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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第4部分阅读

    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太不可思议了,仅仅一年,他仿佛脱胎换骨,变了另一个一身月牙长袍,系上玄色腰带,衬得他倾长的身形犹如玉树临,个偿中洋溢着清朗潇洒,顾盼间焕发着凛然的英气。斯文?这两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字眼,竟然乱没天理,但无比贴切的出现在他身上。

    难道他真的出了“意外”?

    “阙公子,我家格格”小蝶话才说到一半,突然从后头蹦出一个面貌姣好的女子,浑然无视她二人的存在,挽着阙无痕问:“阙大哥,你看,是不是好可爱,买给我好不好?”

    那女子撒娇地腻着阙无痕,看得多侬格格妒火中烧。

    原来如此,这想必就是他“意外”失踪一年的主要原因吧!

    多侬格格咬咬牙,含恨地转身冲入人群。

    “多侬,等等。”阙无痕待要追赶上去,却被那女子硬给拉住。

    “她是谁呀?”那女子似是故意要挡住它的去路。“阙大哥你千万则丢下我,人生地不熟的,我会怕。”

    “阙大哥,你快去把我家格格追回来呀!”小蝶慌张无措地望向她主子的背影,又看看阙无痕,深怕一个不留神,他又不知去向。

    “你又是谁呀?”女子的口气不大好,充满敌意的杏眼,盯着小蝶上下打日重。

    “阙大哥。”小蝶根本懒得理她,只殿切地悌向阙无痕。

    “先替我关照她,我去去就回。”话声甫落,人已凌空而起,窜出数十丈远。

    “喂,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那女子急急忙忙追过去,一不小心撞上个大汉,也不限人家道歉,还破口大骂。

    “你瞎了狗眼啦?”

    大汉教她给骂得莫名其妙,当场竟傻住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人家。”小蝶自长眼睛没见过比她更泼辣更善变的女孩,在阔无痕面前一个样,在他之后又是一个样。虚伪!

    “谁要你来多管闲事?”眼角一飞,无限恶毒深藏其中。

    “是阙公子要我关照你,你别不知好歹。”

    “啪!”那女子出其不意地挥手捆了小蝶一掌。“这就是你敢惹我的后果。”

    “你”小蝶吓得面无血色。“你凭什么打人?”

    “我高兴,怎样?哼!”她跋肩地自顾离去,留下一脸错愕且无辜的小蝶。

    仓皇奔离市集,多侬格格急不择路,五内翻腾地来到西南城邦的一处“野儿潭”。此地四周密林成荫,人迹罕至,偶有水鸟低掠,亦是匆匆而过。

    她像冰镇一样约五在潭边,长久以来累积无尽的思念和渴望,瞬间化成汹涌澎滞愤怒。

    方才犹晴空万里,转眼已云生西北,雾锁东南,俄顷,催化雨下。狂风暴雨将她、、得全身湿透,风雨中飞舞着被折断的树枝,夹劲削过她的臂膀,但是多侬格格恍若未觉,在雨中她疯也似地厉声哭泣。

    阙无痕啊阙无痕!她曾经多么深爱的一个人呵!

    原来那一切的狂放不羁、颓废荒唐,都是骗人的。是那名女子让他做了全然的改变?而她即使献出了清白身子,却依旧得不到一字半句的承诺。傻瓜,她是个不可救药的大傻瓜。

    如今她还有什么脸可以见人?

    多侬格格心念打横,挺身便欲往潭里跳所幸有一只手比她的身子更快,适时拦住她。

    “这样死值得吗?”阙无痕擒住她的手腕。“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真实?”多侬格格想缩回手,却被阙无痕孔武有力地牢牢握住。

    “你见到了什么?一个对我痴心狂恋的女子?那又如何?我没有办法控制每一个人的意志,难道每次只要有人喜欢上你的夫婿你就以死要挟?”

    “请注意你的措辞,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哼!一年前尚且推三阻四,不肯娶她,现在却厚着脸皮自称是她的丈夫。羞也不羞!

