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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画像爱人第2部分阅读

    里的某个幽灵?”联想到自己出差时,将校长室托付给她,赫敏几乎立刻猜到真相。

    “真不愧是全魔法界最聪明的女巫。”姗蒂半嗔半羡地说。

    “别转移话题,就是说,你真的得罪了人?或者是校长室里的某副画像?”赫敏心直口快,姗蒂也只好坦言:“是的,是斯内普教授,你知道……”

    赫敏用一种抱歉的眼神望着她:“噢,我亲爱的,很遗憾我已经对斯内普教授说了……”

    姗蒂就像屁股被刺一样跳起来,连责怪她也来不及,心急如焚地冲去了校长室。

    麦格教授正在伏案处理文件,见她进来,藏在眼睛背后的蓝眼睛从镜片上方斜视她,这个姿势真是像极了邓布利多。“姗蒂,你有什么事?”

    “我请求和斯内普教授单独谈谈,米勒娃。”麦格教授疑惑不解地偏过头,突然想到前阵子陡然变得健谈、喜欢提问的斯内普画像,心中有所了然,放下笔整理好一叠羊皮卷。

    “我去赫敏那里串门,三十分钟后回来。”她抱着它们刚走到房门,却又回头来说:“如果时间不够,你可以申请借走斯内普教授的画像。在你自己的办公室里,你们的谈话不会受到任何限制。”

    这番话配合上镜片后面意味深长的眼神,使得姗蒂几乎想用幻影移形立刻离开,太丢人了。

    姗蒂走到画像跟前时,脸红扑扑的,像是气愤又像羞恼,眼睛因为含水而格外明亮。她瞪了画像好一会儿,画布上的斯内普却安坐如山,视线掠过她平视前方,一脸的目中无人。

    姗蒂手抓着画框,踮起脚尖,挡在他视线前方,愤而说:“教授,您不是找我吗?拐了那么多弯,还牵扯到麦格教授和格兰杰小姐!现在我就在这里,您找我究竟什么事情?”

    斯内普惊讶于她的理直气壮,眯起眼声音沉下来:“我想你除了色厉内荏地向我叫嚣之外,还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你的真正身份,布洛克小姐。”

    真给他说中了,姗蒂面对他时心虚得很。强撑着一副无理搅三分的架势,她辩解道:“您当时也没有问我,自己认定我是来劳动服务的。作为一个尊敬您的人,我当然不好指出您的错误。”

    斯内普在画像里格格磨牙,“尊敬……你尊重我的方式,就是弄脏我、用低俗小说来羞辱我,而且——”仿佛一根针戳中,姗蒂就像被放跑气的气球一样瘪下来,捂着耳朵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

    “够了!”她不想听到他用如此讥讽的语气来说出那个词,索性打断他,“对不起,我冒犯了您,我向您表示由衷的歉意。”她腰弯折九十度,行了一个高难度的鞠躬礼。

    她总是一脸什么都无所谓,还从未在他面前如此认真过,可不知为何斯内普却觉得并不欣慰。他看到了滴落在地面的水花,无声息地被厚实的地毯吸进去。

    “你哭了?你为自己的行为由衷感到羞耻?”梅林宽恕他。尽管并非他的本意,从他的薄唇中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总是不自觉带上讽刺的意味。

    “羞耻?为什么?”姗蒂像炸毛的猫一样蹦起来,从她那咬出齿痕的粉嫩红唇里飞快迸出一长串话语:“为了和您搭上话而作的扫除?为了告诉您这十年来外界的变化?为了亲吻您?”

    “不,我不会为此感到羞耻!就算日后我将自己彻底隔绝在您的视线之外——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带着这些令我感到愉快的回忆,当我想起你时我分毫也不会觉得羞愧或者遗憾!”

    6偷窥画像

    她全都说出来了!唰地,校长室里的画像朝她投来意义不明的视线。像是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姗蒂呆愣愣的,小脸像苹果一样慢慢涨红。这样不淡定的举止,根本看不出来是一名教授。

    茫然的视线渐渐汇聚,她惊见满墙画像都在看着自己,顿时发出短促的尖叫,像尾巴尖被踩中的猫一样,掉转头跑掉了,高高掀起的袍子里可以看到飞舞的裙角。她穿的短裙都要走光了!

