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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5部分阅读

一片哄堂大笑,乐安相还幸灾乐祸地说了句:

    “何必呢?害怕成这个样子?”

    一阵脚步身传来,吴林扭头一看,竟是张涵!也不知是哪里来地力气,吴林一翻身坐了起来,戳指大骂:

    “张涵!你这狗贼不得好死!”

    吴林的声音平静了许多,也依然没什么气势。张涵也不生气,和煦地笑道:“放心!文山,我的命长着呢!”

    张涵的话又引起几声拍马的笑声,随即笑声嘎然而止,如同被利刃切断,张涵竟躬身向吴林做了个大揖。“文山,冒然相戏,得罪之处,还请文山见谅!”

    一转身,张涵脸色立时就变了,他厉声断喝道:

    “来人!给我把这四个党附董卓的j贼拿下!”

    “啊?大人冤枉啊……我是虚与蛇委,不,我是虚张声势……”

    局面急转直下,别说吴林看不明白,在座的没有谁是明白的。唯有济南相立刻改口,不过晚了。吴林看完了开头。却没看到结尾,大惊大喜之下。他晕过去了。

    张涵地名声,确实谈不上好,但他安顿流民,镇抚青州,天下俱乱而青州不乱,也是有相当声名的。当然,张涵的名声比较复杂,有说好的。也有说坏的,总体而言。也还过得去。之前种种,张涵还可以推脱为时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今后欲成大事,名声便要爱惜了。

    因此,张涵断然就不会支持董卓。不过,要彻底控制青州,裁员势在必行,张涵总要有个借口,于是便有了上面这一出戏。

    随后,济南相、乐安相、平原太守和齐国相被就地免职,张涵辟北海相吴林为长史,使华  相齐国,韩子文守东莱,王冶相北海国,许陵相乐安国,孙和相济南国,岑涛守平原,项奉任簿曹从事,张超任兵曹从事。

    别驾甄子然在去年生了一场大病,虽有华佗救命,也需要较长时间静养,张涵使他转为安平从事,不领实职,安心休养。张涵本来准备辟东莱太守王罗为别驾,但王罗拒绝了,张涵就把戏志才任为别驾。

    当然,张涵连东莱太守都备好了,断不会容忍王罗在此逗留。张涵便把各守相的亲兵,外加整军中淘汰下来地——不是战术不合格,而是纪律不好的,或者不肯从命的,张涵给王罗杂七杂八凑了三千兵丁。这些兵丁泰半是各守相的私兵,张涵也不管那么多,强讨硬要,都给弄到了手,然后一股脑地塞给了王罗,又给了他一批粮草,将他打发出去,征讨薰卓去了。至于,王罗能否驾驭这些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张涵不会支持董卓这个失败者,对于群雄讨董卓这么白痴的事,也不会参与其中。注定不会成功的事,与他没有关系。有这时间,还不如多下些工夫整治青州。反正,青州也派出一员大将王罗统率着‘大军’前往,张涵觉得就可以了。

    整编后的青州军,张涵将之分为七军。其中,伍子方独领三千骑军,张英、高顺、张恒、刘文标和孙成良各领六千兵马,王文祥领一千亲军。组成这支亲军的,是由青州兵中选拔出来的英勇善战、立过战功、年纪在二三十岁之间地。张涵有意把亲军变成一支教导队,对他们进行低级军官的教育训练,以增强青州军地战斗力和忠诚心。而原有亲兵除了少数人被保留在州牧府中,成立了参谋室,其余被分散开来,加入军中担任中低级军官。

    紧接着,张涵调派人员,加入流民屯中,对各治安小队淘弱留强,重新分组,分别配备了武器,其中符合标准的,开始了全日制严格训练,预计半年后完成训练以后,青州兵力会增加到七万以上。张涵是很想将青州与鲁过联系起来,不过,那需要张家搞定鲁国、琅邪国和泰山郡,就算丁硅不姓张,也太刺眼了。由于张昭更重视海曲船场,张涵地二叔张桓便担任了琅邪国相。在鲁国与青州之间,仍然隔着一个泰山。大批武器装备过境,仍然是一件麻烦事。张涵手里的武器不够用,这些屯兵只装备了环首刀和长矛,少量弓箭,并没有装备铠甲,平日里的负重训练,都是在使用以沙袋。

