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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法纵横第4部分阅读

    则,除了因与天地更加契合而获得的寿元外,还会领悟诸多神通。同样如果领悟的是火、风、水三大外在天地法则,获得的神通也是大相径庭。”

    “小空,你只领悟了火之法则这一种吗?”

    小空显然被这一问吓到了,不满道:“你以为天地法则是什么?又不是那满树的香蕉,想摘就能摘的。所有的灵兽都只能领悟一种天地法则,只有极其稀少的仙兽,或许能够领悟两种或者三种外四法则吧。至于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神兽,应该能够领悟出四种外四法则吧。”

    “小空,你再给我介绍介绍那内四法则吧。”

    小空挠挠头,瞪大一双猴眼,无奈道:“你问这有什么用。外四法则已经是浩瀚无边,虚无飘渺;那内四法则更是玄之又玄,大多数修道之人一辈子连外四法则都无缘接触,更遑论内四法则了!”

    林君泽听完,不以为意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够悟得内四法则吗?”

    小空摇摇头道:“外四法则可以悟得,但是这内四法则实在是玄奥无比,哪里能够轻易悟得。若能够完全悟出外四法则之中的一种,便可渡劫成仙了,也算是大道有成了。只是古往今来,证得仙道者虽众,但有志于神道者却未听闻凭此道有所成者。”

    林君泽到底是少年心性,听闻小空之言,顿觉热血澎湃,一握拳,激动不已道:“我就是要做那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小空嗤笑一声,露出不屑的神情,嘲笑道:“真是不自量力,连一丁点的天地法则都未曾领悟,却敢妄言如此大话。君泽,等你以后碰壁了,都知道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林君泽却完全不理会小空的话,仍旧沉浸在幻想的喜悦之中。

    小空咳嗽了一声,似乎想引起林君泽的注意,但见此并未奏效,只得自言自语道:“说来也真是奇怪,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开启灵智并没有这般痛苦,而且我这次开启灵智足足提前了有一百年之多,实在是奇怪之极。”

    小空说完,瞟了一眼林君泽,见仍旧没有引起后者的反应,只得悻悻地推开门离开了。

    而斗室内,林君泽仍沉浸在兴奋中,有时会突然喃喃自语,也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

    第十三章 传授法诀

    自出得斗室,林君泽已无兴致再去别的几间斗室观看玩耍,只一心想要领悟那天地法则,便匆匆忙忙地回到静室内,开始练习吐纳呼吸。其间蓝衫先生曾睁开过一次眼睛,只稍稍看了二人一眼便又入定了。小空仍不定时的送些水果进来,别的时候却不再黏着林君泽,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这一日,蓝衫先生忽然睁开眼睛,手掐一诀,那核桃小舟便在空中停了下来。

    “你二人且在这里静修,老夫去拜访下一位老友,需得几日时光,这碧蚨舟自会将你二人带去我百炼堂的山门所在。我已事先打过招呼,到那里自会有人安顿你们。你们且先按我传授的法诀静修,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再去找你们。”说完蓝衫先生便传了林君泽一篇凝神诀。

    “老夫去也,你等好自为之。”蓝衫先生说完,就要掐诀离开。

    “老先生!”海笑臣见此,急忙开口道,“您能否再传授我一些修炼法诀?”

    蓝衫先生一愣,看了海笑臣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你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修炼到炼气期,当真是天妒之资啊。也罢,你迟早是我门下弟子,现在传你一些本门的修炼法诀,也不算是触犯门规。”

    说到这里,蓝衫先生严肃地问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海笑臣脸上讶色一闪而过,随即跪到地上,朝蓝衫先生磕了一个响头,恭敬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徒儿,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蓝衫先生对海笑臣的恭敬态度非常满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郑重地交到海笑臣的手上。

