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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19部分阅读

    几人不清楚,但百战雄师与新编军队的差距,几人还是知道的,张涵稍为解释,张昭就同意了。

    “这趟去迎亲,孙儿遇到一件事情……”

    原来,有一日车队行于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张涵百无聊赖中,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景象。远远的,有一群人聚在旷野之中,在一个人的主持下,向四方叩首。车队渐行渐近,张涵看见那个主持的人身穿黄衣,头带黄冠,手中持有一根节杖。不由大为好奇,张涵这辈子见过了不少祭祀的场面,却没有看过类似的。

    细一打听,张涵才知道,那是信奉黄天泰平的信徒,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角。

    这个黄天泰平就是太平道。太平道的历史源远流长,本是出自于黄老之学。最先提出来太平道的,是甘忠可的《包元太平经》。顺帝年间,琅琊宫嵩献上其师于吉的《太平青领书》,把十二卷《包元太平经》发展到一百七十卷之多。但其中参杂了许多巫术,荒诞不经,并没有得到朝廷认可。巨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托言黄老,拜中黄太乙,但观察他的行事就知道,黄天泰平还是承自《太平青领书》。

    那些信徒举行的仪式是‘叩头思过’,就是把自己的错误秉告天地,请求宽宥的意思。太平道还用符水给人治病,痊愈了的,就说是‘此人信道’,不治身死的,就说‘此人心不诚’。所以,没有不灵验的,从而蛊惑了许多民众。太平道发展迅速,信徒增长很快,张角便由秘密传教,转为公开行事,不再避人耳目了。

    “……,天下动荡不安,流民日重,民心思变,张角于此时大肆传教,实在是心怀叵测。

    太史公曾经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言一针见血,纵观古往今来,世事莫不如是。张角聚敛钱财,秘密传教就够了,他如今还要蛊惑人心,恐怕所谋甚大……

    太平道的影响很大。涵儿略查了一下,在青、徐、冀、兖、豫五州,太平道传教不过五年,信奉太平道的信徒,就超过了十万人。”

    张涵停顿了一下,以加强语气。

    “在张家中,也有信奉太平道的!”

    在座的几人没有一个傻瓜,最笨的张何,为官多年,也历练出来了。听闻张涵强调此事,脸色全变了。五年就拥有十几万信徒,再过十年,就算是有几百万信徒也不希奇,这是一股可以翻天覆地的力量。

    “涵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孙儿这回可不是卖关子,孙儿是想问您,真准备在张园住下去?”

    “嗯……张园的安全是不如张坞,但张坞也好不了多少,不是没有破绽,难道真像你说的那样建堡坞?”

    张涵愣了下,才明白,张昭是在说《守城录》。在今年的两部天书里,一本记载了《守城录》——此《守城录》非彼《守城录》,张涵前生闲来无事时曾经研究过陈规的这本专著,十分佩服,却也不能尽记下来。天书所记录的《守城录》,无非是说些护门墙、女头墙、羊马墙、三城两壕等等。而另一本天书,则是一本医书,主要内容是讨论免疫的,如,种牛痘防治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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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社会主义[下]

    “那倒也不是,不过,多少可以参考一下……”

    张家势力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建坚城要塞,那不等黄巾之乱,大汉官军就先杀过来了。而张涵说的参考也是胡扯,待天书出来,张园已经建完了,马后炮如何参考?所以,他越说声音越小,归根到底,他就是觉得不安全,不愿意家人搬过来。

    “好吧!过一阵儿,再在张园修个内坞。把宾客都安排在庄中居住,亲朋好友才安排在外坞,这总行了吧?”

    张昭也知道孙子的心意,再者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顺势松了口。

    “嗯,嗯,全听祖父的安排……”

    “哼!是听你的安排,还差不多。”

    “孙儿可不敢当,不过是关心家里的安全而已。”

    张涵可不怕祖父,笑嘻嘻的应了句。说了几句闲话,张涵重新回到正题上来。

    “太平道的事,说难办是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张家的摊子铺的很大,根基却在鲁国。只要鲁国稳定,张家就不会有大事……”

    张昭点点头,这话是对的,回头给丁跬买个鲁国相,应该就可以了。张涵不知祖父是怎么想的,但见他点头,就知道他有了主意,便不多说。

    “剩下的,就是张家内部事务了。这个不难,宗教给人的好处都是虚的,张家掌握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张家赶走几个信黄天泰平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放弃。可虑的是,只怕有人暗地里与人通消息……”

    张家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在少数,这话一说,几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当然,鲁北(钢铁)、卞东(琉璃)、卞南(小作坊)、海曲(盐、船)、海东(蔗糖)、博东(瓷器)和牟中(蒲陶酒),还有几个养马的庄子,都很重要。不过,农庄里大多数日常用品都能自给自足,在商队成立以后,这些庄子与外界基本就隔绝了往来,外面有家兵把守,往来的自己人也很少能直接接触到庄户,应该不会有事。

    其它庄子,出了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

    但说到底,堵不如疏。家里的下人们,总要给他们找些事情才好。

    涵儿有个想法,不知合不合适?

