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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孽缘第3部分阅读

喘吁吁,急便加快步伐,往水声方向行去。行不一时,果真看见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溪,溪水缓缓而流,映着月光,泛起片片凌波。两侧溪床砥平如道,并无杂草乱枝,乃是条常年溪涨冲刷出的天然之路,伯勉忙上前取了些溪水解渴,这才将马牵至溪边放饮,自己坐至一旁休息。

    这一坐下,只觉浑身酸疼,奔走一ri,双腿早已麻木,坐下倒是容易,再想站起来却难了,正要伸手去揉,但见手背上两条血痕犹新,身上服饰早已被枯枝乱草挂得破烂不堪,形如乞丐,方才林中昏暗,自己却浑然不觉,不慎笑道:“安得苦中乐?天作百姓衣。”忽又想到弧厄,也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体内的毒是否解了,自己定是估计错了,从林中一路行来,却无半点线索,此刻早已是迷了路,但见这小溪由北向南而流,源头定是旻水,只得沿着小溪往上游而去,行至旻河在做打算,想至如此,又是一声长叹,也不知路途多遥,随即往小溪上游方向望去,隐约见到不远处似有水车转动,甚感奇怪,暗道:“这荒山野岭,难道还有人家?”天sè昏暗,也看不清楚,心下好奇,使劲爬起身来,牵了马,朝溪流上缓步而去。待到走近一看,果真是个竹木造的小水车,被溪水缓缓推动着,水车旁还立着一座木板桥,对岸依稀可见一条小路,伯勉大喜过望,牵马过桥,沿着小路行去。

    行不一会,便闻到一股清香,随着秋风迎面而至,嗅之令人jg神爽朗,忘忧忘我一般,心情致悦。伯勉见两旁篱笆环绕,均种着兰花,五颜七sè,星点般缀了一地,些许亭亭玉立,素于风中,些许娇宛羞媚,匿于枝后,那水车所引之水便是灌溉于此。伯勉暗自称奇,时乃深秋,连泰和宫的兰花均无力争艳,为何此处却有如chun境一般。心下不解,却感无碍,不自觉便缓下步伐,赏起花来。

    此刻月以长空,映于丛中露水之上,微风抚过,莹莹闪闪,伴着一阵奇特清香,共染耳目,好不教人醉倒再这秋月之下,chun花之中。伯勉边行边赏,不自觉便来到一座竹木屋旁。但见那屋子木梁竹瓦,两幅竹窗上均挂着白sè布帘,随风轻摆,主屋外走廊宽敞如野,廊中座椅摆设,均由竹木所造,竹屋下方乃是一座水潭,水潭两旁均有大树围绕,这屋子便是由数十根树梁为脚,刚好吊建在这水潭之上,风格清雅独特,令人叹为观止,想必便是那种花之人所住。伯勉依着竹楼上到屋前,见廊道旁放着几盆兰花,屋外一旁放着桌椅茶具,另一旁则挂着个秋千,千板也是由竹木所制,千绳系在木屋顶方横穿着的大树枝上,树枝上依稀有些青苔,还挂了些干草。伯勉自然好奇,暗道:“不知是怎样之人,竟住在这如此清雅幽静之地。”便想上前敲门,一探究竟。岂知那门半闭着,伯勉轻轻将其推开,走近一步对着屋内言道:“有人吗?”过了半晌,见无人答复,便又喊了声:“有人吗?”

    “公子深夜到访,请问有事吗?”一阵莺吟盈耳,有如黄莺出谷一般,伴着一阵幽兰清香,从伯勉身后传来。伯勉一惊,忙回首转身,双目焦融,已然僵住。只见这女子身着白衣,仙姿玉骨,丽质天成。娉婷秀雅,立于当前,双颊如冰,肤白如雪,细唇好似湖面桃花,殷红婉典。翦水双瞳在月光中带着丝缕韵柔,直望着自己。一股香味随风四散开来,这香味淡而婉雅,独具一格,嗅之令人不慎舒爽,正与自己今ri在泰和宫中取得那盆兰花之味一模一样。

    那女子见伯勉呆目不语,随即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声喊道:“公子?”

    伯勉这才惊觉,自觉不礼,忙退到屋外,微微将头撇开,言道:“在下路经此地,误闯宝社,还望姑娘恕罪。”

    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身在桌上长了盏烛灯,对伯勉言道:“外边风凉,公子请屋里坐。”随即托着那盏烛灯,盈盈入步,进到屋内,用烛灯将墙上四盏油灯一一点燃,屋内顿时亮堂起来,这才把烛灯吹灭,放于厅中桌上。但见伯勉始终立于门外望着自己,又微笑道:“公子,请进吧!”