    斯内普想要按住她的肩膀,留住她,事实上他伸出了手,可它只是成为在画框里放大的一块颜色。他无法脱离画框所在的平面,斯内普再次悲哀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一枚画像这件可悲的事实。

    不速之客离开后,校长室里一下喧闹起来,画像们都从瞌睡中醒过来参与进热烈的讨论。

    “我早说过,你没有扣她分数的权利。”

    眼见斯内普的沮丧,邓布利多反而更加刺激他,不吝于向他暴露自己其实早就知情这个事实。很久没有见他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了,似乎是自从哈利毕业之后?小家伙们,真有活力不是吗。

    “因为她是一名教授!我很惊讶你现在终于肯发慈悲告诉我了,就在我自己刚刚发现之后。”斯内普反唇相讥,然而其他画像们立场统一地偏袒他的前任。

    “我们在打赌你究竟过多久才会发现。”

    “说到底是你的自以为是蒙蔽了你的认知。”

    一面倒的冷嘲热讽中,只有同样斯莱泽林出身的菲尼亚斯·布莱克替他帮腔。

    “那是个泥巴种!所以才没心没肺,对长辈全无尊敬,甚至连畏惧也没有,只有从来视规矩于无物的格兰芬多才会接纳这样的废物!那种废物也只能当一个区区的——”

    “不要说那个词。”出于对泥巴种这个词的深恶痛绝,斯内普出言打断了他,但没有把心里的辩解说出来。既然已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这说明她在某个领域里的卓越,即使那是一门他瞧不起的课程。

    画像里的邓布利多喟叹:“你不该怪她。每个教授的任命文件都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签署,在此之前都会进行一轮讨论,因此——”

    “所以,不知情应该怪我自己,你是这个意思吗?”

    清高孤傲使得斯内普从不跨出自己的画像半步,也拒不接纳其他画像的造访,这使得他在城堡里孤陋寡闻,甚至连现在四院的院长分别是谁这种常识都不甚了解。

    “谁会关心一个泥、格兰芬多的去向!”菲尼亚斯替他推崇的后辈辩解:“我们只需要关心斯莱泽林的院长归属,确保我们可爱的孩子们在一个懂礼仪、讲传统的绅士手下得到妥善的照顾,这就足够了!”

    “无谓的清高!”邓布利多的前任,在黑魔王就读时担任校长的迪佩特教授说道:“这种斯莱泽林式的傲慢已经不适宜这个世界了,你没有听到她说,现在魔法界有多么大的变化吗?”

    对此感到甚为愤怒的传统维护者菲尼亚斯迁怒于那小姑娘,也幸亏她的行为处处都是漏洞。

    “她是一个教授,她的表现却糟糕到竟然会被扣分的地步,这不是很可笑吗!这正说明假如剥离教授的身份,她的品行根本不足以拿来和一个哪怕是斯莱泽林的低年级学生媲美!”

    唇枪舌战中,处于暴风眼的斯内普却沉默了。他回想着与那小姑娘的相识,那番不打自招的话里承认她是有意接近自己,如果是这样他不得不嘲笑她手段的拙劣。简直像一个幼稚孩童,以挑衅甚至欺负来表达亲近。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从来不缺少向他示爱的女巫,色|诱、调情的暗示他一清二楚。然而他遇上的那些女巫里没有哪个像她一样,如此的笨拙却真诚。

    他从中感觉到一种既渴望而又畏缩的情绪,就像面对火焰。他从不知道,向来被认为是恶魔、无底深渊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有人视他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火种。

    姗蒂的生活一向多姿多彩,同事大多是年轻人,相处起来十分愉快,学生们很可爱,她活得很舒心,闯进校长室的那件事被她压进箱底。她不认为骄傲如斯内普,会记住自己这种小人物。大概会继续视她于无物吧,就和校长室里再逢时一样,他根本不记得他在生前其实就见过自己。