    这些事情都是闲话了。群雄讨董卓是多么轰轰烈烈的事,张涵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操作得当,这其中大是有利可图。

    与此同时,天下各州郡都在积极准备着。曹操不顾董卓表他为骁骑校尉,弃职潜逃,一路历经艰险,返回了陈留,散家财起义兵,准备讨伐薰卓,收到书信时,曹操已经集五千众起兵讨董了。在潜逃途中,曹操遭到了沉痛打击,他误杀了吕伯奢家人,心中凄惨已极,却全然无计可施。但事情做了下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收拾伤痛,继续征程。

    董卓初抵雒阳,袁绍还心存侥幸,不肯从鲍信之言。待董卓控制了雒阳,袁绍方知不好,不敢在雒阳停留,逃回了渤海故里。袁阀势大,又有人劝说,董卓未罪袁绍,反而任他为渤海太守。袁绍便勾连诸友,图谋起兵,然韩馥对他素有猜忌,派数部郡国从事领重兵守之。得此书信,韩馥踌躇再三,还是召回了从事,袁绍大喜,遂起大兵,为众人推为盟主。

    斯时,袁绍叔父袁隗为太傅,袁家老幼五十余口尚在雒阳。闻袁绍起兵,董卓尽诛之。

    第二章 开始(上)

    “……董卓狂悖无礼,人心不服;关东群雄以下讨上,各怀异志。两者都不能成事,不必放在心上。出兵讨伐薰卓,成败终不过是个虚名,并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有人行此事,我们就毋须参与了。

    不过,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郭嘉把全国地图打开铺平,边说边在图上指点着。

    “青州西北是冀州,南方是徐州,西南是兖州,此战之后,与我青州必有一场大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青州富有,天下皆知,觊觎者无以数计。天下不安,人心思变,正是群雄逐鹿之时。袁绍等人冒然于春季出兵,动用了大批军队和民夫,本已影响了耕种,而治下无人弹压,互相攻伐,更会进一步加剧混乱。大汉国的粮食种植,一年只种一季,春季不耕种,秋天就不会有收获。秋冬无粮,其兵自散。到时候,袁绍等岂能放过青州。

    郭嘉说的不错,张涵已经闻到战争的味道,他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屋里这几位,张涵就忍不住笑逐颜开,一句话——我们很强大!

    张涵的模样,在座几人都已见怪不怪了,是有点别扭,但也是一片爱重之心,郭嘉视而不见,轻饮了一口酒,继续之前的话题:

    “主公,这其中,冀州与我隔河相望,韩文节无进取之心。威胁不大,而且,它地实力强大,不可以急图之。不过,冀州是个变数,应使之与我为盟。

    徐州与冀州的情况不同,陶恭祖可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琅邪国控制在他人手中。陶恭祖不可能长久忍受,这样的局势维持不了多久,青徐间必有一战。琅邪之事拖不了多久的。

    现在的关键在于兖州……”

    兖州泰山郡与济南国、齐国和琅邪国接壤,深入青州腹地,虽有泰山阻隔,对青州威胁也很大。而且。泰山郡隔在与鲁国之间,也使得张氏的势力分散成几块。可以说,青州对泰山郡是势在必得。

    郭嘉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

    “早知如此,去年就多留下一些徐州黄巾了……”

    戏志才摇摇头,他不同意这个看法:

    “留下再多,也没有多少用处,应仲远文武兼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应仲远就是应劭,他不仅在文事上有很高地成就。于时事极有见地,还兼通兵事。曾任车骑将军何苗掾。

