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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0部分阅读

:“秦琼剿贼屡立战功,没有此事。”侍者说:“兵部有文,盖了大印,诏命难违。”张须陀说:“使者请先回,此事关系重大,我须面君。”使者走后,张须陀便与众说了此事,教秦琼守住齐郡,诸人各司其职,他便去了东都。

    秦琼自为卫将军,不再主鹰扬府事,又换了一个山西人,名叫周至。宇文述在朝为兵马总督,主管兵部,在高丽害秦琼未能得逞,不想秦琼在山东又得张须陀重用,奏本说剿贼有功,被封为卫将军。心中忿恨,便又诬其与瓦岗暗通,报扬广下诏拘捕,杨广哪能不听。使者去后,宇文述与二子商议,化及说:“那张须陀把秦琼视为左膀右臂,捕秦琼岂能轻易,不如以兵部名义,派数十勇士到鹰扬府,命府尹把秦琼家眷捉来,那秦琼虽如猛虎,也都束手就擒。”于是,宇文述派人径到鹰扬府,呈上兵部行文。周至哪敢不从命,便欲往擒秦琼家眷。身边有一老猾书吏计全说:“秦琼虽远离,但他义弟罗士信勇猛难挡,又带兵镇守此地,若知擒了秦琼家眷,他岂能依,事不成,大人也必被其害。”周至问:“那该如何?”书吏说:“须先擒了罗士信,此事就容易了。罗士信乃是勇夫,只需如此便能擒。”周至依计。

    第六章 牢笼困猛虎 义士散金银

    罗士信被请到府上,周至拿出兵部行文,罗士信大怒,说:“朝廷如此不明,赃官陷害忠良,我要用手中枪,杀尽贪官污吏!”周至忙说:“将军息怒,岂能轻易造次,你我都是同僚,秦将军又功高位尊,指日升迁。此必是朝廷有人诬陷,我愿舍弃这官,上表为秦将军力辩,你看如何?”罗士信听了周至之言,心存感激。说:“我本是莽夫,全靠府尹周旋。”周至便命书吏写奏折,写了半天,日已中午,写写改改,还没写完,到了开饭时间。周至命上酒席,罗士信推辞。周至说:“将军到此,下官岂能连饭不管,本是一便餐。待文书写好,打发人去,您再回还。”罗士信不再推辞,与周至就餐。周至说:“来我府上,敬酒那是必然,咱有大事,只敬三杯,然后随便,还请海涵。”罗士信不便推辞,接酒吃了。三杯下肚,只觉天旋地转,骨酥筋软,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周至令捆缚,又令去捉拿乱贼秦琼家眷,秦琼一家老小尽皆被捉,连同罗士信全都戴枷上了镣铐,钉入囚车。周至怕夜长梦多,连夜起解。

    半夜,罗士信醒来,但觉身子软绵绵,浑身没一点劲,四肢套着重镣,知是中了周至之计,喝了软骨散,散了真气,心恨牙咬的咯嘣嘣,想挣出囚笼,自觉没有那种可能。但听身后那吱吱呦呦的囚车上,有啼哭之声。朦胧中看到秦母及夫人儿女,皆被枷于囚车中。罗士信心欲碎,便于囚车中盘膝默默地运起功来,初始,真气难聚,试了多时,也是无用,但求生救人的,驱使他不停的吸气在丹田沉积,意念所至,渐渐的丹田发热,过了丑时,丹田鼓起,便以意念领真气惯于四肢,至寅时,感觉真气在体内鼓荡,畅通无阻,挨至天明,感觉体能完全恢复,便凝聚内力,挣断枷锁,扭开脚镣,双手一分,两脚一蹬,那囚笼哪能挡得住罗士信神力,四散开来。罗士信抓起两根木棍,像雄狮样打向押解囚车的差役。差役四散逃走,霎时一个不剩。罗士信打开囚车,去了秦母及家人的枷镣,欲往前行,身边没有马匹,差役死的死,逃的逃,这一家老小如何行走?后边还有护送的官兵,不久就会赶到,罗士信犯了愁。忽有十几骑往这边冲来,罗士信以为是官军,便大吼一声迎上,只听前边那人高喊:“罗兄弟,我是秦二哥义弟贾运甫,自家人。”说着到近前跳下马,罗士信自是认得,一行人便到秦母面前问安,秦母六十寿辰时曾见过贾运甫,给己拜过寿。便问:“如何在此相遇?”贾运甫略说:“昨日因到府上看望,方知都已遭陷害,料押解必走此路,故在附近等候。量这囚笼困不住罗兄弟,已先行救出。大家速行,前边十余里便有接应。”二贤庄总管单全说:“大家先行,我与罗兄弟在后杀退护送的官兵。”罗士信正欲解恨,接过一匹马,索了一杆大枪,与单全向后冲去。郡守与都头领五六百兵勇正行,忽见冲来两骑,罗士信在头里,舞动大枪,那些官兵纷纷倒地,四散而逃,郡守与都头骑马跑在头里。罗、单二人大开杀戒,官兵倒死了大半,眼前并无人影方回。

