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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第5部分阅读

?还有……”她真的很忧虑。

    “嗵!无心变有心呐!”季小奴转了个身趴在木桶边取笑。“原来你喜欢我呀!”

    雪无心脸一红,没好气地掏了一掌水往她头上淋去。“鬼才喜欢你。”

    她故意左看右看,上瞄下瞧,一下子喟叹,一下子惋惜,捉弄似地大大摇个头。

    “可惜呀!这么美的鬼,真应了红颜薄命,沧桑一世间,唉!怎么不好好活着做人。”

    菊儿噗吓一声,被小姐的怪腔怪样给逗笑了。

    “你……哼!我不告诉你,你根本不值得同情,哪天东窗事发被路人丢石头,我会拉着菊儿躲远些,好替你收尸。”

    雪无心又气又恼的口不择言,说着违心之论。

    “天生乞丐耶!被人丢石子是常事,倒是你肯替我收尸,叫我着实感动,来,香一个。”

    雪无心苦笑地躲开她的“香吻”。“你没救了,我要再管你死活,下辈子罚我投胎当头猪。”

    主人太聪明伶俐,相对的底下人得跟着变聪明些,如果无法变聪明,至少要装笨一点,像菊儿。

    而她则是装不了笨又不够聪明,夹在中间不上不下,迟早气死自己还得自掏腰包买副棺材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嗯!你开悟了,猪的工作是吃和睡,悟者有福。”季小奴一副老和尚讲道的模样,摸摸光滑的下颚。

    “我悟……我干啥,竟然和你辩些莫须有,我快要变得和你一样疯颠。”雪无心捂着额头呻吟。

    “疯颠日太平,无忧把曲歌,天上人间去,快乐我神仙。”季小奴吟唱着乞儿调。

    人称扬州花魁的雪无心听了她的吟唱,不由得震憾,音色之柔美宛若天籁,连她都心醉不已,再加上出色的容貌,简直是天生娇女。

    她,绝不是个乞儿。

    “无心,你干么直盯着我瞧,害我乱不好意思的。”季小奴故作花痴似的摇手痴笑。“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这次,雪无心未受影响。“你,到底是谁?”

    “我?”季小奴笑得好开怀,“姓季名小奴,请多多指教。”

    “还在耍宝,你不能有正经的时候吗?”她怎会对这样的主子有好感?她大概染上疯病。

    季小奴立刻严肃的板起脸,搁在桶沿的玉足缩回桶底成跪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非常虔诚地泡在花池中,形成可笑又滑稽的画面。

    “拷问吧!”

    菊儿和雪无心相视一笑,徒呼负负。

    有这样的主人,日子铁定过得多采多姿,永远大起大落,让人哭笑都为难,恨不得转身背对她,当作不认识的路人。

    “主人,水温变低了,起身着衣吧!”雪无心决定心以不变应万变。

    季小奴微愣了一下,瞥向反常的人儿。“你……你吃错药了吧!”怎么那么平静,不好玩。

    “少啰唆,快起来,要是受了风寒,我和菊儿无法向庄主交代,你别给我们找麻烦。”

    哇!口气真像可爱的美丽娘亲。

    没有推托,季小奴这朵水芙蓉跨出木桶,任由菊儿和雪无心为她拭湿发,套上水蓝色衣衫,绑好同色系的腰束,缩起简单发型。

    直到一切穿戴完毕,她才惊觉不对劲,主子干么乖巧的听从丫环指示。诡魅的笑容浮上她无邪玉颜,笑得令人发毛。

    “主人,你又想干什么?”雪无心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三步。

    季小奴邪恶地挑挑眉。“听说有些千金小姐出阁前,老一辈的嬷嬷会偷塞几本‘做人’经典。”

    “做人”?!蓦然雪无心脸红似桃。“要死了,你指的不会是……”昏了会不会比较像个正常人?

    “春宫图。”

    菊儿顿时张大口,一副痴呆相。“春……春宫图?”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是出自一片好心,为了你们将来的幸福着想耶!”一个凌步,她抵向雪无心。“你应该知道哪儿有吧!”

