由赵与庆和杜浒陪同张志仙觐见了“端宗陛下”。

    赵与庆赴北方之前,肯定带有帝国的一些条件、乃至于承诺。东告诉他的,实际上也只有两条:一是对方必须奉大宋为天下正朔,二,帝国在复国之后,将承认全真教为天下道门第一大派。

    这中间最关键的是第一条,因为,如果全真教能视宋帝国为天下正朔,其它事情都将在以后变得好办。反之,不把您看做正朔,那他们还有何必要与您合作?所以,有些事情可以放在以后再谈,先把大的原则定下来。

    而第二条显然是作为一种交换条件,但说实话,以这个时代的特点来看,其实算不上什么。

    赵与庆就认为,维护大宋天下正朔的身份,自然理所应当,可给予对方的许诺似乎少了点。蒙古人都曾让全真教掌管天下的出家人,帝国拿出同样承诺,并不算过分。

    在他的看法中,你既然以后要让人帮着做事,而且所做的事,并不是没有风险;更何况这个小鬼头还想看别人视为至宝的《全真秘要》,就拿这么点东西出来,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赵与庆有此看法很正常,他身为玄门之士,感情上肯定向着同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又是为了恢复他赵氏的天下。如此一举两得、皆大欢喜之事,他是绝对愿意推动的。

    但当时的小鬼头摆了摆手,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道长,如果他们对此不愿意接受,无妨,您可以请他们来见朕,朕自会和他们当面谈。”

    “委羽道长”那时并没有想太多,他即使内心里有些疑惑,顶多认为这是小鬼头一种故做的姿态。因为这也是进行此类事情时,双方所常有的做法。

    假如让他知道这就是陛下内心里的底线,他当初还会不会愿意去北方,真的就不好说了。

    赵与庆与全真教再度接触之后,他们看在同道的面子上,礼数不能说不周到。可在真正的事情上面,却只能说是始终在回避,即使把这讲成“若即若离”,也并不过分。

    对此,我们的“道长”并没有太多的不舒服,因为他同样明白,现在自己这方,要比过去更差强人意。

    帝国不仅丢掉了江南,眼下还沦落到海上,从严格意义上讲,你来就是求人,难道还要别人把你当宝一样的供起来?

    既然事先陛下有“不急”的交代,且又没有新的旨意,他只能在北地住下来。当然,这段时间他也并非没有所得,“百无聊赖”的他,更潜心琢磨了哪个太极拳法。

    但是,这一切在上一年的年底出现了变化。一直和他保持接触的张志仙,突然向他暗示:如果当今的宋主赵昰,愿意成为全真教的弟子,哪他就可以在将来,看到历代祖师留下的典籍,也就是《全真秘要》。

    听了张志仙的话,赵与庆jg神大振,因为他完全理解对方的言外之意。

    陛下成为了全真教的弟子,他们不奉自己的弟子为天下正朔,难道奉别人?那简直就是笑话了。而一旦有了这层关系,什么帮你做事、把《秘要》给你看,等等之类,不仅都成了名正言顺,并且也完全符合了教派之间的规矩。

    自然,即便在内心里已极为赞同此事,由于这直接涉及到陛下,赵与庆也不可能代小鬼头做主,所以,他立刻通过杜浒火速传讯琼州。而琼州随后的回话则是:“来人可议。”

    就此,在经过了再度密商之后,这才有了三人琼州之行。杜浒为了保证这一路上的安全和秘密,更亲自护送。

    然而,他们绝不可能想到是,即将到来的是怎样一场会面。

    东的用心非常险恶,他把别人忽悠到琼州来,其实就是为了亲自和全真教当面一谈,但这个狡诈之徒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接受对方的条件。

    全真教提出的要求,绝对也是好算计。一旦有他这个弟子,假如宋帝国恢复了天下,整个教派自然而然在今后、会再度成为天下第一大教派。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实际上仍然沉浸在过去的风光中。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后世之人,东早已知道了太多历史上本要发生的事,这里面就有全真教衰落的原因。

