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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强宠第19部分阅读

变。那个男人要的是整个社团都从这黑暗的底层剥离出來,但他忘记太多人已经习惯了黑暗,根本逃脱不了。

    又或者他不是忘记了,而是他太相信自己能改变这一切。

    “你先跟兄弟们打声招呼,”乔榷宸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我会再和阿声谈谈。”

    “明白,那……”

    “棠煌口那边最近挺乱的吧?”

    吴映城立马明白过來:“是,最近圈地盘圈的厉害,正缺人手。”

    “那就让孔浩去吧,我看那小子有点儿身手。”

    乔榷宸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开,接着面色无常点起一根烟。

    ※

    不起眼的矮楼,斑驳的墙壁。

    在甩开所有眼线之后,顾闻笙沿着熟悉的方向走进其中一间房。彼时何声正站在窗口抽烟,但燃得多吸得少,见门从外边打开就顺手掐了。

    “來了。”

    顾闻笙板着脸沒回应,进门后啪第一声把手里的档案袋扔在了桌上。何声不着痕迹地心里一惊,但转瞬之间便隐约猜到些其中的内容。

    “关于孔浩的?”

    “他死了。”

    “什么!”何声讶异地抬头看向顾闻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乔榷宸发现他了?”

    顾闻笙握紧拳头抵在自己的嘴前,一言不发地在沙发前左右徘徊。

    “脾脏破裂……械斗,你沒让他离开?”

    “是乔榷宸沒给他机会!”

    “但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

    “所以是我害死的他?”顾闻笙猛地回头,哑然失笑地看着何声,“孔浩,11届警校学员,心里体能测试七项全部满分,他本可以荣誉毕业的但他沒有。”

    档案中有现场及尸检的相关照片,何声看着它们,脸色同样阴沉得可怕。

    “何声,做卧底顺风顺水从未出过差错的,警队这五年來只有你一个。”

    “你什么意思?”何声站起來道。

    然而顾闻笙满眼的怒火,几乎快要压抑不住。

    何声与他对视,半响后主动先卸了戾气:“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件事也确实有我的责任,但棠煌口那一直都很乱,我以为告诉你以后你会让孔浩先避避风头!”

    “你以为?”顾闻笙斥责道,“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都沒退下來,他才到棠煌口一个星期就出了事!”

    “但他才刚进义天,随便什么借口不能离开?就算无故消失也不会有人理会吧!”

    “听听你这口气,可真不像是死了个同僚。”

    何声抿了抿嘴,片刻后站直了身子:“说起这个,你好像更沒资格说我。”

    “我有什么沒资格的!”

    “派新人进义天的事儿谁告诉过我了?”何声板起脸,同样是一副潜藏暗怒的表情,“如果不是乔榷宸告诉我公司里有卧底,我连孔浩是谁都不知道!”

    “可你别忘了你也是卧底!”

    “我当然记得!但这就是你们对我的态度,一边怀疑我还要一边利用我?”

    “如果你问心无愧,就不会怕有同事进义天协助你。”

    “协助我?”何声冷笑反问道,“他协助我什么?顾大队长,麻烦你回去查查这三年來义天管辖地盘的治安情况,有伤无死,这他妈是我何声做到的!他孔浩一路往上爬,就算爬到我脑袋顶上又能有什么作为?是让娱乐城变学校还是变幼儿园啊?”

    何声拿着档案,一下下戳在顾闻笙的胸口,残忍又现实地继续说道:“咱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让义天彻底的改邪归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么多人连初中都沒上完就拿着砍刀出去打打杀杀,今天少只手明天就可能掉脑袋,你当他们真是愿意吃这口饭呢?顾闻笙,动动你那个还活在‘思想道德’里的大脑,他们但凡有点儿本事的就都去干别的营生了!我的任务从來都不是让他们拿到b学位去当精英,而是要让他们活得更容易一些!”

    “都是借口,而且我从沒想过那群人渣能有什么大作为,但这世上比他们活得苦的人远不止几千几万,不是仍然还有女人选择守身如玉、有男人选择用劳力换取生活资本的?”

    ,,真是典型的正义理论。

    何声失笑道:“这是价值观的问題,我能做的只有在他们选择义天的时候给他们一条活路,而义天也从來沒做过逼良为娼的勾当,大家都只是为了活着而已,就这简单。”

    “难道贩毒也是为了活着而已?”顾文生不屑地说道,“我看未必吧!”

    “这件事我会深入调查,之前乔,,”

    “你可不是第一天混在乔榷宸的身边了,三年时间才摸清毒场的运作,你可沒这么笨,”顾闻笙走向沙发,错身时斜睨了他一眼,“你给义天找托词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贩毒这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沒戏!”

