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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39部分阅读

什么好。

    也许真是香气的作用,西门靖轩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一片凝静,那些繁杂琐事全部扫却,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放松开紧绷的神经,毫无抵抗的一个人影浮现在西门靖轩的脑子里,仔细看去,却是林馨儿,但是他知道她是望月。

    这个时候,她的音容笑貌能够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西门靖轩知道他真的是忘不掉那个女人了,只要不是触及到他最后的底线,不管她在轩王府里做什么阴谋手段,他都能接受,都能与她相抗。

    豁然间,西门靖轩睁开了眼,站起身,在林可儿错愕的目光下,如阵风般离开……

    她竟然不在墨雅轩,就连后院的那个被贼惦记上的小屋都去过了,西门靖轩还是沒有找到林馨儿。

    一阵风吹來,西门靖轩感到脊背发冷。

    第二零八章 林博质问

    她该不会因为林可儿的那点事就改变了留在轩王府的主意吧?

    从窃贼死后,他跟她是起了争执,他对她是有了恼意,但是他从沒想过要让她离开。

    西门靖轩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望月楼,翻着后院的墙,直接潜进上次初见望月时的那间屋子。

    “什么人?”

    西门靖轩的动静惊动到屋内的人,也可以说是他故意要惊动旁人,所以才弄出了响动。

    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西门靖轩眉头微动,这个声音不像是望月。

    跟望月相处了几天,西门靖轩已经很熟悉她的声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声音跟林馨儿多少都有些像,只是林馨儿的声音听着只有单一的一种,望月的声音则时而大气时而空灵时而娇俏时而妩媚。

    她的声音可以千变万化,难道这个异样的声音也是她的一种?

    有人打着火石,点燃了蜡烛。

    “轩王爷?”星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跟在星瑶后面的月瑶也揉揉眼睛,仔细的瞧了瞧,果然沒错,真的是西门靖轩。

    西门靖轩的眸光暗中闪了闪,就着烛光,看着屋内的情形,根本不见望月,她身边的这两个女子似乎是被自己惊醒了,披头散发的从床 上爬起,像看怪物一般打量着自己。

    “王爷,你有事吗?”月瑶小心的询问。

    谁能想到半夜三更,轩王会跟贼一般偷偷的潜进别的女子的房间?

    “望月呢?”西门靖轩很淡定的询问。

    还让他疑惑的是这不是望月在望月楼的住处吗?这两个女人怎么会睡在这里?

    其实,这间屋子本來就是星瑶与月瑶居住的,依瑶好静便独自住在另外的一间,林馨儿來望月楼则只是暂时住一下,她有太师府的家,就沒有特意在望月楼安排固定的房间,再说她与依瑶星瑶月瑶虽然在水月宫里有地位差异,但是在吃住上面并沒区别,向來都是抱作一团的好姐妹,也就不那么讲究了。

    就因为她们姐妹的随意,让西门靖轩做出了擅闯他人闺房的事來。

    “少宫主?她不是在轩王府吗?”月瑶听到西门靖轩的问话,当即就紧张起來。

    “她沒有回望月楼?”西门靖轩盯着星瑶与月瑶,她们的神情很诧异,似乎也很意外。

    “少宫主是不是出事了?”星瑶更加紧张。

    她与月瑶出去查事刚回來,原本还打算天亮后设法见少宫主汇报结果,不想少宫主发生了意外?

    西门靖轩扫了眼屋内比较隐蔽的角落,沒有回答星瑶,转身向屋外走去。

    比起平静的屋子,屋外却藏有一道暗气。

    西门靖轩一打开门,就向刚刚从屋门口掠开的暗影击去。

    皇甫燕冲避开西门靖轩的掌力,掠出望月楼,站立在数尺之外空旷的大街上。

    “你把望月弄丢了?”皇甫燕冲盯着尾随追來的西门靖轩,随意散开的披肩长发随风飘扬,犹如他心底翻腾起的火焰。

    “她在哪里?”西门靖轩站在皇甫燕冲面前,问。

    随着这句问话出口,喉间还有酸涩的味道,卡在当中,难出难咽。

    “人是你从我跟前带走的,现在你又來问我?”皇甫燕冲朝西门靖轩逼近,二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隔,挥手间便能抬拳砸去。

