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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孽缘第6部分阅读

于此,稍顿了顿,轻叹一声,想方才之事众人心中定有见数,也无需再多言,又道:“今ri乃是在下大婚之ri,如今时辰也不早了,这便成拜堂之礼。方才实在扫了各位雅兴,在下给各位叔伯赔不是了。”言毕,对着众宾客深鞠一礼。

    此刻厅中一阵喧哗,忽听得宾客当中一人言道:“那白衣女子美若天仙,何不两个一同娶了去。”众人哈哈大笑,又听一人道:“我等倒是无碍,若你这位新婚娘子不介意刚才之事,那你拜堂便是。”众人又是一阵轰笑,议论纷纷,言语中多有刻薄之意。伯勉也不介意,微微一笑,便即拉着李凤鸣的手,于庭前正位拜堂成亲。李凤鸣见伯勉脸上虽微笑不已,但眼中那份忧心悲切之感仍无处可遁,不尽心有所触,一行热泪随之涌出。

    三拜九叩之后,礼成,两人站起身来,此刻李勃之走到正位将老母扶住,对众人道:“老母年事已高,方才又受了些惊吓,我便扶她老人家进内堂休息。”言语至此,又对李凤鸣道:“妹妹如今已嫁作他人妇,往后便不是自家人了,今ri就多陪母亲说说话吧。”李凤鸣听言,也缓缓上前相扶,兄妹二人搀着老母便往内堂去了。众人见她泪如雨下,也只道是女儿家哭嫁罢了。

    第二十八回&183;鱼目混珠

    此刻只剩伯勉在外头打点周旋,一一向众人敬酒而贺。过了好一阵,便有十二个人打着雨伞,抬着花轿从偏厅而出,站在院中。纵人见衣着打扮,便是伯勉的迎亲队伍,伯勉又与众人喝了几碗,这才一一作别,出厅上马,随着迎亲队,回府而去。众人却是不知,此刻厅中招呼的李家家奴,早已换成太史府的家丁仆人了。

    一行人从李府出来,行不一时,伯勉忽听身旁一家丁打扮之人轻声言道:“后面有人盯梢,想是贼人耳目。”

    伯勉听言心中一惊,正yu回头相望,那人又道:“贤弟莫要回头,只管走便是”顿了顿,又道:“身后有三人跟来,其中一人功夫不弱。”

    伯勉奇问道:“李大哥如何得知?”原来此人便是李勃之。

    只听李勃之道:“内家功夫讲究练气,练到一定程度周身自然比常人多了些气力,若是高手出行,雨天一看便知,雨水难溅其身。”

    听得此言,伯勉甚觉稀奇,转头朝李勃之身上打量,咋一眼并无异样,但仔细一看,见雨水只落在他身体约一离处,便即溅shè开去,确实未近其身。又听李勃之道:“劳烦贤弟带我家小先行,我自去将这几人打发了,随后在聆风渡口汇合。”言毕正yu转身掉头。

    伯勉听言大惊,忙拉这李勃之手,言道:“大哥切勿冲动,想必这行人当是冲着花轿而来,定是贼人没见到轿中所坐何人,心有不甘,只需小施一计,便可避其锋芒。只是劳烦大哥一家多行些路,送我回府一趟。”

    李勃之依言,一行人便向太保府行去,行至门口,众人将花轿停在府门前,伯勉从怀中取出些银钱,交予李勃之,大声言道:“尔等今ri辛苦了,这些乃是作为迎亲所用的雇钱,你便拿着,与众位分了,早些回去吧。”

    李勃之听言会议,随即也大声言道:“谢大人!”言毕便领着家小自行朝南门而去。伯勉又与门侍轻声商议了两句,这才进屋去了,那花轿便任它放在门口。

    那三个黑衣人隐在太史府外看了半响,甚是稀奇,均是不解为何这花轿到了府上,伯勉却不将轿中之人接进屋去,只是放在门口一动不动。良久,才有人言道:“不对!”那人对着三人中身形稍胖者道:“你,上去看看。”

    那胖子这才从暗中出来,朝太史府行去,门侍见有人来,忙回头朝府中吆喝一声,立时便有四人从府中出来,将花轿抬进府去了。那胖子见状,只得绕了一圈,又回到暗处。领头的黑衣人也是不解,沉思片刻,这才喝到:“妈的,中计了,快去追那一行轿夫。”言毕,三人朝李勃之等撤退方向行去,那里还追得上。