    何声背冲着顾闻笙,静默半响后回过身去。

    “行动准则我记得比你清楚,用不着你提醒我,”他镇定自若地做到另一张沙发上,坦然地看向顾闻笙,“或许有句话我从來沒对你说过,但我可以用性命來担保当年我对陈队说的那句话仍然有效,,只要是可以经过我手的国家明令禁止的毒品、麻醉药品、谨慎药品,最终一律不会流入社会。”

    铿锵有力的字音仿佛來自腔肺之中最接近心脏的深处,一如当年对着警徽的宣誓。

    那个当年最是正气的警校学员还依然如旧,坚守着似是永远都不会磨灭的原则。顾闻笙本准备硬着心肠來约何声谈话,听到这个也忍不住有了一丝颤动。

    “希望你能按你说的那样去做。”

    “我一定会。”

    “阿声……”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的尸体,”何声打断了顾闻笙的话,一改之前严肃尖锐的神情,誓言般说道,“为了完成任务指标,我会更加谨慎自己的言行,而为了不让国家失望,我也一定会坚守自己的原则!”

    082 接受

    在顾闻笙的眼中何声就像是一只永远都关不住的生物,他甚至不是某种在天飞的鸟或是水中游的鱼,只要是他想挣脱的,他就可以把自己训练得能从沒有门的笼子缝隙中挤出去,又或者可以憋足了一口气寻找新的生机。

    所以说何声算的上是个疯子,,

    一个可以融入任何群体的精神疯子,只要他想,就沒有不可以。

    ※

    凌晨一点半,别墅内静悄悄的。

    何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和灯都沒开,这让他几乎融进黑暗之中。然后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拿起旁边角桌上的电话,并准确地按了重播键。

    在很多很多个拖沓音之后,通话自动被挂断了。

    沒有任何事先的通知,也沒有后來的短信或者电话回讯,乔榷宸已经很久沒这样做了,上次好像还是恼他和顾闻笙接触的时候,生起气來就跟十七、八岁在谈恋爱的中学生似的,幼稚得想装成熟还希望得到哄劝。

    不过这次和之前似乎不太一样,何声心里猜到了几分。

    “喂?东子。”

    “声哥……”杨子东心虚又慌张地回道。

    按说何声和乔榷宸在一起三年了,吵过、打过但始终沒分,两个人时不时地在人前秀恩爱,几乎所有人都把何声放在‘嫂子’那个位置,,那嫂子查岗总沒错的吧?

    但尽管如此,何声也从來沒这么做过,最多也就是问问人在哪,然后开车过去借人。

    这一方面是归功于乔榷宸已经沒心思留恋外边的风月场所,二是何声在众人面前都一直给着乔榷宸脸面,别说是那些都只是喝喝酒、唱唱歌的事,就算有天乔榷宸沒带套子他都得做好亲自送过去的心理准备。

    “沒什么大事,”何声并沒责问的意思,只说,“我就是想问下你喝酒沒,待会儿用不用我去接宸哥。”

    “可都这么晚了,您还方便过來吗?”

    作为乔榷宸的司机,杨子东可沒有阿凯那么本分。

    何声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肯定沒忍住也喝了,便回道:“沒什么不方便的,他要是还有意识你就问问他还回不回來,不回來的话就直接给他就近开个房,我过去就是了。”

    “那太好了!”

    八面玲珑还言听计从,这社团里但凡对男人有点儿兴趣的就羡慕得直流口水。杨子东开开心心地报上了包房的号,压根儿就沒想过何声根本不知道乔榷宸在哪儿正干着什么。

    “您好,兴华娱乐城萃林路店,请问……”

    还沒等前台的开场词说完,何声便问道:“6房的客人散了吗?”

    “稍等一下,”电话里一阵响动后,对方回道,“抱歉先生,该包房的客人已经在十二点之前退房了。”

    “好的,谢谢。”

    何声礼貌地挂下电话,然后如法炮制地又打了两个电话,很快就确定了位置。

    ※

    三年前,兴华娱乐城还只有四家店在这座城市艰难地经营着,但如今却已经开到了八家。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除了那四家老店的旧习根深蒂固,剩下的四家新店在何声的打点下都开得十分正规。只不过历來新旧两相厌,旧四家看不起新四家地租贵又赚钱少,新四家看不起旧四家脏乱差又多是非。总之新旧制度之间总是交融如交锋,有人想去新四家工作那就求之不得,也有人不想去就只能顺其自然。

    “何经理!”

    新四家的前台总是干净明亮的,连值班员工看起來都正正经经的。只是一看那大堂经理焦急的神色,何声便是猜到了几分情况,而且说实话,他也沒想到这群人竟然会想到新店來玩儿。

    “你确定他们只是來唱歌的?”

    “看过几次了,应该沒有。”大堂经理谨慎地回道,

    不过也对,乔榷宸自己不沾那个,也不让身边几个走得近的兄弟或手下吸,也算是还有脑子。

    “沒违规就行,钱的事儿不用担心,大不了待会儿我结。”店里一向不准赊账或从柜台拿钱,这是何声立下的规矩,他自己自然也不能不遵守。

    但大堂经理似乎还有另外发愁的事,吱唔地说道:“钱道还好说,主要是……”

    “他们带小姐过來了?”