    东的确信奉一些道家的思想,可绝不是信仰道教。

    因为道家学说和道教这两者之间,固然有着紧密的联系,可在实际上,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东十分了解这个时代的宗教所存在的有些问题。而这些问题,绝对是与他刚实施的帝国新举措相背离。

    东此时的沉思,不过就是在想着一些历史上的事,同时也在盘算着如何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总算回过神来,并再度看了一眼张志仙,张志仙则坦然地同样看了看他。

    东暗中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道长,其实朕本来觉得,朝廷授予贵教四个字就可以了,哪就是玄门正宗。至于其它的,毫无任何意义。”

    兄弟我知道,如果从内丹修行的方法和理论上来讲,全真教完全配得上这四个字。

    赵与庆怔怔地看了看陛下,他的眼中真的很有些复杂之sè。

    其实一回到琼州,他就立刻觐见了这个过去的小鬼头。也许让他感动的是,这个已经长大的小子,竟然带着吉安亲自跑到门口来迎接他。

    只不过在一番甜言蜜语之后,自己不仅向他大致讲了在北地的经历,也详细地解释了全真教的意思,并且还当场询问过他的圣意。可这个陛下仅是笑了笑:“道长真的辛苦了,有些话,待朕见了这个张道长之后,自会亲自和他分说。”

    从那时起,他就有种感觉,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多半又会给你出人意料的乱来。

    现在,陛下的话一出口,他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因为他不是对这个狡诈的陛下一点都不了解,哪小子一开口,他就能猜到点潜台词。

    但他随即心中又有股无名之火“腾”地升起,你不想好好拉拢对方也就算了,干吗非要老子巴巴地在北地待那么多年?不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贫道早就以长辈的身份来收拾你小子了。

    道长生气真的是应该滴。

    杜浒没有说话,也许他内心同样有些吃惊,但他绝对只以陛下的马首是瞻。

    说实话,像他这样出身世家的子弟,是否真的对道门非常恭敬,可不好说。因为本朝的徽、钦二宗,完全也可以说是倒霉在道士的手里。

    吉安则一如往常静静地待在一边,仿佛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只有张志仙脸上有着慎重之sè。

    作为全真教的“特使”,自见面起,张志仙其实在礼数上,对东这个仍在流亡的“帝王”并不失恭敬。自然,如果从态度上讲,他也算不上诚惶诚恐,因为他毕竟是方外之人。

    即使是后世,人们也常常能看到,实际上像他这种人,在许多场合中都保持着一定程度世俗之上的超然。而且这种超然,通常还被认为是理所应当。

    但从见面开始,张志仙就始终非常注意这个年轻的皇帝。这并非仅是由于临来之前,他的师兄曾经有交代,“务要尽可能对赵昰此人多加了解。”还因为他一见东,立刻就断定此人并非常人。

    您可能会认为咱在夸张,事实上,咱真的没有夸张。

    您也不能对此理解为东身上有着所谓的“王霸之气”,哪就更不对了。

    但可以肯定地告诉您的是,越不熟悉东的外人,并且越是哪些见过其他这个时代“大人物”的外人,就越会如此。甚至随着东的“年长”,他身边的人将来同样也会感受到。

    你比如说道长他回到琼州后,当他见到已长大的陛下时,他也同样禁不住先怔了怔。

    这里面的原因就两字,“气质”。不同时代的人,他们必然会有不同的“气质”。

    小屁孩难以看出来,是因为他们哪个时候多半都有点机灵古怪,而大了之后,只要您外表不是太惨不忍睹,这种气质根本不太好瞒得住。这就是东最大的破绽之一。

    我们还是先放过这个问题,回到眼前。

    “玄门正宗”这四个字,恐怕在张志仙的内心里,根本就认为是理所应当。但他同样更想知道的是对方的潜台词。

    东看着他轻声问道:“道长应当知道,历史上的佛门,曾遭‘三武一宗’灭佛的厄运,您知道它们真正的原因吗?”