    ……”

    张涵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家里的下人都分成级别,待遇福利都与级别挂钩,有心思的,让他们都用在这上,以免想这想那的。

    “具体说来,涵儿把级别分为十五级,也可以说十六级。每五级一个台阶,一到五级的,是普通下人;六到十级的算是管事,这个管事指的是管事级待遇,并不是说,一定得是管事;十一到十五级,则是管家。

    凡是管家这一级的,家中子弟都可以进入族学学习。而管事这一级别,只有做出特殊贡献的,才会奖励他自选一名子弟入学。普通下人就没有这个权利了。然而,从事危险行业的例外。比如说,外出航海的,若不幸身死,张家不仅抚养其子女,还可以在其家中选一名子弟入学。

    普通下人也不是最低等的。最低级的,是刚到张家的,他们没有级别可言,待遇也是最差的。他们不虑挨饿受冻,但只能吃糠咽菜、穿粗麻布衣服,子弟也不能参加奴婢的选拔……

    这一级别是最好升级的,只要不犯错误,期满一年,即可升为一级。就算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只要不被赶出张家,在这一级别最多也不能超过两年时间。类似采矿和船队等危险艰苦的工作,待遇也要特殊照顾,可以不经历这一级。

    而且,在所有的待遇中,医疗要例外。家里凡是生病了的,无论哪儿一级别,还是没有级别的,大夫都要尽力医治,不可以不管。一方面,防疫是个大事;另一方面,黄天泰平以此传教,这里不能给他们留下口子。

    这样一来,大夫肯定就不够用了,需要训练一批。另外,我对家里大夫的医疗水平不放心,是否应该从族学选几个聪明伶俐的少年,甘辞厚币送到各地名医那里,好好的学习一下?

    还说级别。级别间的待遇要拉开,如,一级为一,二级是一点二五,……,五级为二;六级为四,七级为五,……,十级为八;十一级为十六,十二级为十八,……,十五级为三十二。并按从事的劳动不同,再给予不同的报酬。具体可以分为:级别待遇、岗位待遇和奖励待遇等若干种。当然,这些只是个假设,是否真如此,落实中还须细化。

    大致说来,家中绝大部分人的待遇是不变的,不能改过以后,生活不如以前了,应该依然维持原样。工匠的待遇要好些儿,那就从二级,或者三级开始,学徒另算。还有船队的,也是如此……

    升级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有能力,另一种是肯干活的,前者升级肯定会快些儿,后者没有其他升级办法,但不犯错误,也可以靠年限升级,服务年限越多,待遇越好……

    等级不可继承,但是,家生下人一开始就是一级的,管事级子弟可以提升一级,即从二级开始,管家级子弟则可以提升两级……”

    张涵说起这个来,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新中国实行这个等级制度源远流长,他还是满熟悉的。

    张王氏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大夫的事她自不反对,越多越好,自家人也能用上。分等级这事她也不陌生,家里的下人也是有着严格等级的,不同等级的下人,月例钱也不一样,待遇自然也不一样。张涵现在的办法,只是把等级分得更细了,并降低了初入张家下人的待遇,这也没什么,反正张家收的都是流民,再怎么样也要比以前的日子强百倍,不会有怨言的。加上族学的诱惑,也可以部分解决船队的人员缺口。

    “不过,家里原先不就是这么安排的嘛?再制订这个标准做什么?

    再说了,仆婢可以分,那种地的劳力,作坊里的工匠又怎么分?

    还有,……”

    “人都有攀比心的,标准明确以后,所有人就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努力,定了这个标准,就是为了让底下人知道,努力就会有成效,让他们自动自觉多干活。……”

    这和网络游戏的升级差不多,很枯燥的游戏,因为努力就能看到成效,就有很多人去玩,标准实施势必会提高劳动积极性。

    “作坊里的工匠其实也是有等级的,只是等级不明确而已。这个,就不多说了,说说种地的。

    一个劳力种麦子的话,可以种二百亩地,亩产量平均为五石,种子农具牲畜什么的,都是张家的,他一般能得到十分之一,即一百石麦子(实际没有这么多,一般仅有八九十石而已),又不用交赋税服劳役,吃饱穿暖基本不成问题,逢年过年还能吃顿肉,过上一两年还能做件新衣服。

    这是家里一般下人的待遇。

    但是,这个待遇其实人人都差不多的,干的好的与干的不差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地种的差不多就行,再好了跟他们也没多少关系……”

