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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6部分阅读

    道么?”

    蒋琬笑道:“那若是我能解出,穆公子刚才说的话可算数么?”

    穆剑枫只觉得刚才那题全是蒋琬耍的一些小聪明,根本不登大雅之堂,但这三大绝对,却无真才实学不可能得解,他心中暗暗冷笑,便是当今大儒,身为太子老师的虞允文尚且解答不出,何况你这样一个小毛孩子,因此毫不犹豫的道:“好,要是你能解出,今天本公子就认栽了,绝不踏上烟画阁一步!”

    蒋琬笑道:“好,君子一言,”

    穆剑枫只觉恨不得一掌将蒋琬打成白痴,却又急于等着看蒋琬出丑,因此马上恨恨地答道:“驷马难追!”

    蒋琬伸出手指,缓缓念道:“迷途远避退还莲迳返逍遥!”

    这十一个字一出,穆剑枫一下子忽然就呆了,喃喃道:“怎么可能,三大绝对怎么可能就这样破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失魂落魄,蒋琬伸手拉住怜诗诗,笑着向穆剑枫说道:“对不住啊,穆公子,两个问题你都没有答出来,我看第三个问题也不用出了。”转头向怜诗诗道:“姐姐,我们走!”

    穆剑枫一惊,却说道:“且慢,那第三问是什么?”

    蒋琬一笑,淡淡道:“第三个问题:你说我用什么方法,可以让穆公子自动离开?”

    穆剑枫一下子脸色苍白,因为这一个问题,更是绝对,根本无法可解。

    眼看着蒋琬怜诗诗向前走去,他忽然惊醒过来,嘴角边露出一丝狞笑,正要挥手让原子舫上去将两人留下,却忽然瞥见蒋琬衣摆下侧佩着的那块和黄龙形宝玉,登时为之面色大变,略一犹豫,蒋琬怜诗诗两人早已走远。

    穆剑枫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阴毒,寒光一闪,只是远远望见那块玉佩,忽然又露出一丝迟疑,因为那块玉佩,是宫中只有皇子才能佩带的龙佩,象征着无上的高贵与至高的权柄,绝不会流出凡间。

    走出老远,怜诗诗拉着蒋琬停下,揪住他的耳朵说道:“说,刚才那对联是谁作的?难道真的是你?”

    蒋琬奇怪的道:“当然是我,你以为我找人解答的啊?”

    怜诗诗叹息道:“只怕就是你想找人,也没有那样的人能给你答案的了。琬儿,你的才华绝世,只是太过锋芒毕露,这样对你不好的。”

    蒋琬“哦”了一声道:“那样啊,要不我以后再也不在别人面前显露才华,可好?”

    怜诗诗抚措着他的头,怜惜的道:“这倒也不用,只要尽量少用一些,等到你有能力保护自已的时候,才能任意遨游,这天下,到时恐怕就是你一个人的舞台了。”

    蒋琬道:“不会的,姐姐,你放心,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以后在人前会尽量少露才华,绝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怜诗诗叹息道:“这就好,这样姐姐就能够放心一些了。”其实在她心中,想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蒋琬刚才的那幅下联,她只觉得心中又猛地紧了一下,因为在这下联之中,说的是远避世俗,走向佛门,达到逍遥的境界。

    虽然蒋琬可能现在还未能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偶尔显露出一点,但其本性已经仿如一颗被掩埋在尘灰之中,光彩夺目的无双明珠,总有一天,只要略有触动,那些掩盖在明珠之上的灰尘就会如是同飞灰一般一扫而空,到那时,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劝得动他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想到今天为蒋琬收拾他这数天以来,无聊之时信手涂鸦写下的那些东西之时,偶然瞥见的两首诗,这里又从她心里清晰的跳出: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梦,古今一梦尽荒唐。慢言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人间百事归去也,终年辛苦为谁忙?