    历史上的“三武一宗”灭佛事件,指的是北魏太武帝、北周周武帝、唐代唐武宗以及后周周世宗所进行的四次大规模打击佛教之事。这每一次的打击,都可以说是让佛门大伤元气。

    张志仙的心中同样一沉,可哪个端宗皇帝的声音却依然还在屋子里游荡:“可是,即使是在如此浩劫之中,佛门的禅宗依然存在了下来,而且还成了今ri的名门大宗。道长,您仔细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在上述四次几乎等同于灭门的灾难中,佛门一脉的禅宗,却多少成为了一种例外,虽也受到了打击,但力度却最小,它更在以后迅速成为帝国土地上重要的宗教派别,为什么呢?

    赵与庆眼中潜藏的怒火已经开始消失,代之而起的,全是震惊之sè。

    第二百三十五章 宗教政策(二)

    ( )东把佛教的禅宗拿出来说事,自然不是无的放失。

    这小子当年也算是半个“shè雕迷”,被金庸一忽悠,顿时又一激动,以至于后来就又多看了点道教的书,所以对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点的。

    只不过这时候他一落题,别人全都难以开口,因为题目扯的不仅有点大,而且还有点远。

    也只有吉安神sè不动,他最清楚,陛下指东打西的老套路又来了。

    张志仙盯着这个所谓的陛下,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并非是他不能回答,而是由于他很难表明自己的观点。

    全真教的创教祖师重阳真人所倡导的,是“三教合一”,也就是全真教的理论,其实吸收、糅合了儒、释、道三家的学说。

    作为全真门下,张志仙可以认为自己是“三教”中的老大,甚至内心里对佛门看不起、有股“受迫害”后想发泄的怒火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却绝不能轻易地去否定佛门。哪样的话,岂不是将自己的祖师也给否定了?

    吉安这个已经见过很多“世面”的家伙,看了看无话的张志仙,心中不知怎地,竟然冒出点不屑的感觉:

    这些牛鼻子老道也太想当然了,让这个当年就人小鬼大的小子给你们当弟子,他是那么容易当别人弟子的?连一身正气的陆夫子都头痛,就你们?怕是以后哭都没眼泪。

    东可不知道他的大太监在腹诽,他的声音依然很轻,而且眼中露出了绝对的真诚。因为他这时候已决定,就冲着当年让自己曾兴奋地睡不着觉的重阳真人和丘处机、王处一等全真七子,他也应该和现在的全真门下摊开来好好谈谈。

    假如谈不拢,哪也没啥了不得,咱不是没有其它的安排。再说,争霸天下也不是要靠他们,真到这一步,离完完鸟也就不远了,兄弟我早考虑是否跑路了。

    “道长,在朕的看法中,佛门当初遭难,朝廷有责任,佛门更要担主因。因为他们加重了天下的赋税不均,引起了天下的动荡。”

    在我们的帝国历史上,僧侣和道士,一般来讲,他们同样被免除赋税、徭役和兵役,尤其是拿着官府所给的出家文件、也就是通常所讲的“度牒”的这些出家人。

    正因为官府度牒所拥有的这种“含金量”,有时候这些度牒,就直接被用来代表着钱财。贾似道在弄“景定公田”的时候,他所给的补偿,就有部分是这种度牒。所以,历代朝廷对官方的度牒基本上都有控制。

    朝廷如此做的本意,是让这些出家人能更好的修行,但这个政策却往往又被滥用了。许多时候,拥有优免政策的寺院名下,同样占有了大量的良田,因为它们同样不用缴税。

    更要注意的是,过去佛门里的有些教规和戒律是排斥劳动的,甚至认为劳作是“不净业”,僧人若从事劳作更属于违犯戒律。

    在这种蔑视劳动、或者不提倡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