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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45部分阅读

    四十八章 隐藏的名人

    ( )当史格得到心腹手下密报,一些北汉军的军士在被浮后又被对方放回来时,他先是怔了怔,随即立刻下令将这些人全部隔离关押起来。听到这个消息,隐在军帐中的“弘一道长”脸sè变了变。

    深夜,史格亲自审问了一个被放回的十夫长。据这个名叫武天麟的十夫长所说,当他们被俘后,均被分别登记造册,但凡是北地的汉人,基本上全被放了回来。

    史格盯着对方问道:“全部?”

    武天麟低着头:“有些兄弟,他们自己留在那边了。还有些兄弟,他们怕将军怪罪,已自行回家。”

    史格的眼中有了冷sè,跪在他面前的“牌子头”的脖子上已经有汗冒出。

    武天麟略有点结巴地低声说道:“他们说,他们说,汉人归汉人,战场相斗,各为其主,愿意留下的,给地二十亩,免十年赋税,不愿意的,各回各家。”

    史格的心中一紧,他看向了前方:“其他人呢?”北汉军总体是以北地的汉人为主,但军中、包括将领中也有一些是过去的辽人和金人。

    武天麟的汗更多了。“其它的人,按他们所说,必须服十年徭役才能释放。”他咬了咬牙,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了三枚钱币,轻轻放到史格面前。

    看着这几个远超这个时代任何金钱的jg美钱币,史格的眼中有了空洞。裹着斗篷、整个人处在暗影里的张弘正,同样有了一丝的忧郁。但随即他们的眼神中,又都有了jg光。

    历史上北汉军三大世家的子弟,均非平常的武夫。你比如史格的父亲史天泽,“年四十,始折节读书,尤熟于《资治通鉴》。至论成败得失,虽宿儒自以为不及也。”如果抛开各自所站的立场,说他们在父辈的影响、训导下,都是文武双全的全才,这是不过分的。

    琼州释放北汉军战俘的目的,对他们来说并不难猜,此时的史格和张弘正心目中,就同时冒出了“攻心之术”。但他们同样清楚,这是个可怕的“攻心之术”。因为琼州在战俘问题上,诱之于“利”,叙之于“情”,明之于“位”,这对身在北地、遭受严酷盘剥、社会地位低下的北汉军军士是有强大吸引力的。

    我们都知道,即使在没有明确“国家”概念的远古时代,人类也早已有了潜藏在每个人心底里的、既清晰又模糊的“族群”观念。但自有人类以来,“族群”之间就没少过纷争,特别是在没有真正融合之前。而导致这种纷争的原因,其实就围绕着“权、利”二字,这在后世仍然没变。 zhu的旗帜米国,所谓的保持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全球领袖地位,已经为此做了最好的总结。这里的“地位”,究竟代表了什么,其实也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可以断言,当后世各地的民族之间依然纷争不断时,它们反映的其实还是古老的问题。

    面对琼州的“一箭三矢”,史格和张弘正非常明白,如未有有效的对策,必将动摇军心,可他们该如何应对?

    史格的手不易察觉地握紧,又松开,再握紧,一连数次。而隐在y影里的张弘正,嘴里全是苦味。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再度想起了他和哪个古怪小子在琼州的对话。“我放你回去,只不过因你是汉人。但你以后最好不要上战场了,在战场上我不会留情,也无需你手下留情。”

    如果以前他还认为对方是在硬撑,那今天他终于体会到了哪个小子在这番话中所表达的强大信心。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但这个小屁孩的信心和种种手段究竟是从那来的呢?