    “喔?”阙无痕使力一扯,多侬格格重心不稳地跌进他的怀里,阙无痕低下头给他一个深情的、充满欲念的吻,“阙无痕”多俱格格两手齐用,推抵着他的胸膛。

    “不喜欢?”阙无痕锁定她的眼,脸上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这不是你所期待的,不是你在夜阑人静时椎心折肺殷殷渴望的,一如我想你念你那般炽烈?”

    多侬格格不敢置信地揪着他。它是人想要阙无痕,这股庞大的欲念强烈得令她连作梦都必须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留神便泄漏了这幽微的秘密。

    但,她可是从来没想过,他也会思念她,像他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怎懂得思念为何物?

    雨愈下愈大,密密的雨丝从他额际发须滑落,缓缓流淌至襟口,形成一幅非常狼狙,但极度诱惑人心的画面!

    多侬格格终于明白,阙无痕是天生的大众情人,就算她多么不想承认,仍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是的,她是不能自拔,失魂落魄地变上这个人,可,那又如何?

    “谢谢,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还想到我。”多侬格格苦涩地一笑。“一心二用,脚踏两条船一定很累喔?”

    阙无痕无奈地摇摇头。“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无所谓。”他潇洒的扬扬轩眉。“反正我阙某人做事从来就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即使在玩弄了我的感情以后?”

    “真遗憾!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呢!”阙无痕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庞移至咫尺,怔怔地望着。

    “不要这样看着我。”它的眼神总令地无端地慌乱。

    “为什么?你怕我?怕我一不小心又让你情不自禁?”他邪恶地牵起嘴角。“为什么耍躲?你的热情和狂野呢?一年前我所认识的多侬格格可不是这样畏畏缩缩,提得起放不下。”

    “因为你,你已经不是我所思慕眷恋的人。”

    “有何不同?我只是没以前落魄,没以前颓废,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改变,我随时可以坏回来。”他挤眉弄眼,模样完全恢复过往的吊儿郎当。

    多侬格格看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指的不目蛋垣个,是你以前对我……,呃……专心。”

    没想到阙无痕闻言竟哈哈大笑。“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真是抱歉。坦白告诉你,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专心“这两个字怎么写呢!哈哈哈……”

    “你……”多侬格格气炸了。“刚刚你才说你想找念我!”

    “我是想你,但这跟专不专心有啥关系?”他条地开她襟口的盘铂,双唇紧覆上她低低凹陷的锁骨,一路吮吻至雪白的酥胸……“别……会让人瞧见的。”该死!她尚未原谅他呢,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多侬格格疲于推拒他的同时,身子困苦寒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没错,此处的确不宜久留。”阙无痕打横将她抱起,两腿一蹬,凌空跃上树梢,朝久违的心木屋疾行而去。

    阔别一年,小木屋仍维持着原来的样貌。只是四周的花木更加茂盛缤纷。

    如姬和如烟想必经常前来,这一桌一凳洁净得纤尘不染。案几上还有四朵依旧鲜艳的紫胡攻。

    阙无痕将多侬格格带入房里,不经同意便动手为她除去身上的衣物。

    “不要。”她不能一错再错。这个男人爱他自己胜于爱怔何人,前一刻钟犹口

    口声声欲娶她为妻,下一刻钟说不定就翻脸不认人。不能相信他,绝对不可以!

    “不脱下来你会着凉的。”

    “我宁愿着凉也不要”她紧紧拉住单薄的亵衣,和自己的情感对抗。

    “随你。”阙无痕拗不过她,索性放开,动手把一身湿淋淋的衣棠全部卸除。

    “你”她从背后看到他裸露的、挺拔的身躯,突然感觉浑身躁热,体内蠢蠢激荡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浪潮,一波按着一波,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体内流涧的是澎湃的热情,一种羞耻的极度饥渴。

    多侬格格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策着,不由自主地走向他,伸开双臂,从后边环抱住他,脸颊贴上他的背脊,纵容所有的知觉,眩惑于他鹭猛雄性,一种属于野兽才有的气息之中。

    上苍在创造这形体时,一定煞费苦心,倾注了所有对人世的眷恋。眼前的关无痕之俊美,简直叫众生忍不住喟叹!