    她绝对打死不从。“我不知道,问我没用。”

    平素胆大妄为已经叫人吃不消,现在连滛乱不堪的春宫书籍也不放过,要是真替她弄了来,十八层地狱会首开先例开第十九层,下辈子连投胎当猪的机会都渺茫。

    以庄主宠主人的程度,论罪当斩她是逃不过,雪无心不当傻子,替主子背黑锅。

    “你总该看过吧!”季小奴不死心的追问。

    “没有。”雪无心绝然的回答。

    “怎么会没有?不要骗我。”她露出“你以前待在青楼没教吗”的怀疑表情。

    雪无心被她逼急,干脆脸色很臭的回答,“随便拉开一扇门就是一幕活色生香,你认为我需要吗?”

    上妓院寻欢不就为那档事,门前笑脸迎人,门后翻云复雨,靠的是女人的天赋――身体,哪用得着什么春宫图,岂不是折磨自己。

    何况她在青楼卖笑时,嬷嬷惜才,从来不会给她看那些下流的春宫图,以维持她妩媚中不失纯净的妍美来吸引宾客上门。

    “说得也对。”季小奴赞同的点点头。

    就在雪无心松一口气,以为她放弃这个话题,语不惊人的季小奴又冒出令人头疼的话语。

    “你打算找什么样的夫婿,我帮你,当然我那一个除外。”她是很有良心的主子,懂得为下人们设想。

    “主人,你一定要整到我没脸见人才甘心吗?”奇怪,明明正讲着她和庄主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怎会转到自个身上?

    季小奴两腿发疼,走姿怪异地往凳子一坐。“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当丫环。”

    “我已被你买断,少再算计我。”真是怕足了她。

    “菊儿还不,过个两年再替她找个好婆家,而你本身条件不错,怎么看都像个大家闺秀,不好好找个对象太对不起自己。”

    雪无心一脸猜测。“你在耍我还是说实话。”

    “你认为我有耐心玩你一辈子吗?等你找到好对象,我准备让天随认你当义妹,以恩家大小姐身份出阁。”

    当初,她只是觉得雪无心棱角太锋,又刚好对她的“私人财产”有兴趣,一时心情不悦才替她赎下身,好让她有较劲的机会。

    相处一段时间后,两人发展出似仆似友的迷离情感,再加上雪无心已对恩天随死心,原本的戒心不存在,自然交心起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季小奴毫无私心,真诚地希望她觅门好良缘。

    毕竟她不是真要雪无心来当丫环,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而已。

    雪无心有些感动,嘴上仍不留情。“我看你是怕庄主移情别恋爱上我,才会想办法剔除我了。”

    “是啦!是啦!要是这么说你会比较甘心,我当一次坏人又何妨,反正我最擅长使坏。”

    菊儿、雪无心、季小奴,三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爹――”

    任娉婷哭着跑进知府衙门。

    “怎么了,女儿,是谁欺负你,快告诉爹,爹一定替你教训他。”任天行心疼的直哄着。

    “我恨他,我恨他,我不甘心。”哭花的妆令她失去平日的美丽。

    “说清楚,爹才好替你作主。”他一面猜想是谁给了她气受,谁敢动知府大人的女儿。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娉婷抽抽搭搭的说道:“是追云山庄的……恩天随,他要娶……别人不……不要我。”

    任天行目光一利,煮熟的鸭子就要从手中飞掉。

    蓦然,一个歹毒的诡计产生――

    “娉婷呀!你想不想挽回他的心,我有一个方法……”

    于是,停顿的转轮继续前进。

    第八章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大清早刚睁开眼,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着一脸惺松的季小奴,她的预感一向很准,从未出岔。

    “主人,你今天睡过头,是不是庄主昨夜又来‘打扰’你休息?”雪无心不赞同他们太过频繁的温存。

    自从那日被她和菊儿撞见两人在床上起,霸道冷僻的恩天随加上无法无天的季小奴,就像鱼与水一般,日里常黏在一起,老是在她们面前做一些令人脸红的亲昵动作。

    夜里趁她们回房后,小俩口几乎夜夜在床上缠绵,有时她们去得早,还会碰上因过度贪欢而赖在床上的庄主。

    她一再警告他们不可造次,可是这两人一向不听人劝,依旧故我的沉溺在“游戏”中――主人新的消遣。

    “无心,你比我娘还多事,天随子时来,丑寅交接走,这样的交代你满意吗?”