    海笑臣恭恭敬敬地接过小布包,立即收了起来。

    接着,蓝衫先生又传了他一篇化生诀的吐纳之法。

    “化生诀是我百炼堂三大绝学之一,乃我百炼堂开山祖师所创,师法于自然中的无尽生灵。你现在根基不稳,为师只先将其中的吐纳之法传授给你。此法诀修炼之后,一旦驱使便可将死物化生至犹若活物一般。对于自身,则是会在修炼的过程中,不断调动体内外的天地灵气,将自身的躯体当做一件死物进行淬炼化生。修炼至大成时,便可心与意通,意与神合,从而白日飞升,肉身成圣。至此便可飞升仙界,永享齐天,逍遥天地间。我派开山祖师便是修炼此诀,在尚未修炼至大成时,便能够纵横此界,几无敌手;一旦大成之后,不几日便飞升仙界,大道得证。据派中古籍记载,那位祖师飞升之时,天花乱坠,仙乐齐鸣,百鸟来朝,异香扑鼻,真真是我求道之人的终极梦想啊。”

    林君泽和海笑臣听闻此言,俱都露出向往不已的神情。

    片刻后,林君泽嗫嚅道:“老先生,我……”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蓝衫先生轻叹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想教你,可惜你……似乎与修炼之道无缘啊,因为你灵征全无,与普通人无异。不过也不一定,因为你的体内似乎有点古怪,而且连灵猴都对你亲热异常,或许能有所转机,日后能在我百炼堂中找到一种适合你修炼的功法也未为可知。”

    蓝衫先生的语气难得的和蔼可亲,他显然是想安慰一下林君泽。

    只是这些安慰的话语落进林君泽的耳中,却变成了对一个不能修炼的可怜废物的同情。他的脑中顿时混乱不堪,几日前刚被小空激发起来的对天地法则领悟的热情一下就熄灭了,似乎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我不能修炼……我与修炼之道无缘……

    不!不行!我还要为师父报仇,我也想要领悟这天地间的种种奇妙法则,我……我不甘心啊!林君泽在心中怒吼着,他又想起已经含冤长眠的师父,想起小时候在师父身边渡过的那几年快乐的时光,想起被破虚的杀手追杀的那些凶险的时光,想起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大哥张更年,甚至想起荒梦脚下被他救下的母树和那头凶悍的狼妖。这些过往种种织成了一张大网,在这一瞬间涌入他的脑中,搅成了密密匝匝如同浑浊晨雾般的一团。

    就在林君泽感到脑中一片混乱,昏昏沉沉的时候,一股蓦然出现的凉意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那些纷至沓来的过往就像含羞草被碰触了的叶片一般迅速地退缩了回去,脑中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凉意,让他立刻变得清醒无比。

    不是还有转机吗?那就姑且相信一回吧……而且天下之大,就算在百炼堂中无法找到解决之道,别的地方也总能找到方法的。经过这样的自我安慰,林君泽感到心里舒服多了。

    虽然感觉到了林君泽情绪的剧烈起伏,蓝衫先生却只是沉吟不语,良久方轻叹一口气,说道:“即使你真的不能修炼我百炼堂的种种法诀,也是不要紧的,我百炼堂的修道者都是以巧艺入大道,虽然你大道无望,但是那些巧艺却是都可以学到的,到时候凭你学到的那些巧夺天工的技艺,天下之大,尽都去得了。”

    他顿了顿,看了林君泽一眼,接着说道:“虽然你灵征全无,但是你性格坚韧,绝不肯轻易屈服于困难,倒真是学习我百炼堂那些技艺的上佳人选。”

    林君泽听完,只能徒然地在心里苦笑一声,但是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与失望。毕竟蓝衫先生也算是一片好心,收留了几近是走投无路的二人,虽然所用的手段并不十分光彩。但是他对海笑臣毫不藏私,对林君泽也算是尽心尽力,于两人也算是有恩的。

    若真是不成,以后自己另寻办法吧。林君泽心里正这样思量着,蓝衫先生却早已在他的一个不经意间离开了这碧蚨舟,前去会老友去了。

    蓝衫先生方走后不久,这静室的门便被轻轻推开了,接着伸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是小空。