    禅心一任蛾眉妒,佛说原来怨是情。雨笠烟蓑归去也,与人无爱亦无嗔。

    想到这里,回头再注视蒋琬之时,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道充满胸襟,然而却又无能为力。

    转过头,郎梦郡烟花灿烂,万家灯火,繁华浓丽,但怜诗诗的心中,却仿佛冰雪一般,充满了难言的苦涩。

    刚才拒绝穆剑枫,也可能只是自己最后一次的轻掷放纵,从今晚开始,她就远离了那种平静的生活,陷入到烟花红尘之中,不是穆剑枫,也是别人。

    这是她的宿命,百般挣扎,却只觉越是挣扎反而被这尘世里面的诸般法则越捆越紧,喘不过气来。并最终会沦陷死亡于这些绳锁之上,无人垂顾。

    上午蒋琬已经搬出了烟画阁,怜诗诗在城西给他租了一间干净的瓦房,怜诗诗苦笑了下,烟画阁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与蒋琬在一起之时的那种温暖,反而变得纸醉金迷,虚情假意。

    蒋琬一个人住在一起,怜诗诗把情儿派过去照顾他,本来蒋琬不愿,但怜诗诗却不愿情儿也沾染到这些世俗之中肮脏的东西,她还是纯洁的,只有跟着蒋琬,她日后才有机会,离开这里,去往到外面广阔的天空。

    怜诗诗已经清晰的感觉到,蒋琬离开她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第026章 渡我成佛(下)

    最后蒋琬并没有跟怜诗诗回到烟画阁,怜诗诗与他就在河边分别,抚摸着他的头,说道:“琬儿,你早点回去吧,姐姐就不送你了,情儿,带琬儿回去,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就带着青儿离开了。

    情儿扯了扯蒋琬的衣服:“公子,我们回去吧!”

    蒋琬摇了摇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远远的“望着”怜诗诗离去的背影,在一片灯影霓虹之中,渐渐阑珊起来,终于晃作一天残影,消失不见。

    情儿忽然惊叫起来:“琬公子,你,你怎么哭了?”

    这是情儿第一次见到男儿的眼泪,并且永生不会忘记。便连那一日被人打得口吐鲜血,皮开肉绽,她也没见到蒋琬皱过一下眉头,便是在深寒大雪之中,被怜诗诗救起,他也从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此刻,在怜诗诗背影之后,情儿见到了那种晶莹剔透,仿如珍珠的眼泪。

    这是一个男儿的眼泪,一个肓人的眼泪,它不会为悲痛凄凉而哭,也不会因为软弱在突然回到温暖之中忍不住流下泪来。

    男儿的眼泪,只在无人之处,曾经仿佛昙花一样绽放过那么短短的一瞬,那是人世间最真挚与充满了热度的眼泪。能见到,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春光明媚,绿柳如荫,这时已是二月的春天,蒋琬一个人,走在城郊青青草地之上,他极为专注,仿佛面前是天上的仙宫玉阙一样,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走得轻缓舒畅,仿佛踏着天地之间至高至玄的奥秘,这时若有人瞧见,就能见到他仿佛走在玄机之上,白云之间。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淡若水,清幽明彻的感觉。

    开始出来,情儿还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惊讶的发现,蒋琬虽然看不见道路,却比明眼人走得更稳更疾,却几乎从来没有踏错过一步。

    后来情儿也就渐渐放心了,他一个人出去,根本无需人陪伴,自己也可以寻得路途回来,是以蒋琬才能一个人在郊外遨游,听着百鸟交鸣,闻到青草泥土的青香气息,每次他一回去,情儿都惊讶的发现,琬公子变得更加淡了,更加宁静,更加看不透。那种气质,常常令她心神不定,辗转反侧,有时侯服侍他穿衣时,忍不住就会莫名心跳急促,脸红起来,每次都像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不敢看向蒋琬的脸,若非知道蒋琬看不见,只怕她都不敢接触到蒋琬的身边。

    再转过一个弯,忽然耳中闻到一阵仿佛与他心灵相通,震撼到他灵魂的声音,“铛铛铛……”震动耳膜,直达心灵。

    他微怔了一下,忍不住起身向钟声起处走去,走到一座宏伟恢严的大寺前,红墙绿瓦,壮阔绵亘。

    两个小沙弥见到最后走来的这个白衣少年,那种出云如水的气质,让他们不由得眼前一亮,合掌打了个揖首道:“这位公子也是为道琼祖师今日说法而来么?”

