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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眷宠(卷三)第6部分阅读

    轻易认人做妈的。”

    “她不是失踪多年了,您还这么了解她?”

    “哼,我直到十五岁后才与她分开,她的狭心与毛病我是最清楚的。”

    “那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

    “太好了,可以母子团圆了。”

    “得再等等。”

    “等?为什么?”

    “我还有些事得处理。”

    “这样啊。”她没再多问。他运筹帷幄的事情不少,件件是大事,她如今精神大不如前,已无力再多问,只求他别多做恶事就好。“爷,不管您要做什么,要以百姓为依归来着想,这点您可以答应我吗?”她补上一句。

    公孙谋瞪着她。“我接下来要办的这件事,应该是件好事,你等我的消息吧……”

    唉,她又阖上眼了……

    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该加紧行动了。

    第九章

    “大人。”尚涌双手呈上一条白巾。

    公孙谋甫抵宫门口,就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味,令他忍不住皱眉,接过手,马上嫌恶的捂住口鼻。“这尸臭味都已经飘出宫殿外了呢!”

    人向前迈了几步,但没人敢拦,让他一路走去。

    原本守卫森严的皇城禁军,一见到公孙谋立即吓得魂飞九霄,弃守皇城,这让一道陪同的李隆基与太平公主瞧了都傻眼,这个皇城自从被韦皇后母女霸占后,他俩百般用计要闯入,甚至几度找上禁军首领威逼利诱,要他们倒戈开城门都不成功,他们原以为要用武力强攻,哪知公孙谋不过人才一现身,不费吹灰之力,不动一兵一卒,这群禁军就溃不成军的弃守皇城了,末了还顺道将城门开好才敢逃跑,这天朝闇帝之威,到今日他们是真真切切见识到了,心下惊骇,瞠目结舌。

    “公孙大人,请。”李隆基在前头开道,领着捂嘴蹙眉的公孙谋,朝皇帝所居的内殿走去。

    走了数步,公孙谋的眉心越蹙越深。“够了,叫那两个女人出来见本官,本官快要教这尸臭味给熏死了!”他发怒的说,人也绕步至御花园避臭。

    能够伴着尸臭这么久,真亏这对母女还待得住!

    哼,蠢!

    “是。”尚涌应声领命。

    “等等,公孙大人,韦皇后母女这会稳躲在深殿里,大概不敢来见您吧?”李隆基说。

    “尚涌,去,说本官等着,多等一炷香,她们的死状就多凄惨一倍,超过两炷香,她们不用死了,本官另有安排,这么说她们就会滚出来了。”

    李隆基闻言骇然的退立一旁,尚涌领命而去,结果根本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母女俩就已经飞奔前来,一见他立刻跪地求饶。

    “公孙大人,咱们知错了,咱们知错了,你就放过咱们吧!”韦皇后哭天抢地。

    “是啊,我安乐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才会铸下错误……”

    “你们哭够了没?”他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鬼哭神号。

    两人立时收了声,惊恐畏缩的注视着他。

    他目光严峻。“不妨告诉你们,本官赶时间,没空跟你们多啰唆!”本来是想慢慢玩乐一番的,可惜……

    韦皇后嗫嚅惊慌的觑向他。

    日惊夜怕的事情终于降临,难道真的逃不掉?

    她真无君临天下的命?

    “这李显真可怜,昏庸无能也就罢,末了竟被妻女联手毒害,这会尸骨还任其腐烂生虫,不得下葬,尸臭味传得本官都退避三舍,啧啧,妻不贤、女不孝,真是老来还不得善终!”

    “公孙大人,哀家愿意还政于朝,从此潜心修佛的……赎罪。”事已至此,韦皇后只祈求有活命的机会。

    “潜心修佛?皇后犯的乃是弑君重罪,理当诛你娘家九族,怎可能轻易放过?”他冷笑。

    “那……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咱们母女?”韦皇后心惊胆跳的问。

    公孙谋狡黠地一笑。“剥皮吧,两位就受受剥皮之刑。”

    “剥皮!”她们的面容霎时死白。

    “若未死,这肉身还在,就继续行刮肉之刑吧,将肉剔尽,该能顺利断气。”他未罢休,继续残虐的说。

    两人瘫成一团。“公孙谋……你、你也太狠了!”安乐公主怒道。

    “狠?怎么会?要不是赶急,本官还有更多狠事呢,这会算便宜了你们。”他嗤之以鼻。

    “咱们杀了父皇,是因为父皇懦弱昏庸,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大义灭亲,你怎能对咱们这么狠?”