    这次小空手上并没有捧着水果托盘,而是拿着一个圆球状的东西,蹦蹦跳跳地来到沮丧的林君泽面前。

    “君泽,这个送给你。”猴子把圆球双手奉上,朝着林君泽龇牙咧嘴道。

    “这是什么玩意啊?”林君泽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

    “这个嘛,只是个玩具而已……”小空慢条斯理道。

    它看了看在不远处正在刻苦修炼凝神决的海笑臣,便笑嘻嘻地走到他的身旁。只见小空围着海笑臣上窜下跳了半天,而后者只顾一心修炼,并不理会这只疯疯癫癫的猴子。

    小空受到了冷遇,心中非常愤懑。看着仍然一心修炼凝神决的海笑臣,不禁感到大为光火,便见它的腹部猛然一鼓。

    坐在一旁林君泽猛然瞪大了双眼,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顿时愣在了那里。

    第十四章 淬魂之劫

    受到冷待的灵猴小空恼羞成怒,腹部一鼓,张口吐出一颗火球来。

    林君泽见此情景,惊“咦”一声,这颗火球给他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粗看之下,与上次小空开启灵智后在斗室内吐出的火球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细看之下,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同之处。这种感觉非常诡异,明明知道有些许不同之处,但是偏偏又说不上来。

    但见那颗火球停在空中“滴溜溜”地转着,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林君泽正在诧异之时,小空却猛吸一口气,腹部再一鼓,又吐出一颗一模一样的火球来,两颗火球停在空中不住地旋转着。片刻后,小空“吱吱”了一声,双掌一击,那两颗火球竟互相碰撞并且吞噬了起来。

    林君泽目瞪口呆地看着空中那两颗火球互相碰撞吞噬着,宛如活物一般,显得灵动异常。片刻后,其中一颗火球渐渐占了上风,慢慢地涨大起来,颜色也由黄|色慢慢地变成了橘红色;而另一颗火球则慢慢地变小,颜色也越来越淡,并且开始拼命地在这静室内逃窜起来。

    此时小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猴脸上竟露出少有的谨慎神情。

    林君泽感觉到它的状态不大对劲,连忙用心神和它沟通道:“小空,你怎么了?”

    但是小空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了。

    静室内,两颗火球一前一后,一个拼命逃窜,似乎想躲过被吞噬的下场,另一个大些的火球则紧追其后,死死咬住不放。前面逃窜的那颗小火球颜色越来越淡,好像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但是它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好多次险些被后面那颗橘红色的大火球追上时,只闻得其哀鸣一声,速度便陡然加快了一丝。一个拼命逃窜,一个穷追不舍。

    林君泽再次看向小空,顿时皱了皱眉。只见小空的状态非常不好,它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那小小的身体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瘫倒在地。

    一直在刻苦修炼凝神决的海笑臣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惊诧莫名地看着小空。

    “它怎么了?”海笑臣问道。

    林君泽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此情景,小空好像在……在淬魂。”他的脑中蓦得蹦出“淬魂”二字来,脱口而出后,林君泽才感到惊愕不已。

    淬魂?这是什么?自己分明是不知道的,怎么会脱口而出呢……

    海笑臣看着林君泽,刚想问些什么,突然那小猴哀嚎一声,竟一下瘫倒在地。他见此情景,急忙起身去扶瘫倒在地上的小空。他的一只手刚碰到小空的身体,立即被一股无匹的力量弹开,狠狠地摔到了墙壁上。

    海笑臣闷哼一声,抬头一瞥间见到林君泽仍然要去扶瘫倒在地的小空,方要开口提醒他,一股钻心的疼痛蓦然从指尖传来,疼得他脸色大变。

    而此时,林君泽已经到了小空身边,正要弯腰去扶那猴子。就在他手接触到小空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小空身上生出,狠狠将他弹开。

