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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46部分阅读

    ,如果从帝国的角度来看,主要集中在四个地方,广南西路、广南东路、福建路、两浙路。

    而从北元方面看,则为湖广行省(它包括了广西地区)、江西行省(后世的广东在其管辖范围内)、两浙行省(包括了福建和浙江地区)。他们在这三地坐镇的将领,分别是阿里海涯、李恒和唆都。

    在帝国拟定了登陆沿海的目标后,参谋院认为,以宋军现有的实力,要突破这个沿海的防线,只能选择一地。

    浙江地区没有被考虑,因为它离帝国现在的核心基地太远。况且东从整个帝国以后发展的角度考虑,不仅认为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而且弊大于利,故此早就将它放弃。

    广南东路也不可行,因为它前有江西元军的压力,再加上广南西路和福建路的增援,即使登陆,也会受到三面夹击。

    在广南西路突破,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我们看看后世广西、包括广东的地图就会发现,这两地的很多城镇都是建在靠水的地方。这种格局的形成,主要是因为过去岭南的陆路交通十分不便,人们的外出更多的依赖于水路。而在这个中古时代,那就更是如此。

    在你拥有水上力量的条件下,顺水而动,兄弟,咱就不说什么大展拳脚,它们也应该是您老伸胳膊伸腿的好地方。

    但是,登陆广西,你还是需要顶住北元湖广行省和江西行省两个方面的元军。而这仅仅依靠琼州本身的力量,相对来讲,帝国的实力就略显不足了。

    帝国参谋院拟定的计划,其实是在福建路下手。

    福建的东北与浙江相邻,西部、西北与江西省接壤,它的西南与广东省连接。在那里登陆,虽然也会面临江西、广东和浙江三面的压力,可相比来说,压力会比较小。

    两浙路的元军主要是新附军,不讲翁州之战实际已重创了他们,就算他们没有受损,有禁军第一旅在哪里压着,再加上刘尚武的水师第一舰队,这足以对他们形成牵制,更何况他们现在上下已经离心。故此,参谋院对他们实际上已加以忽略。

    福建虽然靠近江西,但它的地形总体上是西北高东南低,在它西部和中部是闽西和闽中山区,这就决定了江西的元军不太可能非常快速地来援。

    至于广东的元军,也完全可以对他们进行牵制。

    这样,假如北元江西行省的援军不能及时到达,从兵力上看,帝国在福建路将暂时占有一定的优势,因为朝廷在那里还藏有一支重要的力量,这就是陈吊眼和许夫人的义军。

    杜浒当年按照陛下的旨意,不仅派人带着朝廷的诏书和他们取得联系,而且还曾亲自悄悄跑到那里查看过。在他的报告中,漳州山区里的军民,约有十万。

    历史上崖山战后的第二年,即1280年,北元至元十七年,陈吊眼、又名陈大举,曾率义军五万攻破漳州城,后在唆都的反扑下,退守山区,当时义军号称十万。但也正是因为攻漳州,陈吊眼才真正受到北元的注意,至元十九年,在元军的攻击下,再加上出现叛徒,他最后兵败被杀。

    东得到杜浒的报告后,立刻下令陈吊眼和许夫人在山区蛰伏,不要盲动,以免引起北元的注意。随后,他又再度派去了以他的铁卫刘尚文为首的部分禁军,以便对义军进行一些必要的整训。

    哪个时候,宋军已抄掠了临安,行朝的状况也有了一定改善。故此,在刘尚文前去之后,兵部不仅开始陆陆续续地向义军输送部分军械物资,同时为了激励他们的士气,甚至还送去了一些军俸。

    帝国参谋院原先的计划是,通过在雷州半岛的作战,吸引广南西路和广南东路的元军注意。最好将他们、甚至是江西的元军诱来,以方便禁军在福建路的行动。

    但宋军占据雷州之后,虽然积极抢修城池,严阵以待。尤其是张应科和他手下的众将,急切等待着与对方再大干一场,可元军却始终没有前来。

    雷州半岛这种令人诧异的平静,自然引起了琼州参谋院的注意。他们仔细的商讨后认为,这是由于几年来宋军不断地袭扰沿海,北兵对琼州的战术已经有所了解,并怯于在沿海进行交战。