    一堂飞行课上,她带着学生们谨慎地尝试低空飞行。阳光温和,风力适度,孩子们的表现都很好,没有人飞得过高或过远,让她很省心。她正处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北面,不远处的那扇拉着深红色天鹅绒布的窗户就是属于校长室套房里的一面。鬼使神差地,姗蒂拨动扫帚杆。

    一片鼾声中,斯内普听到窗户上轻微的声响,就像啄木鸟叩响玻璃发出的声音,他疑惑地看过去,一缕阳光从窗帘的边缘里照射进来,自那处缝隙里,隐约露出一张面容。

    四目相对。就像一只探出头来就被阳光吓住的小仓鼠,她光速般地遁走。她在玻璃窗上呵出的一小团雾气正在渐渐散去,提醒他这不是他的白日梦或者过分妄想所产生的错觉。

    久久地望着空旷的一线亮光,斯内普胸中突然怨艾横生。她扰乱了他的生活,却沾沾自喜地以为不需要付出代价。不会让她得逞!哪怕是画像,他也不认为自己是谁能够肆意对待的对象。

    这里是格兰芬多西塔楼的三层,这天,姗蒂回到办公室时,视线死死地在对面的墙上定住了。

    一副画像里画着热闹茶会的景象,蕾丝小阳伞下,白色圆形小桌上铺着粉底碎花桌布,同色的椅套包裹着旁边的小椅子,漫天粉红色的背景里,一个正襟危坐的黑衣绅士显得那么突兀。

    斯内普教授腰背挺直地坐在与他身高并不配套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不得不伸出老长,挤在矮桌洛可可式的白色椅腿下。蕾丝花边在他背后飘扬,他极力故作镇定,可是当他接触到小姑娘瞪大的眼睛里忍俊不禁的笑意,他捏着的粉瓷茶杯在他快要攥成拳头的手里轻颤着。

    “斯内普教授?”

    止不住的笑意从她的轻咳中泄露出来,事实上姗蒂心里有些感动。一段时间的研究下,她对画像有了更深入的了解。每个画框是一个私有领地,允许别的画像进入就好像打开门迎接对方进入自己的家。巫师们最重视家庭与安全,不是十分信赖的对象绝不会邀请进自己家中,对于画像来说同样如此。从校长室到这里,他要路过许多副画像吧?他这样的人,是怎么一个个的请求它们放行的呢。

    大费周章地等到她,斯内普却默然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责备她的无礼?她已经道过歉。警告她不要再来打扰自己?可现在找上门的是自己。

    或者他该问问那个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吻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告诉对方自己毫无感觉,以嘲笑她去亲吻画像这样的死物是多么可笑的行为……然而姗蒂没让他纠结太久,体贴地接过话。

    “斯内普教授,也许我该接受麦格教授的建议,邀请您进我的办公室坐坐?”她绽放笑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灿烂的笑使得那张并不起眼的脸显得十分生动。

    斯内普板着脸点点头表示勉强通过,姗蒂笑呵呵地去取墙上画像:“我把它搬进去?”

    “不是这一副!它属于康斯坦丁夫人,你这个蠢货!”画像大人又气得吹胡子瞪眼,姗蒂讪讪地:“哦。”明知故问地说:“您同意我把校长室里您的画像带回我的房间?”

    “暂时的。”从他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画布上的脸又有些泛红。

    7诱拐画像

    姗蒂到校长室的套间里,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墙上斯内普的画像取下。

    画像长逾一米,使用镶金的画框,入手十分沉,她很吃力地抱在手里。斯内普冷眼看着她哼哧地举着画像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准备就这样出去?”

    姗蒂了然地回答:“我听说赫敏他们在逃亡的时候,曾经带走校长室里的一副画像用来联络,那时她用了一个折叠空间的手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那手袋早就不见了。”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托词,斯内普不满道:“假如你现在还做不到格兰杰小姐六年级时曾经做到过的,我想我不得不质疑你的newt究竟通过了几门。”

    姗蒂的脸色变了变,极尽处,斯内普从俯角看到复杂的神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她笑了起来:“画像使用的,是永久性的魔法吗?您知道,多重魔法叠加,搞不好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我对画像固有的防尘、加固的魔法没有研究透,不敢贸然使用魔咒。”