    这股大力及身的一瞬间,林君泽顿时感到浑身仿佛被火烧火燎一般,他立刻惨叫一声。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狠狠地摔到了另一面墙上。

    空中那两颗火球也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直逃跑的那颗火球竟一下变得近乎透明,速度也变得奇快无比,倏忽间就将追逐吞噬它的另一颗火球甩开了;另一颗原本橘红色的大火球,此时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在空中胡乱地转着圈圈。

    小空挣扎着想要重新控制那颗橘红色的火球,但是很明显,它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空中那颗橘红色的火球仍然在胡乱地转着圈圈。

    海笑臣运转着凝神决,努力地消除从手指上传来的火烧一般的尖锐疼痛感,经过几个周天的运转之后,那股疼痛感终于没有那般尖锐了。

    而另一边的林君泽已然疼得昏迷过去了。

    静室中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了,小空仍然拚命想去控制那颗橘红色的火球,但是它的脸上渐渐地现出了绝望的神色。那颗橘红色的火球,已经慢慢地黯淡了下来,原先那颗被吞噬殆尽的小火球,现在竟然返身发动了反攻。

    早已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昏死过去的林君泽,他的脑海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深重的叹息之声。那叹息声清冷如雪山之水,却又厚重如千年之尘。这声叹息虽然很轻很轻,但是却尖锐地刺入了猴子小空和海笑臣的脑海之中。

    随着这声叹息,从林君泽的脑中某个地方,一股凉意蓦然出现了,缓缓地流遍了他的全身。浑身的刺痛感慢慢消失了,林君泽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终于醒转过来,只感到浑身凉凉的很是舒服。但是很快,他的目光中又现出了焦躁的神情。

    因为此时,那颗小火球正在狠狠地撕咬吞噬那颗橘红色的火球,而小空脸上绝望的神色也越来越甚。它已经彻底失去了对那颗橘红色火球的控制,那小火球每撕咬一下,小空那小小的身体就会剧烈地颤抖起来。

    林君泽知道小空定然遇到了极其危险的事情,但是他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它。而另一边的海笑臣,情况也变得非常糟糕,在他用凝心诀将那股刺痛感压制了一段时间后,那股刺痛感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变得尖锐异常。更糟糕的是,他的体内像突然燃起了一团火,将他的整个身体当成了养分熊熊地燃烧了起来。海笑臣的脸上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小空,小空!你怎么了?”毫无回应。

    “阿臣,阿臣!你没事吧?”仍然毫无回应。

    林君泽的脸上顿时腾起了一片红色,他焦躁地呼喊着自己的好兄弟和小猴的名字,整个静室内回荡着他略显稚嫩的焦躁声音。此刻他求得无非是一声微弱的回应罢了,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碧蚨舟外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

    片刻后,林君泽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眼中却已经蒙上了一片水雾。此时一股深重的无助感和绝望感充斥着他的心灵,他又鬼使神差地想起因保护自己死去的师父,自然又将眼前的情景归罪到自己身上,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就在他嚎啕大哭的时候,他的脑中蓦得又响起了一声叹息来。起先那声叹息响起时,林君泽正在昏迷错乱之时,并未听得分明,但此时这声叹息却是清晰异常,虽然叹息声仍然很轻很轻,但是这声直接从他脑中响起的叹息声,还是让林君泽惊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谁?你到底是谁?”林君泽警惕地看向静室的那些角落,似乎想从其中找出一个人来。

    但是没有回答,而此时小空和海笑臣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空中那颗失控的橘红色火球已经被那颗小火球吞噬得只剩下一点点了,小空也早已不醒人事;而海笑臣原先苍白无比的脸上,此时竟出现了两抹潮红色,他的嘴唇也诡异地变得鲜红起来。

    林君泽的脸上终于现出歇斯底里的绝望之色来,他在心里也再次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不祥之人的位置上,似乎凡是跟自己熟悉并且对自己好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嘴巴,终于再次哭了起来,但是这次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低声地抽泣着。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用一种他这种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