    伯勉进到府中,见蔓蓉早已醒来,正由丫鬟领着在厅中玩耍,小蔓蓉见到伯勉回来,甚是高兴,忙上前将他挽住。伯勉微微一笑,心知此刻李勃之当已远去,心中大石算是沉下。可又想到弧厄如今下落不明,花蚕此刻必是对自己误会极深,想到今ri言语伤她至此,现下她对自己定是恨之入骨,心中黯然。蔓蓉在旁好似看出伯勉心思一般,小手在他衣角间轻轻拉了拉,言道:“哥哥若是不开心,便与蓉儿说出来,蓉儿替你想法子。”伯勉见蔓蓉乖巧懂事,心中宽慰,会然一笑,将她抱起,言道:“哥哥从今便与蓉儿为伴,只要蓉儿开心哥哥便开心,咱们永不离弃。”此刻外面雨已停了。伯勉怎么会想到,这随口的一句慰语,竟能在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身上发芽生根,扎心驻腹,影响她一身。此乃后话。

    不时,便见伯勉安排的十二个替身相续回府,人人均是蓬头垢面,伯勉微微一笑,问道:“办妥了?”

    只听其中一人抢道:“少爷放心,雨一停,我等便将事先准备的‘聘礼’全数洒在内厅,火势好不大,差点没把自己给烧着。”言毕哈哈一笑。

    又一人言道:“厅外一片混乱,众人纷纷四散而出,决计没人怀疑。”

    伯勉点头称好,微笑道:“众位辛苦了,便去换洗,早些休息吧。”众人依言纷纷退去。

    又过片刻,那五个打探消息之人也相续回府,均报并无所获,伯勉大失所望,心下越发担心弧厄安危,坐立难安。众人正yu离去,岂料一名侍卫犹豫半响,还是转头对伯勉道:“小的在城南驿站打听到一桩怪事,却是不知是否与纪爷有关。”

    伯勉见此人乃是自己家中侍从朱僪,忙道:“何事,朱大哥快些说来听听。”

    只听朱僪道:“小的在城南驿站打探悬颅之事,众人都只道妙极,却无人知晓究竟是何人所为,只是有人道这头颅子时便就挂在城中”顿了顿,又道:“后来突然有个车夫进的驿站,这个车夫我也识得,家住临城附件的村子,姓马,好赌成xg,嗜酒如命,终ri不负正业,是南城出了名的。”

    伯勉听言微一皱眉,又听朱僪道:“这马车夫进得驿站,便即拿了定银子予掌柜,说是付还平ri所奢欠的酒钱,那掌柜也是好奇,便即言道:‘今ri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马大爷居然发慈悲心,来还这酒钱,难道今ri手气旺盛,赢了够本?’只听那马车夫‘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言道:‘大爷平ri在此喝酒,你便不予好脸,大爷现下有的是钱,还喝不起你一口酒不成?再给俺打两斤白干,余下的便当是赏钱,毋须找了。’那掌柜一脸乐呵,随即便吩咐小二去予马车夫打酒,又听掌柜道:‘哟!看来马大爷是发了大财了,不知究竟做的是何种生意啊?’只听那马车夫一脸得意,道:‘大爷昨ri遇上财神了。’”

    伯勉听到此处,也是一奇,“哦!”了一声,随即问道:“后来如何?”

    又听朱僪言道:“后来那掌柜也觉稀奇,随即问他,只听马车夫轻声对那掌柜言道:‘昨夜子时,俺听得有人敲门,还当是收账的找上门了,便即想逃,哪知叫门声乃是个女子,俺开门一看,嘿嘿,居然是对小夫妻,娘子背着相公,哈哈。那男得不知是得了何种怪病,一脸铁青,看样子便是傲不过几ri了,我本也不愿惹这晦气,岂料这女子出手阔绰,一给便是十两有余。’那掌柜听言呵呵一笑,道:‘我还当你马爷真发了大财,这十两银子,能够你马爷喝几ri啊?’那马车夫见掌柜势利,心中来气,冷哼了一声,又道:‘你懂个屁,这十两银子是小,那小娘子所饰耳坠,那才是极品货,大爷曾在典当行做了多年,一眼便识得,乃是上乘白玉,买你这十间驿站都绰绰有余。’那掌柜呵呵一笑,只当他吹牛而已,待那马车夫走后,我去掌柜处将那银钱换来。”言止于此,从怀中取出一定银钱递于伯勉。