    蒋琬一怔:“说法?”

    两个小沙弥互相看了一眼,诧道:“那公子来此何事?”

    蒋琬“哦”了一声,说道:“我是听见这阵钟声,忍不住走了过来。”

    左边那小沙弥忍不住笑道:“这就是了,这阵钟声就是道琼祖师说法的钟声,招集合寺僧众在广场集合,钟声一完,说法就正式开始,既然你是因钟声而来,那么就说明你与佛法有缘,道琼祖师闭关二十年,刚刚开关,第一次说法,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缘啊,不可错过,四野乡民都早已聚集,我们也正要进去恭聆祖师宏法,可巧你就来了,大概今天就是你是最后一个恰好赶来的,未如也进去听听,对你很有好处的。”

    右面那小沙弥也不由得微笑道:“正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别人都是因为知道道琼祖师传法而赶来,为有求,而公子却是因为无心被钟声招来,为有缘,快快请进,马上就要开始了。”

    蒋琬道:“两位师父真是好口才。不过我反正无事,进去听听也好,两位请。”

    二人乃将蒋琬迎至莲台之下,这时已经黑压压的坐了近千人,但钟声袅袅不绝,人们一言不发,场面庄严肃穆,隆重恢严。蒋琬自找了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盘膝坐下,那两沙弥自动归队,回到两侧寺僧队中。

    他刚刚坐好,钟声“铛”的一声,正好断绝,余音袅袅不绝,一群五六人的大红袈裟和尚护着一位仅穿灰布衣衲的老和尚走到莲台之上正中坐下,只听一个老和尚走到台前,朗声道:“道琼法师闭关二十载,终至功德圆满,今日开坛说法,为众生解大般若部无上经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这时那灰衣和尚打了个揖首,方向缓缓闭起双目,口中吐出一串清音,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声、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柁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磐。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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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7章 莲花妙法(上)

    蒋琬静静坐在那里,忽然心内就有一股触动,只听得那灰衣和尚继续说道:“摩诃的意思是大,般若,犹言智慧;波罗蜜多,到彼岸也。此岸乃红尘火宅,相生相杀,受苦无边之地;彼岸乃超越三界,不生不灭,常乐我净之地也。

    出火宅有二种,一者横出三界,一者竖出三界。横出三界者,一心专念阿弥陀佛,佛力接引,即生极乐世界,永不退转也;竖出三界者,见自本性,遍周法界,无去无来,界不能囿也。总名到彼岸。

    到彼岸有六法,智慧能统摄五波罗蜜,故独举智慧言。

    一曰布施到彼岸,去悭也……二曰持戒到彼岸,去贪也……三曰忍辱到彼岸,去嗔也……四曰精进到彼岸,去怠也……五曰禅定到彼岸,止散乱也……六曰智慧到彼岸,去痴也……“

    这一场讲经总共讲了近两个时辰,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只有蒋琬一个人神思恍惚,只觉自己的灵魂忽然之间就脱窍而出,直向着那无边天地之间,悠悠遨游而去,在空中俯视着自己坐在众人身后的那具肉身。

    这时那老和尚抬起头来,望向台下近千善男善女,一一掠过,直到最后面停顿在蒋琬面上,因为此刻的蒋琬,闭目而坐,神色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个字的经文。