    罗、单二人赶回,秦母已被接进豆子坑山寨,这山寨原来是程咬金、尤俊达在这里占山为王。程母见了秦母,各诉衷肠,秦母说:“不想我儿连遭那宇文老贼陷害,若不是众儿郎,全家都得遭殃,所念我儿还在军营不知,若迟必遭毒手。”贾运甫便请秦母手书一封,教单全不辞劳苦,速去告知。单全扮作军官,快马加鞭径到秦琼军营,入帐相见。秦琼见是单全,屏退左右,单全递上家书,秦琼看了,不仅落泪说:“我一心为朝廷出力,不想为j臣所害,连全家性命难保,若非弟兄,岂不都遇害?看来这官场,已是不能待。”单全说:“你手下兵马众多,何不把他带入山寨?”秦琼说:“张通守与我有恩,为我面君辩解,我自去也就罢了,若趁此不在,把兵带走为寇,是不仁不义,非我辈行为!”于是写书一封封好,留于张通守,和单全自去。

    程咬金、尤俊达在山寨杀猪宰牛,罗士信饭后,到马厩选了一匹好马,带上单刀,对把守山寨的将士说:“寨主差我出寨有事。”便飞马扬鞭绝尘而去。

    罗士信又回到鹰扬城,见天色才初更还早,便找一家客店住下,教店家上细料把马喂饱。摆上酒菜,吃饱喝足,熄灯歇息。候至亥时,扎束停当,腰间缠了软索,把刀插在背后,出了店房,掩上屋门,飞身上了客房,径奔府衙。那府墙甚高,腰间解下软索,抛上墙头,借力飞身而上,轻轻坠下,一遛烟来到府堂之前。夜虽深,老远便听见周至这群赃官,还在吆五喝六饮宴,罗士信突然出现在面前。计全眼尖,吓得赶紧往桌底钻,周至抓起大盘,向罗士信击来,罗士信一闪,欺身向前,抓住周至的头发提起,拔刀一抹,便把头颅割下。众人想窜,哪能跑掉,一个个被砍死,只不见那书吏,往桌下观看,原来龟缩在桌下发抖。被罗士信抓住脚脖拽出,提起摔下,像甩鞭样摔死,取了首级。罗士信拎着两颗人头,又窜进府中卧室,把周至家人尽皆杀死,撕开床单,包了首级挂在腰间,拿着那一半床单,搜寻到周至的藏银,见有纹银八百两,士信说:“好一个贪官,上任不到半年,竟搜刮了这么多!真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便全都包上。系在背上,手持钢刀,砍开府门,一阵飞奔,回到客栈,天已露明,用刀拨开店门,径进了房间,解下两个包袱,穿好来时的衣服,喊起店家,见那马夜里吃饱,便备好鞍,把包裹挂在两边,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银子,足有半两,扔给店家,店家千恩万谢,罗士信催马而去。