    “……那房间弄得实在是恶心。”

    果然如此,何声一语中的。

    “行,我知道,”他安抚地拍了拍大堂经理的肩膀,又说道,“到时候全换新的。”

    ※

    隔着老远也能听到音乐声和各种嚎叫,几乎整条走廊的充斥着这种低劣的气息。

    “八点多就來了,折腾到现在,”大堂经理跟着何声一步步向那包房的门口走去,越是接近就越是放缓步子,似乎是十分嫌弃,“刚才我们一个应侍生进去收垃圾,满满一大袋子!而且他们还弄在装小食的竹筐里,简直恶心死了!还有那个女的,就穿着内衣在里边晃來晃去!”

    不停地抱怨和指控,几乎将新旧两店的素质对比推到巅峰。

    何声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但站在新店的角度上來看,心里也难免觉得恶心又难受:“行了,这件事由我來处理,今天晚上也辛苦你们了。”

    “那您也小心点儿,他们都喝高了,这半天沒少砸酒瓶子!”

    “沒事儿,你去让前台给我列个账单拿过來。”

    “好的!”

    支走了大堂经理,何声贴着墙边慢慢移向那间吵嚷的包房。

    与旧四店不同,新四店门上的玻璃并沒有贴膜也沒做特殊的处理,这是为了方便外边能看到里边的情况,而且一般來说,工商局是强制要求ktv的包房门要有1/4是透明的。但这些个猴精最是懂这个,索性将门给全打开了,除了光明正大地听以外,半点儿里边的光景都看不到,除非你也敢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或者直接走进去。

    “乔大哥……你定力也太好了吧?”撒娇似的男音,听起來沒有半点儿低沉粗犷。

    周围是一群人的起哄,偶尔还有女人的娇喘和男人舒服的低吼。

    ,,真是一场标准的滛乱好戏。

    “宸哥,人家都这么卖力了,你再绷着不合适吧?”混乱之中的一个调侃,几乎是不用仔细辨认也能听出來是谁的声音,方黎笑吟吟地催促道,“kitty,再脱两件!”

    ,,这家伙从前就喜欢勾搭着乔榷宸出去寻欢作乐,更牛逼的是可上可下各种不忌。

    男孩儿委屈地回道:“可是就剩内裤了啊……”

    “那就脱了呗?”

    “脱!”“脱!”

    有一个起哄的立马就会有第二个,然后很快演变成了整个屋子。

    “啊!黎哥!别……!”

    “噢噢噢~”

    “脱掉!”

    男孩儿无措地躲來躲去,直到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也作了表态。

    “乔大哥!您、您至少别,,”

    “谁允许你叫我‘大哥’了?”乔榷宸微醺地反问。

    接着便是布料撕裂的声音,何声下意识地闭了眼,尽管他什么都沒看到。但忽然感觉右侧有异样,他立即睁开眼看去:王恒一脸惊愕地站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正试图要开口。

    何声对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包间。

    随后王恒也走了进來,顺手打开了之前沒开的灯。

    “关上。”

    王恒闻言顿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问地就又关上了。

    “声哥……其实今儿都是那个方黎带的头,也不知道他从找了这么些人!”

    “我也沒说要责问谁,你急着解释什么?”何声走向包间里处,最终坐到一个恨不得连王恒都看不清他在哪儿的位置,然后又说道,“去玩儿你的吧,待会儿散了,,”

    话未说完,杨子东打來了电话。

    “喂?声哥!宸哥说今儿不回去,让我跟您带句话就别过來了。”

    “可我都出门了。”

    “回去吧声哥,宸哥有我们照顾呢!”

    “那成,你们也少喝点儿,离开的时候可别开车了。”

    “好嘞~还是声哥最惦记咱兄弟,那您也早点儿睡啊!”

    何声毫无异样地嘱咐了两句,然后便挂了电话。而王恒只在那手机屏幕亮着的几秒内看见了他的脸,结果真真是苍白面无表情:“声哥……”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儿吧。”

    “……宸哥谁都沒碰!”

    “什么叫沒碰?屁股腿的碰了不算?还是你觉得一定要上了床的才算‘碰’?”何声起身,一步步从黑暗的远处走近王恒在的暗处,“就当我沒來过,去玩儿你们的吧。”

    王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想留住何声,便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如果他不是乔榷宸,或许我会很难受,但沒我之前他就不知道有过多少人了,我要是会生这个气,早之前就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但他现在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所以我更得接受,这都是早晚的事,”何声笑了笑,然后推开王恒的手,又镇定自若地提醒道,“对了,这里沒有自动售卖机,楼下旁边有个药店,要套子去那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