    中平六年年中,陶谦就任徐州刺史。借助于亡命东海的藏霸,及孙观等人,陶谦大破徐州黄巾军,剩下的黄巾军也被迫逃出徐州。那时青州已剿灭黄巾,戒备森严,三十万徐州黄巾只好西上兖州,涌入可泰山郡。结果,被应仲远率领文武连与黄巾战。连战连胜,前后斩首数千级。获生口老弱万余人,辎重二千辆。徐州黄巾一路北逃,却被张涵、伍子方挥师越境,抢在黄巾逃入泰山之前,于泰山郡、琅邪国的交界处,大破黄巾,俘获十余万众,青徐两州黄巾遂平。

    不过,山东丘陵地形多变,还是有数万黄巾分散逃走了。戏志才的意思是说,黄巾军能够逃走的,多是青壮,等于是淘汰老弱了,战斗力应会有所上升,老弱跑了再多,也没有用处了。

    “嗯,也只好这样了……”

    时机难得,若不能趁兖州刺史刘  出兵未归,将泰山郡拿下,将来就再难下手,那就麻烦多了。

    “韩文节忧犹寡断,可以不必考虑;但唇亡齿寒,陶恭祖必不会坐视不理,此战须要在陶恭祖反应过来之前完成……”

    戏志才补充了一句。

    “不错,兵贵神速……”

    听到此处,张涵地笑容变了。这是要大战一场了,以这几位的意思,搞不好还是一场关东群雄讨张涵之战。然而,张涵并不畏惧,准备了这许久,造反都想过几回了,何况是几路诸侯。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解决这里!”

    进攻泰山就要一举将其拿下,最好的进攻路线,是从鲁国出兵。鲁县距离泰山郡治奉高只有三百余里,以一支奇兵奔袭,五日内可到城下……郭嘉与戏志才正就进兵路线进行讨论,一支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青州平原郡上。

    ‘美人’荀彧,就是令张涵笑口常开的另一个收获。张涵这些年来,始终与荀衍保持联络。几年的努力,如今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荀攸任黄门侍郎,荀爽就任光禄勋,这都不是张涵可以招揽的。但在张超离开雒阳时,受命特意到颖川荀氏拜访,将董卓入雒阳后的形势一一告知,盛情邀请。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荀氏也没有什么好挑剔地,恰好荀彧弃官归家,正有迁移之心,一拍即合,荀氏举家迁至青州。

    早知成功的机会很大,张涵得知这个消息,仍是大为欢喜。荀氏兄弟都是人才,张涵各有任用,荀彧被任为主薄,在其中并不是显位,却最得信重。

    张涧与荀彧颇为相似,大局观都很好。戏志才和郭嘉则长于谋略。然而,人才多了,也是个麻烦。同一件事情上,这些人地侧重各有不同,常常要翻过来,掉过去,琢磨好久。直到近来,几人互相知道了底细,方才有了默契。谋划上,戏志才为谋主,郭嘉拾遗补缺;大局上,张涧为谋主,荀彧拾遗补缺。

    初平元年(190),发生了许多影响深远的事情。

    正月,山东州郡起兵以讨董卓。

    二月,董卓迁都长安。驱徒雒阳百姓悉西入关,方圆两百里内地百姓,尽被驱如关中。

    三月,献帝车驾入长安,董卓焚毁雒阳,并诛袁氏全族。此刻,关东群雄仍在关外徘徊不前。袁绍屯河内,张邈、刘岱 、桥瑁、袁遗屯酸枣,袁术屯南阳,孔卓屯颍川,韩馥在邺。董卓兵强,袁绍等没有敢先进军的。只有曹操想要进攻成皋,却被徐荣领兵杀的大败而归。不过,成皋也还是在关外。

    同是三月,青州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平原相岑涛开始清查平原的土地兼并。

    土地兼并,历来是豪强们的最爱,世家大族莫不如是。农民常常是土地被人侵占了,却还要负担土地上的税赋。无法生存,只好依附于豪强。而世家大族藏匿土地人口,地方小吏又多出自其家,在收税的时候,也可以少交许多。这些税赋被转嫁到了农民头上,农民的负担过重,更促进了兼并地进行。

    但是,和平年景里,豪强也不敢太过嚣张,乡里乡亲的,多少也要顾忌一下影响。因此,青州六郡国里,惟有平原地土地情况最为严重。

    岑涛这一查,等于是捅了平原的马蜂窝,立刻触动了许多人的敏感神经。

    第二章 开始(下)

    “父亲!”