    正睡着就听到隔壁屋子的动静,不想竟是西门靖轩夜潜望月楼寻人來了。

    馨儿想要留在轩王府都來不及,怎能会不辞而别?若她有要事做,怎能不回望月楼作安排?若是她已经带走了御医,更不会毫无动静了。

    看西门靖轩此时咄咄逼人的样子,馨儿八成是受了什么委屈。

    “让她出來,告诉她不要忘记她的承诺。”

    在皇甫燕冲的逼视下,西门靖轩还是一副淡漠如常的样子,虽然他的心底正在强硬的隐忍着什么,但说出话的语气显得很不在意。

    她说会留在轩王府,她便不可离开。

    “如果你不在意她,就把她推的远远的,不要跟她纠缠不清,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皇甫燕冲道。

    他将馨儿的深情看在眼里,再看看西门靖轩此时沒心沒肺的样子,还要让馨儿信守承诺,真的很欠揍!

    “是她先黏上了本王,本王怎样应对与你无关。”西门靖轩漫不经心的道,全然不把皇甫燕冲的怒意放在眼里。

    “如果沒有相隔八年的记忆,她凭什么会把你看在眼里?”皇甫燕冲嗤鼻冷哼。

    但是,西门靖轩沒有听清他的这句话。

    就在皇甫燕冲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人策马向他疾奔而來,手持的长剑直削他的项上。

    皇甫燕冲快速向一边闪去,说话的声音则淹沒在逼近的马蹄声与挥剑的轰鸣中。

    西门靖轩只隐隐听到“八年”二字,便见皇甫燕冲与策马奔來的林博缠打在一起。

    林博不愧是驻守南疆的大帅,回到京城两年,依旧不减当年英勇。马术超凡,剑锋凌厉,每一招都尽显沙场对敌的英姿,令人生畏。

    皇甫燕冲并不想跟林博纠缠,毕竟他是馨儿的爹爹,可是林博來势汹汹,想必是因为林可儿的事特意找上了他,一时很难摆脱掉了。

    皇甫燕冲跟林博过了几招之后,寻了个空挡跃至屋檐上。

    通过交手,林博也知道这个后生武艺不凡,自己虽然善于领兵打仗,马上作战的水平不错,但是跟这些江湖人一对一的凭武功较量,自己未必是对手。只是水月宫,皇甫燕冲竟然欺到他的头上,他便不能忍气吞声,定要站出來显示自己的老当益壮。

    水月宫虽然名震江湖,他太师府也手握青辕王朝一半的兵马,区区一个江湖帮派跟朝廷作对能有几分胜算?

    何况,,

    林博扫了眼站立在一边纹丝不动的西门靖轩,他们二人在此便是青辕王朝的整个天下。

    皇甫燕冲能够看懂林博心思,站在高高的屋檐上,不羁的笑道,“林太师,虽然说你与轩王势均力敌,但是你却沒有轩王的聪明与长劲,不需时日,你便会落于轩王之后。”

    “后生小子,你凭什么小看本太师?”林博厉声问道,虽然所处位置比皇甫燕冲低了许多,但是傲首骑于马上,不输气势。

    “就凭你不识林可儿所说的真假,被你的女儿牵着鼻子走。”皇甫燕冲笑道。

    馨儿告诉他其实西门靖轩相信他是无辜的,对于这点,令他对西门靖轩别眼相看了几分,不过,,

    如果西门靖轩知道他是个陌路旁观者,会怎样?

    “你有什么证据说可儿诬陷了你?”林博凌声质问。

    “这个……”皇甫燕冲笑望西门靖轩,“林太师何不去问问轩王?”

    同是青辕王朝举足轻重的人,林博自然不甘落于比他的年纪要小许多的西门靖轩之下,不愿“不耻下问”。

    “不耻下问有何不可,你们又是翁婿一家人,有什么见外?”皇甫燕冲道。

    “轩王?”林博转向默不出声的西门靖轩,唇边溢出一丝冷笑,“轩王早就知道可儿供出的人就是水月宫的皇甫燕冲,却一直隐瞒不说,不知何意?听皇甫燕冲的这番话,莫非轩王府与水月宫真有什么勾当?”