    多侬格格凄惶地缩回双手,突然间她心生恐惧,非常失望地背转过身子。

    “怎么了?”阙无痕不肯让她临阵脱逃,挪回她的身子,榄进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呵护着。

    “让我走,我要不起你,”今天阙无痕大过美艳,美得台她怀疑,他的心智和灵魂一定相对的不够健壮,健壮到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

    既然要不起,不如乘早洒脱地离去,避免愈陷愈深。

    “大迟了。”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既然闯了进来,就休想半途抽身,至少这一生一世你得赔给我。”他俯首咬住她的粉颈,恣意摩裟她曼妙的躯体……“我不欠你什么。”相反的,是他欠她。

    不要碰我!她心里高声吶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天,她竟然,竟然爱熬了这种充满挑逗、魅惑的抚摸,真是不知羞耻!

    “欠的,只是欠的不多,一个老婆而已。”

    “又来了。”明明认定他是信口胡认,心底却莫名的兴起一股甜甜的滋味,看来她是真的不可救药了。

    “我不要嫁你。”她这违心之论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他够不够坚定。

    “好极,我也不想娶你。”叫妻子委实太沉重,他宁可天苍苍野茫茫,一切随缘自在,爱则聚,不变则散,谁也不要羁绊谁。

    “你说什么?”露出本性了吧,就料准了他恶习难改。“你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坏蛋!”

    “赋与你一个不能吃喝的妻子名分就叫负责?抱歉,我只知道该负责疼惜你、眷顾你,可不负责到你多王府接受你奶奶的趾高气昂、仗势凌人。”

    “你误会了,我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其实很喜欢你的。”小蝶不也是这么说的?阙无痕嗤然一笑。“是她告诉你的?”

    “她是没有亲口说,不过”

    “够了,我今天不想谈她。”他陡地将她压倒在软垫上,整个人覆盖上去“你真的不”

    好吵喔,阙无痕以一词深长的吻,阻止她尽提一些讨厌的人来破坏气氛。

    过于长久的隐忍,使他要得穷凶极恶。

    多侬格格根本无从招架,当他温热的唇瓣软鞭一样地拂过她挺立的双峰时,她浑身一阵酥麻,所有的妒火一扫而空,仅剩无端亢奋的心情,牵引着她,催促着她……

    第六章

    怎么会这样?她是一个女孩儿家,应遵守含蓄如仪的妇道,焉能放浪形骸,贪情纵欲。

    但,她的身心乃至灵魂,完全耽溺于阙无痕带给她的销魂蚀骨,而无力挣脱。

    轻轻挪开他的腿,她悄悄滑入被褥内,按照阙无痕要她的方式,依样画葫芦地撩拨他。

    “多侬!”阙无痕尖叫地惊醒过来。“你在干什么?”

    “安静,躺好。”她暧昧地诡笑。纤细的心手在他身上狠狠游走。

    “不、不可以。我”他有种被攻城略地的危机感。

    “为什么不可以?”多侬格格此时已经春心荡漾,她口干舌燥,心跳跟着急促了起来。即使先前他们已经历几番云雨,仍旧浇不熄她炽热的人饿。

    她准备豁出去了,如果阙无痕可以随心所欲,她当然也可以忠于自己的感觉,将自己放逐到狂喜与罪恶的深渊,明儿的事明儿再烦恼吧。

    多侬格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傲然挺立之地,情不自禁地舐着嫣唇。

    阙无痕脑门轰然巨响:“你”所有的顾忌瞬间化为喃喃的低回。

    “不可以。”他还不能适应此种颠鸾倒风的新鲜刺激。但他的欲望既已被挑起,就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阙无痕翻身压止她,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体内,与她抵死缠绵,飘飘欲仙。

    这回她真的筋疲力竭了,瘫软地倚俱在他身上,任由彼此的汗水汇成小河,于肌理间奔涌逆流。

    阙无痕气喘吁吁地凝视着她,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让他掠夺而去。这女人比去岁他离开的时候更美,更热情奔放。

    乌黑长发如昔飘逸,灿若星辰约两剪秋瞳下,是一张微散诱人的朱唇;轻盈无瑕、凹凸有数的胴体,简直令他如痴如狂。

    极致的喜悦尚未褪去,新的忧虑油然而生。他这一生不会就栽在她手上吧?