    就此,有人再度提出类似于张应科的“乘败可追”,认为干脆直接水陆并进,再度向广南西路施加压力,甚至先围歼史格所部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必然能调动对手。

    东听了参谋院的解说,在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和兵部的三个大佬说道:“文相,少傅,刘将军,朕觉得原先福建路的计划可以不变。”

    张世杰眼中jg光一闪,因为原先的计划中,整个福建路的作战就是由他来指挥。张老大是急了啊,不过也该他露露脸了。

    “至于在广南,我们还是不要冒进,先让军情司继续多加探察敌情。”

    这可不是咱有什么先知先觉,咱只是觉得,能在这个年头混出点名声的,怕都不是什么好鸟。你不见兄弟我的绝招,“挫敌于坚城之下”,就“可一可二而不可三”了吗?

    “不过,我禁军在那里的声势,可以再造大点。”陛下的眼睛看向了宋瑞和刘师勇。

    刘老大笑了:“陛下,广南的沿海,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动手了。”

    “不错。刘将军,您立刻下令,让谢复和黎德出动,给朕扫荡广南沿海,动静弄得越大越好。”nǎǎi的,还是抢来得爽。

    “另外,文相,传朕的旨意,张应科的岭南之军扩编为禁军为第四师,江西之军先统编为第二师,让邹?将军任指挥使,您看如何?”

    算上以后的陈吊眼第五师,咱不仅也有了五大主力,再加上骑军和水军,哼哼,咱玩个北斗之阵,天下七军。

    嗯,恶搞的是不是过了点?千万不要来个水淹七军,那可就不妙了哦。

    宋瑞和刘师勇均jg神一振:“臣遵旨。”

    刘师勇的水师,眼下分兵三处。刘尚武驻军翁州,张达、方兴待命于流求。而琼州,是谢复和黎德。

    这两个南蛮本来就在翁州大战中觉得没过瘾,现在兵部的命令一下,他们立刻迫不及待地出动。

    广南沿海还是有很多好地方滴,南恩州(即后世的阳江)、吴川、廉州(合浦)、钦州都临海。南恩州附近有海晏、都斛盐场。珠江口也不少,你比如静康、大宁、归德、黄田、东莞盐场,油水都很大。

    沿海的烽火又四处飘起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围城

    ( )漳州城的守门兵丁发现,今天城外又来了一批流民。

    已经几天了,城外不断地有流民前来。这些人男女都有,男人蓬头垢面、女人则哭哭啼啼。城门官已经把这报给了漳州安抚使、管民总管沈世隆,沈世隆下令将这些人全赶走。

    沈世隆原来也是宋帝国的官员,《元史?本纪第九?世祖六》载:“(至元十三年正月)董文炳军至海盐,知县事王与贤及澉浦镇统制胡全、福建路马步军总沈世隆皆降。”

    他在《世祖七》中的另一段记录是:“(至元十五年八月)辛未,复给漳州安抚使沈世隆家赀。世隆前守建宁府,有郭赞者,受宋张世杰檄招世隆,世隆执赞,斩之。蒙古岱以世隆擅杀,籍其家,帝曰:‘世隆何罪!其还之。’仍授本路管民总管。”

    沈总管知道,这年头兵荒马乱,流民就没断过。以前这里同样有大量的流民经过,他们往往顶多停留几天,就接着向南走了。至于最后他们到底流落何方,谁又能管得了呢?

    守门兵丁奉命驱赶了这些人,只是赶了这边,他们又跑到了另一边,就是赖在城门的附近。他们也不过是要求进城讨口饭吃,哀求声此起彼伏。

    城门官已经不耐烦了,他带着几个兵丁走下城楼,来到吊桥旁,准备给这些刁民以颜sè看看。

    就在这时,更多的人流沿西溪涌来。

    西溪是漳州境内最大的河流、九龙江的支流,它就流经漳州的城边。此时在这些人流的后面可以望见,西溪上游飘来无数的竹筏。看到它们,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呼:“陈大胆来啦。”