    安乐公主竟然说出这等逆伦不孝的话,众人不禁摇头。

    “这点你说的好,本官相当认同,只不过,你们误会了,本官不是为了你们弑君这件事而动刑的,本官这是在报私怨啊,难道你们瞧不出来?”他说得惬意明白,语调却森冷得令人发寒。

    “私怨?难道……”两人大惊。

    “该是算总帐的时候了,让本官想想这私怨从何时开始?喔,就从当年本官为了替水儿取得血滴子,你安乐公主仗势欺人时就结下梁子了,这事其实本官已稍稍释怀,毕竟本官也得到了想要的血滴子,确实让小水儿的身子畅快好一阵子,直到鬼窟事件——”他目光转为凌厉骇人。

    两人惊退数步。

    眉一挑,公孙谋继续阴狠的说:“鬼窟一游,让小水儿的心绞症再度复发,本官当时就想杀了你们泄愤,但是继而一想,还想再多看些热闹,看你们如何玩得天怒人怨、如何成为过街老鼠后,本官再好好的收拾你们,届时乐趣应当会更盛吧,但本官后悔了,一时的贪玩,竟然让水儿再次受创,这回甚至……你们两个祸害是真的不能再留了。”嗜血的漆瞳闪闪发亮,胸膛急迅爬起熊熊蚀人的火苗。

    两人脸色骤变,反身想逃。

    “来人啊!”他一声冷酷轻喝。

    羽林军立即将她们团团围住。

    母女俩惊恐不已。

    “公孙谋,你别说的好听为鸳纯水报仇,你根本是想杀了我们夺位,你想自己当皇帝,我没有说错吧?!”安乐公主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发狠说。

    “哼,天下是本官的囊中之物,本官若真要取得轻而易举,杀不杀你们两个蠢货跟取得天下没有关系。”他笑得阴风阵阵。

    “你果然有野心,临淄郡王、长公主,公孙谋想夺我们李家的天下,你们居然还帮着他夺权,他姓公孙不姓李,若真教他当了皇帝,你们两个李家不孝子孙对得起先帝吗?对得起李家宗祠吗?!”韦皇后朝着李隆基与太平公主怒骂,目的是希望两人阵前倒戈,能帮着救她们一命。

    两人面色铁青,不发一语,因为就算公孙谋确实有野心,他们也无力阻止。

    虽然真的很对不住李家列祖列宗……

    公孙谋忽地仰头畅笑。“哈哈哈,谁说本官不是李家人,本官若真要继承皇位,才真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众人脸色一变。“公孙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平公主惊问。

    “哼。”他扫了众人一眼后,冷哼一声。“出来吧!”他突然扬声。

    一名老妇带着一位面貌清丽但有些年岁的女人一同出现,太平公主一见到她旋即神色大变。

    “你是……福妃?”她年轻时曾见过福妃几面。

    “哼,亏公主还记得我。”清丽女人道。

    “福妃?那不是先祖高宗末年时的宠妃,福妃吗?”韦皇后也大惊。

    “没错,我就是那个被妒妇武媚娘逼迫逃出宫外求生的福妃。”

    “原来你还活着?”太平公主讶异的瞠圆眼。

    “武媚娘忌恨先帝对我的宠爱,又得知我已怀有身孕,执意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我命大早一步得到消息,带着三个月的身孕逃出宫外,而且从此销声匿迹的活着,这会恐怕已成了一缕亡魂。”想起在她前面获得高宗宠爱的萧淑妃以及皇后的下场,那两人双双被武媚娘割去手、足,投入酒瓮之中,这事她亲眼所见,至今余悸犹存,夜里还会数度惊醒。

    “那……那孩子呢?”太平公主自然清楚自己的母亲有多狠毒,再问。

    福妃埋怨的看向冷漠的公孙谋。

    众人更加骇然。

    “莫非公孙大人就是当时未出世的孩子?”李隆基心惊。

    “没错,本官就是那孩子。”公孙谋这才清寒的道。

    “那您也是李家人,为什么您不早日认祖归宗,还以公孙谋的身分出现在朝堂之上?”李隆基不解。

    “哼,我这孩儿孤傲难驯,根本不屑李姓!”福妃撇撇嘴,似乎极为不满。“当他十五岁那年我告诉他真正的身世后,要求他为母报仇,这孩儿却冷笑以对,反骂我蠢,说什么连武媚娘也斗不过,还夹着尾巴逃了,让他从此蒙羞,这话让我一怒之下离家,直到这不孝子用计才将我骗回。”她忿忿地说。