    第二十九回&183;入木三分

    伯勉接过银钱一看,见银钱底部写着‘内庭’字样,果真是宫中之物,又联想之前种种,心下大喜,暗道:“此人定是弧厄,那位在尹府中救他之人,定是之前祭府中的婢女,林中伏击他的神秘女子无疑。”忽又想到蔓蓉所言,徐子豫中此毒,也只熬了三ri,知那尹府侍卫所言不假,如今已过两ri有余,弧厄命悬一线,已是迫在眉睫,当下对朱僪言道:“速速带我去那马车夫家中。”朱僪见伯勉神情紧张,一脸正sè,也不敢怠慢,立即起身,当下两人便yu前往马车夫家中。

    两人还未出得府门,正撞上虢石父带了一行人前来,见伯勉一脸慌张,正yu出门,随即冷冷问道:“太史大人这么晚了,这是要到何处去啊?”

    伯勉心中明白,知其定是怀疑都尉府大火一事,前来查探。随即拱手言道:“在下听闻都尉府突逢大火,心下大惊,正yu前往查探。”顿了顿,又问虢石父道“何事亲劳丞相大驾?”

    虢石父不答,冷哼了一声,道:“太史大人消息如此闭塞,都尉府此刻已成一片焦土,你现在去,恐怕有些晚了吧。”

    伯勉故作大惊,忙问道:“岳母一家可安好?”

    虢石父冷冷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众宾客中并无一人见有李家人出来。”

    伯勉立时一个踉跄,倒退一步,便如伤心透肺一般,当下大惊失sè。虢石父见他如此,好似当真不知情,心中倒也从之前的肯定变为怀疑,随即双目一眯,言道:“太史大人不必作态,老夫到此便是为了此事,李家上下是否尽数葬于火海,尚未确定,切叫夫人出来说话,老夫有话要问她。”

    伯勉一听此言,暗道不妙,自己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此一节,贼人如此多疑,竟派人盯梢迎亲队伍,若是此刻交不出李凤鸣,恐怕难以让这老贼信服。现下老贼势逼,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应答,一边暗想对策,一边言道:“厄……夫人此刻……并不在府中。”

    虢石父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y霾,言道:“新婚燕尔,良辰美景,正是千金一刻之际,夫人居然不再府中?太史作何解释?又不知夫人现在何处呢?”

    伯勉心中一紧,此时确是无言以对,这老贼若是不问个清楚明白,自然心中生疑,恐还会迁怒自己,如此一来,便将落得把柄在他手中,只怕从此自己也陷入险境,这老贼一旦得理,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口中喃喃道:“……这个嘛……额……夫人她……”任伯勉平ri机智过人,此刻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全然无计可施。

    正自苦恼之际,忽听身后一女子柔声唤道:“相公,外边发生何事?”众人均是一惊,忙向府中望去,只见那女子身穿喜服,形容娇媚,一脸惊奇直看望着众人,正是李凤鸣。

    其实从都尉府出来,那花轿中便空无一物,李家上下均换了礼服,扮做迎亲队朝南门而去,那些迎亲所用礼服本就按照李家人的身段所制,自然在合适不过,并无露出任何破绽。李勃之事先早已备好船只,打算东上去投齐国远亲。一行人到得聆风渡口,李凤鸣见所有人都上船以后,这才放心将纤绳解了。李勃之将妻子老母安排妥当后,出得舱外,见李凤鸣始终立于岸边,大惊,言道:“小妹何故不上船?”此刻船已驶出渡口有些距离,只听李凤鸣道:“兄长先护家小去齐国舅舅家,小妹还有些事要办,待到处理妥当,自将前来相会。”言毕,转身回头,又往镐京城中行去。

    李凤鸣虽为女儿身,但xg格坚毅,自幼便喜在书房听兄长读书,自然也是知书达理。想到今ri伯勉为救自己一家老小十二口xg命,不惜于众目睽睽之下冷落哪位花蚕姑娘,但自己看得清楚明白,从伯勉眼中流露出的不忍与哀痛,着实不比哪位姑娘好受许多,想她二人如今定是痛心疾首,苦不堪言。岂知情之为物,本就伤人,今ri一切皆因为救自己家人而起,若是他二人这误会不能冰释,必将抱憾终身,自己心中定然也不会好过。逐下定决心,回头去找伯勉,希望有机会能当面与花蚕解释清楚。