    伯勉“哦”了一声,也大大方方的随那女子进得厅中,又听那女子言道:“公子请坐。”伯勉微微一笑,拱手称谢,随即言道:“姑娘请”两人相续坐下,那女子自是将桌上茶具打点一番,拿出两个茶碗,续上香茶。

    &183;竹墨清兰(2)

    伯勉这才仔细打量了这竹屋一番,见左右两旁均放着简阁,阁上竹简如山,相比自己书房,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简阁旁放着一鼎香炉,左右两幅竹窗上均挂着白布窗帘,窗台上也放了兰花,正厅便是一副竹制桌椅,墙上挂着一副书画,画的乃是一盆兰花,清墨随xg,尤有神韵。那兰花的形状便于自己家中那盆一模一样,只是画中兰花亭亭玉立,傲然怒放,开得正是灿烂。伯勉心下好奇,便起身走近观之,见画旁提了“竹墨清兰”四字,笔走龙蛇,竹飞墨舞,字体遒劲有力,浑然潇洒。落款处提着“西晋弃人赵叔带”伯勉见字为之一震,忙问到:“此乃赵大夫的书画?”

    那女子微微起身,与伯勉同立于画前,看了看画,随即问道:“怎得公子识得之位赵大夫?”

    伯勉又看了看这画中兰花,这才转身对那女子言道:“在下与这位上卿赵大夫实有些渊源,幼时曾深受其恩导。可惜已有十年未见。”

    那女子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又转身行至桌旁,轻轻坐下,端起桌上一碗茶,托入唇边,欣呷一口,又将茶碗轻放于桌上。

    伯勉见此女子行为典雅,品貌清韵,绝非普通山野,又想到赵叔带实有一女,年纪小自己七八岁有余,幼时曾一起玩耍,只是赵叔带弃官归隐以后再也未成见过。这白衣女子年龄与之相仿,难道她便是赵叔带之女。随即也端起桌上一只茶碗,清品一口,言道:“多谢姑娘香茶以待,再下好生失礼,进屋良久却忘了介绍自己。”言毕,将茶碗放于桌上,轻坐于旁,又道:“在下复姓伯阳,单名一个冕字,正寻一名朋友,不想却误入荒林,因此迷了路。不知家父现在何处?”

    那女子听得奇怪,蛾眉微皱,言道:“公子说笑了,小女乃是个孤女。”

    伯勉“啊”了一声,听得此言,心下不解,又问道:“姑娘可是姓赵?”

    只听那女子咯咯一笑,言道:“想必公子是看了墙上字画,便以为我是赵大夫之女吧?”

    听到此言,伯勉一副木然,又听那女子道:“小女姓花,单名一个蚕字,乃是名孤女,并非赵大夫之女。”

    伯勉自知识错了人,微显尴尬,但心中好奇,随即又问道:“那墙上字画……?”

    花蚕微微一笑,言道:“这幅字画乃是二十年前,这位赵大夫也与伯阳公子一样,迷路到此留下的。”

    伯勉这才了然,默默自语:“二十年前……想必你也只是婴孩年龄,定不知情。”

    花蚕未听到伯勉所言,心中好奇,“嗯?”了一声。伯勉知其所问,微微一笑,随即言道:“没什么?方才在下误认为姑娘姓赵,便以为寻到故人之女,姑娘切勿见怪。”

    花蚕也是一笑,微抬起头,但见伯勉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心生好感,岂知此刻伯勉突然转头相望,四目以对,心中顿感羞涩,涨得满面绯红,忙将头撇至一边。又听伯勉问道:“姑娘可是一人居处在此?”

    此刻花蚕一脸羞涩,低眉垂目。也不作答,只是抿嘴微微点了点头,幸得屋中灯光并不算明亮。

    又听伯勉问道:“那园中兰花都是姑娘所中吗?”

    花蚕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如此说来,我家中那盆兰花,想必也是姑娘所种?”伯勉轻言道。

    花蚕不知伯勉所言何意,心下好奇,随即抬头相望,言道:“公子家中也有兰花吗?”