    月夜中的野外,“弘一道长”向史格深深地施了一礼,史格抱了抱拳,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然而,在彼此的目光中,他们都看到了深深的情谊。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望着张弘正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之中,史格的心中很清楚,这将是一个以后没有根的人,他的将来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对史格来说,张弘范在?山的大败固然令他吃惊,但他更震惊的是在见到张弘正之后,因为“弘一道长”和他见面的第一句话是:“我已经死了。”

    史格没有问这个亲如弟弟之人为何如此行径,而张弘范在给他的密信当中,也根本没有提张弘正之事。史格不是个没有分寸之人,他不难推断在这中间必定有着难以为人所知的隐秘,但他是会替张弘正保守这个秘密的。在这个动乱的年代,汉军三大世家中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那是他们每一个世家子弟既知道点,而又不能、也无法完全过问和了解的,更不要说宣之于口了。

    在他和张弘正商议过后,对被放回的北汉军军士,他们决定,“纵”,而且立刻就“纵”。因为假如将这些被放回的军士留在军中,消息一经传播,必定会动摇军心。

    也许还可以杀了这些人,但重惩几个为首之人可行,可所有被放回的军士全杀,恐怕立时军中就会大乱,上下离心。而仅仅严惩几人,其他留下来的人在军中仍然会动摇军心。

    将他们全关押起来?一时半会还行,但时间长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还不如早点让这些人离开。他和张弘正的决定,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但史格并不知道在他们商议过后,张弘正急于离去的打算,因为通过史格北汉军的释放,张弘正立刻就想到了?山之战中被俘的过去手下的那些军士。凭着哪个古怪小子的“狂妄”,他多半也会把那些人放回去。那么,在哪个蛮荒的琼州小岛上,到底又发生了哪些变化呢?

    “弘一道长”已真的深深地陷入了哪个赌局,但我们还是先看看几个即将淡出人们视野之人。

    范文虎在翁州战后真的很不爽,来自大都诏书上的严词,让他已经仿佛见到了忽必烈的雷霆之怒。他刚不寒而栗,他的手下却又让他勃然大怒。李将官派人报捷,定海收复。

    好么,老忽刚严令范大帅收复定海,人家定海的捷报就已经来了。但这哪里是报捷,分明是在给范大帅添堵。范文虎这个气啊,一边是翁州刚刚惨败,一边立刻就是定海大捷,nǎǎi的,这个反差简直就是笑话。但他能不能不报?怕是不能吧。

    李将官实际上也是没有办法,别人都有驻地,但他的驻地是定海,你让他到那去?凌震向翁州一收缩,他顺其自然地就抢占了定海。而且无论从什么角度说,他也喜欢在那里。

    但不同于喜上眉梢、满不在乎的李将官,郑先生实际上忧虑的,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做的事情已经出格了。那么多的粮草被他“送给”琼州,这件事实际上已经有很多人知道。

    当他和李将官、陆德源私下商议时,他的管家认为这并不是太大的事,“先生无须多虑,据在下所知,军中将士有不少人都认为,实际上是这些粮草换回了岛上兄弟们的命,他们非常感激先生。在下以为,现军中已有离心,大帅他还不至于没有顾忌。”

    但郑先生摇了摇头:“德源,苏先生原先在老帅府上,是大有见识之人,他当初完全可以将定海直接交给范文虎,但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是将定海交给我等?因为他认为大帅没有担当。翁州战败,北边现在没过多怪罪,可将来必会追究,到时大帅他为了保住自己,一定会推出他人来顶罪,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

    他看了看李将官,“你我离翁州最近啊。”郑先生叹息着说道。

    陆德源低下头深思,李将官一楞,他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其他的都可以不论,但粮草之事,怕会变成你我的一个把柄,我等万不可不早做准备。”范大帅就此给你按个通敌的罪名有没有可能?怕是很有可能滴。

    李将官的匪气上来了,“老子急了,就直接去找苏先生。”

    他这话一说出来,三人却都又立即沉默。因为就眼下的局面,虽然人人都已知道,在水上琼州无敌,但你敢说他们在陆上一样无敌?