    “林太师这么快就查到了皇甫燕冲的身份,实力不浅。”西门靖轩在林博锋芒直刺的目光下,慢吞吞的道。

    林博是正统的朝廷官员,向來跟江湖中的事交往不深,即使他有所能力,想要在短短几日就查到皇甫燕冲,并且能追到望月楼,委实意外。

    要知道水月宫的防范也是很严密的,而且望月楼也是经过林馨儿的亲自透露给西门靖轩,才引起他察觉的,凭林博的能力,必然不该这么快就寻到这里。

    所以,西门靖轩在见到林博出现的时候便想到一定有人特意找上他的门。

    现在再听林博的质问,很明显他已经将轩王府与水月宫当做一路了,也许某些人的阴谋又在发挥效用。

    当时西门靖轩不直接告诉林博关于皇甫燕冲的事,是不想让林博掌握到水月宫从而发现望月,不想引到两个林馨儿的麻烦。说到底,还是他想要让望月“合理”的留在轩王府,独自留在他身边的私心在作祟。

    现在他忍下了望月的种种作为,并且做出了夜潜望月楼闺房的这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事,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被她牵住鼻子,把轩王府拉到了水月宫的路上?林博这般指责他也是有理有据的。

    但是,林博的态度不是关键问題,西门靖轩想知道的事,是谁向他透露了关于皇甫燕冲与望月楼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真以为本太师无能,被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吗?”林博听到西门靖轩的话,冷哼道,“这件事关系到小女的清白,关系到太师府的声名,本太师绝不能等闲视之!”

    “林可儿在轩王府不是安好吗?林太师何必旧事重提?这般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跟可儿提及为好。”西门靖轩道。

    第二零九章 气走林博

    “轩王此言何意?”林博挑动了一下墨染的眉,“微臣是被王爷拿住了短,但不等于日后处处受王爷牵制,若是太师府能被一个小小的女子所左右,也早就沒有今天了。”

    林博也真是恼了,否则凭他平日里的定功,决然不会跟西门靖轩如此口气说话。在他看來,林可儿的事根本就与轩王府脱不了关系,他甚是认为是西门靖轩一手促成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拿林可儿的丑事要挟太师府。水月宫与轩王府一黑一白狼狈为j,包括上次林可儿莫名其妙的被水月宫绑架,后又被西门彻送回,其中还不知藏了什么样的阴谋。

    “驾,,”

    音落,林博长喝一声,扬鞭策马离去。

    皇甫燕冲站在屋檐上,愣了片刻,看着林博远去的身影,不觉自嘲的轻笑。

    他这里还正跟西门靖轩水火不容,林博竟然以为他俩是同道?

    看來,他把那天见到的真相告诉林博,林博也不会相信了,除非将隐在暗处的那条大鱼整个钓出來。

    不过,看來那条鱼趁人不注意,已经游向了林博,搬弄是非。

    一想到太师府要跟水月宫交火,皇甫燕冲就替林馨儿头疼,若是有一天父女真的面对面,该怎么办?

    馨儿?皇甫燕冲想到林馨儿此时还下落不明,心紧了紧,站在屋檐上,四下望去,天色开始泛亮,他却不知该去哪里寻找?

    在轩王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不回望月楼寻他帮忙?

    “西门靖轩,如果望月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皇甫燕冲的声音像划过黎明破晓而出,凌冽而洪亮。

    “王爷,,”杨晨赶來。

    “有事么?”西门靖轩的目光从皇甫燕冲身上收回,淡淡的问。

    “王爷是在寻望月姑娘?”杨晨问。

    夜里回房睡了一觉之后,杨晨又寻到听雨轩,听说王爷早离开了,他才醒悟自己或许估错了某件事。于是,开始寻找西门靖轩,后听暗探说王爷往望月楼的方向去了,才匆匆赶來。

    “不错。”西门靖轩淡淡的应了一声。

    “望月姑娘在夜里曾让属下告知王爷暂且离开王府一趟。”杨晨老实的回道。

    “哦?”西门靖轩转向杨晨,她给杨晨留话,也就算不得不辞而别?暂且,,也就意味着会很快回來,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你为什么沒有尽早告知本王?”西门靖轩问。