    话落即受到公孙谋冷冷的一瞥。“你离家并不是因为本官不愿为你报仇吧?而是因为你追着男人走了,不是吗?”他不忌讳的挑明。

    福妃脸色一变。“你!”她羞红了脸,不敢再见人。

    “本官这亲娘,别的不爱就爱男人,为了男人多次隐姓埋名,就怕本官找到将她监禁,这回要不是要证明身分,本官还懒得找她。”他持着羽扇,态度冷清。

    “啊!”众人心惊连连,原来公孙谋真是先祖高宗的儿子,那么……

    “公孙大人……不,您也是本公主的弟弟,合该也是一位王爷,如今再无人敢说您篡了李氏王朝,名正言顺的,您要继位吗?”太平公主干脆直问。

    就见他满脸不屑。“不想!”

    “不想?您连福妃都找来印证身分了,却说不想?”李隆基不解他的心意。

    “本官找来母亲确实曾想过要恢复身世以利登基——”

    听到这里大家已然屏住气息,等候他接下来的话。

    徐徐的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后,他才又开口,“但是为了水儿,本官打算放弃了。”他将目光柔缓的瞧向不知何时已悄悄到来的暖轿,轿子里的人探出头来,露出苍白的小脸,亲切的冲着众人笑。

    “公孙夫人!您怎么来了?”李隆基吃惊。她不是病危休养,公孙谋怎可能让她出门?

    公孙谋含笑走近暖轿,一把抱过娇妻后道:“本官答应水儿陪她上长白峻岭生活个四、五年,但国怎能一日无君,本官瞧来是当不成这个皇帝了。”

    “没错,爷说了,这个皇帝就留给临淄郡王来做。”鸳纯水轻俏的指着一脸愕然的李隆基。“爷说你的天资聪颖,正适合收拾目前韦皇后母女留下的烂摊子。”

    “我?我怎能,若要论辈分,我上头还有个爹呢。”李隆基惶恐的表示。

    “那就让安国相王李旦暂时登基吧,由你辅佐着,过几年再要他退位让你登基便是。”公孙谋迅速下决定。

    “可是……咱们父子俩,何德何能?”李隆基看向面容已经发沉的太平公王。

    他知道她的野心也不小。

    公孙谋眉目一敛。“你当本官非要你不可吗?那是念在你对水儿不薄,又在本官出事时帮助过水儿,念及这般,才勉为其难的交出皇位,你敢不从?”

    李陆基闻言惶恐起来。“不敢,不敢,侄儿这就领命了。”算起来公孙谋也是他的皇叔,他更加恭敬上几分。

    另一方面也暗自心惊,果然又是为了鸳纯水,他当初是用对心了。

    但一旁的太平公主可就脸色不佳了。

    公孙谋哪里不清楚她的心思,瞅了她一眼。“长公主德高望重,本官盼你能够好好辅佐郡王,让天下尽快平定。”

    “公孙大人此言差矣,要论恩情,您也太过健忘,您忘了本公主曾助您解决夫人的心结,帮您收容了不少后宫的女人,人如今还好生眷养在本公主的府邸,这份恩情,怎不见大人问上一句?”太平公主故意提起。

    “讨人情来了?”他犀瞳精闪。

    “长公主放心,爷对您另有安排的,他说欠您的人情自当要还,但皇位只有一个,公主的声望还不足以称帝,不过为还您人情,爷可以答应您一件事,倘若将来您性命有危,只要修封书信,爷定保您平安。”鸳纯水窝在公孙谋怀里,笑嘻嘻的说。

    “什么?公孙大人料到本公主将来有危机?”太平公主瞬间白了脸。公孙谋料事如神,莫非……

    不由得心慌起来。

    “长公主这野性子,能不出事吗?”他冷眼睨去。

    “您!”她涨红了脸。

    “长公主,你只要记住,若想活命,求救要及早,晚了,本官也鞭长莫及。”他语重心长的提醒。

    太平公主说不出话来,心里还倔强着不相信朝廷少了公孙谋这劲敌,以她长公主的地位,能有什么危机,“本公主知道了,在这多谢公孙大人。”她说得不情不愿,显然对公孙谋的决定不满,但此刻敢怒不敢言,只得暂时认了兄长李旦当皇帝,等他一定,她自然会想办法夺回皇权。