    李凤鸣行至太史府门前,正好见到虢石父等人与伯勉为难,当即悄悄绕过纵人,从后门进府,府中门人今ri多都去过李家,自然识得这位‘新夫人’,便即带她换了形状,李凤鸣又与府中丫鬟交代了一番,这才由丫鬟陪着,从厅中出来。

    伯勉见到李凤鸣也是一惊,随即眼珠一转,立即上前相扶,问道:“夫人,你怎出来了?”

    只听她身后丫鬟言道:“夫人想去荷花池塘走灯许愿,为少爷祈福。”众人见那丫鬟手中提着花灯,自然不假。

    又听伯勉道:“这么晚了,夫人还是早些进屋歇着,明ri我陪夫人前去如何?”

    虢石父在旁也是大感意外,一脸惊奇,暗道这女子竟也在府中,难道此事真乃意外,或又是李家人自知命不长久,引火自缢……。随即言道:“太史不是说夫人不再府中吗?为何……”

    虢石父话音未落,只见伯勉回头连施眼sè于自己,虢石父也不理会,随即对李凤鸣言道:“夫人可知都尉府突逢大火之事?”

    李凤鸣一脸大惊,随即问道:“什么?何时之事?兄长与家母现可安好?”

    虢石父见她反映剧烈,好似真不知一般,听她如此问,也未作答。又见李凤鸣大惊失sè,随即抓住伯勉,问道:“相公,这是怎么回事?此人所言可是真的吗?”

    伯勉微微将头低下,故作一副黯然,良久才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方才得知,这便正yu前往查看。”

    又听李凤鸣问道:“那家母与兄长可安好?现在何处?”

    伯勉皱眉愁思片刻,才道:“火势突然,众宾客中,均无一人见到李家有人出来。”

    此言一出,李凤鸣立时一脸惊惧,气急而仰,就此晕厥过去,伯勉忙伸手将她扶住,对身后丫鬟言道:“快将夫人扶进去休息。”两名丫鬟这才上来,将李凤鸣扶起,朝内堂而去。

    李凤鸣这一出唱得着实不假,由不得虢石父不信,正解了伯勉燃眉之急。只听伯勉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真乃家门不幸。”又拱手对虢石父言道:“丞相切勿见怪,方才在下并非有意相瞒,只是内人一向体弱,突来如此大的打击,在下实怕她身子承受不起。这才言语相欺,脱出夫人不在府中直言,实是怕她知道了此事,还请虢丞相恕罪。”

    虢石父听伯勉如此说倒也觉得入理,心中暗道:“难道李勃之一家真全数葬身火海之中?若真如此,那倒也罢了,省的自己亲自动手。”随即大袖一摆,领着众人回府而去。

    待到虢石父去远了,伯勉这才回府。李凤鸣正于厅中陪小蔓蓉玩耍,见伯勉进来,忙上前问道:“公子,贼人可曾起疑?”

    伯勉拱手称谢,言道:“多亏李姑娘机智,否则今ri恐怕被这老贼借机发难。”

    只听李凤鸣道:“公子说那里的话,若非公子为救我李家十二口xg命,也不会趟这摊浑水,更不会……”言至于此,稍稍顿了顿,又道:“更不会另花蚕姑娘有所误会。”

    伯勉轻叹一声,随即问道:“姑娘为何去而复返,伯母与李大哥现在何处?”

    李凤鸣道:“公子请放心,家母与兄长现已在去齐国舅父家的路上,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能找个机会向花蚕姑娘解释清楚。”

    伯勉听她如此说,心中感激,随即微微一笑,言道:“有劳姑娘费心,今ri天sè已晚,姑娘先在府中委屈一夜,我还有要事在身,须得出门一趟,恐怕不能相陪。”随即便让丫鬟去予李凤鸣准备房间。

    “怎的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门?”李凤鸣奇道。

    伯勉又是一声叹惜,一脸愁云,言道:“此事说来话长,家兄弧厄如今命悬一线,我须得想法救他,否则明ri一过,便再也无力回天。”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