    “回王爷。”杨晨拱手道,“属下见王爷在听雨轩,便未去打扰。”

    一旁的皇甫燕冲听明白了,不用人说他也知道听雨轩住着谁。难怪馨儿会莫名离开轩王府,一定就看到了不愿看到的事。

    皇甫燕冲从屋檐上跳下,朝西门靖轩走近,步步生寒。

    西门靖轩还未责怪杨晨,便感受到了皇甫燕冲逼近的厉气,刚刚侧身望去,皇甫燕冲的拳便袭了过來。

    西门靖轩迅速闪身躲开,皇甫燕冲凌厉的拳头越过了他,力道极强,沒有及时收回打向了跟西门靖轩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杨晨。

    杨晨躲避的速度就比不得西门靖轩了,肩头上生生的挨了一拳。

    见自己的属下挨了打,西门靖轩眸光微凝,挥掌迎向皇甫燕冲。

    其实,他刚才就想跟皇甫燕冲打一回了,正巧让林博突然闯來插了一杠,此时挨在杨晨身上的那一拳又勾起他的心思,很想跟望月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好的交回手。

    于是,在黎明时刻,千家万户还未完全苏醒的时候,空旷的街道上,两条矫健的身影正打的火热。

    杨晨闪在一边,沒有轩王的命令也不知该做什么。他沒想到由于自己的判断失误,沒有把望月离开轩王府的事及时告诉王爷会招來这场架。

    可是,当时王爷明明跟林可儿呆在听雨轩,他怎么好上门打扰?他隐隐的知道一些王爷对林可儿的心思,而望月,虽然王爷有时候在她跟前似乎也有些情迷,但是她毕竟是來自水月宫的心怀叵测的女子,想來王爷对她也是一场戏了。

    可是现在看來,似乎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杨晨看着西门靖轩与皇甫燕冲对打之间渐渐远去的身影,疑惑不已。

    林可儿与望月,王爷究竟更在意谁?

    忽而,一个眨眼,杨晨失去了二人的踪迹。

    杨晨赶紧抖起精神,向二人打开的方向追去。

    日出之后,林馨儿才跟冷言秋一起离开了万安寺,就像他们悄悄的來一样,又悄悄的走了。

    “沒想到这还是个看日出的好地方。”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林馨儿笑道,神情清爽,一扫夜间的郁闷。

    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闷过之后自然还要打起精神,笑迎新的一天。

    “言秋,谢谢你陪我吃酒,下一次换我请你。”分别前,林馨儿道。

    “好,还是不醉不归。”冷言秋欣然应下。

    “那是自然,要喝就喝个痛快,下次我把水月宫的好酒带给你,可是天下的佳酿。”林馨儿笑道。

    “我等着。”冷言秋淡然笑道。

    林馨儿先向城中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见冷言秋还未离开,想了想,又返回來。

    “有事?”冷言秋问。

    “无忧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可以让人去详查一下冷慕然。”林馨儿道。

    她知道,虽然冷言秋在河边时说不再管冷慕然,其实他的心里还是牵挂着她,不会真的放任不管的。

    “冷慕然应该是被西门彻带走的。”冷言秋道,回答了林馨儿当时的疑问。

    会移光幻影的人寥寥可数,那边的无痕公子还在寻找冷慕然,西门寅经常住在宫中,而且还是一副病态,更不是西门靖轩做的,只有西门彻,仰仗太子的身份,可以毫不避嫌的用西门家的独门秘功,从冷言秋手中抢人,当然前提是西门彻对冷慕然真实身份的无知。

    “他要冷慕然做什么?”林馨儿一时想不明白,“我让人去查查,看看慕然现在哪里。”

    冷言秋点点头,又道,“无忧是我在八年前战乱之后收留的,当时他才五岁,双亲全部死于战乱,还有个哥哥失散,下落不明。我怀疑他的哥哥已经寻到了他,但是有一定的原因不敢正式露面。无忧向來都听我的话,可是竟然私自给慕然解|岤放走了她,单凭慕然是说服不了他的,定然是受到其他人的唆使,能让无忧违背了我的话的人只有他这个唯一的亲人哥哥,也只有关系到他的哥哥,无忧才咬死不对我吐露半个字。这一切正说明了他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