    公孙谋精锐的敛目,也不再多言,命运造化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他恐怕是救不了她了。

    “水儿,我事情都已经办完,咱们该起程上路了。”他将怀中人儿细心牢抱,缓步走回暖轿。

    “等等!”韦皇后突然惊天喊叫。

    他冷笑的停下步子。

    “水儿,是哀家对不住你,几次害得你几乎丧命,哀家知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韦皇后哭诉,明白只要鸳纯水的一句话,她们就能重生,因此厚着脸皮也要求救。

    “是啊,是啊,一切都起因于我的妒恨,你原谅我吧。”安乐公主也赶紧表示。

    鸳纯水一脸的为难。“你们两位对我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杀夫弑父的逆行,我实在无法原谅,一切但凭大人处置,我无法过问。”她这回难得铁了心,实在是因为这对母女作恶多端,留在人世只会遗害更多黎民百姓,所以让她们受刑,才是唯一正途。

    “啊!”两人愕然,这女人一向心最软,如今——

    瘫在地上,她们必死无疑了!

    公孙谋看都没看两人一眼,抱着鸳纯水直接进了暖轿后,才又回身附在李隆基耳边说了些话,接着就朝韦皇后母女绽放出许久未见的晶灿笑容,在众人毛骨悚然中回到轿内,起轿,一行人远行。

    而福妃则是让老妇押着上了另一顶轿子,大人交代,夫人希望一家团圆呢……

    轿子一走远,太平公主便迫不及待的问向李隆基,“公孙大人向你说了什么?”

    “公孙大人说,韦氏母女竟敢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扰公孙夫人,狼嗥狗吠,要我在对她们行剥皮、刮肉之刑前,先割了她们的舌头,拔光她们的利牙,用盐水漱口后再行刑。”

    太平公主听了忍不住作呕,这公孙谋比之母亲武则天的阴狠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旁的韦皇后母女,当场惊骇昏厥。

    极寒的长百峻岭上,一处奇特暖地傍着暖泉在高山寒地里形成旷世绝景,暖地一方有着一座新建殿堂。

    由远处仰望这异常壮丽宏伟的殿宇,穿越雕梁画栋的飞檐廊柱,走进满是奇花异草的广阔园林,林中立了一名女子,腰间系着环佩铃铛,白皙的脸庞泛着一抹微红。

    巧笑倩兮……

    “爷,快来,这蝴蝶真美,您也来瞧瞧。”鸳纯水追苦蝶儿,俏皮的身影随风起舞。

    长树下,暖榻上,静默的浸滛在柔美气氛下的男人,嘴角轻扬,光滑的脸颊瞧不出年纪,唯有犀利的俊眸,些许透露出阴狠的本质。

    “爷,快来呀!”她挥舞着小手,再度催促。

    公孙谋这才尊贵的挪动身子朝她走去。“谁许你奔跑追蝶的?”他有些不悦的低斥。

    吐了吐小舌,她拎着裙摆跳上凉亭,朝他笑得很皮。“人家觉得精神很好,小小跑一下没关系的。”

    他微蹙眉心。“你好不容易可以下床,想要我再送你回床榻上吗?”

    鸳纯水赶紧立正站好,乖巧的说:“爷,人家不敢了。”

    接过袁妞递来的长披风,他走向她轻柔的为她披上,搂着她又问:“今日去泡过暖泉了吗?”

    “去了,一早袁妞就陪我去过了。”她甜甜的窝进他怀里。这暖泉她天天得去浸泡一个时辰,而这座依着暖泉而建的殿宇就是为她盖的。

    “这暖泉真有奇效,不过一年光景,你已可以下床了。”他满意的看着妻子。“相信再过几年,你一定可以恢复健康的。”

    “爷。”她蹭着他的胸膛。

    “嗯?”公孙谋闻着她散发淡淡药香的气息。

    “您后悔抛下一切权势,随我到这高山峻岭中过日子吗?”她突然仰头问。

    “是别人的话就会在意,是你,不会。”

    心动一下,她粲笑起来。“其实好不容易您愿意舆我来到这人间仙境隐居,我可不希望您再下山,以您的性子,一下山铁定又要胡作非为,人间可要遭殃了呢。”她狡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