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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情缘第10部分阅读

的,”殷总微笑地回答说,“他说的是实情。”

    “那太好了,”殷夫人大声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现在,好了,如果现在一个谋反分子落在你的手里,我们可正等着他呢。”

    “我,啊,妈妈”,圆圆说。“我祈祷上帝请他不要听您的话,请他只让一些无足轻重的小犯人,穷苦的债务人,可怜的骗子落到朱瑞亮的手里,那样我们晚上睡觉才能安稳。”

    “那还不是一回事!”朱瑞亮大笑着说,“您就等于祈求只许一个医生治头痛,麻疹,蜂蜇,或一些轻微病症一样,您希望我当检察官的话,您就应该给我来一些疑难病症的病人,这样才能显出我这个医生医术高明呀。”

    正在这时,象是朱瑞亮的愿望一说出口就能达到似的,一个保姆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朱瑞亮立刻站起来离开了席位,说有要事待办,就走了出去,但一会他又回来了,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神色。圆圆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她钦慕凝视着她那温雅聪明的爱人,当然了,他有漂亮的仪容,眼睛里闪耀着非凡的热情奋发的光芒,这些正是她爱慕的。

    “您刚才希望我去做一个医生,”朱瑞亮对她说道“好吧,同神医华佗的教条相比我致少有一点是大同小异的,就是没有哪一天可以说是属于我自己的,即使是在我订婚的这一天。”

    “刚才又要叫你到哪儿去?”圆圆微微带着不安的神色问。

    “唉!假如我听到的话是真的,哪么现在就有一个病人,已危在旦夕了,这种病很严重,已经病得行将就木了。”

    “多可怕呀!”圆圆惊叫了起来,她本来因激动而变得发红的面颊变得煞白。

    “真有这么一会事?”在座的宾客们异口同声地惊喊了起来。

    “噢,如果我得到的消息确凿的话,刚才我们又发现一次偷窃医院设备的阴谋活动。”

    “这次可能是真的吗?”殷夫人喊到。

    “请让我来把这封密信念给你们听吧。”朱瑞亮说:“院长先生台鉴,敝人是慈善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白谷景其人,系医学院实习生,今晨自办公室拿走医药无数。她男朋友利用和她谈恋爱之便经常偷药来卖,共分赃!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证据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她男朋友的宿舍里。他还有一封诬陷医院院长的匿名信没来得及发!在他身上一搜就能得到!”

    “可是,”圆圆说,“这必竟只是一封乱写的匿名信,况且又不是写给你的,这是写给医院院长的。”

    “不错,但却投到我们检察院来了,检察官不在,他的秘书便受命拆开看了这封信。他认为这事很重要,遂派人来找我,又因找不到我。他就自己下了逮捕令,把那人抓了起来。”

    “这么说那个罪犯已被逮捕了,是吗?”殷夫人说。

    “这应该说是被告。”圆圆说。

    “已经被捕了,”朱瑞亮回答说,“正如我们刚才有幸向圆圆小姐说过的那样,假如那封关键的信找到了,那个病人可就没救了。”

    “那个不幸的人在哪儿?”圆圆问。

    “他在我们家里。”

    “快去吧,”殷夫人插进来说,“别因为和我们呆在一起而疏忽了你的职责。职务所在,不论哪儿都得去。”

    “噢,朱瑞亮!”圆圆紧握着他的双手喊道,“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可要对那人宽大一点啊!”朱瑞亮绕过桌子,走到那美丽的姑娘身边,靠在她的椅子上,温柔地说:“为了让您高兴,我亲爱的圆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答应您尽量宽大些。但假如证据确凿的话,您就必须同意,我下命令把他关起来。”

    圆圆一听到最后几个字便痉挛似的震颤了一下,把头转向了一边,好象她那温柔的天性受不了如此冷酷,说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掉似的。

