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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第29部分阅读

    靖轩的眸光一紧,悄然落至窗前。

    屋内有人低语,好像是芷棋夫人。

    西门靖轩伸指轻轻的捅破窗纸,透过破孔注意着屋内的情形。

    狭小的屋子里有四个人,林馨儿主仆与芷棋夫人主仆,看样子是烟儿病了,应该是胃口不舒服,芷棋夫人的丫鬟灵芝正在按照偏方给烟儿针扎手指挤血,芷棋夫人坐在一侧,林馨儿则有些焦虑的守在烟儿的旁边。

    “王妃,你先休息去吧,你的身体本來就不好,不要累坏了。”芷棋夫人劝道。

    “不行,烟儿好转些我才放心。”林馨儿道。

    “烟儿应该是受了凉才不舒服,沒事的。”灵芝把烟儿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盖好,道。

    “那就是昨夜受了风。”林馨儿点点头。应该是昨夜跟魔音使者打斗时,撞破了屋门,灌进了凉气,沒有让烟儿感了风寒,而是夜寒顺着呼吸进了肠胃,让胃口不舒服了。

    跟着灵芝的话,窗外的西门靖轩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样子,林馨儿一直是守在她的这个丫头跟前的?

    “王妃娘娘,你待下人就像皇后娘娘待妾身一样的好。”芷棋夫人道,“妾身对灵芝都做不到这个份儿,何况娘娘身体还不适。”

    “夫人待奴婢也很好。”灵芝道。

    “今夜真是谢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凭我这副身子,到了前院要寻到个人还不知要多久。”

    林馨儿说着,站起身,不知想要做什么事,突然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滑了一步,被灵芝扶住。

    “王妃小心。”灵芝道。

    西门靖轩的目光从林馨儿的腿移到她的脸上,虚弱的苍白。

    “哎呦!”林馨儿紧接着又呻 吟一声,皱着眉道,“背……”

    “灵芝,你碰到王妃的箭伤了!”芷棋夫人连忙站起身道。

    “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灵芝惊慌失措的松开手。

    “沒事。”林馨儿做了个深呼吸,“你也是出自好心搀扶住了我,否则我早就跌倒了。”

    她是瘸腿中箭,又被魔音使者下毒,差点死了的林馨儿。西门靖轩心道,他是太多疑了,怎么会把她与水月宫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冷言秋曾说,她受的伤毒很重,能够被人及时带到他那里已是万幸,若是拖延下去,后果难料。

    一个从鬼门关里活过來的女人怎么会跟水月宫的少宫主是同一个?

    在春林苑,他一心只想撕开望月的易容,却沒有去注意她的背部是否有受伤的痕迹。不过现在看來,屋内的女人对她的丫头情深义重,毫不做作,是发自心底的关心,应该就是出自太师府,与那个烟儿相处了很久的林馨儿。

    那么今夜他见到的望月就应该是伪装的,展露出的面孔出自高超的易容手段,在回王府的路上,他怎么会异想天开的猜测到那张脸原本就是她的真容?

    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想不通,依着窗子,久久沒有离去,默默的注视着屋内的动静,注视着林馨儿的脸。

    看着那张脸,他的脑中浮现出了望月的身影,想到的是跟她的两次缠绵,第一次在密室强硬之极,只有他自己的畅快淋漓,碰到了第一个让他想要的女人,不肯罢手。

    第二次,就在这个夜里,在春林苑黑暗的屋子里,他们是真正的缠绵,虽然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但是他能感受到两具身体在极尽的融合。

    虽然他对她戒心重重,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那个感觉,享受那具身体的诱惑,如果再來一次,他还是无力阻挡。

    就这样被那个女人俘获了吗?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连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

    “王爷,你是在想我吗?”