    “嗯!”伯勉“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走到那幅字画前,又看了看画中兰花,言道:“便与这画中所描大同小异,只是我家中那盆已有十年未曾开花,不过虽花蕊未展,却是花香逸散,便与姑娘身上的香味一样。”

    花蚕听得此言,又是一阵娇羞,微微将头垂下,心中却又好奇,细声问道:“不知公子是如何得到此花的?”

    听花蚕如此问,伯勉便又想到弧厄,一脸凝重,转过身来叹道:“说来话长,此花乃是赵大夫十年前献于幽王之物,只因此花含苞待时,十年未放,幽王言其乃不详之花,yu将之焚毁,在下今ri入宫才讨了来。”

    花蚕咯咯一笑,也起身与伯勉同立于画前,言道:“此花名为婀栩兰,天底下只有……”言至于此,本已伸出右手食指,但想了想,却又将中指一并伸出,言道:“仅有两株。”

    伯勉听言也是一惊,轻言道:“婀娜多姿,栩栩如生,好名字,想不到此花如此名贵稀有,可惜十年不开一次。”

    花蚕转过身来看了伯勉一眼,微微笑道:“此花并非十年不开,乃是种花之人未得其法,若用心浇灌,此花便会在每年秋季绽放。不过此花一生只开十次。”

    伯勉听言稀奇,随即问道:“那十次之后呢?”

    花蚕眼珠一转,嘴角微翘,微笑转身,一边往桌旁行去,一边言道:“花落十次,便修的正果,化为人形。”

    伯勉只道是她说笑,也微笑摇头。此刻二人一问一答,有言有笑,全无忌讳,相比先前尴尬气氛融洽得多。又听花蚕问道:“公子可喜欢兰花?”

    伯勉微点了点头,转身言道:“洁而不傲,雅而不娇,可称得花中君子,在下自幼便偏爱兰花,尤其在心情烦闷之时,一睹花韵,一嗅花香,便就忘忧忘我,将所有烦恼抛之脑后了。”

    此话一出,直听得花蚕又羞又喜,忙将身子转至一旁,低眉垂眼,面红耳赤,却满脸chun意,微笑不已,仿佛伯勉方才所言不是在赞兰花,而是在赞自己一般。又听伯勉问道:“姑娘方才所言此花天下仅有两株,在下府中那株想必便是二十年前赵叔带赵大夫于此处讨得,不知还有一株现在何处呢?”

    花蚕微微一笑,转身言道:“另一株……我也不知,恐怕……”顿了顿,又道:“恐怕此刻早已化作人形,游历天下了吧。”言毕,两人相对一笑。

    第十六回&183;气灵珠

    皓月长空,映得青竹小楼格外清幽明净,微风徐徐,摆得布帘悠然轻舞。两人便座于厅中品茶长聊,一言一笑甚是投契,片刻间便将壶中香茶饮了个尽,只听花蚕言道:“公子请稍坐,我去取些水来沏茶。”随即提起茶壶,微微起身。

    伯勉忙道:“姑娘不必劳烦,在下已打扰多时,如今天sè已暗,实有不便,这就告辞。”言毕,起身鞠礼,便yu离开。

    “公子要走?”只听花蚕言道:“如今天sè已晚,此地又处荒野山腹之中,不知公子要往何处去?”

    伯勉长叹一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月,良久,才轻声叹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此刻该去何处……”

    花蚕听得奇怪,又见他一脸凝重,心神不定,仿佛若有所思,随即问道:“公子似有心事?”

    伯勉顿了顿,这才转身对花蚕言道:“不瞒姑娘,在下兄长因在下而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此刻不知身在何处,我便是为寻兄长才误入荒林,在此得会姑娘乃是在下所幸,担扰多时,心下足亦。只是若不快些寻到兄长,我恐怕……”

    花蚕见伯勉一副忧心忡忡,心下不忍,也走至窗前,微言道:“公子勿要太过担心,相信你那兄长定会吉人天相,只是此处荒僻偏远,即便是最近的市集客栈,都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况且夜里林中道路难行,多有猛兽出没,若非公子身上有灵物护体,猛兽不敢靠近,否则此刻恐已遭不测,不如在此小歇一夜,明ri我送公子出林如何?”