    “别听那傻姑娘唠叨了,朱瑞亮,”殷夫人说,“她不久就会听惯这些事情的。”说着,殷夫人就把她那瘦骨嶙嶙的手伸给了朱瑞亮,他一边握住哦=,一边望着圆圆,他的眼睛似乎在对她说,“我亲爱的此刻我吻的是您的手;或至少我希望如此。”

    “这些都是不祥之兆!”可怜的圆圆叹息道。

    “说真的,孩子!”殷夫人愤愤地说,“你真是太傻,太孩子气了。我倒想知道,你这种讨厌的怪脾气和国家大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啊,妈妈!”圆圆低声埋怨地说。

    “夫人,我求您饶恕她这一次小小的错误吧,”朱瑞亮说,“我答应您,我一定尽我的职责,对罪犯严惩不贷。”但当法官的朱瑞亮在向殷夫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做情人的朱瑞亮却向未婚妻丢了个眼色,他的目光说:“放心吧,圆圆,为了您的爱,我会从宽处理的。”圆圆以她最甜蜜的温柔的微笑回报了他那一眼,于是朱瑞亮就满怀着无比幸福走了出去。

    第四十六节 私下审问

    朱瑞亮刚一进客厅,便收起了笑容,作出了一副手握生死大权者的庄严气派。他脸部的表情极富于变化,——这是他常常对着镜子训练出来的,因为一个职业演说家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现在他得费点劲才能皱起他的眉头,装出一副庄严沉着的气派。朱瑞亮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他父亲的政治路线,如果不是他自己处事极端审慎,那过去的事情就会影响到他现在的事业,但除此之外,他可以说是享尽人间的幸福了。他很富有,虽然他仅仅只有27岁,但已居高位,他快要和一个年青美丽的姑娘结婚,他爱她。并非出于热情,而是出于理智,是以一个代理检察官的态度爱她,他的未婚妻,不仅美丽而且还出身于最显赫的名门望族,她的父母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们的政治势力可以全部用来培植他们的女婿。此外,她还可以给他带来一笔丰厚的嫁奁,将来有一天大概还可以增加五百万遗产。这一切因素综合起来,使朱瑞亮得到了无限的幸福,所以,当朱瑞亮略一回省,静心默察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他就好象自己眼花缭乱了起来。

    朱瑞亮在门口遇了正在等候他的警官。一见到这位警长,他便从九天之外回到地面上来了,于是他的脸上马上摆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道,那“信我看过了,您办得很对,应该把那个人逮起来。现在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搜有到有关他偷窃的材料?”

    “关于他偷窃的材料,我们现在还无从知道,我得到的材料已经放到您的办公桌上了。犯人名子叫金蝉子,是扬节电子厂的员工。”

    这时,朱瑞亮已经走到文昌大街的拐角边处,有一个人似乎在那儿等他,那人走向前来,是刘副总。

    “哦,朱瑞亮先生,”他喊道,“很高兴见到您!刚才发生了一个很令人不可思意的事情——您手下的人把我厂的金蝉子抓走了。”

    “这事我知道了,先生,”朱瑞亮回答,“我现在就是去审问的。”

    “噢,”刘副总说道,由于他对那个朋友友情甚笃,便急切地求起情来,“您不知道他,但我很了解他。他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正直的人了,我敢说,在整个厂里,再没有一个比他更好的员工了,朱瑞亮法官,我真心诚意地向您担保!”

    正如我们已经知道朱瑞亮是扬州上流社会中的人物,而刘副总只是一个稍有成就的平民,朱瑞亮轻蔑地看着刘副总,冷冷地回答道。

    “你知道,阁下,一个人的私生活上也可能是可敬可靠的,可以是工厂里最好的员工,但从社会上讲,可能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是不是?”