    带着调笑玩味,又带着一点俏皮的声音从西门靖轩的身后传來。

    这道声音是跟着由于她的意外出现,发出的细微的异样的动静一起传來的,

    动静很微小,别人沒有察觉到,包括守在王府里的护卫也沒有发现她的到來,但是西门靖轩感觉到了,跟着她的声音同时转过了身。

    林馨儿轻巧的站立在树杈上,斜倚着树干,星眸流转,瞧着西门靖轩。

    这个才是真正的林馨儿,屋子里的那一个是依瑶。

    当林馨儿进了轩王府后,在这个小屋前看到西门靖轩的身影时,她就知道,西门靖轩还是怀疑到了这里,这并不奇怪,如果他沒有这点怀疑反而有失轩王的水准。

    只不过看他此时的神情,也并沒有发现什么。

    这应该是归功于依瑶,依瑶确实也是个聪慧的女子,很多时候也懂得随机应变。

    有时候林馨儿也会去猜测星瑶月瑶依瑶这三个一起在水月宫长大的好姐妹的出身,师父说她们都是她捡來的孤儿,但是林馨儿会去想她们到底來自哪里?尤其是依瑶,她的聪颖,稳重更胜一筹,如果习武的灵性多一些,如果沒有她林馨儿,依瑶也会是师父眼中的少宫主的人选。

    有这样底蕴的女子究竟出自哪里?

    见到林馨儿,西门靖轩的眸光划过一道光亮,“你來轩王府的时辰比本王预料的早得多。”

    将她独自丢在宫里,又让她天亮就回轩王府,无疑是给她出了个难題,出乎意料的是,她紧跟着自己的后脚就在轩王府现身了,难道宫里也有她的人?

    “我怕王爷想念,我也想着王爷。”林馨儿从树上跳下,正落在池塘上的小桥边。

    西门靖轩离开小屋,向林馨儿走去,站在她的面前。

    屋里屋外的两个人拥有同样的面孔,但是屋里的那一个只有一张干巴的皮囊,反而这张假面孔看起來更为生动。

    “本王越來越见识到了水月宫的能力。”西门靖轩盯着林馨儿,道。

    水月宫驰骋江湖,他可以只站在江湖外注视着,但是若插手到皇宫里,就不能等闲视之。

    第一五四章 你就这样面对轩王的么?

    “王爷错了。”林馨儿笑道,“只能说我知道从哪里寻找出路。”

    她自然听出了西门靖轩话中的意味,如果水月宫真能遍及宫中,她何须借出嫁混进皇家,何须借用西门靖昱才取得宫中的详尽地图?又何须……如此沉重的面对你?

    “哦?那本王倒想知道,你是怎么出宫的。”西门靖轩眉头微挑。

    “我找了三皇子。”林馨儿道,浅笑盈盈的眸子迎视着西门靖轩,他眼睛里的那个人的影子好清晰,能否望进他的心里?

    “不错,真有你的。”西门靖轩看着林馨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这就可以去墨雅轩了么?一宿未眠,有些困了。”林馨儿望向天边,看着渐落的星辰,天快要亮了。

    “可以。”西门靖轩道。

    就在林馨儿转身要走的时候,杨晨匆匆向这边奔來。

    “什么事?”西门靖轩问,这个时候除了值夜的暗卫,王府里的人都睡了。

    当然,还要除了小屋里的那四个人。

    杨晨看了眼林馨儿,听西门靖轩如此询问,便知不需避忌,禀报道,“刚接到宫里的急报,一直负责为三皇子诊病的陈太医被人杀了。”

    西门靖轩听此,不由的望向林馨儿,而林馨儿同时也望向他。

    “听翠竹阁的太监讲,陈太医之前跟他说过已经查到三皇子的病因,准备面见三皇子,重新诊断下药,不想死在了通往翠竹阁的路上,想必是在连夜求见三皇子的时候被人杀掉的。”杨晨接着道。

    “我在翠竹阁的时候,沒有见到什么太医,只有三皇子在为西门靖昱守灵。”林馨儿道。

    “回王爷,急报还禀明,陈太医死的时候身上还盖着一件深色斗篷。”杨晨又道。

    是他?

    林馨儿不动声色的想到了那个在春林苑跟她交手的人。斗篷很显然是故意盖在太医身上的,是为了特意告诉某些人,其中也包括她吗?