    张涵说着说着,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改革开放的宣传材料上看过,他不禁呆滞了下,难道要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实行等级以后,原来的工作方式不变,地种的好坏,按收成说话,一目了然,谁也骗不了谁。从一级升到二级,不出差错,需要五年时间,假设有这么个人,他的地种的就是比别人好,那他就可以提前升级,四年,甚至三年就可以升级。

    在一级的时候,他可以得到自己收成的一成,二级就可以得到一成多一点儿,依此类推,谁干的好,谁就得的多……”

    张王氏点点头,示意听明白了,她不动声色地算计了下,觉得张家不会吃亏,短期内增加的收成肯定要比张家支出的多。不过,时间长了会如何,张王氏还有些拿不准。

    “更重要的是,这个标准是张家制订的标准,有张家才会有标准,才会有这个待遇,家里的下人经过努力后,取得了较好的待遇。与此同时,也就把他和他的家庭利益,与张家的兴衰联系到了一起……

    对了,还要在所有农庄里提供日常用品——指不能自己生产的那些,张家商队不用白不用,这个不是为了挣钱,质量一定要保证,价钱也不能贵了,我建议,定在市价的九成就可以了……”

    在后世,张涵看多了一直与国企靠下去的职工,也仅仅是为了企业的一点级别待遇什么的,他们都舍不得放弃的话,难道大汉国的下人们会比他们还有眼力和觉悟?

    如此这般,自然就把张家团结成一个整体了。张涵生为地主,不能杀富济贫,收买人心,把家中上下的利益绑在一起,总不会错了。自然,张家下人的日子也比一般贫民好过,不愁吃穿,生病了还有大夫,这是要对比过去的生活(忆苦思甜),截断了对外交流,再深入宣传的,要令下人们都知道,是张家给了他们好日子,谁为张家努力干活,张家就不会忘了他。

    张涵越说颇感到熟悉,有种在张家推行社会主义的感觉——土地张家有,工矿业张家有,商业流通也被张家垄断了……

    张涵正说的兴起,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这事恐怕不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此事或可行于一时,而不可行一世,时间长了,高等级的多了,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张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上嘴,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项让的话越来越少,几乎年辈子也不说一句,还以为他老糊涂,没想到头脑愈发犀利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管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对这眼光,张涵也只能说一声——‘变态!’

    “项爷爷真是好眼光,可是,我们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张涵微微一笑,笑容中大是狡猾——这政策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缺点他清楚,却能集中所有的力量,可以说,古往今来效率第一。

    “哦……”

    项让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熹平五年(176年)十一月,大汉国驺县张家跑步进入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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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财源[上]

    “这一生一世,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孩子们的事情,你们不要多想,都是我的孩子,该给的,我绝对不会吝啬,不该给的,我也不会给他们,……,我每天从早晨忙到晚上,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怕比我与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何必……”

    戈培尔曾经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显而易见,这思想过于超前了,大汉人拒绝接受。当张涵第四十七回,呃,好吧,也许是五十七回(张涵也记不清了)重复上述论调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听着张涵讲这番话的王眸终于有了不同的反映。她引经据典,反复运用暗喻、比拟说明了一个意思——“好话不说二遍。”

    若若的反映则比较直接,她紧紧握着张涵的手,“一听你说这话,我就难过,我就会想起我奶奶……”

    若若的奶奶?张涵回忆起一个牙都掉光了,瘪着嘴,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每次看到人,她就会抓住他/她,说起来没完没了……这么严重的诬蔑,张涵怒了,大怒着扑了上去,之后的事情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张涵恶狠狠地想到。但他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一连‘打’了两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有点困难。不过,效果显著。王眸‘怕’了,整个人都藏在被里,许久才偷偷露出一条缝隙来,小声嘀咕着“荒滛”什么的,若若也只敢露出来半张小脸,满面通红,听说了王眸这话,连连点头——这是她们第二次达成共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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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着点儿……”

    张涵无奈地挽住若若的纤手。若若示威地扬了扬下巴,王眸气的掐了她一下,就抱着儿子张宁,跑到了另一边,拉住张涵的左手。若若怒目而视,王眸得意洋洋,若若有了身孕,不利于行动,便对着张涵撒娇。张涵“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啥也不说。两年下来,张涵早就学会了装聋作哑,两女间的明争暗斗,他都一概装作没看见了。这种事情不劝还好,越劝两女越来劲,说到最后,他往往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张涵没少吃亏,早学乖了。别说是张涵,连张慎都学乖了,小小的人儿牵着妈妈的手,装作没看见。

    尽管在某些方面,两女达成共识,但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两女一夫,争宠是必然结果,欲使之融洽共处,实非人力所能及也。其中的酸甜苦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不必多说。好在两女争来斗去都保持在精神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