    天至中午,罗士信来到一个小山村落,腹中饥肠咕噜,见一老者,想求一饭,老人把家中仅有的一点米煮成饭,还有一点咸菜,两个鸡蛋,也无油煎,只得煮熟,给罗士信下饭。罗实在饿了,狼吞虎咽,一会把锅里的饭全吃完。老人很是抱歉,说:“只有这点米,还是前天到邻庄兑换,家里全靠几只鸡打野下蛋,看将军没有吃饱,心中不安。”便唤鸡近前,捉住,除去内脏,生火烘烤。只听里间一苍老的声音呼唤老者。罗士信凝神静听,只听老太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我已两天没吃饭,想留着那几只鸡下蛋,给你换点米延寿两年。如今你杀了两只,米用何换?我已苟延残喘,剩下你这老头子咋办?”罗士信父母早年饿死,撇下他十岁便给人放牛为生,十二岁那年,在山上放牛,有两头犍牛忽然相斗,羝架羝的牛角嘣嘣响,斗得兴起,二牛蹬起四蹄,相抵角力。士信恐其一受伤,不好向主人交待,便向前走到两牛中间,两手推住两牛头,硬生生把二牛分开。正好被秦琼路过看见,惊这小孩天生神力,便问清身世,与他结拜,收留在身边,教以武功。七八年过去了,士信没有忘本,今听了老者的对话,眼望那烤得油辘辘的母鸡,已是再难下咽,便出院仰天长啸。老者吓了一跳,急出里间喊,士信收敛,回到屋中问:“像您二位老人,应有孙男弟女在身边,为何不见?”老人留下两行热泪说:“不瞒壮士说,我先后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刚满十五岁,相继被征去劳役,死在外边。小儿在这山庄藏到十八岁,娶妻生子,后又被发现充军,一去不复返。孙子饥饿而死,儿媳也寻了短见,剩下我与老伴,已是风烛残年。”罗士信流下眼泪,问:“这庄共有多少家?有富的没有?”老人答:“总共十三家,景况都是一样。”只听罗士信大吼一声,说:“这世道惨、惨、惨!”便从马上解下一个包裹,拿出十两银子,双手送给老者,教其颐养天年,又教老者喊来那十二户,拿出六十两纹银,在地下分作十二份,教其都收起,全庄人都以为来了财神,欢天喜地,叩首拜谢。罗士信飞身上马,于马上抱拳答礼说:“仅以寸银,聊表寸心,望诸位好自为生!”说完扬鞭催马而去。

    罗士信回到寨中,秦琼、单全已先到,翟让、李密、单雄信也来了,见罗士信回来,马上有两个包裹,便都向前接着。罗士信解开一个包裹,抖出两颗人头,对秦琼说:“这便是害咱的狗官!”又解下另一个包裹奉上说:“仅以此银献给山寨,作为军资,推翻这残暴的隋朝,杀尽贪官污吏!”又向众人说起午间所遇,怒吼说:“杨广惨无人道!”声泪俱下。单雄信对秦琼说:“这就是二哥卖命效力的隋朝!”

    第七章 为谁重义为谁死 被人谋算死不知

    李密对翟让说:“应先打下隋朝的屯粮重地洛口,保证军粮,再开仓放粮,以救天下苍生!”翟让于是决定,由秦琼、单雄信护卫山寨家眷上瓦岗寨。其余兄弟领山寨兵马,会同王伯当袭取洛口。洛口不日而下,瓦岗军得到堆积如山的粮食。十几万大军车拉、马驮、人背,返回瓦岗。又开仓放粮,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百姓,千里遥远,听到信息,都到洛口领粮。清仓后,翟让、李密、王伯当方领数万大军,返回瓦岗。瓦岗军声势大震,民众纷纷投奔。

    张须陀面君,替秦琼分辨。杨广召宇文述上殿,本是诬陷,却来个先发制人奏说:“张通守既为秦琼辩解,也不用和兵部争持,他既为十二道捕讨使,可命为荥阳通守,领兵剿灭瓦岗乱贼。眼下瓦岗贼众猖獗,又袭取了兴洛仓,并开仓放粮,远近百姓正涌向洛阳,贼势日益膨胀,须尽快扑灭。”杨广听了即命张须陀快马回齐郡,立即到荥阳赴任。限旬日内剿灭瓦岗贼寇。

    张须陀不敢怠慢,快马疾驰,赶回齐郡,秦琼已去了数天。帐中部将呈上书信,张须陀打开,看了叹说:“他受宇文述陷害,不得已去了,却折了我一臂膀。”即召樊虎、唐万仞,只领三千兵马赶赴荥阳。刚到荥阳地界,正遇翟让从洛口返回瓦岗。翟让虽然勇猛,却抵不住张须陀那杆神枪。在山东时翟让便吃过大亏,拼命才从枪下逃走,来到瓦岗,再招兵买马,发展壮大。翟让与张须陀接战,挡不住他那条枪神出鬼没,被杀的落荒,部众溃散。时李密、王伯当赶到,王伯当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这时手提一杆长枪,见张须陀追翟让,便催马前挡,接住厮杀。翟让又圈马杀回,程咬金也挥动大斧杀来,张须陀自知难以抵挡,便退军。两军各自安营。