    陆德源言道:“在下不敢断言谁胜谁负,可琼州和北边相争,怕是一场旷ri持久的乱局,甚至很有可能他们永远只能待在海上。”

    郑先生点了点头:“这是一场乱局,但对我等来说,也是一个危局。琼州不是不可以去,但古话,伴君如伴虎。”

    李将官明白了。他们毕竟是换朝之人,如果到琼州,那也是和苏刘义等人是不同的,万一圣心一变,这个后果,可不太好说啊。

    郑先生立起身来:“这些天我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等躲过这个乱局,那就是海外。”

    陆德源的眼中闪了光。

    “只要苏先生的牌子在手,龙凤之宝的生意,海外也可以做,我等更可以将海外的东西再弄回来。只怕这利,比在这里更大。”

    李将官其实并不喜欢到海外,但眼下内外相逼的情势却也让他没得选择,他咬了咬牙:“也好,nǎǎi的,省得老子整天在此受这鸟气。”

    郑先生是老辣的,他对范文虎的猜测也真的没错,因为范大帅确实认为他们是最有通敌“嫌疑”,而且他也的确需要找个替罪之人。但郑先生并不知道,他自己在这里面也起了一点作用,因为他在范文虎面前显得太有“远见”了,让范大帅产生了戒惧。

    郑先生和李将官,包括周大宝后来都不知所终,但后世的某些有心人在帝国江南的一个富豪身后找到了点他们的蛛丝马迹,因为在这个人的身后他们查到了陆德源的影子。这个江南的富豪名字叫沈富,他又叫沈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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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抱歉,外出十多天,无法静心。感谢兄弟们给票,这章看着玩吧。

    好象在下把这书弄得难度大了点。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过渡

    ( )当“旧地重游”的曾渊子再度踏进雷州时,他的身份已不是广西宣谕使,而是雷州郡守。帝国决定,设雷州为郡,仍然下辖徐闻、遂溪两县。

    这个时候,在行朝已定的规划中,雷州不仅是帝国向广南西路进军的桥头堡,并且将成为朝廷现行某些政策转变的一种过渡。

    朝臣们此时是极其兴奋的,帝国在战场上的胜利,已经把重返大陆放在了他们面前,也许这个场景在他们的梦中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回。“故国难离”啊。但在兴奋之余,帝国的重臣同样也冷静地对帝国的未来进行了考虑。

    他们认为,朝廷于海上实施的做法,在登上大陆之后是必须改变的,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朝廷的税赋政策。因为你不管怎么说,像琼州和流求施行的减、免税,是无法一直实行下去的。不要说这是在战时,花费巨大,就算没有战事,朝廷也根本执行不下去。他们在朝议中提出,登陆沿海后,帝国应恢复过去的规制。

    东在内心里面是同意朝臣们的意见的。因为有宋一代,铸钱的量始终很大,你比如说,仅仅“江、池、饶州、建宁府四监,岁铸钱百三十四万缗,充上供;衡、舒、严、鄂、韶、梧州六监,岁铸钱百五十六万缗,充逐路支用。”如将历年所铸之钱全部改换,这个收益非常可观。另外,现在还有抢来的东西在撑着,行朝短期之内应该无忧,可以后肯定是不行的。

    但当着帝国大臣的面,他却不置可否,因为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准备再施行宋代以前的做法。

    我们的帝国历史,有时候从现象上看,就是一个围绕着土地的“分散”与“集中”、而展开的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但在这个悠久的、以农业为主的帝国历史上,直到二十世纪以前,大约也就只有一个税赋政策相对来说比较合理,那就是“摊丁入亩”。可仅仅“摊丁入亩”,是解决不了帝国“土地兼并”这个千年痼疾的。

    东虽然并不准备立即改变帝国在海上的规制,可他也觉得应当使雷州承担一个帝国由海上到陆地的转换角sè。

    雷州地处偏远,原住人口实际上并不多,但历史上它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的外来人口涌入,这就是在宋末元初。当时几十万的闽南莆田(即兴化)人,因躲避战乱跑到了雷州半岛。而在这个时空,由于杜浒和谢明军情司的插入,这些流民中的绝大多数实际上最后到了琼州和流求。因此,雷州半岛的人口并没有太多的增加。