    阙无痕单手支起上半身,静静望着一旁的人儿。

    天色将明,大地的黑纱逐渐冉退,破晓冷凉的寒风徐徐透入房内。阙无痕将滑落床沿的被褥重新为她盖上,手指在她颈间不舍地游走。

    他爱她吗?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其实在古剎的那一夜,他就已经深深为她所迷乱,他很清楚迟早有一天她会是他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有没想过娶她为妻?

    这个问题困惑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并不是没期望过朝朝暮暮,但共偕白首不能完全靠“赌”。玄天上人啰哩叭嗦的跟他讲过不下上千次,要他顶天立地,作一番大事业。

    哼!好个大事业,即使在以前,他铁定会把这些话当狗臭屁,可现在他不能,因为有了她。

    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愿意为她改掉坚持了二十年的“优良习性”,如果让那一票赌鬼知晓,不笑死他们才怪。

    啊,赌!他甚至已经忘了摸到一把天九的兴奋感了。

    多侬格格醒来时,他已不在屋内。到哪里去了呢?

    昨晚一夜的疯狂欢爱,令她至今犹疲惫不堪。缓缓下得床末拉开布帘子,才知已然日上三竿。

    是阙无痕替她把窗带拉上的?她记得昨儿刚来时,为了欣赏美丽的夜色,曾把它全数拉开,很意外哟,那个莽汉居然也有温柔的时候,近午时了,肚子好饿,他会不会出去买吃食,该不会运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g情过后才澄然面对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实在大残酷了。

    赶紧穿戴整齐,以免教旁人发现。阙无痕是不是狠心地一走了之,她总会查清楚的。

    刚绾好长发,她便听到一阵敲门声。

    讷讷地打开木门,走进一名粗粗黑黑的壮汉。

    “哈,你一定就是名闻遐迩的多侬格格。”大叹例着阔嘴,大声道。“不认识我对不对?我叫李坤阳,是阙无痕的”至交好友“。”他特别强调后面四个字,好象怕多侬格格不相信似的。

    “那……请问你到这来,有什么事吗?”好在她早一步起来,否则岂不羞死人“呃……”多侬格格注意到他的眼神闪了一下。“是有一点里,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跟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霎时,她充满戒心地揪着他。

    “当然是阙无痕那老小子告诉我的喽。”李坤阳冲着她暧昧地睐下眼。“我刚刚在赌场外碰到他,他跟我说你昨儿借宿这里。”

    他说的并非是事实,他和阙无痕是见过面没错,但不是在赌场外,是在大庙口

    。人家阙无痕也没告诉他多侬格格在此借宿,是他看多老夫人派出一大堆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料想她八成会在这儿,于是自个儿便不请自来。

    他去下我一个人,自己去赌场?多侬格格一听,火气即猛烈地冒土来。

    “我没兴趣跟你谈任何交易,抱歉,先告辞了。”她要到赌场把关无痕揪出来,狠狠骂他个狗血淋头。

    “这可是关系着你多王府上下十几条人命的血海深仇,你真的没兴趣?太可惜了,枉费找辛辛苦苦找你找了一年多。”

    多侬格格前脚才跨出门槛,生生地止住,凛然转回头。“你说什么?”

    “如果多侬格格没有贵人多忘事,应该还记得去年发生在府上那件强盗杀人抢夺财物的案子吧?”

    “废话!”那件血案是她心中永远的阴影,纵使化成厉鬼她也绝不放过那群恶贼。“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快说,别净在那里卖关子。”

    石多侬格格怒目盈然,李坤阳赶紧装得一本正经,“事情定这样的,早在一年前,也就是耶件惨案刚发生时,阙无痕曾拜托我去打探那群盗匪的藏身处。经过我旷日费时