    听到叫喊声,城门官的心里一哆嗦。他立刻下令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并派人去通知沈世隆。

    守门兵丁立即加大了驱赶人群的力度。但看到他们想关闭城门,流民们的吵嚷声更大了,他们全涌了过来。见人群拥堵在哪里,城门官急了,他拔出了刀。

    但这个动作引发了更大的混乱。人群中又发出了喊叫:“杀人了。”

    就像是一声令下,涌在吊桥和城门口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抢夺了守门兵丁的兵器。转眼之间,那些兵丁就淹没在人群当中,更有些人冲向了城门官。

    城门官的刀挥了出去,他看到他的刀砍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但同时他的喉头也有冷风进来,接着他的手和脚都开始变软。他知道,这世上的一切对他来说,从此就要结束了。

    只不过这时他突然想到:怎么这些流民中间,老人和孩子没几个?而且那些原先哭哭啼啼地女人,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凶悍。他脑海里飘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许夫人。

    元至元二十年(宋景炎八年)二月的这一天,漳州城陷落于许夫人所率的畲汉联军之手,北元安抚使沈世隆被杀。

    在拿下漳州城,扫除了这个身后的威胁之后,许夫人没有多加停留,又亲率联军向泉州进发。而在这同时,她的族弟,福建汀、漳诸路巨盗陈吊眼率另一路义军直扑泉州城下。至此,时隔六年之后,泉州城再度被围。

    站在泉州城头上的蒲寿庚心有点寒,因为他已经感到,这次别人是来者不善。

    自从城外出现贼寇开始,随着他们越来越多,他发现,有很长时间销声匿迹的福建各路贼寇,突然间竟全冒了出来。你像什么汀州的廖得胜,建宁的黄福,泉州的陈七师,兴化的朱三十五,邵武的高ri新,福州的林天成。他们在城外是旌旗招展,耀武扬威。

    最令他咬牙切齿的,就是与他曾有过“旧情”的畲民山大王卯大老,公然也拉了个“忠孝军卯”的旗号打了出来。

    他同样还注意到,与六年前的乌合之众不同,这次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些草寇竟然组织有序,这从城外的旗号就可以看出,它们排列的相当齐整。

    可最令他害怕的,还是那两个上面分别写有“许”字和“陈”字、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的红sè和墨绿sè大旗。前两天在哪下面曾出现过一男一女,他看着他们就心里直哆嗦。

    如果在整个福建境内,要说过去有哪个人能在财富上和他相提并论的话,那个女人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因为在她的身后,是陈、许两个庞大的家族。陈家是状元公,朝中重臣,许家为望族,虽官位不及陈家,但司职漕运,与畲民关系极为密切,山里山外的货物,都是经他们之手运进运出。

    可这个女人疯了,为了给她的父、兄、丈夫,还有其他家人报仇,她散去了所有家产。

    也许落到别人手里,还可以商量,可要是落到这两人的手里,哪宁愿是一场噩梦。

    蒲寿庚有点悔意。也许自己早就该走了,海路不安全,至少陆地还是安全的。

    但是,既然他受了忽必烈的诏书,先拜昭勇大将军、兵马招讨使,后拜江西行省参知政事,怕就不是他说走就能走的了。再说,他的这么多房产、田产和商铺,实在是扔不下,就算要让出去,又有谁能接得下来呢?

    蒲寿庚望了望水面海上,哪里有着隐约的船影,显然泉州港早就被封锁。别人更有船只溯晋江而上,不断地在给这些草寇输送物资。

    也许只能等哪个人再度前来解围了。

    城外的贼寇一直很忙碌,他们已经竖起了十几台投石机,还有几个长长的、看样子黑忽忽的粗管子。莫非他们现在就要攻城?