    朱瑞亮这番话的语气很重,仿佛是冲着刘副总说的,而他那审视的眼光似乎直穿对方的心内,象是说,你竟敢为别人说人情,你应该知道你本人还需要宽大处理。刘副总的脸刷地红了,因为在政治方面,他的见解并不十分明朗;此外,金蝉子告诉过他的有关他一些事的传闻,而对他说的那番话更增加了他内心的不安,但他仍用深为关怀的语气说;“朱瑞亮先生,我求您,您一向所做的事都是那样公正仁慈,早些把他送还给我们吧。”

    他思忖道,看样子这个叫什吗金蝉子的有点背景啊!不然的话他的保护人要用这种态度来求情呢?朱瑞亮思忖了一下对刘副总说道:“我记得他是在一个酒店里被捕的,当时有许多人同他在一起,假如他是冤枉的,那你的求情一定不会落空的,但是如果他有罪,那也只能施以惩罚。否则在目前这个时期,有罪不惩可太危险了,我不得不行使我的职权。”

    这时,他已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他的家就在法院隔壁,他态度冷淡地向刘副总行了个礼便进去了。那刘副总呆呆地立在朱瑞亮离开他的地方,客厅里挤满了警察,在他们中间,站着金蝉子,他虽然被严加看管,却很镇定,而且还带着微笑。朱瑞亮穿过客厅,瞥了金蝉子一眼,从一个警察手里接过一包东西,一边向里走,一边说:“把犯人带进来。”

    朱瑞亮刚才那一瞥虽然急促,但对那个即将要审问的犯人却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看法,他已从他那饱满的前额上看出了他的聪慧,从那黑眼睛里和弯弯的眉毛看出了勇敢,从那半张着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的厚嘴唇上看出了他的直率。

    朱瑞亮的第一个印象很不错,但他也常常听人讲。切勿信任第一次的冲动,他把这句格言也用到印象上了,而且不顾这两者间的差别了,所以他抑住心头的怜悯感,板起脸来,在他的办公桌前座了下来,过了一会,金蝉子进来了,他的脸色也很苍白,但是很镇定,还是带着微笑,他从容有礼的向法官行了个礼,四下里看了看,想找个座位,好象他是在刘副总的客厅里似的,就在这时,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朱瑞亮的目光——那种法官所特有的目光,似乎象要看透嫌疑犯脑子里的罪恶思想似的。

    “你是干什么的?”朱瑞亮一边问,一边翻阅着一堆文件,那里边有关于这个犯人的材料,就是他进来时那个警察给他的。

    “我叫金蝉子,”青年镇定地回答说,“我是杨节厂的员工。”

    “你的年龄”朱瑞亮又问。“二十六”金蝉子回答。

    “你被捕的时候在干什么?”

    “我是在请人吃喜酒,先生。”金蝉子客气地说着,他的声音有点儿微微颤抖,刚才那个快乐的时刻与现在这种痛苦的经历对照起来,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而朱瑞亮先生阴沉的脸色和金蝉子满脸红光对照起来,也实在是反差太大了。“你在请人吃喜酒?”代理检察官问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是的,法官,我正要娶一位我爱了二年的姑娘。”朱瑞亮虽然仍面不改色,但却为这个巧合吃了一惊。金蝉子颤抖的声音告诉他在他的胸膛里引起了一阵同情的共鸣。金蝉子是在他的幸福时刻被人召来的,而他自己也快要结婚了,他也是在自己的幸福时刻被人召来的,而他又是来破坏另一个人的幸福的。这种哲学上的相似之处,在殷圆圆家里倒是一个极好的话题,大谈而特谈一通。他这样想着,当金蝉子等待他往下问的时候,他起码在整理着他的思绪,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很好的对称话题,而演说家们往往用对称话题来获得雄辨之誉,当这篇演讲整理好之后,朱瑞亮想到他可能产生的效果,不禁微笑了一下,然后他,转过来向金蝉子说“往下说。”

    “您让我继续说些什么?”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

    “告诉我您要知道哪一方面的事情,这样我才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只是,他苦笑了一下,又说,“我得事先告诉您,我知道的很少。”

    “你有没有在逆贼手下服务过?”