    伯勉听花蚕如此一说,心中顿觉稀奇,暗自思量,难怪今ri在林中穿行多时,不论斧痕绝地,还是西郊野林,均不曾见到动物踪迹,就连蛇鼠虫蚁都不曾出没,当时心系弧厄,也未曾在意,现在想起确觉奇怪,难道这所谓灵物便是怀中那颗珠子。想至于此,从怀中将那怪珠取出,只见那珠子在月光下莹莹通透,珠内如烟如雾,缓缓而生,又渐盈渐隐,仿佛活物一般生机勃勃。花蚕见状也是一奇,花容若惊,秋瞳微睁,直盯着那珠子。只听伯勉言道:“在下今ri斧痕奇遇,得此怪珠,实不知乃是何物,难道这便是姑娘所说灵物?”

    花蚕微举双手,从伯勉手中接过那珠子,拖入手中,那珠子一入她手,便如一般,良久才安静下来。只见她沉鱼若失,惊喜过望,不自觉便拉住伯勉长袖喜逐颜开的蹦了起来。伯勉被她这一拉住,当下稍显腼腆,却又心陶窃喜,暗然自得。只听花蚕言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此珠乃是上古灵物,万物之始,公子真乃福缘深泽,尽得此神物。”言毕,将珠子交换于伯勉手中。

    伯勉只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见花蚕拉着自己,一副嫣容欣喜,鱼雁融融,心中却升爱慕,忽又觉不礼,脸上闪过一阵殷红,暗道:“这女子仙容月貌,独居于此,自己误入荒林,竟得与之相会,福缘确实不浅,只是时已深夜,自己已扰人多时,若在此留住,被旁人知晓,难免惹人非议,毁她名节。这等事自己绝迹不能做,何况现在弧厄下落不明,自己实放心不下,现下只得言明于理,就此别过,待他ri寻的弧厄,再来拜访。”想至于此,随即言道:“在下虽不解这珠子究竟乃是何神物,既然姑娘说它可辟邪护体,猛兽不敢靠近,那便是了。兄长此刻下落不明,在下实在放心不下,这便就此别过。若是兄长无恙,他ri必定于兄长一起前来拜访姑娘。”言毕,拱手拘礼,便yu离去。

    花蚕听伯勉如此说,心下有些失落,但见伯勉转身yu走,忙道:“公子请留步,公子执意要走,花蚕不敢强留,只是公子若不识得这珠子,恐怕以后必惹麻烦,生无宁ri。”

    伯勉听得此言,心中好奇,便即停下,转过身来,但见花蚕一脸忧虑直望着自己,娇容暗淡,声如柔缕,已由不得自己不信,随即问道:“姑娘此言何意,还望指教。”

    花蚕微微一笑,便上前牵住伯勉手腕,伯勉随她走到竹桌边上,但听花蚕言道:“公子请坐。”伯勉依言坐下,又见她行至右侧简阁旁,取了三本书简,这才走回桌边,轻轻坐下,将那三本书简递于伯勉。动作轻盈典婉,好不悦目。

    伯勉接过书简一看,三本竹简上均刻着《龙胛痞经》四个大字。伯勉又惊又奇,抬头看了看花蚕,只见她微微一笑,双瞳犹若秋水,直望着自己。伯勉这才打开竹简,一览简中所载:

    原来《龙胛痞经》共分三部,上部乃是纲要,自己曾在父亲书斋中见过,上面记载了远古时期四大源生兽,龙、白虎兽、朱雀鸟以及玄武兽,龙族曾经统治着整个世界,因为其他神兽渐渐壮大,甚至威胁到龙族的统治地位,龙族终于恼羞成怒,对其他神兽发起了攻击,战争最终导致了整个社会的瓦解。而半神半龙的女娲,便是在那是重新创造社会秩序,用生命之种创造出新的生命,新环境,以及新的统治者——人类。

    中部记载了创世之神盘古,用五颗生命之种创造了植物和动物、大地与天空。创造出最古老,最原始的社会和谐,以供神兽栖息。还记载了盘古大神与龙王木娜之间一段凄厉的恋情。盘古为解读神兽生活习xg,将自己化身为龙,与龙王木娜接触。终于ri久生情,与龙王相恋,因此也犯下神忌,最终盘古大神离世而去,接受神的处罚,木娜女王诞下女娲后也愤然离世,追寻盘古足迹,从此群龙无首,引发混乱,龙族为争夺王位而开始内战,战争很快便蔓延整个世界,持续三百年之久。半神女娲最终在朱雀鸟“凤”和白虎兽“翼”的帮助下,亲手斩杀掉自己同族长老“公共”与“祝融”,终结了龙族数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