    攻城是不一定的,但别人的确是要弄点动静。投石机将一些“石头“扔了过来,城头上立刻响起了爆炸声。

    这不是石头,这是比巨石更可怕的东西。城上所有的人心里,刹那间都变得有些冰冷。

    城外的贼寇们却发出了一片欢呼声。

    但是,还没有结束。那几个黑忽忽的管子突然也发出了吼声,蒲寿庚的耳边,也再度响起了令他胆战心惊之音。

    当硝烟散去时,城墙上的人腿都软了。这下是真的完了,别人把“天雷”都带来了啊。

    草寇们的欢呼声更高了。

    一个喽罗跑到城下喊道:“城内的人听好了,大王有令,这次兄弟们前来,只与姓蒲的和姓田的算帐,与别人无关。其他的人赶紧投降,降者不杀。”

    蒲寿庚杯具了。

    城墙上先哆哆嗦嗦地伸出面白旗,接着探出了半个脑袋。“本使,”

    哪喽罗不屑一顾地说道:“的有屁快放,老子还要给大王回话。”

    “在下知道,山民生计艰难,颇为不易。其实我等并无仇怨,在下愿多出钱财,权当犒军。请卯将军,哦,不,请大王看在往ri的情分上,放过此地吧。”

    中军帐内,卯大老听了喽罗之言,“唰”的一声拔出了刀。

    “他nǎǎi的,这个王八蛋在挑拨离间,老子亲自去剁了他。”

    他刚起身要离开,就听身旁轻轻地传来了“哼”的一声。

    卯大老停下脚步,尴尬地笑了笑:“夫人。”

    这是一个秀丽的女子,也许是曝在ri光下多了些,肤sè略有点黑。她的身上没有小家碧玉的婉约,但有着大家闺秀的气度。可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那股英气。

    许夫人的原名是陈淑桢,她是原帝国闽广招抚使、参知政事陈文龙之女,因嫁给许汉青为妻,故被世人称为“许夫人”。在这场民族的浩劫当中,她和她的全家均慷慨赴义。

    这个堪比梁红玉的巾帼英豪,这个有着更多悲剧sè彩的南国英雄,是永远不应该被后人们所忘记的。

    当下,许夫人没有理卯大老,而是转向了她边上的一个道士。

    陈子敬望了卯大老一眼,微微笑道:“夫人,卯将军,别人送的礼,还是要收的。”

    许夫人和卯大老均一楞。

    陈老道打了个哈哈。“送上门来的东西,不收怕是不太好。江湖规矩,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不过蒲寿庚喜欢翻脸,我们就还他个翻脸。陛下有言,这叫对等。”

    他看了看卯大老,“你放心,朝廷的承诺,哪是决不会变的。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反正咱们现在是要稳住他。但是,嘿嘿,假如钱收少了,这可与贫道无关哦。”

    好么,“淳朴”的人都是这样教坏滴。卯大老的眼睛里面已经不完全是贪婪了啊。

    蒲寿庚很快就收到了一个让他真的要吐血的开价:拿到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畲兵就放弃攻城。

    这样的价钱是一定会还滴,那就慢慢还吧。当然,喽罗们很忙,他们不断地跑进跑出,传递着双方最新的报价。

    当唆都收到泉州急报,漳州失守,泉州被困时,他立刻下令起兵。

    唆都和阿里海涯一样,是忽必烈潜邸时的宿卫。他这个时候已晋升为北院参知政事、行省福州,其所部约为两万余人。

    顺便再提一个北元实际在江南的兵力不多的例子,它也是与我们以后很相关的。

    襄阳战后,伯颜东下前,“伯颜与诸将会于鄂州,议曰:‘鄂襟带江山,江南要区,且兵粮皆备,今江陵、潭、岳皆未下,不以大将镇之,上流一动,则鄂非吾有也。’乃使阿里海涯将兵四万人戍鄂州。”

    因此,即使是阿里海涯攻掠广西时,他开始也不过才四万余人。事实上,当时忽必烈一直对阿里海涯孤军守鄂州非常担心。等他得报阿里海涯进攻湖广十分顺利,“世祖喜,大宴三ri,谓左右曰:‘伯颜东下,阿里海涯以孤军戍,朕甚忧这。今荆湖定,吾东兵无后患矣。’”

    但唆都所部是元军在江南的jg锐,并且不像阿里海涯和李恒,均受到过不同程度的打击。在沿海的这些年,他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未尝受过败绩。宋军又始终“不敢”在福建地区动手,这就养成了他和部下的一种骄横之气。

    也许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