    “有人报告说,你政见很极端。”朱瑞亮顾左右而言它说,其实他根本没听说过这类事,但他偏要这么一提,就如同提出一项指控一样。

    “我的政见!我!”金蝉子问道,“唉,先生,我从来没有什么政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假如我得到了我所希望的那个职位,应该归功刘副总,所以,我的全部见解——我不说政见,而只是私人见解——不出这三个范围:我亲爱的朋友,我尊敬的刘副总先生,我喜欢的白谷景小姐。先生,这就是我所能告诉您的一切,您瞧,对这些事您不会感兴趣的。”

    金蝉子说话时,朱瑞亮一直注视着他那温和而开朗的脸,耳边也似乎响起了殷圆圆的话,圆圆虽不认识这个嫌疑犯,但却替他求过情,请求他宽大处理,代理检察官根据案例和对犯人的审理来看,这个青年所说的每一字都愈来愈使他相信他是无辜的。这个孩子,——因为他还说不上是个成年人——单纯,自然说话时理直气壮充分显示出了他内心的坦然,他对每一个人都抱着好感,因为他很幸福。而即使在幸福产生了恶果的时候,他甚至还这般和蔼可亲,尽管朱瑞亮装出一副可畏的目光和严厉的口吻。

    “没错,”朱瑞亮心想,“他是一个可爱的小伙子!看来我不难讨好圆圆了,完成她第一次请求我做的事,这样我可以在公开场合吻她的手,还可以私下里讨一个甜蜜的吻”脑子里充满了这种想法,朱瑞亮的脸也变得开朗起来了,所以当他转向金蝉子的时候,后者也注意到他脸色的改变,也微笑起来。

    “金蝉子,”朱瑞亮说,“你知不知道你有什么仇人吗?”

    “我有仇人?”金蝉子答道,“我的地位还不够那种资格。至于我自己的脾气,或许是有点急躁了,但我一直在努力地改正。我有很多朋友,如果你问他们,他们会告诉您的,他们喜欢我尊敬我,把我看成是长兄一般,我不敢说敬我如父,因为我太年轻了。”

    “即使没有仇人,或许有人嫉妒你,你才二十六岁就要做办公室主任了,扬节可是一个大厂啊!——这对你来说算是一个很好的职位。你又要和一个爱你的姑娘结婚了,这两桩运气的事或许已引起另外一个人的嫉妒哩。”

    “您说的对。您对人们的了解比我深刻的多,我承认,您所说的这种事可能是存在的,但假如这些嫉妒的人是我的朋友,那我宁愿不知道他们,免得对他们产生仇恨。”

    “你错了,你应该随时尽可能地看清你周围的环境。你看来倒象是一个可敬的青年,我愿意破例帮你查出那个写这封信的发信人。信就在这儿,你认识这笔迹吗?”朱瑞亮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金蝉子,金蝉子看完信。一片疑云浮上了他的眉头,他说;“不,法官,我不认识这笔迹,这是伪装过的,可是写的很流利。不管是谁写的,写这信的人很灵巧。”他感激地望着朱瑞亮说:“我很幸运,能遇到象您这样的人来审问我。至于这个嫉妒我的人,倒真是个仇人。”从那金蝉子眼里射出来的急速的一瞥,朱瑞亮看出来在温和的表面下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现在,”代理检察官说:“坦白的告诉我——不是一个犯人面对法官,而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面对关心他的人。——这封匿名的告发信里究竟有多少是实情?”于是,朱瑞亮把金蝉子刚才还给他的那封信轻蔑地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没有一点儿是真的。我可以把实情告诉您。我以人格发誓,以我对白谷景的爱发誓——”

    “说吧,金蝉子,”朱瑞亮说。然后,心想假如圆圆看到我这个样子和场合,她一定很满意,一定不会再叫我刽子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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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节 投诉信

    “你当时怎么办了?” 朱瑞亮带着微笑,看着金蝉子。

    “我当时感到自己不舒服就打电话给白谷景,白谷景听说后就带来了量血压的一些仪器和一些药品,后来白谷景有点私事就没来得及把东西带走,整个情况就是这样!看您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