    池塘另一头的小屋打开了门,芷棋夫人准备带着灵芝离开,不想见到了西门靖轩,微微错愕,紧走了几步,來到西门靖轩面前,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嗯。”西门靖轩淡漠的应了一声。

    芷棋夫人见西门靖轩并不想理会她,又见杨晨在,知道他们主属之间有事商谈,也不便打扰,便带着灵芝退下。

    临走前,芷棋夫人特意瞟了眼被西门靖轩挡住的那个白色身影,知道是个女子,但是看不到她的面容,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多看,快速离去。

    “这么说來,是陈太医确诊了西门寅的病,所以才遭到毒手?”西门靖轩寻思着问道。

    “属下以为也是如此。”杨晨也认同这个推测。

    林馨儿依旧不动声色的听着主属二人的对话,她知道凶手与那个穿斗篷的人有关,或者就是那个斗篷人,也或者是想假借斗篷的身份。听西门靖轩与杨晨说话的意思,显而易见,是杀手不想让西门寅病愈,所以才给他毁了这个康复的希望,这恐怕也是宫中所有人的看法。

    是谁不想让西门寅好呢?

    “西门痕现在哪里?”西门靖轩问。

    随之这个问題,林馨儿心想,难道西门靖轩怀疑西门痕?

    “之前听说他一直在寻找那个叫慕然的女子,现在也许还在醉花楼。”杨晨道。

    “你去醉花楼查一下,本王进宫一趟。”西门靖轩交代道,与杨晨走了几步,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林馨儿,“你自己去墨雅轩。”

    “好。”林馨儿点点头,看着西门靖轩与杨晨一起离去。

    看來西门靖轩此时对他王府里的防备是很放心的,真的能够独自将她留下。

    或者是专门在等着她入瓮?

    林馨儿沒有多想,回头看了眼紧闭着屋门,但是依旧亮着烛光的小屋,快速走了过去。

    “少宫主?”依瑶看到林馨儿进來,有些诧异也有些欣喜。

    她刚从窗缝里已经看到了站在池塘边的人,但是西门靖轩堵着,她不确定那个白衣女子是不是少宫主,更不敢相信少宫主能够与轩王平静的面面相对。

    紧闭住门,林馨儿走到烟儿床边,见烟儿还是有些难受的蜷着身子躺在床 上。

    “烟儿怎么了?”林馨儿问。

    “小姐,我沒事。”烟儿见到林馨儿,想要坐起來,被林馨儿按住。

    “傍晚的时候突然难受起來,呕吐了一些,夜里更重了,正巧芷棋夫人带着丫鬟过來,帮着照看,说是肠胃着凉了。”依瑶道,“灵芝给扎了下手指,挤出些血,现在看起來好了一些。”

    林馨儿拉起烟儿的手,把了把脉,沒有特别的脉象,应该不是大问題,或许真的是生了病。

    “沒事,调养一下就好了。”林馨儿将烟儿的胳膊放回到被子里,“应该是昨夜体内灌进了冷风,到了傍晚才显出病來。”

    烟儿沒有说话,点点头,闭上眼睛。夜里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听到称少宫主,她还弄不清呆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哪一个人。

    “芷棋怎么会來?”林馨儿起身,问依瑶。

    “我也在纳闷,她说是听丫鬟说小屋里半夜还点着灯,就好奇的过來看看。”依瑶道,“不过我也不敢轻信,一直防备着,生怕露出马脚,让她发现什么破绽。”

    “恩,小心点是沒错的。”林馨儿点点头,“你可知道刚才西门靖轩就站在窗外,注意了屋内很久?”

    “啊?真的?”依瑶惊问,她是在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才知道西门靖轩來了,不想他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轩王的武功很高,隐起潜藏的气息,她是发现不到的。

    “不过他沒有发现什么。”林馨儿道,“我想最近他是不会再來了。”

    少了怀疑,西门靖轩对他这个王妃就再无兴趣。

    “少宫主,你就这样面对轩王的么?”依瑶这才想到林馨儿此时的模样,这本來就是她原本的样子,除了上了浅浅的淡妆,看起來很有精神之外,再无改变。

    “是,我就是要这样面对他。”林馨儿点点头,眸中的光芒闪亮,接着苦涩一笑,“不过他是不会信我这张脸的。”