    但老和尚脸上,却破天荒的微露出一丝仿佛迦叶拈花之时,佛祖脸上的那抹圣洁光照的微笑。

    直到众人散去,蒋琬还似沉迷于那一时的心境之中,安然兀坐,对四周一切,尽皆未知未闻。一个小沙弥想起身向他走去,道琼微微摇了摇头,竟然也不起身,就这样陪着他,相对静坐,而四周那些早已站得又酸又累的小沙弥,见他不动,也都不敢妄动,只得继续勉力站着,只是脸上都露出了愤恨之色,齐齐向蒋琬望去,如果人的眼睛能杀人的话,蒋琬只怕早已千疮百孔,无一完肤了。

    渐渐地,那几个穿着大红袈裟的和尚也挺受不住,鼻上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对视一眼,忽然相视微微一笑,齐齐盘膝坐下,竟然就地坐起禅来。

    那些小沙弥早就摇摇欲堕,见状松了一口大气,全部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闭目打坐,整个广场就形成这样一个罕世奇观,当中莲花坐中,正闭目坐着一个灰衣老和尚,而两侧,各是三位大红袈裟的寺中高僧,老和尚对面,却坐着一个白衣秀士,面目庄严,竟然隐隐与这宝相庄严的大圆觉满寺融为一体,相辉相映。而广场两侧,则各坐有两排的灰衣小和尚。

    这种奇怪的场面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蒋琬缓缓睁开眼来,这时那老和尚仿佛心有感应似的,竟然也恰在这一刻睁开眼睛,微笑说道:“居士,你听见了几成?”

    蒋琬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句也没听清。”

    众僧大惊,那几个红衣和尚脸上更是已经有了怒色,只有道琼还是一脸微笑,仿佛早已料知,又续继问道:“那,感觉如何?”

    蒋琬道:“心内前所未有的平静安乐,仿佛进入到另一个世界,遨游大空,俯视自己,肉身如蝼蚁,眼睛却仿佛‘看’见了天地!”

    道琼哈哈一笑,合掌站起:“阿弥陀佛,居士法缘深厚,慧根独具,请跟我来!”说罢也不待蒋琬答应,便转身向着后峰一座孤立绝顶的草庐走去。脚步之间竟然仿佛有着一层云霓滋生,远远看去仿佛踏云而上,众僧只觉见到了神迹一般,无不惊讶得大张著口。

    蒋琬并不问为什么,起身跟着那老和尚身后,两人走入草庐,“砰”的一声,那扇早已即近腐朽的木门猛然关上。

    众僧都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他们毕生想进入的菩提草堂,现在却有一个肓眼少年,走了进去。

    佛门本开,可惜他们没有把握住机缘,如今法门关锁,让他们心中都不由得重重一震。

    进入草庐,蒋琬盘膝坐下,问道:“和尚有何见教?”

    道琼微笑,并不回答,反念佛偈道:“佛与众生,本无异相;只因迷悟,遂有殊途。”

    蒋琬默然,良久方才道:“我明白了。”

    他忽然抬头:“我能问和尚几个问题吗?”

    道琼点头:“当然。”

    蒋琬道:“我听说,有一次苏东坡与他的好朋友佛印在一起坐禅,苏东坡便想捉弄一下佛印,因此斜眼看着佛印,说:和尚,在你心中,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佛印很老实,因此回答说:像佛祖。苏东坡哈哈一笑,说:那你知道,在我心中,你像什么吗?佛印摇头,苏东坡于是说道:在我心中,你就像一陀狗屎!”

    说完便即沉默。道琼笑道:“坐禅之时,心若明镜,可以清晰的照见自己。因此佛印说苏东坡是佛祖,其实他心中想的就是佛祖。苏东坡说佛印是一陀狗屎,这说明他心中正想着的,只是一堆狗屎。”

    蒋琬道:“我曾听闻佛经上说,杀什么,来世就会变什么,杀牛变牛,杀猪变猪,即便杀一只蝼蚁、一只蚂蚁,也莫不如此。”

    “那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