    陆秀夫和赵与珞在与朝中重臣、包括即将前去雷州上任的曾渊子商议过后,提出把雷州作为朝廷向大陆发展的一个过渡。为此,他们拟定:遭受兵火之后的雷州,免赋税二年,而新到雷州的流民,依然执行帝国现行政策,给可拓荒地二十亩,但免赋税五年。

    陆夫子和老赵他们拿出的这个政策,基本上是五代之末和宋初的路子。当时由于长期的战乱和人口的大量丧失,中原大片的田土成了无主之地,为了不使土地荒芜,更为了培养国力,各国基本上都采取了类似的鼓励开荒方法。

    东同意了朝臣们的意见,但他认为,为了执行将来的田赋征收政策,现在更应该做另一件事,哪就是尽可能jg确点地了解粮食的亩产。

    这个穿越者和陆夫子、老赵等人说道:“老师,赵大人,各位爱卿的意思,朕明白,朕也赞同。但朕从史书上看到,历朝似乎一直对天下的粮食到底一年产多少,更重要的是每亩的所产,并无确论。”

    陆秀夫、赵与珞,包括户部的苏景瞻等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小鬼头又要来事了啊,他们一起“jg觉地”盯着陛下。

    “朕觉得,帝国的赋税规制要改,并重新制定,此事现在就应该着手,朕的要求也就是简化与合理。”

    宋代的赋税真的是比较混乱,其他不提,就讲令人头痛的“折变”。因为宋开始的田赋,规定“夏收钱,秋征粮”。但官府随着需要,经常变成征其它的东西,比如绢帛。这个变,就要进行折算,而一折算,“技巧”就出来了。包拯在陈州调查时就发现,“折变”使百姓的负担增加了近两倍。你不改行吗?

    “但要做到简化与合理,就必须细致地了解田亩所产。而且朕觉得,朝廷现在治下的人越来越多,以后前来的流民同样也会更多,那么这些人每年需要多少粮食呢?琼州、流求等地又实际产了多少粮食?能不能保障军需?帝国对此不了解,恐怕不行吧?”

    自汉以来,中国历代的田赋都是按土地的产量来征收的。刘邦立汉,开始定的是“十五而税一”。汉文帝前元二年(公元前178年)和十二年(公元前168年),他下诏减天下田赋为“三十税一”。从十三年开始,再令天下田赋全免,而且一免就免了十二年,直到景帝即位。

    但汉代乃至以后的历朝所制定的田赋政策,并不是以实际产量来征税,而是根据收成的一般产量,由朝廷按照十五税一、或三十税一的固定比例,制定的税收额。

    遗憾的是,古代典籍里是没有官方的粮食亩产记录的,在哪个时代,对此做出jg确的统计也的确有很大难度。后人只能猜测这个田赋额并不是建立在整个国家或地区的大规模查证、统计的基础上,而更多的是基于估算。就是后世学者们关于历代亩产的结论,实际上也都仅仅是根据史料中的只言片语所进行的推论。

    但东并不想如此,因为赋税的原则之一就是要保证负担合理,他可不想总是“拍脑袋”来决定。

    陆夫子、老赵和苏夫子等人互相看了看,像这样的问题,对于这些处理帝国政务的老手,他们自然知道很重要。但你真正要了解,难度却不是一般大,行朝所辖之地出产的粮食你一亩地一亩地的去称量?

    “陛下的意思是?”他们问道。

    东也知道,完全jg确地了解亩产是做不到的,但他想玩一个这个时代的抽样调查,而且是规模大点的抽样调查。因为帝国现在不是没有人来做这个事情,行朝那么多的官员闲在那里,你不乘机让他们多了解点民政民情?顺便也给他们找点事情干?更何况这还将为他未来的田赋改制做准备。

    “老师、赵大人、苏爱卿,朝廷那么多官员现在没多少事情做,朕觉得让他们做这件事很有必要。田亩所产不同,理应所征不同,那么以后朝廷恢复税赋时,究竟应征多少,必须有个依据,您们说是不是?”

    听了陛下所言,陆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