    李密说:“明日可仍由翟兄诱敌,把他引至大海寺旁,我等埋伏于林中,四面突起,官军一个也不会漏网。”次日天明,翟让便去搦战,张须陀倾巢出动,翟让且战且走,张须陀领兵直赶到大海寺旁。忽听一声炮响,杀声骤起,伏兵冲出,把官军围在垓心。张须陀左冲右突,正迎王伯当。二人枪对枪相斗,又听一声狮吼,程咬金骑卷毛狮子马,持宣化板斧砍来。这斧头实在太猛太快,一招九式,一时难以招架,身上早中了王伯当数枪。幸不甚重,张须陀心想:“不走便会死在当场。”便奋力挽起枪花向二人虚刺一枪,拨马而走,遇唐万仞,仞已着枪,血顺衣甲流淌,张须陀亦是一样!陀即命数骑护唐万仞冲出重围,只不见樊虎。便对唐万仞说:“你先冲出,我再杀回寻樊虎!”说着拨马舞枪杀回。樊虎、唐万仞本在三十六友之内,与自家弟兄,本该反戈,但感张须陀之恩,敬他爱将、爱兵,爱百姓,旨在保境安民,是个忠勇正直的将军,不忍心背离。何况是在战场,不容你多想,便奋力厮杀。樊虎的战马倒地,被乱马踏死。张须陀看到樊虎战死,心如刀绞。方想杀出,战马突也中箭倒地,被乱军赶上,一阵乱枪,死在樊虎身旁。官军覆没,只不见唐万仞,他在数骑保护下进了山林。翟让,李密大获全胜。令人把樊虎、张须陀尸首用棺木成殓,停于大海寺中。此时附近郡县的义军纷纷来投,翟让大军一时不能动身,便飞马报于瓦岗,通报好消息。徐懋功、单雄信等听到大海寺捷音,都高兴万分,唯秦琼却号啕大哭。雄信问:“何以如此恸哭?”秦琼说:“张通守与弟有恩,我遭宇文述陷害,他亲自面君辩护。我不辞而别,不想却害了他性命。我须前去,寻他尸首,拜祭安葬。否则便是狼心!还有樊虎兄弟,随他殉义。”单雄信说:“樊虎兄弟亦死,理应前去拜祭。”于是,秦琼、单雄信,罗士信便赶往大海寺。

    张须陀、樊虎的灵柩停放在大海寺,秦琼一行来到,只见数十兵勇在寺护持,秦琼询问,原来这些人都是张须陀旧部,自愿聚在一起,要在寺护持百日。秦琼便教都换上孝服,秦琼、罗士信都穿孝服,烧纸焚香拜祭,单雄信亦置礼拜祭两个灵柩,寺内哭声一片。忽见一人披麻戴孝而来,秦琼见是唐万仞,说:“幸好你无事。”唐万仞并不打理,竟跪在灵前哭诉拜祭。说:“仞没有随你死在战场,也不愿偷生,这就死在你的灵前。”突然拔出佩刀,往脖中一抹,便匍匐死在张须陀灵前。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没有人能阻拦。秦琼看见,大哭说:“唐兄能随恩公,我秦琼亦不能偷生!”便拔佩剑就要自刎,被罗士信抱住。说:“你竟忘了母亲!”单雄信向前,夺下宝剑。令人做棺把唐万仞成殓,再行拜祭。秦琼在寺守了三天,便把张须陀、樊虎、唐万仞安葬在寺边。教张须陀身边的人守坟百天。

    秦琼、单雄信、罗士信离了大海寺,见了翟让、李密。此时瓦岗军声威大振,地盘已纵横千里,众人聚在一起,可以说将勇兵强。众皆大喜,李密提议,建立营垒,令军把守四方,诸将领大军回瓦岗整顿,以准备取洛阳。

    翟让领众回到瓦岗,见瓦岗盛况,兵强马壮,设宴庆贺。大喜说:“当初我来瓦岗,与懋功、伯当只想占山为王,不想如今势大,可攻取洛阳。”王伯当说:“要想成大事,须有大的胸怀与理想,我认为,翟兄可为国公,懋功、雄信、秦二哥、我等可为大将,玄邃兄世袭萧山公,当为王。况天下传说:‘十八子当主神器。’正应在李密兄身上,名正言顺,便可取洛阳。”大家议论开来,有的推举单雄信,有的拥护翟让,翟让本是直汉子,并无当皇帝的妄想,只想占山为王。便说:“李大哥出身豪门,素有名望。来瓦岗,多建功勋,才有瓦岗的辉煌。我愿让他为王!”众人多是自家兄弟,便不再有异议。于是李密成了瓦岗之主。

    李密没有称王,而是自为魏公、兵马大元帅,翟让为司徒、东郡公,徐懋功为左诩卫大将军,单雄信为右诩卫大将军,秦琼为左武侯大将军,王伯当为右武侯大将军,程咬金为后卫将军,罗士信为骠骑将军,齐国远、李如圭、王当仁为虎贲郎将,房彦藻为元帅府左长史,邴元真为右长史,贾运甫为左司马,连巨真为右司马,一应众官,自是设置齐全。

    李密自幼熟读百家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