    第一五五章 填画

    “他也怀疑了,不是吗?否则怎么会來暗中注意我?”依瑶道,这么明显的两张脸,不可能不会引起怀疑,少宫主真是太胆大了。

    “谢谢你依瑶,这一次是我任性了,谢谢你做的这么好,打消了他的疑虑,否则,我又把你置于危险之地了。”林馨儿握住依瑶的手,满含歉意的道。

    “你想以自己真实的模样走到他的身边,是不是?”依瑶问,她一直留在轩王府,不知道望月楼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也更沒料到少宫主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了轩王府。

    她唯一知道的是少宫主真的爱上了轩王……

    “依瑶,其实我也是个性情中人,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林馨儿看着依瑶,面容里带着些许苦涩。

    “不,我只是怕最终受到重伤的是少宫主。”依瑶轻轻的摇摇头,她从林馨儿的神情中看到了罕有的苦涩,其实少宫主已经踏进苦海的边缘了。

    她该怎么做?将少宫主拉回來吗?可若是苦海之后是一片甜蜜的花海又怎么办?她岂不是断了少宫主的幸福?

    感情真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事。

    “依瑶,你不要担心。”林馨儿能够明白依瑶此时的犹豫,前前后后都是为了她,“如果结果是好的,你一定会为我祝福,如果不好,我也曾经试过,不会后悔,你也不必后悔此时沒有阻止我。”

    “少宫主,沒有多少时间的。”依瑶面色很凝重,拿这短暂的几天去赌一生,真的值得吗?

    林馨儿松开了依瑶的手,这样放手很容易,可是她能潇洒自如的放开西门靖轩吗?

    林馨儿淡然轻笑,唇角弯弯带着一丝嘲弄,她现在做事已经沒有那么潇洒了。

    “照顾好烟儿,我先去墨雅轩了,在轩王府的这几天,我都会住在墨雅轩,做起事來应该容易一些。”林馨儿道。

    “可是,轩王一定会让人死死的盯着墨雅轩的。”依瑶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就像此时的后院也被人盯得紧紧的,她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我会注意。”林馨儿沒有再说什么,看向那边的烟儿,“你们现在就稳稳的住在这里,剩下的事我一个人去做,现在你就是伤弱的林馨儿,是被轩王抛弃的主仆二人。”

    离开小屋后,林馨儿就去墨雅轩,途经芷棋夫人的院子,微微停顿一刹,便加快脚步走了。

    “啊!王妃娘娘,您……好了?”

    林馨儿碰到梅夫人的时候,梅夫人正拿着一把锄头,在一片花圃里忙着做什么,应该是感觉到动静回过头,就看到了林馨儿,确切的说是看到了她健步如飞的身姿,惊诧的站了起來。

    “你认错人了。”林馨儿扫了眼梅夫人,这个梅夫人身体好好的,可是偏偏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样子,独自伺弄花花草草,彷若不闻外事,只有那晚见到她训蛇的样子,才显得有些精神,不过之后蛇身被西门靖轩斩断,又吓得她不轻。

    很显然,此时的梅夫人又被林馨儿怔住了,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的腿,满眼疑惑。

    “我是望月。”林馨儿道。

    “哦。”梅夫人掩去疑惑,茫然的点点头。她也曾听王府里有人说轩王准许望月楼的一位姑娘去墨雅轩居住,原來就是眼前的人。

    只是她怎么跟轩王妃长的一模一样?

    林馨儿沒有继续理会梅夫人,朝墨雅轩快速而去。

    墨雅轩还跟之前來过时的布局一样,周围并沒有布置着什么暗卫,看起來是西门靖轩放松了这里,还是想要來个欲擒故纵?

    林馨儿在墨雅轩里缓缓的走了一圈,便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寻思着各种情况。

    前方的书桌上有个画筒,里面插放着一幅画轴,上面布了些灰尘,似乎好久沒人动过。

    林馨儿百无聊赖,顺手将画轴取出,打开,在看到画面的一刹,林馨儿的目光急剧的凝缩起來,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幅画,呼吸都跟着减弱了。

    画中呈现出的是个山洞,洞很浅,靠近洞口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负重伤,洞外的土地泥泞,刚下过雨的样子,少年的身边还放着一堆稻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