    好烦哦!当初替她赎身一事根本是错误决定,平白找了个娘来管,而且管得比可爱的娘亲还多。

    什么未拜堂前不能敦伦,那是夫妻才能行使的周公之礼,一大堆狗屁倒灶的道德。怪了,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又没碍着谁。

    人家老魔头和毒姑姑不也如此过了十数年,怎不见有人去指责他们败德,欺善怕恶。

    只是,她好像是属于恶人那群。

    “不是我爱管你,恩家还有老夫人在,多少给她点面子,以后才不会有婆媳不睦的争端。”

    “这你大可放宽心,那一方面天随早搞定了,她对我可贴心得很,常要我到佛堂陪她演释佛理呢!”

    她独特的见解深获恩夫人喜爱,大叹后生可畏,颇有相见恨晚的遗憾,常念着儿子没早带她回庄。

    雪无心抚着额,头又开始发疼。“好吧!此事先搁着,庄主日期挑了没?”

    “什么日期?”打着哈欠,季小奴懒倦地伸伸腰。

    “什么日期!”雪无心陡地拉高音。“当然是拜堂成亲的良辰吉日,别告诉我你们还没有找人排日子。”

    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季小奴抹去眼角打哈欠挤出的泪,一副茫茫然的模样。

    “好,我不告诉你。”他们是还没找人去挑选良辰吉日,他们好忙哦!忙得没有时间处理这些小事。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雪无心不断重复这两个动作缓和怒气,和主人硬碰硬是不成,她是吃软不吃硬。

    “行,挑日子的事由我接手,宾客名单我会找二庄主对,宴席桌数我会拜托江管事安排,你们只要配合一件事。”

    “什么事?”

    顿了一下,她用请求口吻说道:“不要让我找不到新人。”

    “噢!”想得真周到,她确有此意。

    “不要敷衍,我要听到肯定的答复。”不看紧点,就怕她出乱子。

    有个不安份的主人,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恶梦。

    “我尽量啦!”

    “什么尽量,请你改成一定好吗?不要让我剃头担子一头热。”她觉得自己像个奶娘,成天管个奶娃儿。

    “好好!你怎么说怎么是,我一定乖乖配合。”另一个他可不保证。

    雪无心当她同意了,开始催促她下床梳洗、着衣,以前完全不拿手的工作,现在驾轻就熟如老手。

    “小姐,你又起晚了。”

    端着热腾腾的鲜鱼粥,菊儿说着和雪无心相似的问语,她不在乎小姐和庄主昨晚做了什么,只求小姐能喝光鲜鱼粥,这是庄主给她的使命。

    食人月俸,做好份内事,其余事不归她管,反正有人代劳,她乐得无事一身轻。

    “磋!我才被无心训了一顿,你别来参一脚。”这些丫环全被她宠上了天。

    菊儿取笑地说道:“我没那么无聊,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哪敢造次。”

    “听到没,人要懂得认份,不要爬到主子头上。”她用眼角斜睨着雪无心。

    那厢有人反唇相讥。

    “高处不胜寒,做主子若有个分寸,下人自然守规矩,不会傻得爬到主子头上冻个半死。”

    “你听听,她在嫌弃我耶!也不想想是谁花了两万两银子为她赎身,现在过河要拆桥,真是没良心呀!”季小奴唱作俱佳。

    雪无心面不改色。“换个新词,我的耳朵早长茧了。”老是这一套。

    这招用在庄主身上直试直灵,不是因她索恩取回报,而是他爱她,所以百般纵容无怨尤。

    “喔!想听新词呀!”j诡之人闪着迷人光芒。“膺月那小子最近好像迷上哪家的姑娘,老是跟前跟后……”