    尽管她用没心没肺的笑脸掩饰起来,斯内普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勉强。按捺下心中的疑问,他总算想明白了为何姗蒂初到校长室时,会用抹布而非清洁咒来打扫画像。他发现这姑娘具有一个格兰芬多通常不具备的谨慎细心的美德。

    画像大人勉勉强强地同意了她将一块黑布盖在自己头脸上,姗蒂另外拿了两本书放在画像下面用作伪装。魔法界多得是堪比砖块的大部头,那是真正的方砖样式,立起来可以有半人高,她事先从图书馆借了两本这样的书,用了一个漂浮咒,然后轻松地揽着这叠重物走出校长室。

    一路上,她不停地被搭讪。已经停下来第六次了。斯内普十分怀疑她在有生之年究竟能否移动回她那该死的寝室。他被蒙在黑布内,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心浮气躁地听着她与小巨怪们谈笑。

    “姗蒂,周三的魁地奇训练,你要不要来玩。”听声音是半大小伙子,约莫五年级,语调活泼,态度熟稔,一听就知道是被这位不像教授的教授惯坏了。

    “不知道诶,”姗蒂嘻嘻哈哈地作答,“还不清楚那时有没有空,到时再说啦。”

    “来嘛,没有你的指导,我们说不定会输哦!”

    “来帮我们加油,下个月要和斯莱泽林打比赛呢!”

    画像和书的组合漂浮在一旁,姗蒂和几个勾肩搭背的大男孩谈笑风生,她停在明亮的玻璃窗旁,即使黑布之下他也能感觉到光线的直射,虽然感觉不到温度,就好像冬日的太阳,有种寒冷的温暖。

    斯内普有片刻恍惚,走廊上喧闹不堪,往来学生们的话语灌进他耳朵里,无非是比赛、分数,抱怨作业太多,谈论哪个姑娘好看。他仿佛回到了自己仍然当着教授的时候,总有些诋毁他的碎言碎语飘进他耳朵里,但是即便如此也令他感到怀念,至少那时他还生存着。

    从东边塔楼来到西侧三楼,他总算飘飘荡荡地被带回了她的宿舍。黑布滑落在地,印入眼帘的是老旧、边缘有些渗水的天花板。然后他被立了起来,别无选择地盯着占据他全部视野的小姑娘。

    午后的阳光直射令她额上带着汗水,脸颊粉扑扑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光滑。她在调整他挂的位置是否合适,时而拉远一些看看,再凑近,踮着脚把他左右摇晃。当她的身体朝他倾过来时,他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味。这大概是从他久远的记忆中泛上来的条件反射。

    她有着一头柔软的黑发,深棕色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往他头顶上看,专注的样子令那对眸子看上去十分明亮。她的鼻梁并不像英国人那么挺直,鼻头圆圆的很是可爱。不如西方人种白皙的肌肤,却极为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就像象牙一般瓷滑细腻。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他更加气闷。他知道东方人种的外貌比实际年龄偏小,但他坚持认为比起一名教授她更应该扮演的角色是高年级学生。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看走眼,而把责任归咎于她看起来实在太过年轻。

    霍格沃兹的华裔并不多,不过在他二十多年的教学生涯里也见过不少。因为与众不同的黑发和异族风情的面容,她们在学生里人气不低。而她们多半头脑聪明,学习刻苦,不喜欢惹是生非,教授们也很喜欢这样的学生。

    她也曾是其中之一吧?安分守己,低调不惹事,也轻易不对人说自己的心事,永远对人一副浅浅的、有些羞涩的微笑,像是活在自己的框框里,比他现在还更像是画像。

    姗蒂终于把画像不偏不倚的挂好后,满意地后退了两步,左右打量他,露出欣喜得意的表情。斯内普突然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教授?你对于自己教授的课程感到自卑?”

    笑容僵在脸上,姗蒂暗暗咬牙。实话说,是的。既不是他曾发扬光大的魔药课,也不是格兰芬多们所擅长的变形课,她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飞行课教授。被刺个正着,她有些恼羞成怒。

    “我不认为我擅长一门您不擅长的课程有什么值得我自卑的。”

    姗蒂脑子里嗡嗡的,“又口不择言了!”她在心里责备自己,而墙上的画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