    刘子平听而不闻,屏息静气,专心致志于书写中,刘望英见父亲如此,不由也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父亲身后,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的模样,英气勃勃,他来的急了,额头上还微带汗珠。

    过了一刻工夫,刘子平才停下笔来,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儿。

    “英儿,你看为父这笔字怎么样?”

    刘子平没有回头,他对今天的字还是很满意的。

    “父亲!”刘望英现在可没有心思符合父亲,他都快急死了:“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摆弄张青州的字,张青州是什么人?人家都说他是宦党余孽,就您拿他的字当个宝!”

    “英儿,没事的时候,少出去乱跑,多在家里读点儿书,要不然,去不其读书也好,不要成天在外面鬼混,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别看刘望英挺大个子,父亲一瞪眼睛,他就不敢说话了。刘子平教训了儿子好一会儿,看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微动:

    “看你这德行,一点小事都沉不住气!”

    “父亲!”刘望英很是委屈,“怎么会是一点小事?!岑太守要查土地的事……”

    刘子平哼了声,“不过是那三十几顷地而已,看看你的样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宦党余孽,这话是你能说的吗?这一阵传起这话,分明有人不满,造谣中伤……

    你跟着添什么乱子?

    再说,张青州的字也算是一绝了!”

    刘子平看了儿子一眼,刘望英乖乖低头受教。

    “岑太守查的再紧,也怕犯了众怒,还是有既往不咎一说的。那几块地我已经命人交上去了,这事牵连甚广,你看着就好,少去参合!”

    “父亲!”刘望英痛惜地叫了一声,那可是三千多亩地呀!

    “瞧你那点儿出息!”

    刘子平其实也挺舍不得的,鬲国这地方,黄巾来了乌桓来,本以为那几块地都是没了主的,谁知道过后又有人回来了。如今的太守是张青州的私人,他要查此事,身后的背景很深,没必要硬顶。否则拔了萝卜带起来泥,那就不是三十几顷地的事了。

    舍不得归舍不得,刘望英也听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了,哪儿多哪儿少,他还分的清。

    “不要因小失大!”

    “父亲,那就这么算啦?”

    “嗯,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样?

    还有,回头你再把私兵清理一下,留下一百人,不,留一百五十人好了,弓驽什么的,也都藏好……”

    刘望英比刚刚还要惊奇,守了两次城后,刘家中的私兵也有三百人了,就因为有这三百敢拼敢杀的私兵,县里面没谁敢正视刘家……

    乱世之中,这是立家的根本,也是惹祸的根苗,刘子平叹了口气,“去你伍叔叔哪儿送信的人回来了……”

    “哦,伍叔叔怎么说?”

    伍子方在平原,可比张涵有人气多了,刘望英对伍子方也颇为敬重。

    “也没说什么……”

    刘子平这一天都在琢磨伍子方的回信,伍子方确实没说什么,在回信里重要的话只有一句——岑涛是张涵的老师之子,与张涵一起长大。刘子平左思右想,这话意味深长的很。

    “可惜了!”

    刘望英心里暗自嘀咕,却也不敢说什么,便转而旁敲侧击。不过,他也真是觉得很可惜——这三百私兵人人都是上过战场,刀头染血,厮杀出来的。

    知子莫若父,刘子平瞪了儿子一眼,转念一想,也是可惜了!天下大乱,不是读书的时候,这孩子也不是读书的材料。

    “也罢!英儿,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带两百私兵,去找你伍叔叔投军去!”

    刘子平心里叹息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但这一去,“到了军中,凡事听你伍叔叔吩咐,不要由着性子……”

    刘望英乐的闭不上嘴,连声应是。刘子平说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这有张贴子,西平昌刘家过两天要做寿,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好了,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身体不好。去了一哄而起,你少开口,这时候做寿,不会有别的事情……”

    西平昌刘平家的寿宴很热闹,附近几县有些身份的人,都收到了邀请。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