    “停,我认输了,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最难消受英雄情。

    不是她不喜欢柳二庄主,而是她总是挑错对象爱,先是恩天随,后有江上寅,偏他们钟情的对象是同一人。

    全庄只有她看出端倪,因为她的视线总是锁着他,而他的视线永远投注在庄主怀中的佳人,可悲的是,有人在背后追随着她的身影。

    想爱不能爱,被爱不能受,注定在情海中浮沉。

    “你们不要练口舌了,小姐,你快趁热喝粥吧!这鱼可是刚从湖里捞起,新鲜的很。”

    抢了个空档,菊儿赶紧发言,免得又被两人忽视。

    “鱼有没有刺,太腥我可不吃。”刚起床,没什么胃口,季小奴挑剔地用汤匙翻搅。

    “小姐尽管放心,鱼刺奴婢已清干净,绝对没有腥味。”

    “嗯!”

    季小奴应付性的嚼了两口嫌麻烦,直接用倒的,囤圃吞枣似地解决一大碗鲜鱼汤。

    “对了,庄主要我在小姐用完膳时告诉你一件事。”她是照吩咐,不是故作神秘。

    季小奴没什么精神的回了一句,“有屁快放。”

    尽管随侍的两人都微皱眉心,但没人愿意自讨苦吃去纠正她的不雅言词。

    “有客求见。”

    客人!她的?怪哉。“谁?”

    “奴婢不识。”

    “长相。”

    “没见过。”

    “口音。”

    “没听过。”

    “那你总知道他们的名讳吧!”可别来个令人抓狂的答案。

    “好像是求什么魔,化什么仙。”

    不会吧!天熬口。“求败剑魔?化冰毒仙?”

    “大概是吧!”她想。

    “噢!天要毁我。”

    果然预感成真,她真想死了算了,他们可真j,找到追云山庄。

    看来,硬着头皮接招吧!

    风萧萧兮!雨萧萧,策马金弩关山外,归来云环已成霜。

    “你们查得如何?”

    追云山庄三位主柱聚于一堂,商讨一件长达十四年未破的血案,由略带沉痛的神情来看,似乎有点眉目,只是事实总是令人难堪。

    江上寅负责至当年血案发生地点进行调查,并设法调阅县府案宗,找出不少疑点。

    而一直盯着王二的柳膺月,挖出不少悬宕多年的冤案,若这情形,王二这些年在知府的掩护下,干下的伤天害理之事不在少数。

    光是强抢民女为妾就高达十来名,其中有不从而自镒和遭凌虐至死,家人畏于权势而不敢声张,暗中噎下这口怨气。

    “我查过县府旧日卷宗,发现上面记载的盗匪人数与庄主所言不符,若照庄主记忆中数量,我想他们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的杀戮。”

    “何以见得。”

    “除去家眷、仆从不说,尚书大人返乡省亲有五名侍卫随行,身手应该不错,不可能轻易受制于人。”

    恩天随思忖片刻,有些模糊印象。“侍卫神色有些不对,好像全使不上劲。”

    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看当年歹徒的刀法,不过尔尔,绝伤不了大内出身的高手,可是一行十五口,除了他以外全部罹难。“

    难道另有玄机?

    “庄主,江湖上有一种使人全身乏力的药,你不知听过没?”

    “你说……软筋散?”这么说就合理了。

    待过化冰毒仙千丈雪身边,对毒的认识不陌生。

    “据你们启程前一夜投宿的客栈掌柜忆起,同行的落难剑客曾鬼鬼祟祟在厨房逗留,可能在饮食中下毒。”

    “还有查出什么?”

    江上寅十分惭愧的敛眉。“四名凶徒除了两名当场毙命外,另两人潜逃无踪。”

    “不用自责,事经十余年,能查到这些已属难得。膺月,你那方面呢?”他本就不敢寄望太多。

    “这阵子王二很少外出,好像在怕什么似的,里里外外聘了不少护卫守着,大概上回撞见了你,心里有鬼。”

    怕归怕,花天酒地照旧,天天左拥右抱,醉在温柔乡里。

    “平常他都和哪些人来往?”

    “当然是酒肉朋友,不过,有一件事我总是想不透。”他至今仍困惑不已。

    “说来听听。”

    柳膺月考虑要用何种方式解释才不伤人,好歹是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